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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居然有人这么大胆?”阳夕舞淡淡应道,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是啊,你都没看到她那副嚣张的样子,还有,昨天下午你不是没来吗,那个臭娘们居然把你的座位都给占了!”
呵,真是胆大包天啊,居然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她应该忍气吞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哼,软弱,可不适合她。
“那你倒是说说,这个人,是谁?”阳夕舞眨着琉璃般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夏纱,眼瞳中熠熠的光芒,比盛夏的阳光更灼热。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目中无人的叶千瑰呗。”夏纱气急败坏地说着,一脸不爽。
“叶千瑰。”阳夕舞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妖冶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很讨厌她身上那股不可一世的狂傲。
“她还真是喜欢跟我抢座位啊。”阳夕舞自语道,不知不觉的,全身散发出森冷冰寒的凛冽气息。疏离冷漠得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舞。”夏缨一脸担忧地走到她身边,轻声唤道。
“放心,我有分寸。”
慢条斯理地说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向教室。
一年一班的门被打开的刹那,整个教室陷入了沸腾。
因为阳夕舞,因为隐,也因为那个早已翘着二郎腿坐在位子上洋洋得意的叶千瑰。
阳夕舞的目光,静静地锁定在叶千瑰身上。
两个绝美的女孩,没有硝烟的战争。
无声的对视,看不到刀光剑影的血腥,却弥漫着浓烈的厌恶。
她和她,仿佛天生就应该是敌人。
在这个浩瀚而混乱的空间,拼得你死我活。
阳夕舞走向她,她笑意盈盈地迎接。
“咚”的一声,阳夕舞重重地将自己的背包摔在了叶千瑰的课桌上。
“不好意思,你好像坐错地方了,如果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请你离开。”她不想跟她动手,更不想眼睁睁地看着隐把她那张漂亮的脸打成面目全非的猪头。
她讨厌那么肮脏的画面。
“你凭什么说这个座位是你的?”叶千瑰毫不犹豫地反驳,语气里透着刻薄。
阳夕舞冷冷地微笑着,轻柔地将一卷发丝绕到手指上。“就凭,你不配坐这个位子。”
终于,叶千瑰站起身,不甘示弱地与阳夕舞面对面站着。
“我不配?难道你就配了吗?!整个戴着顶帽子,鬼知道你长的什么样子?说不定啊,就是因为长得太丑,所以怕亮出来吓到人!”
忽然,阳夕舞扬起手,为叶千瑰眉飞色舞的演讲鼓起掌来。
“说的好,说的真好。”她看着她,目光冷淡得仿佛目空一切。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叶千瑰神气地扬着下巴。
“我还真是佩服你糟糕的想像力啊,你这么笨,怎么做我的对手,怎么跟我斗呢?”阳夕舞淡然地说着,字里行间透着别具一格的嘲讽。
夏缨在一旁轻软地笑着。
夏纱叉着腰,一脸神气活现的笑。
隐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流淌着坚定的信任。
帽子下触目惊心的脸
突如其来的,阳夕舞扬起唇角,温柔地笑开,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美莲花,在碧绿的水波中倾城地绽放。
“既然你那么好奇我的长相,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千万不要眨眼哦。”她泰然自若地看着叶千瑰的神情由咬牙切齿变成不可思议的震惊,白皙如玉的手缓缓抚上头上的紫色棒球帽。
所有人都陷入窒息般的沉默,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就像是等待她用一把黄金钥匙,打开一座富可敌国的宝库大门一样。
紫色的棒球帽在万众瞩目下,轻轻地被摘下,握在细白的小手上,安静而乖巧。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
深紫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胸前和背后,高贵而典雅的色泽,散发着毋庸置疑的贵族气息。
柔软的流海遮住了洁白的额头和那两道玲珑有致的秀眉。
纤长卷翘的眼睫,漆黑的颜色,华丽的尺度。
黑白分明的眼瞳,清澈得就像纤尘不染的婴孩,闪烁着比琉璃更璀璨的光华。
直挺秀雅的鼻,雪白莹润。
樱花般娇嫩小巧的唇,透着迷离的淡粉色光泽。
光滑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纯净得让人心疼。
触目惊心的美。
就像一朵迎着晨曦倔强绽放的白色蔷薇,晶莹剔透得动人心魄。
没有缤纷的装饰,没有复杂的神情,没有多余的衬托。
只是那样纯粹的一张脸。
如果说叶千瑰的美是高傲妖艳的,那么,她的美,则是干净温和的。
可是,在某种程度上,她的美比叶千瑰略胜一畴。
只因为她身上那份与世无争的气息。
“怎么样,满意了?”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的棒球帽,阳夕舞脸上的表情淡定而戏谑。
“啊?哦,就这样,还好吧,我还以为你长了什么三头六臂呢。”叶千瑰语无伦次地说着,眼睛里不加掩饰的惊艳还来不及收回。
“呵,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失望啊,怎么,觉得我没你漂亮,脏了你的眼睛?”
