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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心里有些乱,毕竟,这事儿事关她府上几百口人的性命啊
那个柳先生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他笑了笑,对她说道:“夫人,您请放心,柳某对这件事的重要性心知肚明。或者说,没人比我更清楚了。如若我要害你,只要放任不管就行。这事儿我既然插了手,也就等于同您上了一条船。再者说了,就算您信不过我,也应该信得过一桑吧?”
夫人听完这番话,心中的担心就放下了大半。且不说这柳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就最后那一句话就看得出,他同一桑很熟,不然也不会直呼其名了。夫人有一瞬间的怀疑,这柳先生同一桑是什么关系?怎么言谈间直呼其名?不过,她家中的重担又立马占林了她的思绪,无暇顾及其他。
既然人家是帮忙的,夫人自然是曼满脸的恳求:“柳先生,您说哪里话,我自然是信任您的。您,您可千万要救救我黄家满门啊”
夫人由于心中急切,语气中已微微有点哽咽。
“这个您不用担心,柳某一定会尽全力的。”
夫人擦了擦眼泪,问道:“不知,柳先生要如何救我黄府?”
柳春沉吟了片刻,说道:“无他,让王爷成不了事便罢。”
“就这么简单?”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先让王爷成不了事。至于怎样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就靠夫人您了。”
夫人想想,愈发觉得有道理,如若最后造不了反,又怎么能够定罪呢?就让他彻底失败,到时候,自己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相信还是能够把一切都化解的。虽然夫人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千难万难,可是至少也是一个办法。现在的她,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也是不能放弃的。
夫人又问:“那……不知柳先生要怎样才能让,让他成不了?”
柳春神秘地一笑,说:“那也就要看夫人您了。”
“我?我一个女流之辈,不懂朝政上的事儿,不知能做些什么?”
“其实也不难。据我所知,洪德王即将要把西南的私人军火库中的一部分兵器运到京城来,这可是首当其冲的大事。如若兵器一到,且不论他的所谓大事能否成功,这罪名可是无论如何压不下来了。”
“可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去阻止他呢?”
“呵呵,这一点不需你担心,我会派人去做。我所需要的不过是一张线路图,就是兵器从西南运到京城的整个地图。这一点,只能靠夫人您了。”
话说到这里,夫人忽然有些害怕,不由又问了一遍:“柳先生,您,您到底是什么人?”她见柳先生年纪轻轻,口气却是不小。这么天大的事儿在他嘴里却是轻轻巧巧的。要阻止洪德王运送兵器,他也只是一句,他会派人去做的。他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这么神通广大?
柳春哈哈一笑,说道:“您只要记住一句,柳某绝对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只不过,咱们的目的恰巧都一样,就是阻止洪德王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您不用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而且我会帮您,这就够了。再说了……”柳春顿了顿,看了夫人一眼,“您还有别的选择么?”
不知为何,被他这么一说,夫人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觉,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托一桑和这位神秘的柳先生帮忙,到底是对是错。可第一步已经跨了出去,说什么都晚了,自己也只能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下去了。
思寻了半响,夫人终于下定决心地说:“好,柳先生,这件事儿我尽量,不,我一定办到”
柳先生点了点头:“那这事就拜托夫人了。这事儿说急不急,说不急也急,您看着办吧。您把那份地图给了我,我才能接下去做事。”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可意思十分明确,等于黄家满门的性命就系于夫人之手,这等大事,自然是越早办越好。晚了,那就夫人您自个儿负责了。
三人又说了一会话,便也散了。
夫人为避嫌,先行离去。留下一桑和柳春二人。
一桑分明看见了夫人临走时眼神里的坚定,有些不忍,便问道:“这样,真的就能够救黄府了么?”
柳春叹了口气,说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一桑缓缓地说:“造反可是大事,更何况,如洪德王这样有野心的人又怎么可能因为夫人的三两句话而打消念头?即使他这次失败了,只会更加疯狂,决计是不会收手的。”
柳春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没接触过政治,不过知道的倒不少。”
这话等于是默认了一桑的疑问,一桑急了,大声说:“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样是欺骗她,利用她她满怀希望地为你办事,为的就是能够救她黄家,你,你怎么能……”
柳春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别太天真了。这件事已经是既成事实,夫人发现也罢,没发现也罢,洪德王这一步已经迈了出去,是无论如何收不回来了。他的结局,早在很久前就注定了的。我现在让夫人做的这些事,不过是让洪德王放慢步子,让朝廷的损失降到最低,并且,尽量不祸及九族而已。”
一桑没有说话。她知道,柳春说的句句都是实话。造反,这是多大的罪名?哪能凭一个妇人的几句求情,几番努力就可以化解的?不过,对于洪德王这样的人,一桑也完全没有任何好感,只求事过后,夫人以及王府里其他无辜的人能够全身而退就是了。
她什么道理都知道,但是一想到方才柳春对夫人振振有词地说出那些话,心里仍然很不是滋味。可话说回来,自己明明知道,却一句也没有提醒夫人,岂不是同柳春一样,并无分别?一时间,她心中难受的紧,只觉得自己背叛了夫人对自己的信任。可是,人活着总会碰到这样的事,忠义难两全,她终于能够体会到了。
一桑回府后,听说连城来府上了,不过没有来看珠生,而是同凡臣两个在书房里谈论着什么。
红丝阁里,一桑看到珠生便打趣了几句,两人打闹了片刻,刚才心中的阴影到底是散了不少。
“怎么?几天不见也不行?巴巴地跑来咱们府中了,真是肉麻死了。”
“啊呀主子,您说什么哪他是来找老爷商量朝政的……”
“哟哟哟,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是他这样他那样了,不再是连少爷了?”
