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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敲了半天也没有个答复,索性直接伸出手拨开了面前的屏障,然后看到了后头晕倒了的……
“镇西王世子?”司空摘星紧紧蹙起眉头。
他看着面前的人,有些犹豫是不是个陷阱。
宫九来了,他看着地上气息微微的人,和楚辞朝对视了一眼。
“应当是个傀儡,”楚辞朝伸手把脉,莫名觉得似乎是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是谁,只好问宫九道:“怎么办?”
宫九看了楚辞朝一会儿便微微笑了:“带着?”
“好,”楚辞朝犹豫片刻便道:“将人控制起来,别等下醒了伤了人。”
“或者可以解剖看看,”祁明远忽然道:“傀儡的话,应当等同于死人吧?”
陆尧蹙紧眉头,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傀儡身上似乎是有种熟悉的感觉,虽然他想不通是谁,然而却是下意识想要反对。
没想到第一个反对的人却是一直沉默着的司空摘星:“不成,”他顿了顿,然后将面前的人若有所思地拽到了自己身后:“我看着,大家放心走就是了。”
那一瞬间的熟悉感,即使是自欺欺人,司空摘星也认了。
宫九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不咸不淡地颔首:“好。”
那些傀儡大军在祁明远一个两仪化形后,就像是忽然灰飞烟灭了一般,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幻象,他们需要的是应对往后愈来愈多的幻象。
“如果说是傀儡,会不会害怕道家之术?”祁明远忽然问道。
楚辞朝微微蹙起眉头:“之前也是,明远一个两仪化形,那些傀儡便化成了飞灰。”
“你叫他什么?”宫九忽然插了一句,神色有些冷。
“祁兄……”楚辞朝无力。
宫九满意颔首。
“所以说要一直借助祁兄的力量么?”陆尧有些担忧地看了祁明远一眼:“这么瘦应当不行吧。”
祁明远瞪眼睛叹息:“陆兄我真是谢谢你了,我能不能用道家之术和我瘦不瘦毫无关系好么!”
陆小凤立刻帮腔:“确实挺受的。”
祁明远听了半天才听明白这两货在一唱一和什么,脸上有些不好看默默然偏过头去,如若这一次结束了,就好生回去吧,不知道那人还在不在等着自己?
倦鸟归巢,总归是因为太累了才是。
然而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没有人看到郭擎天默然睁开了眼,他的眼底尽是血红,竟是和那镇西王世子如出一辙。
他费力地张了张口,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大家也尽数沉默了,因为随着郭擎天的苏醒,旁边一圈一圈地围起了傀儡,这次可好,尽数都是镇西王世子的傀儡,每个人都在微笑,诡谲无比的微笑。
他们的眼底却只有一个人,就是司空摘星怀里的郭擎天。
就好像那是他们唯一的期许和执着。
第四十七章 红尘世上走一遭
宫九的目光定在了司空摘星脸上;那目光尤为寒凉;让司空摘星忍不住微微怔了怔;然后下意识看向了怀里的男人。
男人的骨骼很单薄,莫名地,从那诡谲的殷红目光中;司空摘星感受到了一点熟悉感。
他明白现在的情势;却也正是因此,他不想轻易地放手。
“你和他们是一起的?”司空摘星问道。
怀里的人使劲挣扎片刻;却最终没有敌得过那诡异的手法,他只能瘫软在司空摘星怀里,嘴唇翕翕合合。
这或许是个诈术;所有人都明白,然而没有人会真正和司空摘星言明这一切。
“办法很简单;”司空摘星道:“我看着他,如若有异动,我就亲手宰了他。”
他的神情漠然,比在面前男人脖子上的手势干净利落,就像是真的肯一刀两断。
众人尽皆沉默,半晌还是楚辞朝开口:“好。”
楚辞朝的语声温温,面上带了三分笑意,就听陆小凤也说了下去:“既是司空君坚持,那么倒是也无妨,我们也不惧这些鬼蜮伎俩。”
“谢谢。”司空摘星真心实意道。
在危难关头,方才真正能够见真情。
司空摘星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目光下移,然后落定在面前男人的脸上。
男人的神色似乎是很焦虑,他一直盯着司空摘星看,手颤颤巍巍地上移,似乎是打算碰触一下司空摘星。
电光火石之间,宫九霎时闪身一跃而下,然后将他的手打了下去。
司空摘星眉心微蹙,然后看清了男人手里的针头。
他的神色平静而漠然,看向眼前的人却依旧是笃定的。
“他想要害你。”陆尧终究还是没忍住。
随着他这句话,周遭的镇西王傀儡竟是尽数笑出声来,不只是哪一个先开了口:“你们居然肯相信我,还当真是小王的荣幸。”
满殿之中,尽皆都是回声,听起来振聋发聩,却是让人打心底厌恶。
然而这么多人之中,却是没有司空摘星怀里的那一个。
他在手上出针以后就像是瞬间蔫了,整个人就那样呆呆地仰躺着,面上竟然笼上了些许踟蹰模样,宛若叹息。
司空摘星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轻轻揪了一下,伸手轻轻递过去:“郭擎天?”
面前的男人很是明显地怔了怔。
祁明远抚了抚额,开始考虑要不要给这两人贴两张灵符,毕竟这情形实在是太过诡异,让人几乎招架不能。
只是这一次饶是动作极快的祁明远也失算了,因为傀儡的动作实是太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将众人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个径自破空而来,竟是直取司空摘星面前的人!
祁明远脸色一寒,伸手就是一个镇山河!
