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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让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开口说话。”
似乎是做了一个相当有趣的游戏,阳夕舞有些疲倦地陷进沙发里。
“管家,送客!”
不受欢迎的客人,总有一天,会被她彻彻底底清除干净的。
爱情,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
天空,依旧湛蓝而纯净,仿佛洗涤过的水晶。
通透的,一望无际。
帝英的那棵樱花树依然开得烂漫,娇艳绚丽的花,迎着金灿灿的太阳,展现出自己最妩媚最妖娆的姿态。
风轻轻地走过,留下透明的脚印。
嫣红姣美的花,如红色的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落下,美得凄凉,美得痛楚。
樱花,仿佛美好而脆弱的生命。
在最灿烂的那一刻,不顾一切地凋零。
旋转着,和流浪的风一起舞蹈。
舞出生命中最后的动人心魄。
阳夕舞总是被那悲伤而唯美的刹那感动。
因为它的美,因为它的伤,因为它的勇敢。
因为它和自己一样不堪一击的脆弱。
有些美丽,是注定要被记住的,而有些美丽,天生就是用来缅怀的。
樱花的美,是安静而忧伤的。
仿佛一杯沉淀过的清茶。
需要在明朗的午后,心平气和地品味它短暂的甘甜,然后,是悠长的苦涩。
又像一段伤感而卑微的爱情。
还没有开始,就心灰意冷地结束了。
中午午休时间。
图书馆。
宁静而安详的氛围。
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沙沙的翻书声。
面积很宽敞,光线很明亮。
似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平淡而好学的表情。
夏缨和蓝诺坐在同一张桌子前,翻看着各自的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她已经慢慢习惯和熟悉这样静静地坐在一起。
有时候,他们会没有重点地闲聊上两句,但他们的话题,似乎永远都离不开艾夜离和阳夕舞。
有时候,他们只是这样自顾自地坐着,不动声色地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他们之间的磁场似乎是相通的。
像水一样,温和而淡定。
他们都喜欢微笑,温柔而善良。
他们都喜欢在这个风平浪静的图书馆里,心不在焉地翻着手里的书,感受那份难能可贵的平静,消磨一个中午的时光。
阳光斑驳地洒进来,温暖立即迅速地蔓延开来。
夏缨一直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呼吸轻盈而均匀,她的睫毛黑黑长长的,温顺而好看。
蓝诺也一直低头翻着书,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表面上聚精会神的样子,但思绪早就不知道游离到哪里去了。
“你又心猿意马了。”夏缨没有抬头,淡淡地飘出这么一句一针见血的话。
蓝诺转头看她,目光透着慵懒和迷恋。
“还想跟我打听有关舞的事情吗?对不起,你恐怕要失望了,舞失踪的这段日子,我也跟你们一样音讯全无。”
蓝诺看着她,酒红色的头发有些眩目,没有说话。
夏缨有些疲倦地合上书。
“舞的事情,我已经跟你说的差不多了,以后,我恐怕没有什么有用的可以提供给你了。”
“如果我说,我一直来这里,是因为你呢。”
夏缨起身去还书的动作僵了僵。
“我承认,一开始,我是为了帮离追阳夕舞,所以特意接近你,从你这里收集有关阳夕舞的信息。可是,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慢慢习惯和喜欢上了和你这样静静坐在一起的感觉。我开始想要主动跟你说话,我想要慢慢改变我们的话题,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情,而不再是单纯地为了离而接近你。”
夏缨垂着头坐在一旁,柔软的长发顺服地披散着,黝黑的色泽很高雅。
她的眸光闪烁着,迷离而恍惚。
“我很喜欢你的沉静,你的善良,还有你的温柔,每当你的话语中流露出对阳夕舞的疼惜和担忧时,我都会既羡慕又嫉妒,我很想尽我所有的力量,去帮你解决那些让你困扰和不安的事情。”
“我很享受这种和你靠近的感觉,即使我们什么也不说,就这样沉默地呆着,我也会觉得很舒服,很满足。”
夏缨听着,纤秀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单薄的衣角。
那是一种近乎挣扎的犹豫。
蓝诺洋洋洒洒地说着,忽然微微抬起头,深邃地凝视夏缨线条柔美的侧脸。
“夏缨,我,喜欢你。”
夏缨冰凉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她的脊背僵硬了。
图书馆里的人烟很稀少。
他看着她,没有奢望,没有欲求,只是单纯地看着她。
那种无欲无求的目光,干净纯粹得让人心里发疼。
夏缨小心地转过头,迎上他坦然的目光,心里有着隐隐的疼痛。
“对不起,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蓝诺淡然的目光颤动了一下,然后又很快地归于平静。
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波澜,只是一个错觉。
“他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人吧。”
蓝诺弯起唇角笑着,笑容依旧温和,却多了一丝几不可见的苦涩。
“对不起。”夏缨把书放回书架上,然后低着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她的样子,有些惊慌失措。
他看到她清瘦的身影跑出去,飞扬的发丝在空气中划出凌乱而破碎的线条。
他的心,忽然凉了一大截。
像是被冰封住了一样。
零下的温度,好冷好冷。
孤单的樱花树仍然固执地坚守着它小小的一片土地,满树的馨香。
樱花飘零。
它的悲伤,被埋进土里。
那是永恒的祭奠。
沦为玩偶的落魄王子
临近秋天的季节。
夏天的尾巴,依旧冥顽不灵地炫耀着它的炽热。
教室里开着空调,呼呼地吹着,温度很低。
知识渊博的老师在讲台上眉飞色舞地讲着课。
很丰富的表情,很枯燥的内容。
台下的学生都半眯着眼,一副神游天外的享受样。
认真听课的人很少。
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唾沫横飞地授课。
这几乎是帝英相当普遍和寻常的状况。
天气是晴朗明媚的,偶尔有舒爽的微风打闹着掠过。
阳夕舞懒懒地用手托住下巴,靠在课桌上,桌上的书甚至没有打开。
夏缨是最认真好学的,一边仔细听课,一边专心地做着笔记。
夏纱已经明目张胆地倒在课桌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冷星愁懒洋洋地靠住椅背,手里正捧着一本花里胡哨的赛车杂志。
优玛的课桌上摆着一面亮晶晶的小镜子,她正对着镜子在爱美地修眉毛。
迷子无聊地趴在课桌上,正在玩手机,白净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按来按去。
最奇怪的,要属叶千瑰了。
她正望着对面的教学楼痴痴傻傻地发呆,嘴角含着羞涩而甜蜜的笑,一副发春的样子。
瞧瞧,都给热傻了。
因为开着空调,所以教室里的门窗都是关上的。
一个几乎封闭的空间。
可近乎杀猪般凄惨的嚎叫,却还是轻而易举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阳夕舞,我爱你!!!”
