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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墨玉桀不停的说着,可内容全是关于那被称为红儿的人。
吴邪深呼了一口气,死死压住心中喷涌而出的涩意。他蓦然想看那叫做红儿的女孩,
……很想很想。
……
车在一地处偏僻的胡同口缓缓减速,然后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啊,是红儿”………
吴邪顺着墨玉桀的低呼声望去,瞧见一俊俏的小姑娘站在那胡同口。
看样子,只有十岁左右。一番男孩的打扮,黑色的锦袍上镶着金色的案纹。围着灰狐围脖,脚上蹬着同色的皮靴,鞋子帮边上滚着一圈儿兔毛。
腰间围着一条镶玉锦带,上面挂着一块汉白玉佩。看来,是谁家的千金小姐。
柔软的黑色中发之下,是一张绝世的脸。额间点着一抹朱红。更显得肤色晶莹,柔美胜人。
吴邪在车里托着腮想,这孩子长大了必定又是一红颜祸水。呵。不过,这男儿的打扮着实有些奇怪。
看见那孩子的时候,那在吴邪胸口挤压已久的涩意瞬间散去。
吴邪想起自己方才的吃完,不由的对自己感到阵阵好笑。
那车门一开,二月红【注】便提脚跑了过去。
跑到那黑衣背刀的男子面前,二月红扬起脸“师傅”
面前这英俊高大的男子便是自己盼望已久的师傅,他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来,放在自己头上。
师傅虽然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可年幼的二月红能感受到师傅向来是宠爱自己的。
这样想着,他将师傅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隔着手套,心满意足的蹭了蹭。
……
那二月红的左手中指上是一翡翠指板,连着一串翡翠珠子,到手腕,在手背上装饰着。
【注】
二月红
老九门中排名第二的爷,叫二月红,是个唱戏的旦角,在长沙花鼓戏里班子里还算个名角。
二月红的盘口是旧社会典型的盗墓盘口,表面是个班主,带着戏班到处走南闯北,其实白天唱戏,晚上就干盗墓的勾当,家伙都放在衣箱里,戏班里个个都有武功底子。下了斗也是奇景,
那帮人倒一个小斗,根本就不碰墓底,用一根竹竿游着墓壁走,动作行云流水,那功夫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
以上,都摘自《吴邪的私家笔记》,
详细二爷的内容见http://tieba。baidu。/fkz=724785678。细节有所调整,敬请谅解。
“红儿来,到墨哥哥这儿来。”墨玉桀挑着嘴角,向那二月红勾了勾手指。
只见得那二月红一改在张起灵面前的乖巧,挑着柳眉,淡漠的望向墨玉桀,“小黑,你应该叫我小二爷。”
那模样和方才的笑有着天壤之别。
吴邪斜眼看见墨玉桀无奈的揉着眉心,道:“喂,小黑什么啊,没大没小,红儿,叫哥哥……”……
……等一下,吴邪脑中似有白光一闪。
……刚刚……
那孩子说…………
“叫我小二爷”
……小二爷……
那么……
这孩子是个男孩?!