他的动作太快,光圈瞬间笼罩在地上,带着一种让人莫名安心的踏实。与此同时,楚辞朝的春泥护花已经将司空摘星笼住,保护屏障一个接着一个,这等着那傀儡的致命一击。
只是傀儡们竟似是有意识一般,见状便微微笑了笑,朝着楚辞朝和祁明远的方向就攻了过来!
“找死!”宫九脸上一寒,伸手就轻轻一挥,他的手就好像能够削金锻铁一般,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面前的镇西王傀儡狠狠一击,直接照着头就砸了下去!
那力道实在是太大,以至于那傀儡脑浆尽数崩裂开来,洒了墙壁到处都是。
祁明远怀里的小猴子显然是受了惊吓,小家伙使劲往祁明远的怀里钻,似乎是被这屠杀一样的场景吓坏了。
只是那些傀儡却是丝毫没有恐惧之心,他们见状只是哀嚎一声,哀嚎声此起彼伏,几乎要将整座宫殿震动了。
“没事吧?”宫九下意识去捂楚辞朝的耳朵,却见楚辞朝先甩了一个清心静气,抛洒墨意的感觉煞是温柔,带着一种刻骨的温和意味。然后就蹙着眉屏息给人们一个一个上握针,这种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平心静气,他将所有的期许都放在了自己的每一招式中,然后将这些心思传递出去。
祁明远吸了一口气转头来:“谢谢楚兄。”
楚辞朝没有答言,只是微微笑了笑就算是回应。
宫九吸了口气,面上慢慢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模样,他转身挡在了楚辞朝身前:“交给我。”
肌肤相触的瞬间,楚辞朝发觉宫九的皮肤很凉很凉,一如初见。
然而他却是莫名地觉得安心,伸手轻轻握了握宫九的指尖:“我信你。”
“自然,”宫九忽然笑了,他的笑意慢慢蔓延开来,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霸气:“你是我的,不信我信谁?”
在这种生死攸关还能有心思说情话,一众人都觉得自己佩服死了。
好在楚辞朝也没有反对,一双温润眉眼溢满了温温笑意,伸手紧紧攥了攥宫九的指尖平静道:“我保护你。”
陆小凤:“……刚刚我好像幻听了。”
陆尧叹息:“你知道能得到楚辞朝一句保护,千军万马也不算什么了。”
他们说对了。
因为宫九如此邪肆的人在听到楚辞朝的一句话以后,就好像瞬间被注入了鸡血一样,他将袍子轻轻一撩,露出了里头一身黑衣。
他鲜少穿这身衣裳,看起来霸气刻骨,而他的眼底尽数都是轻蔑,盯着面前发疯的傀儡冷笑一声:“镇西王世子呢?”
面前的傀儡似乎是被他慑住,竟是慢慢恍惚地停下了动作。
只见宫九就站定在人群之前,他的神情冷漠而居高临下,眉宇之间尽是狂妄的意味:“如若不想全军覆没,最好自己先过来见我,车轮战只能用来对付弱者,蠢货。”
他将最后两个字一掷到地,听起来凉薄而肆意。
这样的话也只有他方才能说的妥当,刚刚接受了表白的楚辞朝十分平静地微微含笑,笔就持在身前,轻轻甩了春泥护花和亳针过去。
无论如何,万无一失总还是好的。
宫九却是全然没有以一敌百该有的觉悟,因为他实在没将这些蝼蚁放在心上。
他见没有人答话,索性一抬手冲了上去。
他的轻功和陆小凤或是西门吹雪叶孤城都不同,如果一定要说相似,或许和玉罗刹有那么几分相似,一出手就带着刻骨的邪肆与狂狷,根本就是不畏惧任何世事的打法。
宫九的武功路数就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意思,只见他的身影在空中一飘就不见了,再出现的时候已是出现在了一个傀儡身后,手腕轻轻一挥就将那傀儡的脑袋削了下去。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敌人轻松到底,宫九面上笼着些许寒凉嘲意:“不堪一击。”
他就像是冷风过境一般,过境之处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只剩下他的杀伐屠戮。
楚辞朝一路紧紧跟着,时不时给他上个春泥或是亳针,丝毫不敢有半点耽搁。
倒是陆小凤一众人站在后面默然叹息:“所以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看现场。”陆尧认真道,非常想找一包瓜子来嗑一嗑。
陆小凤沉吟半晌,最后默然望天:“嗯,如果一定要看现场,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
陆尧忽然纯情无比地问道:“哪个?”
陆小凤:“……”
祁明远也抱着小猴子认真地探头:“哪个?”
陆小凤默然扭过头去:“嗯,就是大厨做菜的现场版,色香味俱全,一看就非常有食欲。”
简直悲愤。
更加悲愤的是司空摘星,因为正当他无限犹豫要如何对待怀里的这个烫手山芋时。
他忽然动了。
同样是镇西王的傀儡,这一个本来安安静静的,看上去就是十分地有苦衷。
可是司空摘星这边还没脑补完郭擎天被镇西王世子蛊惑的全程,就见怀里的男人忽然动了起来,他的动作很快,几乎是下意识向前探去,向着司空摘星的方向狠命探去。
他的目光涣散而茫然,看起来似乎是看不清什么东西,只是靠着本能朝着司空摘星动了动。
司空摘星怔住,试探性地问道:“郭擎天?”
“摘……”面前傀儡眼底的红光慢慢褪去,似乎是瞳仁凝聚起来。
司空摘星只觉得一颗心都在吊着疼,下意识就往前头探去:“我是。”
他想起了很多时候人们苏醒之前都需要一点契机,索性铁了心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