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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原本古井无波的生活被叶枫慢慢换了个模样,无声无息的。然而虽说如此,这样的生活状态,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这样想着,西门吹雪就俯身下去试图去抱叶枫,何曾想之前还温尔俊雅的青年喝醉了瞬间变了个模样,半点都不配合。
无论西门吹雪怎么动都绝对不挪地方,甚至还径自扒住了桌子作无赖状。西门吹雪和一个醉鬼气不得恼不得,只好抱着双臂站在旁边有些无奈问道:“回去睡吧?”
叶枫挑眉看了西门吹雪一会,将酒杯一放正色道:“我没醉,我要和西门喝酒。”
西门吹雪这回彻底无力,往旁边石凳上一坐看叶枫,顺手将酒坛放远了点:“回吧,下次再和你喝。”
叶枫眯着眼看了西门吹雪一会,一眯眼睛伸手拍了拍面前人的肩膀:“嗯,好兄弟,”西门吹雪刚呼出一口气来就听叶枫又说了一句:“西门,你要是个姑娘,我一定娶你。”
……西门吹雪忽然觉得可以一剑把他拍回屋子了。
然而他到底还是没把叶枫拍回去,而是将手松了又紧几回,最后默默将叶枫扶了起来打横往怀里一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闹累了的缘故,叶枫竟是学乖了,一动不动地躺在西门吹雪微凉的怀里,从这个角度长长的睫毛看的分明,外加那张十足清俊的脸。
“西门。”叶枫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被星光一映看起来生动异常。
西门吹雪微微一怔,看向叶枫问道:“怎么?”
“多谢,”叶枫的笑意温温,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的缘故面上带了三分浅浅的红晕,伸起手来极温和地撩起西门吹雪一小缕头发笑道:“好看。”
那笑容清清朗朗,让正在推门的西门吹雪蓦然一怔,他将叶枫送进屋去往床上一放,盖好被子拉好床帘,刚想出门便看到了梳妆台上摆着的镜子。西门吹雪发觉自己在笑,微微带些无奈却妥贴的笑容,直达眼底。
他稍稍怔了怔,然后摇了摇头准备回房去了。西门吹雪亟需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以及心底那莫名的悸动感触。
需要一个绝对冷静的状态方能思考下去。
下一秒便传来一声巨响——
西门吹雪回头一看,叶枫从床上滚下来了。
所以说这都是什么酒品啊,这都敢说自己喜欢喝酒?
西门吹雪自觉已经没有任何词语能够用来形容自己的心境了,只好走上前去将人抱起来往床上放,孰料叶枫瞬间像是八爪鱼一样整个人抓住了西门吹雪紧紧不放,唇角笑意清浅认认真真道:“喜欢你。”
西门吹雪一怔,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就觉叶枫在他怀里蹭了蹭豪情万丈补充了一句:“好兄弟!”
这一回西门吹雪只是微微笑了笑,极温柔地给他压了压被角,人坐到床边温温道:“睡吧。”
叶枫睁着眼迷迷糊糊地看了西门吹雪一会,乖乖闭眼了。
不过是一场月色正好,好梦亦酣。
烟火人间事。
第九章 逍遥此身君子意
宿醉醒来的清晨总是很难受;叶枫茫茫然地睁开眼,然后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了一下隐隐作痛的感觉。他的记忆缓缓回炉,似乎是昨夜西门来找他喝酒,然后自己就喝醉了?这不科学……
不得不说西门吹雪真的是真君子啊;居然还会把自己拖回床上,叶枫在心底感慨;然后就见床帘被人拨开了,西门吹雪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问道:“醒了?”
叶枫颔首,一边扒着看西门手里的东西:“醒酒汤?”
“嗯;”西门吹雪将碗递了过来让叶枫捧着然后极自然地在叶枫身后轻轻一扶,不知道为何;叶枫的脸腾地红了,西门吹雪见了便微微弯了弯唇角:“怎么?”
