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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桑毫不在意地说:“他是他,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妾侍,没什么好争的。不说这些啦,夫人,我看,春雨现在是越闹越不像话了,王爷怎的也不管管?”
夫人想起刚才的一幕,实在是已经灰心到了极点,苦笑道:“王爷宠着她,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由她去吧不过,一桑啊,你不过说了句闹鬼,她怎么就如此轻易地信了呢?”
一桑笑道:“那是因为她现如今心术不正。这样的人,对鬼神之说总是有些将信将疑的,甚至有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她下次想明白了,觉得是咱们在诈她,恐怕也不好再对王爷说什么了,那也太过反复无常了,王爷会厌烦的。”
夫人拍手道:“你说的太对了不过,咱们最近可不能太亲近了,要疏远一段时日才好。做戏么,就做个十足十的”
一桑不说话,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狠狠一砸,高声道:“夫人,您这是干什么?您不愿见我,那我走便是了”
夫人一愣神,便明白了过来,笑的合不拢嘴,点着一桑的脑袋瓜说道:“你呀你,我真是没话说了”
一桑走后,夫人独自睡在卧房里,心中不无悲哀地想,如果没有一桑,也许自己今天也就不能再睡在这件屋子里了吧?原以为他们心中还有那么一个底线,没想到现在……想到这段时间来自己受的苦,夫人忍不住两行清泪落下。
昨天是玉鞋,今天是屋子,明天呢?明天是什么?大事不成,自己一定会被株连,甚至还会祸及自己娘家。如若大事能成,这皇后的位子自己可还不一定能坐的上。万一到时候被春雨当上了皇后,那自己的下场……
夫人有些不寒而栗,左思右想,无论哪一种结果,自己都会悲惨无比。也许,该是到了下狠心的时候了吧。
第一百二十三吐露
没过几天,凡臣下朝,一回府就来到了红丝阁,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乐不可支。
一桑泡了一壶花茶过来,笑着问道:“哟,什么事儿高兴成这样子?”
凡臣喝了口茶,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跑到洪德王府上捣乱去了?”
一桑先是一惊,可后来感觉凡臣并没有什么怒气,便说道:“哪有,我哪儿有这胆子,人家毕竟是堂堂王爷呢。”话虽这么说,可一想到那天的事儿,还是忍不住抿嘴偷着乐了。
“你呀你,今儿个下朝的时候,洪德王居然叫住了我,同我闲聊了几句,言谈间很是同情我,说是家里的女眷确实很难安抚,要我多费点儿心思,甚至还说什么可以把王府的丫头送给我一些,很是讥讽。”
一桑有些抱歉,说道:“老爷,真是对不起了,都是我胡闹……”
凡臣摆了摆手:“好啦,我不是来责怪你的,我还不知道你?你不是那种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那样的。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在他心中,我就是这么块不成器的料,也就不会来多留心我。我要做什么事的话,也方便些。我就是好奇,你到底去他府上做什么了?”
一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便简单地把洪德王宠妾灭妻,自己看不过去,相帮着说了几句话的事儿告诉了凡臣。
凡臣却有些吃惊:“这,玉春怎么变成了这样?”
“唉,人哪,都是会变的。她,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湘姨太了。老爷,这点,您可千万要记住。”
忽然,珠生有些惊慌地来禀告说:“主子,门房那儿的小厮来报说,说洪德王夫人来咱们府上看您……”
一桑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夫人她亲自来咱们府了?”
凡臣也有些讶异:“一桑,什么时候你同这位夫人成了闺中密友了?呵呵,你们聊吧,那我先去忙了。”
凡臣先走一步,一桑也急急忙忙地出门去迎接夫人。
“夫人,您怎么亲自过来了?这不是折我的寿么,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也就是了。”
“你说哪里话,咱们俩还用得着那么客套么?左右无事,来你府中坐坐罢了,还不带我去看看你住的院子?”
两人携手走进了红丝阁,倒是引起了不少下人的围观。
终于,在厅堂里摆上了红丝阁里最高级的点心以及上好的茶,可即使是这样,可能也不能叫夫人看得上眼。一桑也知道夫人不在乎这个,可是在不在意是夫人的事儿,可有没有这份尊敬的心就是自己的事了。
见夫人喝了一口茶,一桑才开口道:“夫人,您有话就直说吧,今儿个上我这来,是有什么要事吧?”
夫人有些不自在的一笑:“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这个鬼丫头。”说完,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
一桑了然地说:“您放心吧,门口离这儿远着呢,而且又有我最得力的丫头守着,不会有人听见的。怎么?是很严重的事?”
夫人苦笑一声,说道:“唉,何止严重啊……原本这话我是怎么都不该对你说的。可你也知道,我实在是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再不说,我真的要活活憋死了。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同你商量商量,也总比我一个人在那儿干着急强。”
说完,夫人就一股脑儿地把自己那天在书房听到王爷说的话,以及眉姨太的惨死,还有自己怀疑春雨也参与其中,全部说给了一桑听。
她最后说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番话说给你听是不是害了你,许是我自私了。这字字句句都是要掉脑袋的话。我作为洪德王府的主母,万一出了事儿,内宅里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一桑妹妹,我,我等于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与你手了”说到这里,夫人的声音微微颤抖。这两人心中都十分清楚,这是件多么翻天覆地的大事。
一桑闭了闭眼,尽量平静地说:“夫人,您希望我怎么做?”
