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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张起灵回道。
“呵呵。你果然是来了。”面前的男子。无邪的笑起来。像是得到了全世界的满足。像是见到最美的风景的开心。
可是,张起灵猛然惊见,那眸子里流出眼泪来。
“吴邪……”他低声喊着。
“没事。没事,我只是有些开心而已……”吴邪连忙伸手擦去留下的眼泪。不料把妆容弄的一团脏。
“……不开心,是因为我没来么。”张起灵犹豫了半晌,开口问道。
“是”吴邪回答道。丝毫没有半点停顿。然后。他的手环住了张起灵的后背。
张起灵放开扶着吴邪肩膀手。将他搂在怀里。
你开心,就好了。
无人注意之下,张起灵轻轻扬起嘴角。
很快,二月红和墨玉桀出现在走廊尽头。吴邪便放开了张起灵。
再后来,张起灵卸了妆去前台招待一些人儿。吴邪听红儿说,今日袁世凯也来了。
可吴邪没去前边,只是坐在化妆间的镜前对着自己微笑。他就是觉得自己此刻心情是晴朗的。
第11章 第十一章
后来再回想起来
自己当初倒是真的没想到因为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张起灵会装作另一个人来帮他演项羽。
而且,虽然感觉那人像张起灵。却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人就是张起灵。
其实他看到张起灵摘下面具的时候。就早已湮没在满满的惊讶里。诧异的不能自已。
只是当时的感动远远多于了那惊讶。事后想起来。还是不得不感慨那人的演技之好。
但是。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情不自禁的有些颤栗。那人着实是危险的。
可笑的是,明明那人的危险和自己指尖接近的能感受那危险的温度。自己还是义无反顾的想在那人身边。
记忆里到底到底深深掩埋了什么。
吴邪看不明白。也看不清楚。所幸只有顺其自然。
时间快速的从他身边经过。只打个一个照面就消失不见。
天气一点点变的热起来。如今已经是五月末。天气热的厉害。
现在的生活是吴邪所期望的。
闲适的过分,然而并不无聊,
二月红在那场戏之后就跟着自己学京剧。同时,在父亲的戏班里学花鼓戏,两不耽误。而且。要知道那京剧和花鼓戏本来就有甚多的相似之处。
红儿还跟着张起灵在学功夫。于是,吴邪每天下午的消遣就是,坐在树下看他们,手畔小火煮着香茗。
墨玉桀同样是整天闲来无事,整天往这儿跑。
吴邪有时会很好奇的看着他和张起灵。他们到底是为袁世凯做什么。不可能只是普通的师长和副官。
不过他也知道,除非张起灵亲自告诉自己。自己是无论如何都猜不到了。
既然明白怎么猜都是白费功夫,他也懒得去费这脑力了。就让自己以为他们只是一般的师长和副官吧。
很多事情。无关真假。简化是福。
当然,墨玉桀那另一只眸子的眼睛,倒是吴邪一直在好奇的事儿。哈。
那天太阳晒的厉害,张起灵和二月红一如既往的练功。
穿着墨玉丝绸中长褂子的张起灵此时正在给二月红纠正动作。
吴邪打着伞看着那两人,笑着想,那两人皮肤也真是白的过分。而且天天练功,也不见有晒黑。
自己这一晒就黑的体质,真是羡慕人家羡慕的紧。
吴邪看了看红儿身上的中袖盘扣汗衫。又拿起手巾擦着自己脸颊的汗。突然担心那张起灵会不会中暑。
他起身撑着伞走到两人身边。蹲下身子给红儿擦汗。那红儿也是热的厉害。
可他起身转向张起灵的时候,却看见那人脸上一丝儿水滴都没有。
吴邪不可思议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他以为是自己眼睛不好才看错。
但,确认再三……
那人脸上果然光洁的一滴汗也没有。简直是匪夷所思,这人……
吴邪有些不安的伸出手指去触摸张起灵的手心。
手指触及到张起灵皮肤时候,那温度传达到吴邪心底下,吴邪心惊。
他慌张的去握住张起灵整只手,当张起灵的手尽最大可能的被吴邪握在手里。
吴邪的心猛地的往下一顿。早就知道他的手是冰的,可当时才四月,他除了明白这人性格淡漠之外,也以为是温度的原因。
可……现在已是夏至前夕。这人的手还冰成这样子,就……
是生病了么?
