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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苏樱懊恼着。
又听得花无缺续道:“那你现在去吧。”
没一会儿大门打开,苏樱本不打算闪躲,冲着出门的香兰微微一笑,便将目光投到了房内的花无缺身上。
香兰迅速离去。
大门敞开,苏樱看到了里面简陋的陈设,此刻一张自木桌子上一壶茶,摆著几样菜。菜却好像根本没有动过,桌上摆了两杯参了茶的茶杯。
屋角有张云床,床上的被褥竟乱得很,就彷佛有好几个人在上面睡过觉,而且睡像很不老实。
花无缺就坐在桌前。苏樱一步一步走过去,关上了大门,坐到了花无缺对面。
花无缺换了个新的杯子倒满了茶,推给苏樱。
苏樱没动茶,看着眼前的花无缺,不由冷笑,快马加鞭赶来,也不好好休息,这花无缺就那么确信不论何时何地都能赢过小鱼儿?
苏樱看着他,衣着整洁,虽然眼下的略微的黑影显出他的疲惫,但是一双眼睛依旧如昔明亮动人,可以说,她真的还没有见过花无缺真正的失态,他仿佛没有痛苦,没有快乐,也永远都不曾改变他的淡然,这样的人还能是人吗?他果真是移花宫的两个武林中最强的女人调·……·教出来的接班人。
可是……好歹想想小鱼儿啊。苏樱握拳,她还记得,她问小鱼儿,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时,小鱼儿笑着说自己下不了手。……那么,花无缺为什么一点都没有为难的样子?
苏樱勉强笑了笑,“花公子,好久不见。”
花无缺举起茶杯呷了口,淡淡问:“你也是来求我不要杀小鱼儿的?”说罢,轻轻哼了一声,略带兴味说,“你们每个人都来求我莫要杀小鱼儿,为升么没有人去求小鱼儿莫要杀我呢?难道我就该死?”
苏樱暗忖,把可能的人可能说的话想过一遍,面对着花无缺呐呐道:“这……这恐怕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小鱼儿绝对杀不死你!”
花无缺是世家子弟,又是移花宫的高徒,小鱼儿不过是十大恶人教导出来的,怎么打得过?——这是大多数人认为的。
但是,这是生死之战,不是小鱼儿死,就是花无缺死。那么不杀小鱼儿,就是要花无缺死了?眼前,又是一个要花无缺死的人。
花无缺在心里衡量利弊,若是真的杀了江小鱼,只怕他之后执掌移花宫也会被这些武林同道不冷不热对待。这一年多,他在江湖上走动,虽说目的很多,却也意外得知了很多,像是,江小鱼这样的人,大多数人都会心生好感不忍伤害,而和他作对的自己,显然在他们眼中就是会被舍弃的那一个。
莫说花无缺根本没打算杀江小鱼,就算是想杀,在想到这些之后也不能动他。但这显然不能给眼前的人说,或者说,就算要告诉,也不是苏樱。
花无缺又笑了,“你求我不杀他,那你打算怎么让我同意?”
苏樱冷冷道:“我不是来求你,我是来杀你!”
“哦?”花无缺意外地挑眉,“如果我没记错,现在的我没有受伤,也不是在你的地方。”——你打算怎么杀我?
这个女子再次让他意外,不是求他,而是杀他。不是暗地里动手脚,而是摆上明面。
苏樱冷笑一声,大声道:“我若和你动手,自然连一分机会都没有,但我们是人,不是野兽,野兽只知道用武力来解决一切事,人却不必。”她拿出衣袖中的一壶酒壶两支酒杯,放在桌子上用衣袖挡住,倒了两杯酒。
花无缺奇道:“人用什么法子解决?”
苏樱道:“人的法子至少该比野兽文雅些。”
她指著桌上的两杯酒道:“这两杯酒是我方才倒出来的。”
花无缺垂眸扫了扫桌面,“我看到了。”
苏樱道:“你只要选一杯喝下去,我们的问题就解决了。”
花无缺道:“为什么?”
