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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身体里缓缓地动,控制着节奏和力道。
她只能曲起双腿,紧紧地缠住他的腰。
汹涌而来的震撼感觉如同潮水一样将他们灭顶,他不再控制自己,他在她面前展示着全部的,真实的自我。
她开始呻吟起来,然而转眼,因为他坚实腰部的激烈撞击,呻吟就不再连贯,视野之中朦朦胧胧全是他晃动的脸,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流下来,他下面加紧了速度,她的世界全是他,没有任何一分力气去收拾那一滴因为失控的情绪而产生的眼泪,他却及时低下头,伸出柔软的舌尖,舔去了那一滴泪。
又是咸,又是苦。
……
2006年,赵枚从协和医学院本科毕业,拿到了学士学位,为了淡家儒的一句话,终止了本硕博连读的培养计划,拿着一个12寸的箱子和一个20寸的箱子,从北京回到香港。
她再次回到这个叫淡家儒的男人的怀抱。
她给本科阶段的好朋友加学妹苏灵灵打电话,并且给她的账户汇了1000港币,让灵灵帮她把宿舍遗留的重要物品和书籍打包,邮寄回香港。
淡家儒从后面拥住她,亲吻她的耳垂,“为什么要麻烦你同学把东西寄过来?”
她犹豫着,很不舍得,“可是我有很多在书市上淘到的孤本,还有很多除了我只有很多欧洲大学图书馆才有的原版书。”
“我又没有说要你不要那些书,”他笑,手指卷着她的头发,“钱易正好去北京开会,可以让他去拿。”
她面上显露出几分懊恼:“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可惜了我的1000港币,灵灵绝对不会还给我。”
淡家儒微笑,“就当是给她封的红包,改天吩咐秘书打给你。”
他的口气是十足十的公事公办,但是笑容却带着调侃。
她只能翻白眼,让淡家儒的高级秘书经手一笔1000港币的转账,远不是杀鸡用牛刀,而是杀鸡用航空母舰。
他的声音经过骨传导格外清晰地传到她的耳边,“明天奶奶也该从欧洲疗养散心归来了。她想要见见你。”
“见我?”
“这些年你对奶奶是一千一万个孝顺,怎么如今见一面就让你这样如临大敌?”
赵枚嗫嚅,“正式召见和我赖在她身边讨口茶喝又不一样。”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天生鸟胆!”
她的声音像小蜜蜂一样在他怀里嗡嗡嗡,算是变相承认了她自己天生鸟胆,可是淡家儒却不放过她,找着回气,“要说你胆子小吧,你倒是敢一次又一次回到我身边。”
他音量仍然没有抬高,可是她的心一阵惶惶,只能闷闷地说:“我本来就该在这里。”
他在她头顶的手一顿,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梁,慢吞吞地说,“我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的脸在他的面料软滑的睡衣上摩挲,却是不敢答一句话。
下午,淡家儒出去忙工作,赵家来了电话,召她回去。
赵枚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新来的女佣告诉她,一个姓赵的先生在大宅外面等。
黑色的雕花铁门外,静静停驻着一辆银灰色的路虎,前窗只开一半,露出中年男人的半张侧脸,鬓角隐有华发。
赵枚站在和她相比高头大马的车子旁,对着中年男人喊:“爸爸。”
赵承业下来,沉默地给她开车门。
赵枚在副驾驶上低下头,从兜里掏出手机,心不在焉地玩弄着手机挂件。
一路疾驰,赵承业终于拐进某个咖啡厅的停车场。
她跟在他后面,进了包间落座。
“玫玫,你长高了。”
赵枚的语调僵硬,“我已经不叫玫玫了,从8岁开始。”
赵承业低头拿搅拌勺搅着咖啡,过了许久,像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桌面的糖包想要帮赵枚加糖。
赵枚把咖啡杯拖到自己身边,对他说,“爸爸,你不会不知道,我喝咖啡从来都不加奶不加糖的吧?”
“赵枚,你在怨恨我?”他眉毛微皱,胸口像压了什么东西,闷闷地痛。
“没有,爸爸。”
“爸爸有很多不得已。”
赵枚急忙打断他,“我知道,你有很多不得已。我真的没有怪你,我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从姑姑把我送到淡家开始,到你娶进夏知礼女士,到弟弟妹妹出生,到我独自一个人念寄宿学校,只有淡家的佣人不时给我送衣物和食品,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
赵承业捂着脸,“我没想过会这样,我一心想要补偿你,却不知从何下手。”
赵枚低下头,看着父亲焦急的脸,觉得心里也有几分恻然萧索,“爸爸,我知道你爱我。”
赵承业拉着她的手,嘴唇动了几下,改了称呼,“小枚,爸爸爱你。”
“爸爸,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
就算他曾经忽视过她,就算他算不上是个绝佳的父亲,可是他终究和她血脉相连。
父女俩都沉默了一会儿,平复彼此的情绪。
☆、35Chapter35
赵承业开始进入主题;“淡老太太前日致电家里。”
赵枚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顿,抬头问他;“什么事?”
赵承业忽然说,“小枚,我亏欠你。”
赵枚故作轻松笑着眨眼睛;露出一颗小虎牙;“爸爸想要说什么?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要故事重提?况且,我从小就穿最好的衣服;上最好的学校;从来都不用担心零花钱不够花,很多女同学羡慕都来不及,没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
只是;她永远不可能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承欢在他膝下而已。
“淡老太太这么多年待你都好么?”
“淡老太太是上流社会贵妇的代表,自然是一派慈爱。”
赵承业沉吟,“那么淡家儒呢?”
