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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尧将鱼翻了一面:“嗯,快了。”
虽然依旧是言简意赅,可是陆小凤已经觉得陆尧实在是不能更可爱了!
偏生那鱼挡着不仅仅是卖相好,吃起来更是一面酥脆一面焦香,再配上之前陆尧隐身去人家镇上厨房偷的调料,简直就是绝配!
陆小凤抹了抹嘴巴,忽然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
“陆兄,既然你能够去偷调料,为什么不能顺手顺一桌子菜?”
陆尧认真思索片刻,最后坦承道:“我不想偷别人的菜,总觉得不大好。”
陆小凤望望天,想起了两人的初次相遇:“那时你不是偷我的菜了么……”
“哦,你不算别人,你是叶兄介绍过来的,”陆尧如是说,最后又笃定地加了一句:“我也不给别人烤鱼。”
“……哦。”虽然听起来好像还是哪里不对,陆小凤还是满足地又啃了口鱼喝了口小酒,唇角微微弯起了。
第五章 不求避风雨外
一路安稳无事;到了太平王府的时候却是一个傍晚,这亦是宫九的缘故,生生是不肯连夜赶路,以至于楚辞朝也闹不清楚这人到底想不想让自己去救人;毕竟病人这种事,都是赶早不赶晚的。
宫九看到了太平王府的牌匾;便示意马车夫停下,自去那楚辞朝的马前微微一拽马缰,轻描淡写地笑道:“楚大夫;到了。”
他的语气端的是生疏得很;却又带了几分让楚辞朝微微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
楚辞朝揉揉眉心;对前来牵马的小厮道了声谢;姿势流畅优雅地从那马上翻了下来稳稳立在地上。
他微微抬首仰望那太平王府,太平王府整个是一派华贵,看起来较那皇宫也是不差了。
楚辞朝看着便是微微咂舌,然后看到宫净揉着眼睛从马车上迷迷糊糊地下来。
看到楚辞朝便立刻跑过来:“楚大夫,劳烦了。”
她的话音里尚且带着几分没睡醒的懵懂,楚辞朝没奈何地笑笑只好转头看宫九:“宫兄,我们现下就去看那小郡王吗?”
“楚大夫却是热心肠的很,医者仁心说的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宫九与楚辞朝的距离不远不近,却是恰好让人看得清他面上的冷嘲促狭,微微一顿,他轻轻一笑:“罢了,今日时辰都晚了,先给楚大夫安排地方歇了。”
宫九说完竟是径自伸手来勾楚辞朝的手指,楚辞朝微微一怔被人拉了个正着,偏偏那人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之后又轻描淡写地丢了开去,就那样自顾自走在前头。
这动作太小以至于旁边的人竟是无一发觉的,宫净还在那厢犹自和那老管家说着话,而丫鬟小厮更是没有一个敢在宫九面前大喘气的,自然也就低了头各做各的去,以至于楚辞朝被人莫名摸了一把也没办法言语,只能佯作镇定地跟在后头。
他的心底带着几分叹息,只盼着这位九公子早日没了兴趣才是。
好在这次看病的事情一过,往后大抵也就不需要再有什么交集了。
想到这里,楚辞朝方才觉得心底松快了些许。
俗话说得好,叫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所以楚辞朝心底主意已定,这次一回京城,立时就把那铺子给换些银钱,然后浪迹四方做个云游医师,想必也是有几分兴致的。
然而楚辞朝现下还不知道,有些事就好像一张网,老早就铺了开来,只等着有朝一日将他整整笼在其中。
只是眼下网刚刚悄无声息地张开,还没有彻底地扣了下来。
宫九走在前头,面上平静而带着几分倨傲。
楚辞朝这个方向看过去,那人的脸色并不像是一般人回家的欣喜快活,只好像是几分寒凉几分不耐,偏偏还尽皆没有掩饰一般。
按道理来讲,宫九是太平王府的嫡子,也就是未来的太平王,他根本不需要对这个地方摆出那样一副脸色的。
楚辞朝心底讶异,却是到底也没多想。别人的家务事,到底还是不应过多参与才是,楚辞朝自问还是将那人的毒治好就是,如若可以再查查中毒的缘由,也好替那位陆小凤开个脱。
宫九却是骤然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身后差点撞上来的楚辞朝,伸手轻轻揽了人一把,呼吸尽皆吐在楚辞朝的耳畔:“楚兄,这是有何心思?”
楚辞朝被惊了一跳,整个人向后微微一窜,差点摔到花坛里头去,幸好他动作极快地向旁边一个小跳,这才避免了当众出丑的尴尬。
然而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宫九看的眉眼却微微挑了起来:“楚大夫轻功不错。”
楚辞朝沉住眼底的愠色:“宫兄,失礼了。”
这一言双关若是放在别人那里怕是有些用处,可惜对于宫九这样的人来说,却是彻彻底底没了着落的地方。
宫九微微一笑,抬起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腕际的镯子:“楚大夫,我刚刚想了想,楚大夫若是住在偏院,想必也有诸多不便之处,尤其是离药炉和病人都太远了。所以孤私下决意,给楚大夫换一个院子,不知何如?”