苏樱道:“因为我已在其中一杯酒里下了毒,你选的若是有毒的一杯,就是你死,你选的若是没有毒的一杯,就是我死。”她淡淡一笑,“这法子岂非很文雅,也很公平么?”
花无缺望著桌上的两杯酒片刻,蓦然道:“为什么你觉得我一定会喝这其中一杯酒?”
苏樱悠然道:“只因为我要和你一决生死,这理由难道还不够么?”
花无缺的眼神变得奇怪,“那我为什么要和你一决生死?”
苏樱道:“你为什么要和小鱼儿拚命?你能和他拚命,我为什么不能和你拚命?”
花无缺又怔住了。
苏樱冷冷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太没有把握?你是不是只有在明知自己能够战胜对方时才肯和别人决斗?”她冷笑著接道:“但你明知有把握时再和人决斗,那就不叫决斗了,那叫做谋杀!”
花无缺一瞬间很头疼,苏樱说的话不中听,却也有些道理,但是他也不会解释。而这两杯酒,他相信,苏樱如果想杀他,那么两杯都是毒酒的几率就会很大。那么,要怎么解决现在的僵局呢?
突然,花无缺轻轻笑了,冰湖水乍裂,枯枝上发出嫩芽,倾了春光。
他拿起一杯酒,放到手里把玩,没有立即喝下,他淡淡说道:“苏姑娘,你要我选,我选。但是并不是我认同了跟我一决生死的理由。你想我死,这很正常,但是我又不想你死,那么我为何要同意你的这场决斗?”
苏樱大声道:“那小鱼儿不想杀你,还不是一样要决斗?而且人人看得出你的赢面最大!”内心稍微有些不安,这样说话不咸不淡的花无缺,让她精神紧绷。
花无缺没有抬头,他悠然转着手中的那个盛满酒的酒杯,那种不甚在意的态度,让苏樱看了极为刺眼。
花无缺道:“若说喝毒酒,我和通晓医毒的你相比又有多大赢面?最起码,我和小鱼儿都是会武功的,而你会的这项,我不会。这又算得上决斗而非谋杀?”
一席话也给苏樱镇住了。苏樱本来想趁快解决让他不能多想,而显然花无缺没有被激,而是选择了同样用话反驳她。
苏樱咬唇,告诉自己不能失败,她抬头看着他冷笑,“莫非你是不敢?最起码,我没有先选,而是让你选。你总得相信,这是场公平的决斗,比世上大多数决斗,都公平得多……”
突听一人大喝道:“这一点也不公平,这杯酒你千万喝不得!”
“砰”的,门被撞开,一个人闯了进来,却正是小鱼儿,身后赶来的还有之前离去的香兰。
苏樱看到香兰,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而且只怕,他们已经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了。
小鱼儿快步上前抢过了花无缺的酒,冷冷道:“不如我来跟你决斗好了,反正你赌的是我的命不是吗?”说着就要去喝手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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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变色道:“这酒你不能喝。”
小鱼儿问:“哦?为何不能喝?”
小鱼儿冷笑道:“原来你知道这杯酒是有毒的。”
苏樱道:“我的酒,我下的毒,我怎会不知道?”
小鱼儿怒吼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要他喝?”
苏樱道:“这本就是一场生死的搏斗,总有一人喝这杯酒的,他自己运气不好,选了这一杯,又怎能怪我?”她瞪著花无缺,道:“但我并没有要你选这杯,是么?”
花无缺只有点了点头。
小鱼儿望著杯中的酒,冷笑著道:“我知道你没有要他选这杯,但他选那杯也是一样的。”
苏樱道:“为什么?”