谈及淡家儒,她毫不犹豫地答,“他待我很好。”想了想,强调,“非常好。”
长久的时光中淡淡的温情和关爱,他倚在她怀里的安然,他在她身体里的热度,他凝睇着她时流露出的一丝宠溺,纵然有很多过往因为诸多原因蒙上了一层黯淡的灰,她依旧不愿意说他一声不好。
赵承业拍拍她的手背,“前天和淡老太太一起吃饭,淡老太太说家儒已经年近而立,该到成家立业的时候了。”
赵枚的呼吸忽然急促,心头猛跳,“这么说,她的意思是——”
“她希望你和淡家儒尽快完婚。”赵承业帮她把话说完。
赵枚忽然就平静了,好像看见面前一条既定的不偏不倚的道路,反正早在8岁的时候他已经预定了她,反正她嫁予的人必然是他。
赵承业看着就要为人妇的女儿,说道:“小枚,嫁予一个心思深沉的男人,陪他面临那样复杂莫测的环境,爸爸没脸说为你担心,只能希望你幸福。”
赵枚说,“自己的幸福,当然要努力。”
赵承业说,“爸爸活了半辈子,爱过两个女人。这么大岁数了,在女儿面前说这个,有点矫情。”赵承业摸摸头,继续说,“一个是你妈妈,美丽娇艳如玫瑰,性烈如火,可惜什么委屈和轻视都忍不下。一个就是你夏阿姨,她在我身边,我不觉得有多激动,可是她偶尔不在我身边,我却会觉得缺了什么。你继承了和你母亲相似的外貌,可是我觉得做女人,要学你夏阿姨,才能幸福。”
赵枚微微感动,“谢谢你,爸。”
赵承业把她送到淡家老宅,停车后,看着她的目光中隐有忧色,两眉之间三道深深的刻痕。
夕阳西下,天际是最后的一抹红。
“去吧,小枚。”他说。
他像一个看着儿女踏上征程的父亲。
赵枚点了点头。
淡老太太悠悠地喝了口茶,眼尾几道皱纹,但是优雅端庄不改,“家儒,你和小枚说了么?”
淡家儒道:“还没有。”
“你也该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了。”
“是。”
“赵枚这个孩子,是你挑的,是我看着长大的,也算放心。”淡老太太抿着嘴。
淡家儒从北京回来,有些微感冒症状,轻咳了一声,说道:“一开始,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淡老太太的声音严厉起来,“我的看法,还是低调一点地好。”
“嗯。”淡家儒答,心里对低调结婚的原因如明镜一般。
淡家礼的事情一出,淡老太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赵枚出身不够好,去年在北京,淡家玄说他沉迷女色,淡林淑英对赵枚的好感也大打折扣。
他本来想要逼退她的,为了隐瞒身体状况,也在英国找了个女模特演了半个月的戏。
只是,她还是回来了。
赵枚进门的时候,淡老太太并不在家,反倒是淡家儒,在二楼的雕花楼梯旁边静静地看她。
她像做贼一样像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佣人的身影,立即一步三级开始像小鸟一样往上跳着跑,他张开双臂,任由她扑到在他怀里。
“喂喂,在家里竟然敢这么淘气,小心陈妈笑你。”
她说,“我刚才明明刻意看了一下,陈妈不在我才跑上来的。”
“你这么高兴,绝对不是因为陈妈不在。你是高兴奶奶行程延误,要几天后才能回来吧?”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她才想起来要生气,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到无影无踪,从他身边走过去,眼光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回房间。
他脚步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还关上门。
“生气了?”
她低下头,知道自己有些任性,可是却委屈地不行,“结婚这么大的事——”
他皱眉打断她,“谁告诉你的?”
她不答话。
“赵承业?”
她忽然站起来,“虽然我爸爸在在淡氏集团的职位比你低,不代表你可以这样轻视他!”
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从小就没有,连淡老太太都不会对着他说一句重话。
淡老太太会说,我觉得如何如何好。
她从来不说,你应该如何如何。
而现在,这个带刺的小玫瑰,涨红着脸,就因为他直呼了她父亲的名字,甚至是一个不那么亲厚的父亲的名字,就敢这么大声和他说话。
他后背靠着乳白色的房门,英伦风格的彩色竖条纹衬衣,苍白着面色,因为怒火而面颊微微有些红润,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看着她。
赵枚忽然就软下来,连后悔都生出来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淡家儒看着她低着头无限乖巧的样子,心想,这个女孩儿,怎么能这么快就变成他喜欢的样子呢?
淡家儒的情绪渐渐缓和,竟然开口向她解释,“我并没有轻视你父亲的意思,只不过是习惯了对同事直呼其名。没能考虑到他的长辈身份,是我的疏忽。我以后会注意在私人场合换一种叫法。”
赵枚小步走到他身边,带着点讨好的意思,低声叫他,“家儒。”
他忽然觉得心悸,把她娇娇小小的身体揽在怀里,埋头嗅一嗅她的头发。
赵枚说,“哪有这样的人,都要结婚了,还要新娘的爸爸通知。”
淡家儒曲起食指刮刮她的baby脸颊,“哪家的准新娘会这么不知羞,说自己结婚的事都不会脸红?”
她的脸已经红了,甚至脖子都泛起淡淡的蔷薇色,手心却逐渐渗出冷汗来。
相比之下,淡家儒的手心干燥而温暖,紧紧包裹着她的手,他的目光明亮,“小玫瑰,你从8岁就开始准备,到今天还没能准备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