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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又道:“但这‘蓝玉’却是柄雌剑,你既有了‘蓝玉’,便该有‘赤
霞’才是。”
风四娘取出了另一柄剑,剑鞘上镶着淡红的宝玉。
萧十一郎接了过来,摇头笑道:“女人用的东西果然都摆脱不了脂粉气。”他嘴里说着话,手已在拔剑。
这柄“赤霞”竟是柄断剑!
楚留香从萧十一郎手中接过断剑,接着灯光细细的查看断口处。只见这玄铁铸成的名剑,寒气泠泠,灯光照在上面能够倒映出他的脸。断口处光滑齐整,像是用外力在极短的瞬间骤然截断的。
楚留香慎重道:“剑是被什么截断的?”
风四娘看着两人的样子,慢慢道:“一把刀。”
萧十一郎动容道:“是什么刀?天下竟有如此锋利的刀?”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像是见到什么绝世珍宝一样。直看得一旁的楚留香花了眼。
风四娘嗤道:“我就知道你一听到刀,就会是这副德行。你越是如此,我越是不想告诉你了。”
萧十一郎不好意识的摸摸鼻子,他做完了这个动作,才意识到这好像是某人的招牌动作。萧十一郎转过头去,不出意外的看见了某人遮掩不住的笑意。
楚留香笑着对风四娘道:“四娘你就不卖关子了,我实在是好奇的很。”
风四娘斜了萧十一郎一眼,道:“我可不是想讲给你听。”
萧十一郎简直想翻白眼了,当然,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这个时候得罪风四娘可不明智。
显然某人已经完全忘记他之前已经得罪风四娘很多次了。
楚留香忍着笑,道:“是,是。四娘你就快讲吧!”
风四娘这才继续道:“那柄刀,叫‘割鹿刀’!”
楚留香道:“割鹿刀?”
风四娘道:“不错,‘割鹿刀’!”
楚留香道:“古有云‘秦失其鹿,天下共逐,唯胜者得鹿而割之’。这名字倒是很有深意。”
萧十一郎突然道:“以前从未听说过这把刀。”
风四娘道:“你当然不曾听说过,因为这柄刀出炉还不到半年。”
楚留香讶异道:“一把新出炉的刀竟然可以砍断古时的名剑?”
萧十一郎道:“自然可以,只要那个铸刀的人不输给那些铸剑的名匠大师。”
风四娘道:“铸剑的人是徐夫人的嫡系徐鲁子。”
楚留香道:“铸那把荆轲刺秦王所用之剑的徐夫人。”
风四娘点头道:“你知道的还不少么!”
楚留香笑笑没有说话。
风四娘叹道:“为了这把刀,徐鲁子可以算是用尽了一生的心血。所以,他把刀取名‘割鹿。’他认为只有天下第一的英雄才配得起这把刀。可想而知,他对这把刀的自豪了。”
萧十一郎眼睛亮晶晶的,他简直迫不急待的想要见一见这把割鹿刀了。这就像酒鬼见到美酒,色鬼见到绝色美女,赌徒见到筛子。一个用刀的人突然听说了一把绝世好刀,他想要一窥宝刀真容的心思,也就可想而知了。
楚留香神色莫名的想道:割鹿一出,必将是天下群雄逐之。就是不知,这天下英雄,逐的是名,还是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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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我往,割鹿落谁手?(一)
按照城镇的演化来看,靠近水域,沟通南北的地方更容易变的繁荣起来。
北定镇虽然既不在黄河长江流域,也不在中原内地,但它是自关外入中原的必经之路。由长白关东那边来的参商、皮货商、马贩子,由大漠塞北那边来的淘金客、胡贾……经过这地方时,差不多都会歇上一两个晚上。
而正是由于这些人的豪侈,才造成北定镇畸形的繁荣。
人说北定有两好。
一曰美食,二曰美人。
这天下少有不好吃的男人,更少有不好色的男人。所以只这两样,就足以让天下大多数男人挪不动脚了。
说到北定的美食,则不得不提一提‘恩德元’。
‘恩德元’是一家清真馆,主家叫马回回。
他的绝技是将一条牛做出一百零八种不同的菜,除此之外,他还是关外数一数二的摔跤高手。
‘恩德元’的门面并不大,装潢也不考究,但腰上扎着宽皮带、秃着脑袋、挺着胸站在门口的马回回,就是块活招牌。经过这里的江湖豪杰若没有到“恩德元”来跟马回回喝两杯,就好像觉得有点不大够意思。
平常的日子,马回回虽然也总是满面红光,精神抖擞,但今天马回回看来却特别的高兴。
还不到黄昏,马回回就不时走出门外来,瞪着眼睛向来路观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贵客光临似的。
小二常六看着自己老板转来转去,走进走出的,把毛巾甩到肩上,嘀咕道:“难不成掌柜的要娶个小老板娘。”
也莫怪他这样想,上一次他见到自家掌柜这样坐立难安,还是老板娘的娘家人来相看女婿的时候。
好死不死的,这话被出了后堂的尤大娘听见了。
尤大娘叉着腰,放开了嗓子吼道:“马回回,你给老娘说清楚,你是不是又偷偷上柳翠楼找那小蹄子去了。”
马回回先是身体一僵,反应过来后,自我唾弃道:没有的孬种。然后扯开嘴角转过身,堆笑道:“大娘,我可真是冤枉呀!”
说了也怪,这马回回长得五大三粗,却偏偏是个怕老婆的。但他又改不了偷腥的毛病,隔个几天就忍不住偷溜上柳翠楼找姑娘。
尤大娘不吃他这一套,快走几步,伸手揪住马回回的耳朵道:“好呀!你还想把那浪蹄子领回家里不成?”
