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抓到?
她忆起最初的自己听到那份录音带时候的心情。
真的是理智无比,冷静分析对比得出按兵不动的结论?还是……有过冲动想要瞒住所有人独自扛起这个秘密的心思?
她无法否认后者,每一个人都有着一些肯为之付出一切哪怕生命的目的。
但她最终没有选择后者。
那资料即便是付出了生命,得到的也是不完全的。
——所以不值得。
——所以才能摁耐下冲动,不必面对后者。
她该庆幸她父亲精密的安排。否则,那个不同于宫野志保存在的灰原哀,将极可能飞蛾扑火般的一投扎入看不见底的漩涡。
那么的真实……鲜活……令宫野志保钦羡的勇气。
可没有如果。
命中注定不会出现这样的选择,那都是虚假的,存在于臆想中的热烈。
就像灰原哀本身就是虚假的。
现在这样很好……很好……
哪怕她知道,从黑羽快斗加入了战局,从名侦探开始可以从别的地方探听到组织的东西开始——满月时被瞒着剥离决斗的事定然会再一次发生。
江户川柯南会瞒着她,毋庸置疑。
所谓——善意的谎言。
如果拼命告诉自己不必在意,自欺欺人的忽略这些谎言,生活本身反而会被修饰得更美好。
她想,她其实可以做到的。
即便早已看清所有谎言下的真实也可以。
满是谎言的世界困住的不止灰原哀一个。
她试图忘记谎言下的真相。
而毛利兰却在竭力破除附着于真相上的层层谎言。
毛利兰一直是个很普通的女高中生,有喜欢的东西,也有畏惧的存在。
她不是那种会想着隐瞒自己害怕东西的人,所有身边的人都知道——她害怕尸体,害怕打雷,害怕妖怪和一切与妖怪有关的故事。
说起来,她还是个涉猎颇广的高中生,就算是问几个来自于《三国》的典故都能娓娓道来。
子不语怪力论鬼神。
毛利兰在书上读到过这句话。
毛利兰当然是怕的,虽说年轻的女孩子多多少少都充满了对灵异事件的好奇,但真的放到了自己身上,没几个是能镇定的。
她也不例外。
所以每每她想起那天……柯南高烧的那天……发生的事,她心里是十万分的不愿信的。
但是,真相就是真相,你不愿意相信也改变不了客观的真相。
频繁的来自于美国的电话,大头贴上和新一长相一般无二的少年,江户川柯南对工藤新一的深厚了解……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更何况,还有此刻出现在眼前的,不容置疑的,来自于科学无法解释的魔法现象。
毛利兰呆呆的看着那个绯色长发的女子,看着她手上悬空漂浮的水晶球,失却了言语。
她只能木然的任由小泉红子牵着手,坐上出租车驶离机场。
车在米花市中心的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店停下,毛利兰僵硬的拉开椅子,坐在这个自称为魔女的人对面。
绯发女子神态自若,要了份饮品就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目光灼灼的打量她。
毛利兰被这目光惹得坐立不安。
她略显尴尬的搅了搅汤匙,最后还是无法忍耐这种气氛,开口打破了沉寂。
“你说……你知道……那个梦……是怎么回事?”
小泉红子笑而不答,反问:“你看到了什么?”
毛利兰听了,局促的搓揉着衣角,愈发的不自在。
“告诉我……看到了……什么?”小泉红子低哑的声音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魔性和妖异。
然而这没有令毛利兰迷失,反而激起了她的烦躁。
“够了!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看到!”
小泉红子坐直身体,毫不留情的戳穿毛利兰不堪一击的谎言:“不,你看到了。”
她望进毛利兰因惊恐而瞪圆的眼,一字一顿的说:“你看到了——黑羽快斗向工藤新一表白。”
“不——”毛利兰慌乱的摇头,那么急切,与其说是为了反驳小泉红子,倒不如说是在坚定自己的说辞。
“你看到了——工藤新一承认你们彼此的裂痕。”
毛利兰瞳孔急遽的收缩,在顶点的那一刹那爆炸开来,所有纷繁杂乱的情绪尽数湮灭其中,空荡荡的无所保存。
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终于面对这叫人难以接受的真相。
“是的……”她机械的答道。
小泉红子眼中飞速的掠过一丝怜悯:“那是个意外,我很抱歉。”
“……意外?”
“是的,意外。”魔女重复道,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将这混乱的一切解释清楚。
“先告诉我,那个梦……是真的么?”
