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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也爱着你,
比我多一点权利,
爱不是强词夺理,
面对你我沉默到底,
何况这些日子不曾有关心,
最后你既然让背叛悄悄靠近,
你甜言蜜语我不言不语,
我们又继续陷入一场爱情拉锯,
你说她爱你爱得很费力,
我对你来说到底又能算个什么,
我撑不下去就快要窒息,
曾经我为了爱你变得傻得可以,
我只是她的几分之几,三个人的爱算不算拥挤。”
她的声音没有张柏芝的沙哑,却多了几分心酸委屈的轻灵婉转。
蓝诺看着她忧伤的侧脸,心里一阵暗流汹涌。
“其实,你喜欢的人,是隐吧。”
夏缨握住麦克风的手指猛的一僵。
他们离的很近,她完全可以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蓝诺自嘲地笑了笑,嘴角浸着苦涩。
夏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歌词和变换的画面。
气氛陷入僵冷的局面。
只剩下夏纱和苏流希肆无忌惮的喊叫声。
洗手间。
阳夕舞从洗手间出来,就措不及防地被一双大手钳制住。
“罗加?”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恩?这么想我啊。”罗加痞痞地笑开,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我想你怎么还不去死!”她抬脚踹向他,然后迅速地逃开。
可是奈何她的速度有限,在一个光线幽暗的转角,她还是被他逮住了。
他紧紧地把她制服,手劲大得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想逃去哪?去找那个小白脸?”
“不许你这么说他!”她愤怒地瞪向他,眼神雪亮如冰。
“你给我听着!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罗加的女人!”他嘶吼着,然后重重地吻向她的唇。
她的全身都被这个强势霸道的男人束缚,她根本连丝毫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可是她不甘,她不甘呀!
她不允许这个肮脏又邪恶的男人碰她,她不允许自己被任何其他的男人弄脏。
她是属于隐的,她是属于隐一个人的。
/奇/冷风刮起长长的窗帘,女孩的眼角似有支离破碎的泪光闪烁。
/书/隐急匆匆地跑到洗手间,却没有发现阳夕舞的踪影。
他的心一下子乱了。
他像头发了疯的野兽般横冲直撞地到处找她。
直到——
他发现角落里那对交织在一起的男女。
阳夕舞的身形,他是比任何人都熟悉的。
他看到她和那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吻得热烈而火热。
那一刻,他几乎差点就断定自己是在做梦。
他的脚步定住了,却没有力气去靠近。
阳夕舞拼了命挣扎,终于,她利用自己的牙齿,咬破了罗加的唇。
她推开他,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她还来不及喘息,就瞥见不远处那张苍白的脸。
隐。
她跌跌撞撞地朝他跑去,他却在看到她转身跑来的那一刹那飞快的跑开。
不!不要跑!不要!
她拼尽全力跑出去,却只看到隐开着车不顾一切离开的背影。
他悲伤惊愕的眼神从她的眼前一闪而过。
她失力地跌倒在地上,整个人惨白憔悴得像个白纸做的娃娃。
隐,别走,你听我解释啊。
求求你,别走。
求求你。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虚脱的身体慢慢地朝地上倾斜。
清冷的月色下,女孩的嘴角残留着触目惊心的血渍。
白色蔷薇的诡异诅咒
是迷子第一个发现了昏迷在路边的阳夕舞。
众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医院里很安静,急症室外的回廊上那几个焦急仓促的身影显得刺目而慌乱。
急症室的红灯,颜色艳丽得像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潺潺流失的鲜血,悲伤绝望的味道像一张编制细密的网,在凝固的空气中撒开。
所有人的心脏都像是被一双丑陋狰狞的大手揪了起来。
就连习以为常的呼吸,似乎也变得艰难万分。
那个拥有雪白面容,绝美五官的苍白女孩。
那个总是漫不经心地淡笑着的纯净女孩。
那个总是云淡风轻地面对所有阻碍和危难的温柔女孩。
那个总是倔强地把所有痛楚和苦涩藏在心里,拼命把自己伪装得冷漠坚强的矛盾女孩。
那个总是口口声声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却往往口是心非地把所有人的习惯和烦恼记在心里的善良女孩。
一个小时前,她虚弱得像个支离破碎的琉璃娃娃一般,被推进了那个与死神咫尺相隔的空间里。
在看到她惨白的脸的一刹那,所有人惊诧心痛得差点大哭出声。
不久前,他们还聚在一起欢呼发疯,玩着笑着,不亦乐乎。
可这一刻,她却残留着最后一口气薄弱的气息,闭上眼睛,妄想独自逃离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残酷世界。
所有人都低垂双目,眼底有脆弱而自责的光芒闪动。
蓝诺负责把烂醉如泥的艾夜离送回家。
空荡荡的回廊上,只剩下苏流希一个男生和几个惊慌失措,却还要打起精神强装镇定坦然的女孩。
阳夕舞的突然倒下,让这个原本亲昵紧密的集体瞬间土崩瓦解。
就像是在沙漠中失去了水源食物,又迷失了方向的旅人。
那般近乎窒息的绝望,几乎将他们苍凉的心神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迷子,优玛,冷星愁三个人一个接一个地拨打隐的号码。试图在现在这个群龙无首的混乱状况下,找出一个稳定人心的领导者。
当然,也是为急症室里那个还在生死边缘消极挣扎的女孩寻求一个精神的支柱和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可是,手机那头却始终传来那个空灵而冰冷的声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奢望破灭。
她们像是被一盆零下好几度的凉水排山倒海地从头顶淋下来。
所有的希望都被浇灭,所有的祈祷都被打碎。
他们俩究竟怎么了?