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
叫得很大声,相当凄惨。像是有人活生生地捅了他一刀一样。
几乎是听到声音的下一秒,靠窗坐的同学都不约而同地打开了窗户。
温热的风立即扑面而来。
“阳夕舞,我爱你!!!”
又叫上了,所有人集体往教学楼下面看。
一个穿着时尚的男生,正举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站在楼下大喊。
阳夕舞看清那个人影的时候,目光顿了顿。
是郝帅。
多浪漫的嚎叫啊!
“哇——”
教室里立即骚动了。
阳夕舞看了一会热闹,有若无其事地把头转了回来。
她偷偷给迷子发了条信息。
放学后把他给我绑来。
迷子收到信息后,转头朝阳夕舞笑了笑。
见阳夕舞神色正常,其他人也就没有再起哄了,乖乖地关上窗户,继续心不在焉地上课。
阳夕舞单手撑住下巴上,脑袋歪歪地偏向一侧。
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在课桌上画圈。
一圈,两圈,三圈。
当她无意识地画到第二十个圈的时候,下课了。
这是上午的最后一堂课。
所有人有条不紊地走出教室。
十五分钟后。
露天操场。
阳光一览无余地倾泻下来,空气是干燥而闷热的。
一把可以容纳十个人的巨大紫色遮阳伞下。
阳夕舞双腿交叠,坐在中间。
优玛坐在一旁,正在整理裙子。
夏纱摇摇欲坠地斜坐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冷星愁刁着一根没有点的烟,冷冷地看着地板。
迷子奄奄地把身子陷进椅子里,相当帅气地把车钥匙串在手指上转悠。
夏缨温和地笑着,正体贴地在一旁为大家准备饮料。
她们的面前,郝帅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谁绑的,居然还花哨地把绳子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郝帅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暗淡的发丝无力地垂下来,狼狈的样子与刚才站在教学楼下大喊“阳夕舞,我爱你”的翩翩公子模样大相径庭。
阳夕舞接过夏缨递来的红酒,淡漠地扫了一眼狼狈得不成样子的郝帅。
“他那天似乎还没玩够。”她说着,浅浅地抿了一口红酒。“你们说,该怎么处理他?”
“像上次对付罗加那样。”冷星愁首先开口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阉了?”优玛一惊一乍地接声道。
郝帅的眉头一跳,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找十个丑八怪陪陪玩玩少儿不宜的游戏。”
这下,郝帅是彻底毛骨悚然了。
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滴溜溜地滑下。
和她们在一起的感觉,就像看一部惊悚血腥的恐怖片。
“会不会太暴殄天物了,好歹人家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耶!”优玛有些可惜地反驳起来。
阳夕舞侧过头,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优玛一眼。
“优玛,你看男人的眼光,越来越瞎了。”
简直是一针见血!
优玛怏怏地闭上多事的嘴,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我也不赞同那么玩,至少,他还没有可恶到罗加那种龌龊的地步。”阳夕舞说着,把探询的目光投向一直冷眼旁观的迷子。“迷子,你有什么好主意?”
迷子把车钥匙收起来,很严肃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郝帅。
“我一直很想知道gay是怎么玩的,不如,我们别找女人了,找十个男人陪他玩怎么样?”
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啊。
所有人的脸色都僵硬了。
倒是阳夕舞第一个回过神来。“主意不错,我没意见,不过,人你找。”
“我找?我又不是gay,我上哪找去?!”迷子跳起来不满地反对。
“可你有一票女粉丝啊。”阳夕舞不依不饶。
“可她们都是一帮未成年的黄花大闺女,又不是些七老八十的有夫之妇!”
“哦,也是哦,真是奇怪,你认识的怎么都是些变态的同性恋呢,重要时刻一点用处也派不上。”
“你这可是人身攻击哦。”
阳夕舞理直气壮地直视迷子委屈的眼,“奇了,你现在还看出来啊。”
所有人捂住肚子爆笑。
连郝帅的肩膀也一颤一颤的,在偷笑。
“切切切,有什么好笑的,我就是喜欢被我们家亲爱的欺负。”迷子说完,就转过身去骚扰已经垂着脑袋睡着的夏纱了。
“好了,继续继续,大家有什么建议尽管提,爱怎么玩怎么玩。”阳夕舞接着切入主题。
这时,夏纱忽然神出鬼没地蹦了出来。
呃,迷子把夏纱弄醒了,自己却睡着了。
“嘿嘿,他的头发好像有点长了,我给他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