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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库蒙向阿波罗笑了笑,回头接过精灵侍卫顶着神威送过来的花茶以及贴心附赠的小点心,走向阿波罗向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我们继续去谈?”
阿波罗没有意见,他微微颔首,在精灵侍卫略带了些好奇的注视下摆出特别高贵冷艳的姿态走回了屋子里。
阿利库蒙抿着唇压不住笑意,拎着花茶和点心跟了进去。
阿波罗觉得阿利库蒙变了很多——跟他们当初在诸神宴会上相遇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曾经他认知里的阿利库蒙懵懂纯洁,甚至被占据了身体也不会仇视那个人。
在阿利库蒙说出他才是外来者这句话的时候,说心里没有被欺骗隐瞒的愤怒,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在跟着阿利库蒙冲进那道裂缝之前有过犹豫。
阿波罗摩挲着手里的银质杯子,色泽浅淡的茶水里有一朵泡开了的花,随着茶水摇摇晃晃。
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为阿利库蒙直面宙斯的盛怒——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大概就是一时热血上头,所以干下了这种绝对不会被宙斯原谅的事情。
后来跟着阿利库蒙一头扎进裂缝的时候他是怎么想的呢?
似乎是想着,既然已经做出了这种事情,宙斯绝对不会轻易饶恕,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着阿利库蒙离开,说不定还能有一番新天地。
后来证明他似乎押对了。
阿波罗托着腮看着阿利库蒙认真的咀嚼着糕点。
是的,认真的吃东西,阿波罗嘴角微微挑了挑。
阿利库蒙对于除了神祗之外所有的一切都相当尊重这一点,倒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变。
而且这一次的重逢让阿波罗重新认识了一次阿利库蒙。
不仅仅是对于对方性格的印象被重新推翻重组,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比如阿利库蒙对于神祗的力量来源、神职与神格完全懵懵懂懂。
要知道这些知识是每个神祗与生俱来的,不用任何外界的涉入也能够清楚而直白的了解这些。
这让他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作为外来者的阿利库蒙在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之前,不是一个神祗。
现在,他还知道了这个一直被他护着想要了解的小小二等神明脑子里所包含的东西,对于这个世界的神祗们来说简直是无价之宝。
极少有人能够清楚的知道对手的来历和经历。
甚至一人兼任多职的神祗们通常都只会报出能够让自己得利最多的神职。
除却名字是无法隐瞒的东西之外,有点脑子的神祗都会将自己以往的经历和一些其他的不太利于自己的神职掩藏起来。
就比如他刚刚才知道平时在诸神面前总是喜欢摆出一副跟他不对付样子的洛基,其实严格来说算不上是阿萨神族的,而是巨人。
因为他跟奥丁结拜成为了兄弟,才成为了阿萨神的首领之一。
并且他嘴贱手贱作死的技能是天生自带而不是后天养成的。
想到自己听到的洛基作死史,阿波罗对洛基的遭遇深表同情的同时,也觉得自己对于洛基的认知果然不够深。
但是……还是活该被弄死,阿波罗无不恶意的想。
洛基平时存在感不高,但一旦站出来刷存在感的时候,总是能让阿波罗烦不胜烦。
阿波罗知道洛基摆出那样的姿态的原因,无非是因为他曾经是巴尔德尔最得力的属下,总不能跟弄死了巴尔德尔新上任的光明主神表现得太过于亲近。
阿波罗留下洛基没动,一是因为洛基是他的合作者,二是因为洛基的脑子的确很好用。
但是洛基真的很烦,阿波罗只要想到对方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阿利库蒙可能早就陨落了的可能性刺激他一下的行为,握着权杖的手就痒痒。
阿利库蒙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面无表情的阿波罗,眨了眨眼。
“你在想什么?”阿利库蒙咽下嘴里的花糕,对上阿波罗的视线,“恶意都快溢出来了。”
“没什么。”阿波罗伸手为阿利库蒙擦掉嘴角沾着的粉末,在对方怔愣的时候收回手,“接着说吧,我之前提到的那些。”
阿利库蒙有些尴尬的伸手摸了摸刚刚阿波罗碰到的地方,喝了口花茶清了清嗓子,再一次开讲。
阿波罗比较关注的几个神祗来头都不小。
安拉,朱庇特,路西法之流,在阿利库蒙耳中听起来实在是如雷贯耳。
“安拉很特殊,他是彻头彻尾的被信仰供奉成神的。”
阿波罗点了点头,“通过他传达到我身上的信仰之力很多。”
安拉是在八千年前的混乱时期到达流放之地的,他与一到达这里就能够获得生前力量的神祗都不同。
在那一段混乱的时间里,安拉花费了两千多年传教,在诸神争斗的夹缝间如同野草一般坚韧的汲取着任何一点希望,好不容易才拿回了等同于他以前的量。
后来混乱平息了,他的教义越传越广。
有人请他登上主神的位置统领诸神,却被安拉拒绝了。
并且安拉说过,不论谁登上主神的位置,只要与人为善,他愿意将得到的信仰之力分出绝大部分给那位主神。