吴邪稍稍争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眼前这水灵的孩子。
这若是男孩的话,也太过漂亮了罢。
二月红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便侧头迎上那一直打量着自己的目光。
一未曾某面的男子在还未褪尽的晨雾中噙笑看着自己的模样,映入二月红那对狭长的杏仁眼中。
二月红的目光一沾上那男子的脸的时候;他的视线便如旦月冰封;冻结此刻,再无法移开。
……好美的男人。
单纯是那男子的眉目,其实算不上所谓的美丽。只是出人的清秀和明净而已。
可一旦那男子的眼波神色添加在那脸上的时候,那容颜便立即惊天动地的惊艳起来。
二月红呆呆的看着,想着:自己……似乎是被这面前的男子蛊惑了。
那如花男子一瞧见自己的眼神迎上他,便在那车边笑的愈加明媚。
继而,二月红听见他咬着一口好听的吴侬软语,道:“我是吴邪,以后会在这儿长住,今后还要你小二爷多多关照了。”
二月红放下师傅的手,走到吴邪的面前。收敛起自己痴痴的表情,回笑道:“吴邪哥哥,你叫我红儿就是了。我是师傅唯一的徒弟”
说到此处,吴邪看到那二月红眼上荡漾着少许遮掩不住的骄傲之色。
“嗯”吴邪蹲下身子,伸手捏了捏那孩子的脸颊。
看样子,自己是被这孩子接受了。这孩子喜欢自己。
春色潋滟之下,年轻的他和年幼的他都美的惊心动魄。
那周围的人看着,痴着,都纳闷着,此刻的自己是不是身在梦里。
若不是在梦里,又怎么可能见到美丽成这样的人们在那儿神色动人的对望和轻笑。
“我们进去吧。”张起灵收回自己的目光,说着,转身走进那胡同里。
转身的时候,他淡淡的撇了一眼从高墙里探出头来的那梨花枝。那枝上生动的开着两三多梨花。
若放在平日里,那也是少见的美丽。
只可惜那梨花开错了时间,也开错了地点。
在那两人的映衬之下,连那些价值连城的翡翠玛瑙。都不免的会霎时黯然失色。谦逊的收起自己的珠光夺目。更莫说这单薄的梨花。
张起灵嘴角勾起一个若隐若现的笑。
然而,在场的谁都没有看到……
胡同的尽头是一扇两人多高的镂花栅栏铜门。
那西洋式的大门在这胡同深处显得有点突兀和另类。可同时也让外人看出了这家主人的财力不菲。
透过栅栏,向那院子里面看去,看得到一条红木铺成的小路,路边是成片的日本樱花树,
正值暮春,那樱花神采飞扬的盛开着,微风过处,那花瓣洋洋洒洒,散落了一地的粉白色。
再细看,那樱花树之间,还夹杂着几株小花白碧桃,枝上几星含苞,几朵妖妖,灼灼其华。
那木板小路蜿蜒进那树林间,便没了踪迹。
吴邪本以为那小路里会走出来一位管家之类的人物来将着大门打开。
却看见墨玉桀从怀中摸出一串钥匙,提起其中的一把,打开了那门闩上的铜锁。
这番举动;让吴邪倍感诧异。这墨玉桀和张起灵……
那门被墨玉桀朝内推开的时候,发出了沉闷的吱嘎声打断了吴邪的心事。
吴邪抬脚向里边走去,油然而生的是一股浓郁到强烈的神圣感。是那些樱花过于圣洁的缘故。
小路不长不短,
在拐了几个弯之后,豁然开朗,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坪。草坪的灌木被修剪成各种各样规矩的形状。
再望过去是微波徐徐的湖面。湖心有座大理石的亭子,亭子是仿中世纪的巴洛克风格。亭顶复杂繁琐的雕花尽显奢华。
视线再跳过湖面,便能看到一座两层的白色的西洋小楼,这样的西洋小楼在当时的官宦世家甚是多见。
这样望去,能看到二楼巨大的平台。
这样的欧式建筑,在当时的中国甚为多见,特别是那些官宦世家。
湖边的一边是高高的围墙,而另一边是一块空地,上面摆放着一些木桩,似乎是练功场。
也只有这练功场符合着主人了。
想来也真是不可思议,这样的胡同里,这样中式古色高高的围墙内,居然会有这样的地方。
而且,这样纯欧式的建筑……这儿的主人竟然是身边的张起灵。
吴邪挑眉。他原想着那人的家应该是一间有着浓郁历史感的四合院。朴素而干净。
不过,那样想,的确是自己过于理想和天真了。
身为军长级的人物,反而不住这样的地方才让人奇怪了罢。