夫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说起来,你是局外人,也许能比我看的透彻些。而更重要的是……”夫人握住了她的手,“我当你是我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一桑不知道,夫人说这些话到底是在利用自己还是真心以待,也许两者都有吧。一个王爷身边的女人,一桑不相信她还能有百分百的赤诚。不管她是真的信任自己还是病急乱投医,一桑知道,自己是真的被卷进一场大事里了。
一桑需要好好想一想,也平静一下心情,夫人没坐多久便告辞回去了。
等她走后,一桑渐渐地有了头绪,仿佛一下子,一切都变得清晰了。柳春所说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事,她终于知道了。
怎么办?这件事,应该要告诉他吗?也许他早就知道了,不,想想他是肯定知道了洪德王的野心,不然也不会把精力都放在王府这边。夫人不可能知道自己与柳春的事,她来找自己,也可能只是找个依托,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而凭自己这么一个女子,是根本不可能撑下这个担子的。
决定后,她便立马动身,带上珠生去了仙绣坊。
柳春最近手下情报不断,因此倒也经常待在仙绣坊里。谁都不会想到,如此门庭若市的一个绣坊,居然是个小小的情报中心。
听到有人回禀说赵姨太来了,柳春简直不敢相信,马上跳了起来让人把她请进来。
一桑进来后,屋里本来站着的跟班、属下们也全都知趣地退了出去。两人相对无言,毕竟还是有些尴尬的。
一桑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道:“我今日来,是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你。”
柳春心里有些打鼓,很怕听到自己以为一桑会说的的那句话。他只是喝着茶,一句话都不说,任由一桑说下去。可天知道,他心中已经紧张成了什么模样。
“今儿个,洪德王的夫人来找我了。”
柳春一愣,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她来找你做什么?”
一桑感到有些悲哀,自己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生分的?连自己同夫人和解了,成为了好友他都不知道,或许是,不关心?
她淡淡地把自己同夫人的关系变亲近的事儿三言两语地说了,末了,把方才夫人的来意和盘托出。
果然,柳春并没有露出很惊讶的神色,只是略略皱了皱眉:“也就是说,洪德王只把自己图谋不轨的事儿告诉了春姨太,而自己的夫人却是无意间得知了这个消息,甚至想要阻止他?”
一桑叹了口气,感到有些头疼:“是啊,就是这么个事儿。我估摸着,你口口声声的任务也就是为了这件事吧?我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毕竟,夫人她对我不错,我确实想要帮她的,只不过有心无力。”
柳春沉吟了半响,说道:“这样吧,改天你约她去茶楼喝茶,到时候我也去。如若她问起,你便说,我是一个能帮她的人就对了。”
一桑点头应了,想想也是,除了柳春,确实也没有人能担当的起这么一件天大的事儿了。
事情说完了,她便起身要走。
柳春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略带苦涩地说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么?”
一桑的脚步顿了顿,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大步走了出去。
走出仙绣坊,刺眼的阳光让她的眼睛闪了一下。不是不难过的,只是,她真的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是对,与其这样,不如什么都不做吧。
一桑走后,柳春怔怔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切都会变成这副模样呢?
可现实连思考的时间不给他,手下们一个接一个地进来汇报最近的线报,他又重新把思路拉回到了洪德王所图谋的事情中来。
据报,洪德王已经悄悄地派人把西南军火库里的一些大炮、西方的长枪等等兵器往京城运了。不过,由于路途遥远,而且兵器这种大型物件运送起来也十分费力,估计最快也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到达京城。
负责押送的人是洪德王很早前就私募的军队,论实力,比起护国军队有过之而无不及,皇室这边也不敢贸然行动。可若由得他把那些兵器运了过来,恐怕一场腥风血雨也是在所难免。如今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偷袭。先不论他西南军火库里另外大批的库存,先把眼前这批解决掉才行。可是,押送军队行走的路线极其诡秘。自己的人跟踪了好久,也不过是发现了个大概。要偷袭,没有对方详细的路线图是完全不可行的,连布置都来不及。
一转念,想到方才一桑找到自己的事儿,柳春灵光一闪,计从心来。也许,洪德王夫人这个忙,自己还真的能帮。而且,恐怕也只有自己,能帮她这个忙了
第一百二十四进谏
不日后,洪德王夫人便被一桑请到茶楼里一叙,她心情忐忑地去了,也不知道一桑到底会给自己个怎样的答复。
没料到,进到包厢后,诧异地发现除了一桑,还坐着一个男子。此人相貌不俗,看上去儒雅非凡。虽说对夫人来说,达官贵人也见过不少,可还是觉得此人绝非凡人。因此,她便朝一桑投去疑问的目光。
一桑说:“夫人,实在是抱歉,没经您的同意就擅自请了别人来。这位是柳先生,他是真正能帮助到您的人。”
夫人心里有些乱,毕竟,这事儿事关她府上几百口人的性命啊
那个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