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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斯终于忍受不了波特的絮絮叨叨,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几步走到艾维斯身边坐了下来,另一边的卢平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艾维斯看也没看她一眼,而是认真地切割着自己盘子里牛排,然后慢条斯理地喂到嘴里,整个动作流畅而且赏心悦目,原本心情被波特弄得烦躁的伊万斯似乎被他所感染,渐渐平静了自己的心绪。
“希瑞,你玩过飞行扫帚么?”伊万斯兴致勃勃地搭着话,碧绿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他,艾维斯顿了顿,过了半晌才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没有。”他轻声说着,眼眸中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冰冷的浅蓝色的眸子让伊万斯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又灿烂地笑了起来。
“可是我看你都不期待的,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很有趣么?”她好奇地问着,真诚的目光让艾维斯皱着眉别开了脸。
“比起骑一个毫无美感的扫帚来说,飞机或者滑翔翼是我更愿意选择的东西,想来扫帚坐起来应该不会有飞机舒服的,他们眼光狭隘就算了,你一个从普通世界来的人居然不知道么?”艾维斯的语气十分的冷淡,这让伊万斯有些不适地抿了抿唇,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不管艾维斯愿不愿意骑扫帚,飞行课依然无法阻止地开始了。
下午三点半,天气正是极热的时候,艾维斯脸色苍白地站在将要上课的场地上,不适地揉着自己的额头。
阳光正好,绿色的草地随风轻摆着,不远处的禁林在这样的天气里似乎也没有那么阴森恐怖了,艾维斯盯着禁林怔怔地发着呆。
西弗勒斯独自站在斯莱特林的人群之外,脸色一点儿也不好看地盯着站在阴影里的艾维斯,嘴唇被他紧紧地咬着,黑色的瞳孔泛着深深的厌恶的情绪,艾维斯完全没有理会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视线。
卢平一把拉起依旧没回过神的艾维斯,站到了地上摆放的扫帚旁。
飞行课的老师霍琦夫人的到来终于让艾维斯回过了神来,霍琦夫人的头发是灰色的,黄色的眼睛十分的锐利。
“嘿,你们呆呆地站在那儿干嘛?”还未走进他便开口大声喝道,“每一个人都给我站到扫帚边上去!快,快点!”
艾维斯略略打量了一眼身边的扫帚,破旧的扫帚让他不舒服的心情更加阴郁了起来。
“把你们的右手伸到扫帚上方,然后大声说:UP!”
“UP。”艾维斯懒懒地说了一声,扫帚打了个滚儿,好像往旁边缩了缩,艾维斯眉头紧蹙,语气也不好了起来,“UP!”他冷冷地再次说了一声,那扫帚再度瑟缩了一下,慢悠悠地飘到了他的手里。
霍琦夫人做了示范,教导了一下坐姿和药店,然后便让大家自己练习,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纠正错误的坐姿。
艾维斯嫌弃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扫帚,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慢条斯理地以那个不雅的姿势坐了上去,扫帚乖乖地呆在他手中,似乎都在轻轻地颤抖着。
“现在,你们留意我的哨声。我一吹哨子,你们就用力往地面一蹬。”霍琦夫人大声说着,继续着自己的教导,“〃紧紧抓住你们的扫帚,试着上升几英尺高,然后向前慢慢滑行,再回到地上来。好,注意,听我的哨声!三、二、一。”
艾维斯轻轻一蹬,扫帚畏畏颤颤地上升了几英尺,然后晃晃悠悠地向前滑行着,艾维斯满意地轻轻拍了拍手下的扫帚,引来了扫帚更加缓慢的动作,一个利落的翻身,他从扫帚上落到了地面,在霍琦夫人满意并且给他加分的声音中淡淡地丢下了扫帚。
吩咐大家自己练习以后,霍琦夫人便开始了又一轮的四处走动。
艾维斯随手丢下扫帚,独自走到一边的阴影处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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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艾维斯~乃太坏了~指~居然间接欺负教授~我要诅咒乃~
飞行课的意外 。。。
霍琦夫人在一边指导着紧张不安的彼得飞行的技巧,另一边的西弗勒斯正在认真练习着,不安分的波特不知何时利落地骑着扫帚飞到了他身边。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两句什么,艾维斯悠闲地四处看着,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两人,复又收了回来,开始闭目养神起来,直到被众人的惊叫和霍琦夫人气急败坏的怒吼惊醒。
两位刚刚学会飞行的小屁孩不知是谁提议的,或者两人都提议了,正骑着那把破旧的扫帚在高空中追逐着,目的地的话,看起来似乎是禁林的边缘。
艾维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的追逐,显然两人的速度都是差不了多少的,也不知谁先动的手,两人开始你推我我推你了起来。
这个推来推去的大赛似乎是西弗勒斯占了上风,但很快,恼羞成怒的波特一个用力,西弗勒斯单薄的身体就挂在了扫帚上,摇摇欲坠了起来。
他一只手因为刚刚推了波特还没来得及收回,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扫帚,吊在扫帚的下方晃悠着,艾维斯颇有兴致地瞅着他狼狈的样子,心中对男孩们的争斗嗤之以鼻,尽管说起来,这个争斗也有他插手的一份,但是他现在却十分看不起这样的行为,真是荷尔蒙过剩啊!愚蠢!
