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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便叹了口气,轻轻掐了一把陆尧的脸:“算了,我习惯了。”
陆尧揉揉自己的脸,眼底却是蓦然掠过一丝狡黠,追了几步赶过去问道:“陆兄……我那么讲你是不是不开心?”
陆小凤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苦笑道:“还好。”
陆尧不依不饶地藉着这个机会说了下去:“不要还好,陆兄你……”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小心与忐忑:“对我说的话很在意吗?”
陆小凤默然回过神来,他看了陆尧许久,忽然抬起手狠狠一把掐向了陆尧的脸:“你是陆尧么?”
陆尧不明所以,立刻颔首。
于是陆小凤便终于笑了,他的笑意中带着一种莫名的释然:“既然是陆尧,是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的。”
陆尧呆呆地看了一眼陆小凤:“为什么?”
陆小凤没再答话,他只是摇摇头忽然哼起一种莫名的调子来,那调子实在是奇怪得很,就好像是胡乱扯的一般。
陆小凤却是丝毫不介意地唱完了,还唱了好几遍。
待得他将自己胸口的憋闷感尽数吼出去了,他方才默默然回头看向陆尧:“怎么样?”
陆尧盯着陆小凤看了良久,最后方才小声道:“如果陆兄执意要唱,我觉得听着也没什么关系。”
陆小凤就站在那儿看着陆尧笑,几乎要笑到打跌。
陆尧不明所以,却也跟着挑着唇角笑了起来。
这两个放在武林中不说数一数二至少也排得上前十的人物,就站在宫九的院子里头对着像两个傻子一样地笑,谁都没觉得哪里不妥,简直就是再应当不过。
笑够了,陆小凤方才定了定神,轻轻擦了擦自己的脸问道:“陆兄,话已至此,我却只好问你一句……”
陆尧认真地抬起头来凝神听着。
那一瞬间,饶是陆尧这样的笨蛋都知道下面的话却是重要的很,连眨眨眼都不能了。
陆小凤的眼底含着千万种思绪,最后定格在最简单的一种上面,他含笑问陆尧:“你要和我在一起么?”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含着最最久远的那么多种情感,尽数交融了。
陆尧几乎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这个情场上的笨蛋就那样站在原地,先伸出手去抓陆小凤的手掌。
两个男人的手掌握在一起,带出些许粗糙的感觉来。
然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陆尧的声音有些哑了,他自己却是不明白缘由的。
陆小凤的面上微微带出几分笑意来,伸手直接一拽将人直接扯到自己的怀里来:“没错。”
他的声音亦是干哑的,却是带着几分莫名的执着与坚持。
他们就那样久久地站在那儿,几乎要忘了这本不是他们的家,而他们正站在宫九的院子里头。
直到宫九来了,宫九来的时候没有叩门,或者说他其实还是象征性地将手在门上停了那么半秒,然后很不客气地将门推开了。
院子里头风平浪静,陆小凤和陆尧情动之间却也没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分开的速度那叫一个敏捷。
然而宫九到底还是察觉到了不寻常,因为陆小凤耳畔微微的红晕。
反观陆尧一派平静,他便是微微笑了,看向陆小凤的眼底也多了几分莫名的意味:“二位陆兄真是好兴致。”
他的语声慢条斯理,却是让陆小凤只能叹息。
“需要我来提醒二位其实是在洗清自己的嫌疑么?”宫九轻笑一声,伸手在桌案上的茶水杯里头轻轻一抹然后扬手倒了:“呵……这陈年旧茶不便待客,二位还是稍后孤让丫鬟来伺候就是。”
陆小凤揉揉眉心,对于楚辞朝则又是多了几分同情。
和这样的人相处,真是麻烦透顶。
然而下一秒,陆尧隐身了。
陆小凤在发觉自己身边没人的一瞬间就心底微微一沉,继而就下意识地了然,麻烦了……陆尧一旦隐身,接下来悲剧的绝对就是宫九。
可是宫九武功高深莫测,陆小凤对于陆尧到底还是担忧的。
他这样想着,就一个箭步冲到了宫九身侧,不管陆尧想要做什么,隐身是不能被拆穿的,只能暂时拖一会是一会。
陆小凤冲到宫九身边就觉得不对劲,他看着宫九嫌恶的目光,只好下意识摸了摸头顶:“嗯,我想问问九少爷,我们要什么时候开始?”
宫九心底不耐,只好向后连连退了几步冷声道:“你们想要开始的话,现在都无妨。”
陆尧闷闷的声音传来,原是已经不动声色地出现在陆小凤身旁了:“陆兄一路舟车劳顿,还是歇一日明日开始罢。”
宫九挥挥手:“二位就算是夜夜笙歌*至极亦是不关孤的事情,明日开始,就这么定了。”
他这样说完,竟像是再也不想和两人待上片刻似的,径自甩袖而去。
相比于这两个人,到底还是那温润的大夫更有趣一些,宫九这般想着,便径自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呵……想到那个人,竟觉得心底压抑不住兴奋的心情,这可怎么是好。
然而没成想这一回宫九还没走到自己的屋子,就被匆匆赶来的宫净给拦下了:“哥!”
宫九微微一怔,却是头一次看到小丫头跑的脸都红了气喘吁吁的模样,忍不住凉声问道:“怎么?”