一个生死未卜,无声无息。
一个销声匿迹,杳无音训。
自私地把整个烂摊子丢到他们这帮手足无措的人手里。
月,凉得像水,轻轻地倾斜下来,银白色的纱,温和柔软。却少了些须花前月下的温存。
病房里。
少女的呼吸,很轻,很弱。
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飘飘荡荡的,没有降落的地点。
所有人都守在门外。
尽管医生说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可却还是没有一个人有力气走进去,触碰那个飘渺微弱得像是随时准备消失的女孩。
现在的阳夕舞,尽管苍白,却依旧美得触目惊心,只是少了几分明媚,多了几分柔弱。
病床上的她,就像一朵盛放在玻璃瓶里的白色蔷薇,洁白纯粹,却娇柔脆弱得让人不忍去靠近。
惟恐一个不留神,她就像人鱼公主化成的美丽泡沫,一点一点地碎掉,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大家依旧不知疲倦地拨打着隐的号码,一遍又一遍。
那个俊美的白发少年,你究竟在哪?
你用生命守护的女孩,正昏迷在一间空洞的白色房子里,她刚从死神的手掌中逃脱出来,你知道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逝去。
几个人疲惫地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支撑了大半夜的身体一点一点地虚软下去,瞌睡大军立即轻而易举地攻陷他们玩忽职守的神志。
不一会,几个人就倚靠着彼此,沉沉地睡去。
精神还算利索的迷子看了看病房里的状况,又看了看睡得东倒西歪的几个人,微微放下心来。
她走下楼,想去给大家买点吃的。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大家应该都精疲力尽了。
天已经大亮了,暖洋洋的太阳仁慈地普照着这片繁荣喧哗的大地。
金灿灿的光辉穿过青绿青绿的树叶缝隙,洒落在地板上,班驳的图案,仿佛远古神秘而优雅的图腾。
迷子提着新鲜出炉的食物走进医院,却被一大群热闹的围观人流吸引了过去。
“快看呀,有人要跳楼了!”
“真是可惜了,看样子挺年轻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是啊,长的那么漂亮,死了多可惜呀!”
迷子全身一僵,目光警惕地往楼顶的天台望去。
那抹在空气中摇摇欲坠的纤细身影,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
几乎是毫无意识的,手里的东西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迈开长腿,心计如焚地朝楼顶跑去。
舞,你疯了吗,怎么可以做这种傻事呢?
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了,你还有我啊。
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天台。
阳夕舞呆呆地坐在扶墙上,修长的双腿垂在半空中。
楼下惊恐的抽气声和劝告声此起彼伏,可她却好象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的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蔷薇。
尖锐锋利的刺将她白嫩的手指戳得鲜血淋漓。
她的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手里的蔷薇花,那般暗淡的眼睛,仿佛两颗坠入死海的琉璃珠子,一点一点地沉沦,沉沦,最后被糜烂腐败的海水彻底地湮没。
她面无表情地撕下一片花瓣,口中呢喃着,“他相信我。”然后又撕下一片,“他不相信我。”
如此如此,周而复始。
一尘不染的白色花瓣飘散到空气中,然后一点一点地陨落。
她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和话语,手里的蔷薇花,很快的,就只剩下最后一朵。
她的手指洁净白皙,有鲜红的液体从指尖滴落下来。
她熟练地撕下一片花瓣,“他相信我。”
又撕下一片,“他不相信我。”
天空很蓝,偶尔有飞机呼啸着滑过的声音,留下长长的淡白色的尾巴。
她低下头,神情无比认真地撕着花瓣。
深紫色的发丝光泽惨淡,像是被硫酸洗涤过一般。
迷子气喘吁吁地跑到天台,抬脚小心翼翼地朝她靠近。
金色的碎发已被汗水湿透,有些狼狈地贴在脸颊上。
阳夕舞撕下最后一片花瓣,手指颤抖起来。
一阵大风席卷过来,手指里的花瓣被大风卷着。脱离她的掌握,飞得很高,很高。
她痴痴地看着花瓣在空气中画出舞蹈一般轻盈完美的弧线。
“他不相信我。”她低喃,嘴角再也撑不起一丝一毫自嘲的笑。
迷子的脚步顿了顿,站在原地,清冷地看着少女消瘦的后背,眼眶似有温热潮湿的液体蔓延开来。
狂风中,少女的身形瘦弱单薄,仿佛一只手就可以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深紫色的长发飞舞在大风中,凌乱得像是恶魔的肢体,妖娆而诡异。
天台上的冰释前嫌
十分钟后。
冷星愁,优玛,夏纱,夏缨,苏流希都彻底摆脱了瞌睡和疲惫的枷锁,匆匆赶到了天台。
迷子站在离天台边缘几步距离的地方,金色的碎发随着狂乱的大风肆虐地飞舞,湛蓝的眸子一点一点地沉淀深邃起来,嘴角紧抿,笔直的线条。
阳夕舞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身形单薄纤瘦,深紫色的长发肆无忌惮地舞动在冰冷的空气里,就像从地狱里生长出来的藤蔓一样。
她背对着所有人,脊背的线条倔强而执着,透出拒人于万里着外的巨大悬殊感。
“舞,回来吧,那里很危险。”夏缨望着她小小背影,泪眼婆娑,却依旧坚强地压抑着,不让自己崩溃下来。
她静默地坐着,几乎连睫毛都没有动摇一下。
“宝贝,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不值得。”优玛收敛起妩媚诱人的姿态,一本正经地劝说道。
她仍旧坐得僵直,身影像石头般无限坚定固执。
“舞,你这是干什么?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