楚辞朝哪里会多想,立时便沉吟颔首道:“自然是离病人和药炉近些的好,多谢宫兄。”
这一言正中宫九下怀,他的笑意立时更深了,带着几分莫名的凉寒之意,带着楚辞朝便往来处走去。
倒是宫九身后跟着的沙曼眼底的神色越来越惊疑不定,甚至于连连看了楚辞朝好几眼。
楚辞朝无知无觉地跟了宫九一路,直到那小径慢慢窄了,曲径通幽。
“这里头,是这王府顶好的院子,孤平时不甚常回,眼下便予了楚大夫。”宫九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去,将那门一推开竟是别有洞天。
里头的亭台楼阁无不是好看的紧,带出一种雅致却又奢靡的意味来。这种清雅与红尘完美融合的感觉让楚辞朝心底微微一震,立时便转头过去颔首道谢:“这院子太过奢侈,倒是折煞楚某了。”
“不必。”宫九在他面前站着,言语之间亦是随意的紧,他的眉眼带出几分莫名的意味深长。
这样的神情带着些许直白的算计,楚辞朝心底微微一惊,立时便生出几分送客的心思来:“宫兄住在何处?眼下时辰亦是不早了,宫兄……”
“哦,无妨,”宫九在眼前人震惊的目光之中轻轻推开了院子里头另一扇屋子的门:“我住这里。”
宫九就那样看着楚辞朝的神色变化,事实上楚辞朝这一回也是的确没能掩饰住眼底的惊愕讶然,那一瞬间神色千变万化,让宫九在心底笑得打跌。
“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沙曼跟在后头,小声地问道。
楚辞朝揉着太阳穴叹出一口气:“抱歉,楚某总觉得有些过分叨扰了。”
“王府屋子简陋,让楚大夫见笑了,”宫九忽然开口,皮笑肉不笑地说着,“除了那最边上的下人房,眼下却只剩下这么一间而已,何况过些时日若是楚兄的朋友来了,也要有地方坐不是。”
他说的笃定,就好像明知道陆小凤和陆尧会来寻个究竟一般。
楚辞朝只好摇摇头,对于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非常无力。
适才还带着自己信誓旦旦往那边走,也不知道怎生就这么一会子的功夫,就只剩了一间下人房。
楚辞朝叹出一口气来,然后伸手轻轻理了理自己的衣领,那重重叠叠的衣领束在一起,偏生带出几分禁欲的意味来。
他做的习惯,没成想旁边还有一个宫九,而宫九的神色就在那一瞬间霎时变了。
如若是之前是一只带着些许算计的狐狸,那么眼下就变成了一头嗜血的狼。
楚辞朝在看到的一瞬间就知道要坏事,宫九不是旁人,宫九是能够在决战中为□所困直接被灌了内力的鞭子穿了心脏的人。
楚辞朝下意识抬起手来,就见宫九已经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一步,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去撕楚辞朝的衣服,他的眼底满是□,连着那手上的动作又是极快。
如若不是楚辞朝之前有了防备,估计眼下衣衫已经不保。
他定了定神,从腰间将自己的毛笔拿了出来,笔墨淡处人已是不见。
宫九勉力让自己神智清醒了些许,就看到楚辞朝已经径自向后拉开了好几尺的距离。
他眼底神色更加晦暗不明起来,对着楚辞朝的方向轻轻伸出手,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针……给我针……”
楚辞朝眉梢微微一挑,却觉有些好笑:“这次不叫鞭子了?”
宫九的眼底已是模糊一片,他就那样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然后默然打起滚来,一身华服的人在地上的模样却是狼狈的很,几乎要带出几分泪意来。
楚辞朝心底微微一乱,好在医者的本能还在,手上的动作半点没缓,针径自扎进宫九的几大穴位,与此同时,刚才还在疯狂挣扎的人慢慢缓下了动作,向旁边微微一偏,眼底已是清明的紧了。
楚辞朝这次的动作却是多了一个,他看到宫九大抵已是好了,趁人还没起来,手上的动作又稳又准,径自扎进了宫九的睡穴。
饶是宫九这样百毒不侵的人,眼下被人用针狠狠戳了一下睡穴也是受不住的。
他整个人往旁边狠狠一歪,正正好好歪进了楚辞朝的手臂里头,径自睡去了。
楚辞朝的眼底神色终于缓和过来,将手上的毛笔径自收了,然后对着庭院里头躺着的人犯起了难来。
如若是论私交,他和宫九是当真没什么私交,没道理被人“不守礼”了那么多次不报复回来。
如若是论医者仁心……那么如果宫九真的得了伤寒自己也可以一治。
想到这里,楚辞朝立时没了愧疚心,就让人径自睡过去了,他自己则是慢吞吞地走回了屋子里头,将门径自掩了。
楚辞朝的门刚一掩上,就见地上躺着明明应当昏迷不醒的宫九慢腾腾地睁开了眼,他的目光已经没了之前的混沌不清,反而多了几分冷静与傲然。
他就那样看了掩上的门半晌,然后轻轻弯了弯唇角,他的眼底神色幽深,那抹寒意却是少了不少。
轻轻拍了拍衣服,宫九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恢复了原本倨傲的模样。
沙曼却是在这时候走了进来:“九少爷,陆小凤来了。”
第六章 莫道云深不知处
“陆小凤……”宫九将这名字在唇间过了那么一遭;眉眼立刻微微弯了起来;带着彻骨的寒凉,“在前厅?”
“不;”陆小凤爱笑;然而此番他却是没笑,径自站定在宫九背后淡淡道:“我在这里。”
他的身边站着万年不变的陆尧;陆尧依旧带着那兜帽,看上去便是西域的打扮装束。
宫九看了眼前的两人一会;忽然微微笑了:“呵,你是陆小凤。”
“没错;冒昧叨扰了。”陆小凤挑着眉毛如是道。
宫九没做声,手指轻轻叩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没有声音,却是无端端地让人微微心悸。
“之前听闻王府中的小郡王被人投了毒,听了江湖风传,我便到此处来看看。”陆小凤这样说着。
宫九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他盯着陆小凤看了一会,漠然道:“既然你听到了风传,自然也应当知道我是在抓你。”
“没错,我到此来就是为了告诉你,那投毒之人与我无关,”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