小鱼儿大吼道:“因为两杯酒中都有毒,这种花样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他无论选那杯,喝了都是死,你根本不必喝另一杯的。”
苏樱望著他,目中似已将流下泪来。
小鱼儿摇著头道:“花无缺呀花无缺,你的毛病就是太信任女人了!……”花无缺都不好意思说他没信了。
苏樱幽幽叹息了一声,喃喃道:“小鱼儿呀小鱼儿,你的毛病就是太不信任女人了。”她忽然端起桌上的另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花无缺脸色变了变,“别喝。”
小鱼儿忽然大笑起来,道:“你不用担心,她自然可以喝下去,因为毒本是她下的,她早已服下了解药,这么简单的花样你难道都不明白么?”
苏樱也望著他,良久良久,才喃喃道:“你实在是个聪明人,实在太聪明了!”她凄然一笑,接著道:“但无论如何,我总是为了你,你实在不该如此对我的。”
小鱼儿冷冷道:“你还想我对你怎样?你以为害死了花无缺,我就会感激你吗?”
苏樱抬头睨他,一字一顿道:“我自然知道你不会感激我,因为你们都是英雄,英雄是不愿暗算别人的,英雄要杀人,就得自己杀!”说著说著,她目中已流下泪来。但她立刻擦乾了眼泪,接著道:“我只问你,就算我是在用计害人,和你们又有什么不同?”
小鱼儿回道:“当然不同,我们至少比你光明正大些!”
苏樱冷笑道:“光明正大?你们明知对方不是你的敌手?还要和他决斗,这难道就很公平?很光明正大吗?难道只有用刀用枪杀人才算公平,才算光明正大。你们为什么不学狗一样去用嘴咬呢?那岂非更光明正大得多。”她指著小鱼儿,“何况,我杀人至少还有目的,我是为了你,一个女人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不丢脸,而你们呢”她厉声道,“你们马上就要拚命了,不是你杀死他,就是他杀死你,你们又是为了谁为了什么你们只不过是在狗咬狗,而且是两条疯狗。”
在场的人似乎都被她这一骂给骂呆了。
只听得苏樱嘶声道:“找是个阴险狠毒的女人,你是个大英雄,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想高攀你
了,你们谁死谁活,也和我完全无关……”她语声渐渐哽咽,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掩面奔出。
她没有回头。一个人的心若已碎了,就永远不会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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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示意香兰出去。
小鱼儿不知道在想什么。花无缺则是在感叹自己果然和小鱼儿差不了多少,起码想得都是那样“恶毒”,都认为苏樱是两个杯子都下了毒。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追究的必要了。
花无缺仍旧坐在那里,他没有说话,有时候,不说话远比说话要好。
清晨的的玄武宫身在高山之上,白云围绕,空气清新,呼吸入肺里似乎身体内部都变得冰凉冰凉,这是一片平地,已经围满了等待已久的人,是个决斗的好场所。
第31章 番外·花无缺·叁
推倒烛台不算什么,花无缺这么认为,要是他被那人扑倒那才销魂……咳,那或许应该叫得偿所愿。
现在,花无缺就体验了把得偿所愿的感觉。
不是不知道那人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的手捏得有多用力,不是不知道那人的呼吸粗重是有多愤恨,但还是不由自主心猿意马了起来。
纵是“碰”一声,重重跌在地上,自己做了个垫背,这种感觉也仍旧在心中。
花无缺从小就知道荷露脸皮薄,之前乘人之危做了不少事的他,此刻承受荷露的怒火也是意料之中。简单来说就是那厮……恼羞成怒了。
“无缺公子……”花无缺听着声叫唤,似乎磨牙憋出的一句话,真真觉得好笑,又听到,“你脑袋真的坏掉了?拖?拖个屁!”
花无缺一瞬间想笑,而且还真的笑了,这还是第一次听他爆粗话。
只是自己一笑,对方倒更气了,“你以为你武功比大宫主二宫主都高了?你以为你天下无敌?谁都杀不死你,随便你玩还是怎的——!”
花无缺满意勾了勾唇,这小家伙就是这么有趣,一根手指头便臊得他话都说不出。他犹自满意对方的服帖,手指微微动了动,顺着手下的线条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