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起灵感到怀中有些粗鲁的动作时,已清楚的睁开了眼。
他看到吴邪那时惶恐的眼神,还有,他目光犹豫着下移,看到两人赤裸时两颊飞起的惨淡的夕阳红。
以及他瞳孔里睡意的稀释。
很多年了。吴邪从来没有这样与人亲密过。
即使是逃难时候自己和王盟不得不睡在一些狭小的马车上的时候,两人虽挨得近,却都是合衣而眠。
而且,他也向来是讨厌和别人过于亲密的,他厌恶自己身上缠绕上别人的气味。
然而,他并不讨厌张起灵,甚至情意缱绻于他的呼吸举动之间。
此时吴邪感觉到张起灵的体温和呼吸甚至脉搏,都在依靠着两人直接接触的酮体不间断的传给自己。
心跳的厉害。怎么都找不到平日里淡然若素的心情。
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索性僵持着。
看着那双深黑色的眸子里的自己。
不知多久,脑海中那一片空缺忽然填补上了一部分。
他想起来昨晚,自己的呻吟,张起灵的低吼,床榻的震动……
霎那吴邪清醒过来,……原来,那些自己以为是梦的事情,竟都是真实的。
可是……吴邪慌张起来,下意识的从张起灵的怀中挣脱出来。
“明明都是男人。怎么可以……”吴邪慌乱中吐出这样一句话,心脏搏击的愈加厉害,可眼神愈发明亮起来。
他们俩,应该只是兄弟情意过于交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余桃断袖……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张起灵淡淡的看了吴邪红的艳丽的耳根。
……果然,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但是他没有……
张起灵想到这里,脸上添了轻微的倦容,他没有试着去解释一些问题。他相信,一些东西,除非吴邪自己想起来,自己的语言是苍白。
能说的,不过只有他的心意。
他将离开的吴邪揽回到自己的胸膛,吴邪僵硬着身子,但没有反抗。
他不讨厌起灵,也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只是不知所措。一些东西在他心里建立起了错综复杂的联系。
而他自己,尚未理清。
张起灵将嘴唇靠近吴邪的耳朵。
声音难得有了温度,即使不仔细听仍是冷凉的很。“我爱吴邪,无关性别,重要的只是他是吴邪。”
说着,他抬起吴邪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吴邪,我会在世人面前给你一个名分。”
张起灵说这句话的时候,无端想起。
几百年之前。
江山还是朱元璋子孙的时候,他曾被授予冥王爷的封号,加官进爵。
虽然这样的进封是秘密进行的,但消息还是泄露了。
关于这个来路不明男人,朝野上出现了诸多议论。在民间也掀起不小的风波
面对这样的情况,那时圣上竟特地下旨,圣旨上仅仅六个字:身后事,议者斩。
圣旨一出,众人心知肚明,原来是个御用下斗的盗墓贼。想必功夫的确不错,得到皇帝这般重用。
不过,世人议论的,不单是张起灵本人,还有他身边的一个男子。
彼时,张起灵身边有一位形影不离的近侍,可从未有人见过他身手,甚至据传好几次,这位近侍被张起灵所救。
那男子面相清秀的很,很得张起灵欢心。
史书上记载此人,寥寥几笔:吴生得其心。五个字而已。
一不仔细,看史书的也就过去了。
吴生,即吴邪。
那时候,张起灵也曾向吴邪提出过嫁给自己这样的话。
然而都一一被吴邪言辞拒绝了。
吴邪很清楚的知道,即使明朝龙阳之癖一时盛行。但终究还是不能摆上台面的事情。
自己和张起灵的关系私下知道就好,若是得了名分了话,外人不屑张起灵的闲言碎语终究是挡不住的。
这是他无法容忍的,虽然张起灵毫不在乎这些闲杂言语。
可他在乎。他只希望他能够无所阻碍的大步前行。唯一的执念。
张起灵奈何不了吴邪少见的强硬,也只好作罢。
然而,后来,分离很久之后,一直到张起灵周期性失忆之前,他心中都在隐隐后悔这件事。
终是无法安心,不用世人的名分将这个男人禁锢起来的话。
因而,这一世,便由不得吴邪了。
在张起灵意料之中。吴邪脸上露出了拒绝的神情。
然而,与以前不同的。他没有给吴邪开口的机会,见吴邪的嘴唇有张开的趋势,
张起灵不容反抗的俯身咬住吴邪的下嘴唇。
看着吴邪睁大的眼睛里略显痴呆,张起灵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色,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索取一番之后,张起灵俯身从床上起来,
吴邪看到他肩膀上的红印和咬痕。虽然想可以装着淡然,可脸颊终究是不争气的飞红。
张起灵自己倒未多在乎这些印子,修长的手臂跨过吴邪,伸到床的另一边,扯过自己的外套,随意的披在肩膀上。
“用一下淋浴间。”声音有些喑哑。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吴邪在张起灵转身的时候急着问道。
张起灵没有回答,或许再过段时间,把这些事告诉吴邪会比较好。因而,他没有停顿,径直走进了淋浴间
淋浴间的门关上的时候,发出一声不重的闷响。床上留下气息还不平静的吴邪。
阳光明艳的打在床上,从竹帘向外看,下方空隙里有一枚耀眼的圆点。
夏日的太阳刺眼的光打的吴邪视野中一片苍白。