“二哥醒了……”宫净如是说着,一边小心地看着宫九的神色。
宫九的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他看了宫净一会儿,便微微挑起了唇角:“呵……醒了,”似乎是将这两个字玩味了半晌,他便一挥袖径自道:“那孤便去看看。”
宫净跟在后头忽然觉得有些胆战心惊,毕竟刚刚那一瞬间宫九的神色并不像是弟弟醒了的喜悦,反而像是一种仇人在前的平静漠然。
想到这里,宫净趁着宫九不备便是一个转圈,跑去那院子里头找楚辞朝去了。
如果说大哥发疯,至少还是要有一个清明人可以拦得住才是。
宫净将自己心底的念头和楚辞朝一五一十说了,楚辞朝却是只余苦笑,若是他能拦得住宫九,只怕是太过天方夜谭了。
能拦得住宫九的人只有他自己,就好像能够杀死那人的,同样只有宫九自己一样。
饶是如此,他到底还是整理好了衣衫,跟在宫净后头急匆匆地赶过去了。
第八章 风云诡变何去从
二郡王的名字叫做宫晏;然而这都不是重点。
最关键的是在楚辞朝和宫净到了那院子的时候;宫九正站在院子中间。
楚辞朝这才发觉,宫晏那院子里头有颗桂花树;一眼看上去繁盛的紧;而宫九就站在那株桂花树下,任凭那花撒了一身。
这场景有些不适合这人;更加不适合的,是现下紧锣密鼓的气氛。
宫净似乎是有些急切;她引着楚辞朝就往里头跑:“楚大夫,您请和我来。”
楚辞朝复又看了一眼宫九;那人微微阖着眼,却是没有答话的意思。
楚辞朝没奈何地叹了口气,跟着宫净急匆匆往里头去了。
那屋里头热得很,不知道是哪个丫头把那火盆子点了两个,差点直接把两人给烤出去。
然而宫晏就躺在那床上,看上去脸色惨白,也难怪那丫鬟们将屋子里头烤的像是个大蒸笼似的。
楚辞朝定了定神,径自往前去将宫晏的手伸出来把脉。
他忽然庆幸起自家的中医经验来,不然此刻若是径自将那离经易道的招式用了,才是当真让人惊讶了。
可惜愈是把脉,楚辞朝的脸色就越是难看起来,因为这脉象实在是太乱了。
根本拿不到真正的病因来。
老中医将求一个望闻问切,可惜楚辞朝挨个试了一遍,到底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个时候,宫九进来了,他看了看自家昏昏欲睡的妹妹,眼底便是掠过一丝笑意:“回去歇吧。”
他示意丫鬟将宫净扶出去,这便施施然往前头走了几步,竟是直接站到了楚辞朝的身边扇起了扇子。
老实说,眼下楚辞朝真真是要被热晕过去了,然而他还在察觉到宫九到了身边的第一瞬还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婉拒道:“多谢九少爷,楚某行医,不喜旁人在侧,抱歉。”
这话说的何其明白,就是客客气气地逐客了。
然而宫九这人却是从来不擅长听人指使的,他听了这话便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懒洋洋道:“孤是二郡王的哥哥,自当在此好生守着,楚大夫自便就是。”
他说完就像是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思似的,将食指竖着在唇上轻轻压了压。
楚辞朝这样的君子在对付宫九这种无赖模样时根本没了半点办法,他只好瞪着眼将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了,然后取出一套针来,指着那一排针淡淡道:“中医针灸,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九少爷护弟心切,想必也不愿看到任何偏颇才是。”
宫九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他盯着楚辞朝看了一会儿便是微微笑了:“你知道如若是二郡王有了什么偏颇,孤会如何么?”
他说完便将手背在身后,大步走了出去。
楚辞朝却是丝毫没在意这人的态度,他只是在心底叹了口气,打心底盼着再别有人进来了。
伸手将门掩上,楚辞朝的神情慢慢凝重起来,他想了半天终究还是将那腰间的毛笔顺了出来,慢慢在手掌上转动起来,连着舒心净气,默默然将自己的心法切换成离经易道以便医病救人。
此时此刻,宫九却是在院中默默然坐着的。
一觉睡醒的宫净又一次跑过来,刚想进屋子敲门,就被院中的宫九拦下了:“你那位楚大哥不喜欢别人扰了他医病,去别处坐坐,等消息。”
宫净握握自己的小拳头:“一定是好消息。”
宫九笑了笑,那笑意看起来有些淡漠,又像是无所谓。
不知过了多久,大抵是天色渐昏的时辰,宫净的肚子都已经不争气地唱起了空城计,她忍不住自己揉了揉小声道:“哥,要不要用晚膳?”
“你去叫人布菜罢。”宫九的面色依旧是淡然的,他伸手把玩着一朵落下来的桂花瓣,花瓣揉在指尖散出醉人的香气。
宫净微微一怔问道:“那……楚大夫呢?”
宫九也不介怀自家妹妹胳膊肘往外头拐,只径自摆了摆手:“不必理会他,楚大夫不医好病,是不会出来的。”
宫净闻言便揉揉头坐回来:“那我也不吃了,等楚大哥一起吃。”
“……”宫九没再说话,只是将手收了回来,双臂抱着,目光却是飘到了那门前去。
前番门里头还隐隐有过绿光,看起来和巫师做法差不多。
几次三番宫净都想要进去,还好自己停住了。
然而这一回,里头却是半晌没了动静。
宫九想了想,示意丫鬟给石桌旁趴着睡着的宫净披件衣服,自己则是大步朝着那掩住的门走去。
果不其然楚辞朝已经在那桌案边上睡去了,整个人散着一种浓重的疲惫意味,而床上的人眉宇之间的死气却已是尽数散了,显然是好的不能再好。
宫九在心底叹了一声,刚想伸手招呼小厮进来,想了想又在眉间笼了一层淡淡的厌恶,他想了想便伸手拿了楚辞朝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