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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已经快要七月,大哥为要收清音为义女的事,久违地又开始在江湖上活动起来,而为祝贺清音成为无争山庄的小小姐并为人所见证而要开的接连三天的宴会,就在三日后开始。
我左手托腮,右手拈了颗葡萄,挤到了嘴里,对原随云说:“如此说来,无花快傻了一个月了。”
阳光明媚的像是少女的笑容,天空碧蓝,看不见一丝流云,在这个好的过分的天气里,我和原随云坐在花园的亭子里,不远处孔令轩笑眯眯地教无花写字看书。
无花学的飞快,一月不到,已脱离了懵懂稚子的模样,而变成了颇有礼貌的青少年了——看着无花这种诡异的因特殊状况而被压缩的成长过程,我开始对人的本性都是出生时决定的这一点深以为然,因为仅仅是一个月,开始时连话都不会说的无花,又已经无师自通的学会装逼了。
比如说此时,孔令轩明明在教他全新琴谱,他的脸上却天然地挂上一幅“愚蠢的凡人啊这些对我来说都太简单啦”的表情。
我相当不爽地看着无花,对一边的原随云说出了上面的那一句话,而原随云原本正和我说,被缉拿归案的南宫灵在几天前逃跑了的事儿。
他并没有因为的答非所问有所犹疑,而是自然地接道:“是啊,将逾一月,不过情况看起来有所改善。”
我嗤笑了一声,觉得这种从头再长的情况算不上什么有所改善,正虚着眼犯困的时候,小地图上出现了代表楚留香的光点。
于是我就懒懒散散接着原随云之前的话题道:“南宫灵跑了?那关我们什么事,都是楚留香的麻烦罢了,你看看那些官差吧,肯定又把皮球踢给楚留香——不过又怎么样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这样美好的天气里,我实在不想管这些事。
原随云却道:“南宫灵对无花甚为敬慕,此番出逃,定不会弃无花于不顾,说不定是会来山庄找人的。”
我点了点头,知道他说的是一种非常高的可能性,心中不禁厌烦起来——现在我觉得原随云也有可怜之处,并非不能原谅,所以在无争山庄懒散度日也不错,所以南宫灵和无花虽然可能代表着经验值,也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但是楚留香却是个不错的朋友,因此还是很欢迎他的,因此就回道:“你说的没错,明天宾客就开始进入山庄,说不准南宫灵就会闯进来的——你说对不对?楚留香。”
我的眼前一花,一阵清风扫过鬓发,眼前就已经多了一个英俊的苦笑着的青年人,楚留香摸着鼻子,道:“唉,世人都夸赞我的轻功,可他们一定不知道,在你面前,我几乎是无所遁形。”
我不想和他提系统的事,只冷哼一声道:“你看吧,麻烦又来了。”
楚留香坐到石凳上,摘了只葡萄,抛到了嘴里,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倒是不远处的孔令轩看到了楚留香的到来,笑眯眯带着无花过来了。
无花的头上已经长出了头发,因发丝细软的缘故,此时已经能够服帖地盖在头上,蓬松的短发像是轻软的云朵,无花面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眸光清冽如泉水,他直愣愣看着楚留香,看着楚留香脸上都带出尴尬来,才肯定地说:“我认得你,你是楚留香。”
楚留香傻傻“哦”了一声,无花顿时不高兴起来了,好看的眉头皱起来。
他说:“我好好地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楚留香被说愣了,“啊?”了一声。
无花眯着眼睛看了眼楚留香,眼中渐渐蒙上了种嫌弃,转过头去不理楚留香了。
最初无花爱缠着原随云,碰了几次壁后也不热脸贴冷屁股了,只是开始被孔令轩拉去玩教导以后,似乎又得到了某种新途径,学会讲道理和拐弯抹角地搭讪了。
他说:“原随云,我能请你教我古琴么?我觉得我是会弹的,但是有一些基础的东西,却忘光了。”
他被孔令轩教导,现在说起话来常常给我现代初中生即视感,我斜眼看他,根本不给原随云回答的机会,直接说:“自己去翻书。”
他抿嘴用那双少女般如含秋水的眼睛瞪了我一下,不说话了。
楚留香瞪大了眼睛,“你们,你们就这么相处的啊?”他开始逗无话说话,“无花,你怎么认识我的?”
无花在我这儿碰了钉子,却把这枚钉子还给了楚留香,用眼角瞅着楚留香,一副不屑同他说话的样子。
我把原本拿在手上的葡萄砸到了无花的脑袋上,蓬蓬松松的短发因此颤动了一下,我又拿起一颗葡萄,冷冷道:“说话。”
无花像是被砸愣了,抬眼看着我,秋水般的眸子里浮动起一层闪动的水光,他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以后,镇静地站起来,快步走了。
我抬着下巴冷哼了声,环顾着神色各异地众人,自然地道:“你们看,又生气了。”
至于孔令轩在一边轻声说“又欺负小孩子”的话,我会当做没听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抽的我心力交瘁,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47章 血海飘香10
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节;阳光扫过皮肤是一种滚烫的灼热,知了在窗外聒噪地鸣叫,举目望去;深深浅浅的绿色伴着蒸腾而起的热气;像是要扭曲在空气中的海市蜃楼。
我在房间里吃着西瓜和葡萄;前胸后背还是不断冒出汗来;这个时候,我不禁对在原著里楚留香他们居然去了沙漠产生了深深的敬佩——无论如何,我觉得叫我在这个时节去沙漠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了收清音为义女的宴会;各路宾客已经陆续到来,因此原随云也忙碌起来,我不需要也着实不擅长做这些;因此也像个客人似的,在自己的小院里休息聊天。
和我一样无所事事的是孔令轩和无花。
小红洗净了一堆水果,将它们在盘里码整齐了,又将西瓜切成小块,去了籽放在小碗里,突然想起去拿冰镇的乌梅汤,出去之前问我:“唉,二爷,你还能吃冰的么?”