马回回也不敢躲,一边哎呦哎呦的叫着疼,一边大呼冤枉道:“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了?”
尤大娘冷笑道:“要不是等着老鸨把人送来,你天不亮就在门口晃悠什么?我可不知道你马回回有这般勤快,你这司马昭之心,连小六子都看出来。还想糊弄老娘,你当老娘是每顿吃半碗饭长大的深闺小姐不成?”
马回回瞪了一旁偷笑的常六一眼,心道:看我不扣你小子的工钱。
常六也不怕他,拇指和中指合在一起搓了搓,又扬起下巴点了点尤大娘,意思是:工资归老板娘发。
马回回气的咬牙,苦着脸道:“大娘你一顿三大碗,力气堪比男人,我哪里敢把你当深闺小姐呦!”
他见尤大娘又瞪圆了眼,忙解释道“这是赵大侠要来了。”
尤大娘道:“哪家的赵大侠?值得你马回回自掉身价,天不亮就蹲在门口等着?”
马回回自豪道:““先天无极”的掌门人,以一手“先天无极”真功、八十一路无极剑”名震天下的赵无极,赵大侠。”
“啊!”尤大娘惊呼一声,道:“竟是他!他怎么这时候入关?”
马回回左右看了一眼,把她拉到一边。
尤大娘从鼻子里嗤道:“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的?”
马回回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我听说,是为了护送‘割鹿刀’。”
“割鹿刀?这是个什么东西?”尤大娘疑惑。
马回回却不在讲了,因为他看见了一辆黑漆马车出现在路的尽头。
这马车四马并驰,来势极快,到了这条行人极多的路上,也并未缓下来。幸好赶车的身手十分了得,四匹马也都是久经训练的良驹,所以马车虽然奔驰甚急,却没有出乱子。
这条路上来来往往的车马虽多,但像这种气派的巨型马车还是少见得很,过往的路人一面往路旁躲闪,一面又不禁要去多瞧几眼。
只听健马一声长啸,赶拿的丝缰一提,马车刚停在“恩德元”的门口,马回回
已抢步迎了出来,陪着笑开了车门。
从马车上第一个走下来的是个白面微须的中年人,圆圆的脸上常带着笑容,已渐发福的身上穿着件剪裁极合身的青缎圆花长袍,态度温文和气,看来就像是个服出游的王孙公子。
马回回双手抱拳,含笑道:“赵大侠远来辛苦了,请里面坐。”
那中年人也含笑抱拳道:“马掌柜的太客气了,请,请。”又对站在一旁的尤大娘道:“一年不见,老板娘还是风采依旧呀!”
尤大娘笑道:“您赵大侠才是真正的风采照人。”
赵无极嘴上说着客气,脸上却无半点谦虚。可见他对自身极为满意。
马回回先前只知道赵无极要带着朋友来,却不知来的是何人。
那么第二个下车来的人会是谁呢
第二个下车来的是个白发老人,穿得很朴素,只不过是件灰布棉袄,高腰白袜系在灰市棉裤之外,手里还拿着根旱烟袋。看来就像是个土头土脑的乡下老头子,但双目神光闪动,顾盼之间,威凌逼人。
马回回看了一眼,忙弯腰陪奖道:“屠老爷子,几年不见,你老人家身子越发的健朗了。
这老头子打了个哈哈笑道:“这还不都是托朋友的福。”
这人竟是坐镇关东垂四十年,手里的旱烟袋专打人身上三十六大穴、七十二小穴,人称“天下第一打穴名家”的关东大侠屠啸天。
那么接下来的,又会是谁呢?
路旁窃窃私语兴趣更浓了。
第三个走下车的是个枯瘦颀长、鹰鼻高额的道人。
他虽是个出家人,衣着却十分华丽,酱紫色的道袍上都缕着金线,背后背着柄绿鳖鱼皮鞘,黄金吞口上还镶着颗猫儿眼的奇形长剑。一双三角眼微微上翻,像是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马回回的笑容更恭敬,躬身道:“晚辈久慕海道长声名,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那老头连瞧都没有瞧他一眼,只点了点头,道:“好说,好说。”
人群里稍微有见识的人低呼道:“海道长!难道是海灵子?”
这人旁边站了一个身材高挑,五官平凡的年轻人。年轻人笑道:“老哥知道的可真多!”
说话的大汉被年轻人一恭维,挺直了胸膛,道:“也不看看,我张五是什么人。”
年轻人表情越发崇拜起来,道:“小弟刚出江湖,知道的少,还望老哥指点一二。”
张五一个市井小混混,何曾被人这般恭维过,他一开口,话就像豆子般哗啦啦全抖出来了。
“我听说,这海南派的剑法以迅急诡秘见长,海南派的剑客们也都有些怪里怪气,索来不肯和别的门派打交道。那个牛气哄哄哟!
七年前“铜椰之战”,你小子听说过没?那可叫一个震动武林。
我听我大哥的大哥的表叔说‘打的可惨烈了,铜椰岛主和他门下的十三弟子全死在海南
派剑下。海南派也没得了好处,九大高手除了海灵子,也全死了。”
他二人在人群里说着话,那边马车里又出来了一人。
这最后一人简直比先前的海灵子还要奇怪的百倍千倍。
这人的长相实在太古怪。他身长不满五尺,—颗脑袋却大如笆斗,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两条浓眉几乎连成一条。左眼精光闪动,亮如明星;右眼却是死灰色的,就像是死鱼的眼睛。乱草以的胡子里露出一张嘴来,却是鲜红如血。
他右臂已齐肩断去,剩下来的一条左臂长得更可怕,垂下来几乎可以摸着自己的脚趾。
他手里还提着个长方形的黄布包袱。
这次马回回瞥了一眼后,连头都不敢抬起,陪着笑道:“听说老前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