毛利兰就只是这么呆呆的问了一句,魔女所有公式化的言辞都悉数化为了泡影。
她沉默的打量着毛利兰,仔仔细细,不放过一丝波动。
这个黑发的不过十七岁的少女和梦中匆匆一瞥见到的女子如此不同,但又如此相似。
她惶惶忐忑,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一分不少。可即便是这样,她也学着那女子初步遮掩情绪。
小泉红子略显失礼的放肆看着。她想起黑羽快斗常在她面前提的,很像她的一个叫灰原哀的女孩子。
在这一刻,两个截然不同的影像叠在了一处。
小泉红子的心忽地就这么柔软起来,她由不得嗤笑刚才咄咄逼人的自己。
何必呢?无论怎样,这都不过个十七岁的少女罢了。
她只是来——解释,单纯的解释,而非其他。
“这件荒诞的事的起因,在我。”她叹口气,缓缓的讲述一切,“那时候我刚到江古田,刚成为黑羽君的同学。我很不满他对我的无视,于是老做出些——任性的恶作剧。”
“我想进入他的梦境,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在意我。”小泉红子耸耸肩,在毛利兰讶异带点好奇的眼神里笑弯了眼,“很傻,对吧。”
毛利兰忙摇头,结结巴巴的安慰:“这、这没什么。真的。”
“一开始只是恶作剧……”小泉红子笑容逐渐苦涩,“但是——魔法——魔法这种东西本来就不该被我滥用在这种地方——所以才会造成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我早该遭到的报应。”
毛利兰手足无措的望着她,犹豫着是不是该打断魔女。
绯发的女子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忘记了眼前:“直到那天——黑羽快斗来找我……”
“刚听了他的描述,想起这次不成功的魔法时,我还有些幸灾乐祸。兴致颇高的抱着水晶球想要偷窥一把——”
“但我——总之,我发现了这个梦有点不对劲。我发现他们很可能会就此沉溺于梦境醒不过来,所以我想要将其破解——前提是我恰好碰到黑羽快斗做梦。”
“我贸然的就用魔法强行拉扯黑羽快斗的精神。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害的你卷了进去。”
小泉红子饮下一口黑咖啡,满嘴丝滑的液体与甜味风马牛不相及:“梦的媒介来自于我当初拍摄的两张照片……那是张全身照……所以很抱歉,我无意中把你也拍摄在内。”
毛利兰张了张嘴,脑子里突然间被塞入的大量信息糟乱乱的叫嚣。
她以为自己不会明白那些琐碎的,跳跃太多,仿佛没有逻辑可言的只言片语。
可通常令她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手的推理能力此刻却神奇的超常发挥,以百分之两百的效率帮她分析了大概。
她发觉,自己竟然是懂的。
毛利兰的嘴唇都在发抖,她隐隐绰绰的觉得,眼前这个绯发女子绝不是单纯来找自己解释,而应该……有着什么更多的目的。
但她猜不了那么深,只能焦虑的等待小泉红子的下文。
可是没有了下文。
小泉红子冲她展颜一笑,招招手,就唤来服务员结账。
毛利兰没有征兆的猛地拽住了小泉红子的手。魔女见状轻一挑眉,她便满脸火红。
毛利兰倍感窘迫,可她却依旧坚定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为什么……要来找我?一定、有什么原因的!”
小泉红子轻轻拂去她的手,笑道:“不,我只是来道歉的。”
“不是的!”毛利兰出乎意料的坚持自己的直觉,“你想要我帮助……我说不上来……总之有原因!”
小泉红子被那炽热的眼神怔住,她轻易的就能读到这个满脸倔强的女孩心中的那份毫不动摇。
她这才明白——她其实根本没有了解毛利兰。
这个女孩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还要勇敢。
——就算是毛利兰自己也不曾想到。
她的唇边泛起久违的轻松笑容,仿佛看着这样的眼神就能无所顾忌的对未来投以美好的展望。
她又想起那个茶发少女。
——也许那份勇敢也是同样隐藏在本人未曾察觉之处吧。
“那么……我大概得占用你一个下午的时间了。”小泉红子俏皮的眨眼。
52、紧锣密布的筹谋划策 。。。
黑羽快斗其实没来过庆应义塾大学,他不打算学医,未来目标冲刺的自然是东大。不过中森青子曾经隐隐对这所大学的文学部很感兴趣,所以有基本的了解。
不过要问他那所大学的附属医院……黑羽快斗表示,他不可能看病还无聊的从江古田跑到新宿。
组织对实验室这种重点保护单位的隐秘性向来做的不错,比如灰原哀那个隐藏在制药公司里的小作坊,再比如宫野厚司这个隐藏在庆应大学附属医院附近的研究所。
黑羽快斗瞅着新宿那布满了各色交通线各色旅游点的地图。
瞧瞧,往北走可不就是国立感染研究所。再加上庆应大学医学部建校之初邀请的就是知名细菌学家,一些较为敏感的药物流通完全不成问题。
新宿本身又是东京的繁华商业区,不少政界人士出没此间,早稻田大学在不远处,学术氛围称得上浓郁。
他最终无奈的得出一个结论——组织还真会选地方。
“这里交通很方便,出门就是首都高速4号新宿线。东都环状线也经过这里。”名侦探指着地图上庆应大学附属医院的位置,“所以人流量很大,我们去探查不会特别引人注意。”
“这是好处没错啦,万一组织狗急跳墙来个大爆破……这一片都要受到大灾难。”黑羽快斗吐了吐舌头。
名侦探闻言头疼的按住脑袋,“拜托,你就不能说点好的么?”
“黑羽君的提醒很值得注意。”世良真纯也凑到边上,煞有介事的托着下巴符合。
“嗯,工藤,不能放过每一个细节啊。”服部平次独特的关西腔也从电话的扩音器里传来。
被夹击的名侦探顿时无语,他瞅着洋洋得意朝他扮鬼脸的黑羽快斗,心中闷气顿生。
不好冲着女孩子发火,名侦探暴躁的对着电话机咆哮:“闭嘴!没看过地图的你没发表评论的资格!”
大阪的服部宅,黑皮肤的侦探被震得忙移开手机,面容扭曲。无辜受牵连的某人摸着鼻子一脸苦哈哈的对着手里拿着的地图,明智的闭上了反驳的嘴。
这无名火实在来得有些莫名其妙,服部平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