“不要松手,不要松手。”霍琦夫人在下面骑着扫帚追了过去,一边飞着还一边大声喊着,西弗勒斯的扫帚显然仍然在晃悠着,原本一下子飞到前面去了的波特转身飞了回来,看到西弗勒斯这般模样,不由得停在他身边大笑了起来。
西弗勒斯憋红了脸,努力地想要抓住扫帚爬上去,但是显然失败了,悬空的手只刚碰到扫帚的边缘就被扫帚突如其来的晃荡再次甩开了。
“波特,快,快拉他一把!”霍琦夫人扬声吩咐着,显然破扫帚的速度不能让她马上到达那里。
在西弗勒斯身旁的波特显然犹豫了一下,不情愿地伸出手去。
“嘿!把你的手给我!”他嘟着嘴不甘地说着,语气里趾高气扬的味道让西弗勒斯憋红了脸,他倔强地别开眼,看也不看男孩递过来的手。
显然这个动作用尽了他余下的力气,他一个分神就从扫帚上掉了下来,惊呼声几乎刺破艾维斯的耳膜,他不悦地看了眼反应不及的霍琦夫人,身旁的手轻轻挥了挥。
男孩下坠的身子有一刹不明显的停顿,然后继续下坠着,落到了草地上,因为那个停顿,他显然并没有受很重的伤,他挣扎地撑起身子,捂着左手倔强地站了起来,忽青忽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讨人喜欢,艾维斯无声地哼了一声,扁着嘴别开了头,没有再去关注红发女孩慌忙跑过去的身影。
瞅了一眼匆匆走过去的霍琦夫人,艾维斯在心里批判了一下霍格沃兹老师的素质,居然连学生出事都不能及时救助,哼!这种飞行课,这样的事故应该很多才是,他应该庆幸这个课上没有死人么?早知道该让那个黑发小子摔死才对,让这个学校了解一下什么叫做保护措施!一个成年巫师,居然连这等程度的救助都做不到,他果然不该对巫师界有什么期待么!
霍琦夫人送西弗勒斯去了医务室,波特在人群中被簇拥着,恍似他就是他们的英雄,红发女孩大声地指责着他什么,看表情似乎是十分气愤的。
波特似乎也大声回着什么,艾维斯离地太远,没能听清,只看见他憋红的脸色,兴趣缺缺地靠住背后的墙壁,试图用冰冷的墙壁让他躁动的身体安静下来,刚刚动用了法力,再加上在这样的天气呆了这么久,让他的心情无法抑制地浮躁了起来,从包里掏出药瓶,拿了颗药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希瑞,你还好吧?”一旁关注着他的卢平小跑了过来,关心地询问着。
艾维斯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只是扯了扯嘴角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我恐高。”艾维斯又开始了他的睁着眼说瞎话,不过看卢平迷茫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恐高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艾维斯只得详细地解释给了他听。
“要不然我们去找霍琦夫人让她同意你不学这门课吧!”卢平忧心忡忡地提议着,艾维斯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又摇了摇头。
“算了,我的恐高症并不是很严重。”艾维斯轻声拒绝了,对这边的医疗水平并不算清楚,要是一检查露馅了就不好玩了,这种事还是谨慎点的好。
“哦。”卢平虽然应了一声,但是表情显然是不放心的,艾维斯有些愣愣地看着他的表情,冰封的心似乎在这样纯粹的关心中轻轻碎掉了一块。
朋友?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了,被人这样关心,似乎也是很遥远的事了,就像温柔的母亲和严厉但疼爱他们的父亲,还有、还有弟弟,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叫着哥哥的弟弟。
这样的记忆被埋得深深的,平日里不被忆起,现在猛然地想起,突然间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
对啊!他们都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甚至那个人,也死了很久了。
心脏似乎有一刹那的紧缩,坚持了太久的东西突然变得无比的虚幻,艾维斯迷茫地睁大着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
一直到霍琦夫人回来宣布了下课他都没能回过神来,恍恍惚惚的样子让跟在他身边的卢平不安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艾维斯迷茫地看了他一眼,依然没能回过神来。
如果他们都已经消失了太久的话,那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为什么还要这么不情愿地活着,如果死了,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就能见到母亲了,还有父亲、还有弟弟,也许,还有他!
不!他不能死,他是一个吸血鬼,没有灵魂的吸血鬼,如果他死了,那曾经的一切将再也没有人记得了,那是他的罪。
而他的命,就是背负着这样的罪恶,挣扎地、痛苦地、满腹罪恶地生存下去。
艾维斯悲伤地扯着嘴角,眼眸深沉的看不见一丝光亮,他略低着头,没人看到他的脸,但似乎离得远远的也能感觉到那种绝望。
卢平皱着眉头用力拉了拉艾维斯,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命运已经很凄惨了,但是这个男孩要经历过怎样的生活才能散发出这种让人窒息的哀伤,他要是何等的绝望才能这样?卢平不懂,也许永远也不会懂,他只能用力地扯着男孩的衣袖,试图让他脱离那种氛围。
“怎么?”艾维斯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没有一丝阴霾了,只有淡蓝色的眼眸深处还残留着一丝阴郁。
“没什么,我们到了,去吃饭吧!”卢平温和地笑着,将自己的担心藏好,指了指大会堂的方向。
艾维斯轻轻点了点头,两人步调一致地走进了大会堂,两人坐下不久,艾维斯的身边就坐下了另一个人。
莉莉?伊万斯。
“希瑞,你说,西弗他会不会有事啊?等吃完饭我就给他带点儿晚饭去怎么样?”伊万斯自顾自地和艾维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