“那当然。”叶千瑰底气不足地应道,目光却有些狼狈地闪烁不定。
教室里一片铺天盖地的唏嘘声。
这个叶千瑰的脸皮还真是厚啊,长了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她没阳夕舞漂亮了,她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真是不自量力啊。
阳夕舞一语不发地面对这一切,脸上的神色淡漠而从容。
教室里交头接耳的议论还在继续。
叶千瑰垂着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夏纱在一旁蠢蠢欲动,举在胸前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阳夕舞依旧冷淡地看着叶千瑰,明亮的眼瞳里似乎蕴涵着嘲讽。
终于,叶千瑰抓起自己的背包,粗鲁地一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阳夕舞,低着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风,轻轻扬起阳夕舞美丽的发,迷了她的眼。
她望着叶千瑰消失的方向,紧抿着唇,若有所思。
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夏缨善解人意地走上来,轻拍她的肩。“舞,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阳夕舞转过头,朝她勾了勾唇,眸子里一片疏离。“我才懒的替她担心。”
说完,她神情气爽地坐到座位上,得意地朝夏纱挑了挑眉。
“呵呵,我就知道她不是你的对手。”夏纱乐呵呵地赞美道。
隐悄悄地沉思。
她和她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这,只是一个开始。
中午。
吃完午饭后,阳夕舞带着隐,懒洋洋地钻进了图书馆。
她很喜欢那里安静的气氛。
很适合想事情,也很适合睡觉。
图书馆里的人很少,有的人很忙碌,有的人很清闲。
阳夕舞趴在桌子上昏天黑地地睡着,紫色的棒球帽松松地罩在头上。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翻着漫画书,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她。
忽然,阳夕舞似乎睡得不太舒服,挪动着换了个姿势,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棒球帽彻底脱离她的头,落在地上。
隐听到动静,正准备伸手捡起地上的棒球帽。
这时,一只细长的手快他一步捡起了地上的棒球帽。
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很适合弹钢琴。细细长长的,泛着干净的白。
似乎是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阳夕舞醒了过来。
她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托住下巴,神情还处在初醒状态。
她的目光落在那只好看的手里的紫色棒球帽上,下意识的,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你干嘛抢我的帽子?”她看着他,眼睛里的光芒近乎无辜。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抢你帽子了?”艾夜离微笑着看着她,一脸的兴致盎然。
不理会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阳夕舞理直气壮地朝他伸出手。“我讨厌陌生人碰我的东西,帽子还我!”眼神里的混沌一扫而空,她看着他,目光雪亮。
艾夜离轻轻把玩着手里的棒球帽,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如果我说,不还呢?”
隐突然站起身来,犀利冰冷地目光射向艾夜离。
敢挑衅舞,他该死!
阳夕舞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按住隐,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毕竟这里是图书馆,她不想因为自己,给不相干的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冷厉地扫了艾夜离一眼,那般幽深的目光,似乎想把那张脸深深地刻进心里。
“我们走,帽子,我不要了。”简单地说完,她拽过隐,冷漠地朝外面走去。
艾夜离呆呆地站在原地,感受着帽子上迷人的馨香。
阳光如金子般铺洒下来,给嫩绿的草地镀上一层神秘而美丽的光辉。刚浇过水的草地有些湿润,草叶上残留的水珠闪烁着钻石般耀眼的光芒。
沐浴在轻风里的樱花,温顺地摇动着,满树的瑰丽,满树的芬芳。
很美的时光,很美的景色。
垃圾桶里的蔷薇花
下午,放学后。
阳家。
华丽的玻璃餐桌上,阳夕舞和阳洛尘面对面坐着,隐坐在阳夕舞的左手边。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二十米高的天顶上垂下来,明丽的白色光芒洒在宽敞的房子里。
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低着头。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沉默。
空气里,食物诱人的香味淡淡地蔓延。
穿着统一制服的佣人排成一条,垂着头站在一旁,脸上的神情恭敬而仰慕。
隔着奢华透明的玻璃门,清雅的月光把黑夜衬托得蒙胧而美丽,清风一阵阵地吹过,恣肆地舞动。
他们始终低着头,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食物在嘴里细细地咀嚼后,慢慢地滑过喉咙,下咽。
他们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冷漠而诡异的相处方式。
吃完最后一口,阳夕舞拿起桌上的餐巾,优雅地擦了一下嘴。端起右手边的玻璃杯,浅抿一口杯子里的清水,随即站起身,离开了座位。
隐紧紧地跟在身后。
一直低着头的阳洛尘忽然抬起头,颤抖的目光,看着那个一步步离他而去的女孩。
“你,就不能跟我说说话吗?哪怕,只有一句也好。”他的语气近乎乞求。
不自觉的,阳夕舞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头看他。
她觉得,那是一个很奢侈的动作。
“我吃饱了。”淡漠地说完,她的脚步已踏上了楼梯。
手里的餐叉无力地应声落地。
阳洛尘颤抖着,跌跌撞撞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无意识地挪动脚步离开。
为什么,她总是对他这么冷漠呢?
他是她的亲哥哥,是在父母死后,她唯一的亲人啊。
他知道,爸爸不该把妈妈的死怪罪到她的身上,更不应该把刚出生的她,残忍地扔在孤儿院的门口。
那个时候,她还只个刚出生的婴儿,心脏脆弱得随时都可能窒息。
在那漫长的四年里,他无数次求过父亲,去把妹妹接回来。可是,直到四年后,父亲因病去世,他才有机会通过自己的能力,千方百计,终于把妹妹找回来。
那一年,她四岁,单薄的身子,苍白的脸,像个破碎的洋娃娃。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她,想要抱住她冰凉的身子,却被她倔强地推开。
她看着他,眼神中,是冷漠,是疏离。
他发誓,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呵护她,疼爱她。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他错过的这四年。
可是,十二年过去了。他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不管是什么东西,他都会把最好的捧到她面前,甚至在自己最繁忙的时候,也会拼命抽出时间来陪她。
可是,她却始终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甚至,连一声哥哥,都没有叫过他。
谁来告诉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他做的还不够好吗?
长长的走廊上,摇摇欲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