吴邪捋了捋额前的刘海儿,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我让人来打扫过了。你就不能请个管家么,那样我就不用隔三差五的特意找人来打扫了。”墨玉桀插腰看着眼前的风景,斜眼瞪着身边人。
“房间准备好了么?”张起灵望着前方问道。
“好了,那些东西还真是费心思,我跑了好几家古董店才全配齐啊。”墨玉桀转过身来看了看吴邪。
吴邪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只得扬起一个笑来回应。
进屋。
那房子内部是复式的屋子。从门口向上望去能看到二楼顶上挂着的巨大而繁琐的水晶吊灯。
螺旋形的楼梯旋转着向上,紫檀木的扶手擦得甚是光洁。二楼的环形走廊上设着紫檀木的栏杆。
那些二楼的房门之间夹着巨大的落地窗和精巧的水晶壁灯。
屋内阳光拥挤,丝毫没有那些中式宅子的阴暗,吴邪的心情无名的好了大半。
二月红一进屋便拉着张起灵走到两张高背椅上坐下。
那两把椅子中间三角小圆桌上放着一盘对弈到一半的围棋,
“师傅,这棋都放了好几天了。我还特意嘱咐那打扫的人别整理了。”
“是要继续么。”张起灵凝视着那不着灰尘的棋盘。
“嗯,我这次一定可以打败师傅,京城那龙门棋院的弟子如今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
吴邪浅笑着看着那两人,那副柔软的模样,就像是看着相离已久,刚刚重聚的家人一样。
那三人在一起的时候,是无与伦比的和亐谐之意。那种感觉让外人意识到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介入他们之间的。
尤其是那张起灵和吴邪之间,
墨玉桀此时,才觉得自己向来都只是一个外人罢了。他只是一直在占着那个一直属于的吴邪的位子而已。
他忽然发现,自己在嫉妒这个男人。可是,却没有讨厌。也无法去讨厌这个男子。
特别是看到那男子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的时候。
他不忍再看,低下头,将右半边脸隐藏进阴影里。轻轻扶了扶自己的眼睛。
没有人看得到他此刻的表情如何。
“你们和我来。”调整好自己方才冗繁的思绪,墨玉桀转头对吴邪和王盟道。
吴邪和王盟跟着他上了楼。
上楼左转,墨玉桀伸手打开了一件房门,笑着对吴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便是你的房间了。”
“劳驾了。王盟,你去将行李安顿一下。”
“是,少爷,”王盟拖着箱子,走进房间,在那黄花梨雕花的巨大衣柜前停下。
吴邪稍抬起下颚,看着这房间。
房间的大小。是自己以前那容身之所的4倍大小左右。
这房间是刚刚装修完毕的,看的出来。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吧,这西洋建筑中的中式房间。
吴邪浮出一抹笑意。
进屋,先入眼的那扇落地门,推开去便是那露台。落地门上挂着几卷竹帘,显得甚是素雅清淡。
房间的中间是张黄花梨的双人床,上面铺着大红色暗纹牡丹绣金边的被褥。在那衣柜旁的半面墙上是黄花梨的方格壁挂,上边有序的摆放着几十只瓷器。
吴邪走进看那些瓷器的时候,才发现,那儿摆的瓷器几乎遍及了所有的种类。
唐三彩,粉瓷,珐琅彩,信乐烧,青花瓷,雕塑瓷、薄胎瓷、五彩胎瓷……
二龙戏珠,龙凤呈祥,龟鹤齐龄,岁寒三友这些图案在那些瓷器上都可以见到。
熟知古董的吴邪能看出这些古瓷的年岁,
历史最长的便是那唐三彩,在如今的古董市场上,那唐三彩的价格被抬到一个令人望洋兴叹的地步。
而那历史最短的珐琅彩,也是雍正年间的瓷器了。
看来。刚刚在外面,这墨玉桀说的费心思的事,就是这房间了。
“这房间也真是难为您费心思了。”吴邪客气的转身道谢。
墨玉桀抬起修长的手指,扶着自己的眼睛,勾着笑说:“都是起灵的吩咐。”
吴邪右手食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