“我不同您说了……”
珠生一溜烟儿地跑了,一桑笑着,终于感觉,人生还是有美好的东西的。
书房里的两人却都是一脸严肃,表情凝重的很。
“凡臣,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呀。”
“是啊,我也觉得。皇上已经病了好久了,可太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偶尔看到皇上,也觉得他虽然身子有些虚,可也没什么大碍。这事儿真是蹊跷的紧。”
“是啊,皇上经常见不着人,黄药更是上蹿下跳的,到处忙活着联络大人。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二心似的”
“唉,他的野心已经是愈发明显了。连皇上都不怎么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别的大臣们?”
“凡臣,我愁啊这心中总有些不安,仿佛要出什么大事儿了。”
“连兄,你可别吓唬我。这,这好好的,会出什么大事儿?无非是他仗着自己得势,嚣张跋扈些罢了。等皇上身子好些了,我可得多多进言,让皇上压制一下这老东西。”
“那也要皇上听得进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近几年越来越相信他了,不然,怎么还会给他封王?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殊荣啊要扳倒他,谈何容易”
凡臣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难又怎样?难便不做了么?咱们当臣子的,自然是忠心放在第一位。皇上听不听那是皇上的事儿,可说与不说,可就是咱们的本分了。”
连城也沉默了,半响,说道:“你说的也是。最多不过是让皇上责骂一顿便是了这样,事不宜迟,咱们这两天就找机会去见一见皇上吧”
凡臣有些犹豫:“可皇上的身子……”
“你刚才也说了,皇上不过是身子略微虚了点儿,又不是卧病在床这么严重。皇上若不见我们,我们便跪到他见为止”
凡臣猛地拍了下桌子:“好就这么定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跪谏
这一日,皇上又称病不朝。
大臣们叹息着纷纷离去,洪德王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施施然地坐上了自家府上的轿子回去了。
凡臣和连城对视了一眼,向总管太监曹公公说道:“公公,咱们俩有事儿想要面圣,您看……”
话还没说完,凡臣就从袖管儿里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了曹公公。
曹公公眯着眼睛收下了,尖声细气地说:“我说慕容大人啊,您也不是不知道,皇上最近身子骨儿不太好,这不休息着嘛。要不,杂家去给您通报一声问问?不过皇上见与不见可就说不好咯”
凡臣连连点头:“您说的是,那就劳烦公公了。”
等曹公公走远了,连城不无担心地说:“哎,你说,皇上会不会见我们哪?”
凡臣苦笑一声:“会见才怪咱们哪,可得做好思想准备。”
果不其然,曹公公过了片刻就回来了,一脸无奈地说:“抱歉了两位大人,皇上龙体不适,说谁也不见哪”
凡臣说:“既然皇上龙体有恙,咱们做臣子的更应该去探视一番才是啊公公,您要不再去通报声儿?就说咱们俩只是来看看皇上的,不然,咱们也不放心哪”
曹公公毕竟是拿人家的手短,也只好唉声叹气地又跑了一趟。没一会儿,又回来了,依然苦着一张脸。
凡臣也不愿多为难公公,便撩起袍子跪了下去:“公公,麻烦您同皇上说一声儿,我和连大人就在这儿跪着,跪到皇上愿意见我们俩为止。”
连城也二话不说,跪在了大厅上。
曹公公吓了一跳,连连劝他们起来。可他们二人跪的是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听劝的意思。
公公无奈极了,只好说回去再向皇上禀报,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两人从早上跪到了中午,又从中午跪到了晚上。快过年了,京城的天气冷的刺骨。饶是两人身强体壮,也耐不住又冷又硬的青石板。腿早就没有知觉了,身子也几乎摇摇欲坠。
“凡臣,怎么样?你还能行么?”
“连兄,我没事儿。咱们做都做了,当然得做到底。除非我昏过去了,不然,我一定跪到皇上见我们为止”
两人正自强撑着,忽然后头传来啪啪啪地鼓掌声。
回头一看,却是大皇子。
大皇子平日里颇有些不无正业的味道,可偏偏皇上宠爱他,旁人也不能多说什么。虽说他生活奢侈了些,倒也平易近人,也没有做过什么为非作歹的恶事,因此朝野上下对他倒是有好感的居多。
两人连忙恭敬地请安:“臣参见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连连摆手:“好了好了,你们都跪这么半天了,我看着都累。在我面前,就不要这么多礼了。我说,你们两个,准备跪到什么时候去啊?”
凡臣答道:“回殿下,臣等非见皇上一面不可,所以……”
大皇子哈哈一笑:“你们哪,真是太不了解父皇了。你们越是这样,他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