只需要在裂缝再一次开启的时候带他离开就好。
他甚至都没想过这么答应下来的人是不是真的能做到承诺。
之前是巴尔德尔,现在是阿波罗。
“他把自己摘出去了,完全站在中立的位置上。”阿利库蒙托着下巴,“就算离开不了,他也不会因为得罪谁被留下来的人迁怒。”
阿波罗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阿利库蒙又谈到了朱庇特,阿波罗说朱庇特一直蠢蠢欲动——从巴尔德尔陨落之后,朱庇特就一直对他的位置很感兴趣。
“朱庇特跟宙斯很像。”提到朱庇特,阿波罗眉头皱起来,语气中也有点微妙。
因为像,实在是太像了。
不管是作风还是脾性甚至是所使用的武器,都与宙斯相差无二。
就连那张脸,都看不出什么不同。
大概是因为太像宙斯的关系,窥伺阿波罗光明主神位置的人很多,唯独朱庇特让阿波罗尤其不爽。
阿波罗在刚遇到朱庇特的时候还以为宙斯也到了这里,最终却发现不是。
而当时对方一口叫出他的名字并且以一种理所当然又带了点略微的宠爱的语调跟他说话,可是着实把他惊住了。
根深蒂固的习惯总是比较难改,即使是在登上了主神神位之后,阿波罗偶尔晃神对朱庇特流露出来的亲近和微妙的尊敬,让朱庇特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对于主神的位置更加感兴趣。
如果不是这三百年来阿波罗强行扭转了自己看待宙斯的心态,朱庇特大概都要觉得光明主神的位置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你可以把朱庇特就看做宙斯。”阿利库蒙说,表情的微妙比之阿波罗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俩……没差。”
朱庇特相关的传说是在罗马统治希腊之后,大概算是引入的文化。
将神祗的名字改了并且在希腊神话原本的基础上增加一些英雄和诸神的故事,硬生生整出来一个神系。
与罗马本土的神祗截然不同,这个神系融合了很多外来神祗,看起来简直就是一锅大杂烩。
阿利库蒙一直以为这样的新罗马神系不可能单独出希腊神系之外,但是万万没想到……
在流放之地碰上了。
还好阿波罗碰到的不是另一个阿波罗。
阿利库蒙想,要知道那个阿波罗可是连名字都不带改的。
“什么意思?”阿波罗皱着眉看着阿利库蒙。
“你可以将朱庇特看成宙斯的一个复制品,关于朱庇特的传说与宙斯几乎完全重合。”阿利库蒙说,“虽然身处两个不同的神系,但他们两个……真的没什么不同。”
“他知道我。”阿波罗眉头没松开。
“因为他也有个儿子叫阿波罗。”阿利库蒙顿了顿,“……跟你差不多……一样。”
阿波罗显然没想过居然会有这种事情,一时间有些茫然的反应不过来。
阿利库蒙觉得还是不要跟阿波罗说这种纠结的话题了。
看看阿波罗这世界观都碎了的样子,简直令人心疼。
“我们还是说说路西法吧。”阿利库蒙喝了口花茶,觉得自己真是体贴。
阿波罗还有些纠结于之前那个问题,看了看阿利库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阿利库蒙搓了搓手。
路西法!
那是多少妹子每天舔着的啊。
简直就是男人公敌。
这种鸟人必须死!
阿利库蒙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夹带私货把路西法黑了个底朝天。
比如忘恩负义,比如傲慢,比如反叛了创造出他的神……
路西法黑历史一大堆,能挖的多了去了,总之把他作为晨曦之星时的优秀耀眼都一笔带过,卯足了劲儿往死里黑。
反正最后都是要跟阿波罗作对的。
所以黑不黑都无所谓,现在跟阿波罗说了无非是让他对路西法的感官更加差一些罢了。
反正除了阿波罗不会有人知道的,阿利库蒙这么天真的想着。
坐在王座上的撒旦睁开了眼,猩红的瞳孔透出几乎要凝成冰的冷意。
他背后站着一个身姿挺拔,气息柔和安宁的女性。神祗,此时这个女人正俯下。身来,在他耳边悄悄说着什么。
他偏了偏头,作出安静倾听的样子,良久,嘴角露出一丝好笑,目光依旧能将人冻成冰棍一样的寒冷。
“该隐……”撒旦的声音在昏暗的殿堂里响起,像是喟叹一般的呼唤。
空气中血腥的气味逐渐浓郁,打折繁复厚重领结,看起来拘谨禁欲的男人缓步走黑暗,向王座上的主人行了个礼。
动作优雅流畅,带着某种奇特的、魅惑人心的韵律。
“最近的事情你来处理。”
撒旦从王座上站起身,漆黑的六翼自背后展开,一两片羽毛晃晃悠悠的飘落。
该隐伸手接住了漆黑柔滑的羽毛,向已然空了的王座恭恭敬敬的行了个道别的礼。
阿利库蒙还在开心的黑着。
“路西法的信仰同样很多。”阿波罗托着腮,看着莫名兴奋的阿利库蒙,“很少有黑暗神祗能够得到这么多的信仰。”
“长得好又悲情,总是很能博得女性喜爱的。”阿利库蒙张口就黑,“以后活不下去了还能去街边卖笑为生。”
“……”阿波罗听完,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长得不好?”
阿利库蒙哽住了,瞅了他一阵,想了想回答说:“没我好看。”
阿波罗笑着揉了揉阿利库蒙的脑袋。
“我出来没跟他们打招呼,现在得回去了。”阿波罗站起身来,顺手把阿利库蒙也拎了起来。
阿利库蒙一愣,摇了摇头,“我暂时不离开。”
“恩?”阿波罗挑了挑眉。
“这个湖泊还有生命母树赋予了我生命的神力,我暂时跟它们绑一块儿了,走开了万一有个意外可能要出事。”阿利库蒙实事求是,“而且,这里的精灵们都开始信仰我了,我也不想离开。”
阿波罗沉吟了一阵,“我来你这里没跟他们打招呼,但是也没遮掩。”
当然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