吴邪一脸担心的抬头看张起灵。手却没有放开。即使那手冰的彻骨。
“没事。”张起灵显然是看到吴邪眸子里的不安,凝视着吴邪的眼睛,淡淡的这样说道。
“可……”吴邪知道这绝非正常,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反驳他。
那握着的手握的更紧了。吴邪有种想将它焐热的欲望。然而,那手中的手依然是冰凉如冰。
“我天生如此。”张起灵回答道,他的眼神至此为止没有离开吴邪的眸子过。
“是么?”吴邪失笑着问道。也不知是在问张起灵还是在问自己。
看,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人……呵呵……呵……
“嗯,放心”张起灵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轻到只有吴邪和他自己能听道。
他虽这样说着,却没有从吴邪手中抽走自己的手。
在他稀薄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人这样握过自己的手。似乎,未来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人了
那么,自己是依赖这个叫吴邪的男子么。
即使是那样。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他心里在缓缓微笑。不被人察觉的。
“师傅,吴邪哥哥……”旁边被冷落已久的红儿轻轻的叫了一声。
吴邪才被惊回神来。有些尴尬的放下张起灵的手。匆匆的走回树下的石桌石凳上去
“红儿,继续。”张起灵说道。
“嗯……”二月红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张起灵。点着头轻声应道。
吴邪看着张起灵和红儿,一边用指肚缓缓转着瓷具的边缘。他就是想起一些事儿。
很久以前,他曾经在云南那儿居住一段日子。曾听说过一种蛊纹——麒麟纹。
这东西曾在一些南方的少数名族内部流传。
那是用百种剧毒的虫子。草药。再混以一些稀有动物的血液。据说是混有麒麟的血。当然这也只是传说。
当时,这种麒麟蛊纹已经失传了。只不过有些蛊师在尝试着根据古代的文献将它炼出来。
听那些蛊师们说。
这种纹身,表面上和普通纹身并没有区别但实际上这种纹身连着全身的血液。它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血流的走向。
不过。这已经不得而知了。
平时。这种纹身不会显现,可当体内或者外景温度升高到一定程度时候,那纹身就会发黑,从而出现。
出现的同时,会将全身多余的热量都汇聚至此,纹身会将这些热量以极快的速度的散发出去。
所以即使是在炎炎夏日。拥有这种纹的人也不会感到有任何燥热。
而且,这种蛊纹还有一个特点,那血液能驱赶百虫。
它将一些药物融入人的血液里,那些药物本身能驱赶虫子。而那药物又能在血液中永久性的保存,达到极好的驱虫效果
更带有神话色彩的是,据说这种纹身拥有让人永生的能力。
就是可惜这麒麟纹的制作方法已经失传。而且也再没有人制作出来。吴邪记得当时自己还惋惜的叹息过。
那么……张起灵可不可能就是这种蛊纹的拥有者。
吴邪定定的望着张起灵。说不定,在张起灵身上的何处正匍匐着某只麒麟。
张起灵?起灵?……等一下,起灵不就是麒麟么。吴邪心中猛然惊动。
哈……自己是不是疯了
可是转念一想。
张起灵和自己有匪夷所思的熟悉感,但是自己可以确定自己在这世绝对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那么,是不是可以设想他也拥有永生的能力?
的确,这样的几率小的可怜,但,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既然有这样的几率,不妨去做个深入的探求。
或许。记忆真的是不肯将真相告诉他。也许,真的只有靠他自己的努力了。他不想再顺其自然了。
有头绪总比毫无章法来的要好。
现在他需要是一些关于云南那儿蛊术的书籍,他想弄清那麒麟纹到底是什么。
张起灵家中,应该有不少的藏书,
虽然那蛊术的书难找。但也应该先找找试试看。
傍晚吃饭时候,吴邪便和张起灵要那藏书阁的钥匙。
从张起灵的神色上来看,这也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他还淡淡的告诉吴邪后面那藏书阁的门并没有锁上。
吴邪倒是因为他没有拒绝而安了心,但随即挑起眸子,是想问他怎么不问自己要借什么书
想了想张起灵本来就是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人,只好自嘲的轻笑着,低下头去
一阵失落也莫名其妙的从心底处不受抑制的流淌出来,
他有什么资格去奢求什么呢,即使能自以为是的感受到张起灵的心意,
然而,那样军长级的人,这样对自己,也许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施舍和家教所驱使
自己这样卑微的心情,在他眼里,到底算的上什么呢,也许,什么都算不上吧,
或许,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也罢也罢,自己也没要这样的敏感,吴邪的涩意涌至指尖,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
“借什么书?”
就在吴邪以为是自己多想和奢望的时候,张起灵放下鎏金雕花的汤勺,看着窗外,忽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吴邪惊愕的扬起脸,反应过来之后,木讷的绽开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容:“嗯,一些关于药物的书。西南那儿的、”
“北面第三行,第二个书架。”张起灵低下头去,想了想,轻声道。
“哦……”吴邪惊愕残留之余,轻轻的点头。
这样过后,两人又沦陷进入冗杂而混乱的寂静中,各怀心事。
倒是末了,张起灵又问了一句:“等下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吴邪也没多想,点着头。不过很快又意识到自己要插的东西怕是不能给张起灵看见。
但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也只好硬着头皮顺其自然
吃罢了晚饭
吴邪缓缓的喝完那清口用的薄荷茶,还轻轻的抱怨王盟茶叶放的多了点。
之后,便和张起灵往后边的藏书阁走去。他以为,没有必要花时间去编织那些可笑的借书的借口。
屋子里,留下王盟一个人收拾着东西——这王盟倒像是这小楼相识已久的管家一样
谁说不是呢,
张起灵并没有雇佣其他的管家,王盟来这儿之后就接受打点了这宅子里的一些生活起居。
出了小楼的后门,抬头,天色已晚,
从小楼走到后边的藏书阁,要经过后花园的小路
张起灵提着盏乌金的煤油灯在前边走着,吴邪在后边紧紧跟着。
草丛里不时的传来各种虫叫声,在大院的寂静烘托之下,难免让人心里有那么少许的胆颤。
这院子。人的渲染的确是少了些。自然而然,有些古宅般的荒芜
近了,在夜幕浓郁之中能看到那藏书阁的大概个轮廓,
那建筑的风格和前边并无多大区别,
藏书阁的门是时下流行的铜鎏镶玻璃双开门,看得出这宅子离建成不会超过10年。
看到这里,吴邪蓦然开始疑奇,这张起灵在来这宅子之前,是过着什么样子的日子
他看着张起灵棱角分明的侧脸,似有似无的想着些什么,
张起灵的眸子突然撇了过来,恰好瞧见吴邪发呆看着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