我的身体早就脱离了体弱多病的范畴,甚至已经比一般人强壮,只是小红对我的印象在停留在几年前,那个时候我夏天不能吃冰冬天不能出门,一个不对就会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病,脑袋上顶着巨大的病弱系标签。
我冲小红点点头,她就欢快地“哎”了一声,出去了。
孔令轩正在一边嗑瓜子,这极大破坏了她温婉美丽如画中人一般的形象,不过她也早就没什么形象了,她听见小红的话,眨着眼睛问我:“你以前身体很差么?”
她提起来的算是我的痛脚,但是与孔令轩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我与她的关系早已今非昔比,放在现代,她大概算我哥们,我大概算她闺蜜,所以她与我说话,已经很不避讳了。
而我也并无不快,点头干脆地回答:“很差,而且不能走路。”
“为什么不能走路?”孔令轩说着这个话的时候,抓了一把瓜子给旁边的无花,无花应该不想吃瓜子,皱着眉头捧着一把看着,但是孔令轩压根儿没注意无花的表情——她只是这么干了一下,然后双眼发亮地看着我。
我被这样看着,又因这些都是陈年往事,如今提起来,甚至都没什么感觉,因此也就说了:“我……我以前被人伤了经脉,打碎了骨骼,后来接上了,但是走路就走不好了。”
于是孔令轩夸张地“唉”了一声,又问我:“那么惨,谁干的啊。”
被这么一问,我就结结实实愣住了。
因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在我穿越只来发生,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但我偏偏跟局外人似的,完全没想过“仇人”是谁。
其实过去大哥有问过我,只是我当时战战兢兢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连多说几句话都不敢,因此也就含含糊糊地当做不记得混过去了,时间长了,连自己都一起混了过去,没有深究,如今被孔令轩提起来,我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桩事情。
我皱着眉头说:“唉,我不记得——不知道呢。”
孔令轩像是想到了什么,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道:“那你就是……就变成残废了,还真惨呐,是吧,小无花?”她大概觉得不能冷落了旁边的无花,看着无花,叫无花搭腔。
无花虚着眼看了眼孔令轩,见孔令轩执着地看着他,只好点了点头。
我个人认为无花算是碰上对手了,我以前觉得孔令轩和楚留香像,是不够了解孔令轩,和孔令轩相处一阵子以后,我已经发现她与楚留香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孔令轩热情确实热情,爱管闲事也确实爱管闲事,也都是出于他们自己的兴趣。但是孔令轩热情的特别没心没肺,比如说她很高兴很热情地去治疗无花,但是治不好,最后治成了个傻子,似乎也不知道怎么下去了,结果——结果就算了,总之现在玩养成玩的最开心的就是她。
小红先前准备下的西瓜已经吃完了,我踢了下无花坐着的凳子,道:“干点活啊,养你来吃闲饭啊。”
无花捧着一大捧瓜子,凳子一颠,手上的瓜子也被颠下来了,他也不说话,就沉默地看着我,面无表情,漂亮端正的面孔在这样的神情下,看起来也不免有点可怕。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突然问:“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无花?”
我直视着现在的无花,光头的无花和有头发的无花看起来有些不同,可能现在这样的短发,在被孔令轩打理后显得实在过于现代化,从而给他带来了不少烟火气,无花看起来倒没有以前那种头顶光圈,说起话来让人信服不已的能力了——或许这也和他智商降低有关。总之现在的无花,当我问出这句话以后,他也直视我,但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原本黑玻璃珠似的眼眸上竟渐渐先蒙上了种闪躲。
我正想再问,小红进来了,她手上托着几只瓷碗,是微笑着进来的。
但是她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脸颊上的泪痕却实在太明显,眼圈也还是红的,眼睛里浮动着湿润的水光,梨花带雨,明显是哭过的样子。
我顿时不去管无花,站起来问小红:“你怎么了?”
小红刹那惊了一下,她忍不住退缩了一步,眼神闪躲道:“没、没什么。”
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托盘,听见她哼了一声,就看见了她手掌上的擦伤,白皮带着血丝,还沾着黑色的泥土,我顿时觉得心中怒不可遏,问小红:“怎么,外面那群江湖莽夫,找你麻烦了?”
“不,不是的。”小红连连摆手,见我看着她手上的伤口,就把手藏到身后去了,她低着头,抬眼来看我的神色,大概是见我神色不好,只好嗫嚅道,“是,是一位姑娘,她是贵客,是我冲撞了她。”
我冷笑:“你就去拿点冰饮,就冲撞她了?我看是个泼妇,是谁,我去给你找场子。”
小红急道:“我虽不认识,但知道她定然是个娇客的——是少庄主亲自接待的客人。”
我听了这话,已经有了目标,因为只要根据小地图上的标记找原随云就行了,于是不管小红在后面阻拦,叫她回去收拾伤口,自己找原随云去了。
孔令轩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来,于是无花也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