吴邪的思维在这时才开始清晰起来,往日的沉稳这才回到他心里和身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记得自己走下了后台,然后……
……对,然后出现了一个丫鬟,自己吃了她的茶,怕就是这里出问题了……
……后来呢……
……后来就记不清了,再后来便是自己和起灵在房间里……
……然后,就是早上的事儿了……
吴邪试着去把昨晚那些模糊的印象拼补在一起。一个个蒙着雨布的场面杂乱的在他大脑中飞过。
他一个都抓不住,而且。一旦着力去想,才清楚没多久的思绪便会飘忽不定起来。
吴邪不禁自嘲道,果然是活太久,记性越来越不好使了么。
罢了罢了。等下去问问王盟,那小子多多少少应该知道。吴邪翻了个身。
刚才盯着那个光球太久。现在视野中留下一块黑色的斑点。看东西的时候,难受极了。
吴邪眨着眼睛,试图让那块黑色斑点消失,
伸手理理头发,大拇指上的羊脂玉扳仍好端端的戴着。
逆着屋内的阳光,羊脂玉泛出柔软的奶白色,衬在吴邪淡褐色的眸子里,出现好看的成色。
看着,看着。吴邪的表情平和下来,安心了不少。
再睡会儿……
张起灵洗漱完,穿着王盟整理的时候,习惯性多放在浴室的浴袍走出来。
走近床边,见吴邪睡下,也没有去叫醒他,但见他弯下身子,伸出手用指肚在吴邪眉目之间缓缓摸索。
……终于再次找到你……
他的神情掩盖在沾着水的头发下面,可这时候,张起灵的背影很温柔,
没有站多久,他起身拉起被角掖了掖,徐徐退出房间,缓缓合上门。
走过走廊时候,张起灵向堂下撇下一眼。
欧式暗花镶金丝布艺沙发上,二月红枕着墨玉桀的大腿,墨玉桀正靠在王盟肩膀上。
三人都还睡着。
张起灵收回散淡的目光,扯了扯浴袍的带子,等下拿条摊子下去吧。
他推开自己房间门。昨晚的事情,算是大家都平安捱过去了。
风平浪静。
这个时刻
太阳恰好从围墙上打到胡同里。
张宅周围安静的胡同里,出现了一个身着西式童装的少年,
白色的衬衫上打着滚着金边黑色领巾,看得到最上边打着的金色纽扣反射出华丽的金色光弧。
下边是一条在膝盖以上的黑色西装短裤,同样有着金色的细边。
穿着双半筒过膝盖的黑色长袜。显得少年身板很是纤细。脚上是一双哑光的黑色圆头半高跟皮鞋。
少年头上压着一顶漆黑的水手帽,帽檐的地方,有一串金色的金属链子。
一身西洋的打扮,唯有左手上粉色的水晶镯子露着点中国的味道,不过配着那衣服令人很舒服。
那镯子,是个行家都看得出,上好的货色,怕是是皇宫里流出的东西。看来,少年很是有来头。
年纪的话,细看之下,少年应该比二月红稍稍大一些,不过也算得上年纪相仿
少年的脸因为笼在帽檐投下的阴影里,只看得到尖瘦的下巴,书生特有的苍白肤色以及近乎透明的嘴唇。
他走到张宅的大门口,抬起带着黑色丝绸手套的手,按下门铃。
不过,少年显然不知道这宅子里昨晚发生了些什么,见久久没人回应。全当是主人出门了
他压了压帽子,自言自语了一句:不在么。说罢摊了摊双手,也只能转身离开了。
下次约个时间再登门造访会比较好
此时,张起灵正在房内换上衣服。可惜了。
……
吴邪下楼的时候,座钟上哥特式样的指针已经重叠在一起指在了十二上面
吴邪揉着天池穴,扶着栏杆,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因为自己的迟起;他难免有些抱歉。
然而;他很快看到;客厅里的几个人昨夜似乎是在宅子里过了夜。
墨玉桀正帮二月红端来洗脸水。而红儿正打着哈欠;揉着那好看的丹凤眼。一边坐着叠摊子的王盟;看的出也没醒了多久。
昨晚;怕是真的发生了大事了吧。
“王盟;你的腿?”吴邪突然看到王盟大腿上裹着的绷带;里面微微渗出斑点血迹。
他忙疾步走到王盟身边;俯下身子仔细查看。脸上是一副颇是担心的模样。
……
不远处的圆桌边;喝着早茶的张起灵顿了顿拿着杯子的手;向这里看似淡然的望了一眼。眉心稍稍变了模样。
……
“少爷,我没事……”王盟低下眉目,恭恭敬敬的回道。
吴邪转头问向一边的墨玉桀:“昨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墨玉桀标志性的咧了咧左边的嘴角,一面帮二月红仔细擦着手和脸,一面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将昨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边。
其实他知道自己所知道的只是这件事的一小部分,毕竟当时屋内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
不过,他感觉这件事牵扯进了一些自己可能无法接受的事情。因此,他没有向张起灵询问。
张起灵也应该不会告诉自己。
自己对张起灵,本来就只是个外人而已,这是他向来都清楚不过的。
吴邪听的也不是很明白,虽然已经大致猜到了一半。
可张启山的目的,他还是摸不透,看到,要知道事实,还是需要去问张起灵。
他回过头去,看看在那边抿着早茶的张起灵。
罢了罢了,还是过些日子再去询问。
【本章完】
第20章 第二十章
端午之后,张起灵一如既往的过着日子,看不出丝毫的异样,而吴邪也没有机会提起那件事情来
在北平的日子清淡的紧
而且,自从吴邪来到北平之后,张起灵没接过外出的任务,因而呆在宅子里的时间多的很。
这宅子,也算是承蒙吴邪的到来,才难得热闹一些。
大清早,张起灵在电话里和墨玉桀交代完事情,
便接到属下发来的电报,上面说,张启山目前去了云南巴乃
这次任务是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