叶枫不知为何便想起了自己关于娶西门姑娘的联想;立刻摇头如波浪鼓:“没事,绝对没事。”说完便将杯中的药一饮而尽,还真是苦的直咂舌……叶枫有些无奈地看西门吹雪,努力回想自己醉酒的功夫是怎么把人给得罪了,宣告无果。
一碗醒酒汤下肚,人是清醒了,可是叶枫看起来总还是有些没精打采的。吃个早膳把勺子丢到了桌子上,出门去马厩差点牵走了别人的马……有些人发呆让人觉得是个呆子,可惜叶枫这样的就连发呆也是个贵公子模样,落月联想起早上从同一个屋子出来的两个人心下瞬间澄明一片,然后默默窃笑着闭嘴了。
当然落月的小心思叶枫是不知道的,他牵着自家小闪电往前走,一边琢磨着自己反常的原因,总而言之,是和西门吹雪有关。闪电立着软软的小耳朵时不时过来用湿漉漉的嘴巴在叶枫掌心蹭一蹭,示意自己饿了。叶枫便平摊着手心给小闪电喂吃的,一边继续魂游天外。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思索就立刻了然,什么好兄弟之类的说辞全数差着点什么,与心底的界限一步之遥。
身后的人喊了他好几声叶枫方才反应过来,回过头去便看到落月牵着芽芽站在马车旁叫他,叶枫眨眨眼便见西门吹雪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淡淡问道:“昨日若是倦了,可要坐马车?”
叶枫刚想点头,闪电就一口叼住了叶枫的袖子,颇有一种死不放口的豪情。叶枫无奈,回过头来试图和闪电讲理:“你又不能载我……松开啦。”
小闪电一脸无辜,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家主人乖乖巧巧,反正就是不松口。叶枫用尽浑身解数包括小胡萝卜加杂粮小馒头均宣告无效,最后还是西门吹雪解救了他,他的方法很简单,将小马驹的头对向自己,然后淡淡吩咐道:“松开。”
西门吹雪的语声很淡,却有些凉薄,像极了第一次遇到他时的模样。闪电和他对视了一会,终于还是慢慢张嘴了,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叶枫那样子似乎是在讨饶。
叶枫也是彻底无奈,伸手在闪电头上蹭了蹭:“算了算了,多谢西门。”
“无妨。”西门吹雪终究将目光收了回来,翻身上马身形无比利落。
叶枫看着忽然心生了几分感慨,倘若没有自己或是这一行人,单骑独行的西门吹雪该是怎么一番模样?
一般而言,叶枫这样的人都是有话便言的,然而这一次他却是问不出来,只好用无比复杂的眼神看了西门吹雪一眼,直把人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方才快手快脚爬上了马车,意思是可以出发了。
马车颠簸的厉害,叶枫索性搂着芽芽问悄悄话:“芽芽,我们带你去寻你姑母好不好?”
芽芽睁大了眼睛,软软的脸颊看上去乖乖的,她撑着头看了叶枫一会便扁扁嘴:“叶哥哥不要我了吗?”
“我们想给芽芽找亲人啊。”叶枫解释着,觉得有些心疼将芽芽搂紧了一些。
“……他们不喜欢芽芽,”芽芽小声嘀咕着,手指抵着手指小心翼翼看叶枫:“他们不要芽芽了。”
叶枫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小丫头这是没了亲人孤苦无依,唯一跟着的姑姑姑父又嫌她累赘将人偷偷丢了,难怪系统让自己去寻他们,这是要让他们自食恶果付出代价了。
“以后就跟着我们怎么样?我认芽芽做干女儿。”叶枫刮着芽芽的小鼻子,从心底喜欢这个乖巧可人的小姑娘。
芽芽看了叶枫好一会,眼圈微微红了一把扑进叶枫怀里半晌才闷闷应道:“嗯!”
叶枫笑眯眯将小丫头抱紧:“等回去我带芽芽去见你爷爷,他肯定喜欢你,至于娘么……”叶枫脑海中出现西门吹雪的脸,连忙甩一甩晃出去那堪称惊悚的画面干笑几声:“芽芽可能还得等一等。”
芽芽搂着叶枫的脖子不松手,半晌方才小心翼翼问道:“芽芽需要改姓吗?”
叶枫一转头就看到芽芽眼底小小的恳切心蓦地一软,轻轻揉了揉芽芽的发顶沉声道:“不必,”他的目光温和而笃定,手心带着温热的弧度:“一代剑客沈秋白是芽芽的爹,这一点芽芽这辈子都不准忘。”
芽芽趴在叶枫宽厚的肩上,偷偷用叶枫华丽丽的黄衣服擦眼泪。叶枫一下一下梳着芽芽的头发,在心底言道——
“哭吧我的小姑娘,哭完了,我就带你一起看看五湖四海,然后陪着你一天天长大。”
有我在,你就可以什么不用怕,安心地惹祸,然后大摇大摆跑回家。
待得芽芽睡着了,叶枫便立刻百无聊赖起来,他趴在窗边看着一旁策马而行的西门吹雪发呆,一边用食指绕着自己的头发,一圈又一圈。西门吹雪看过来的时候叶枫也不躲,径直和他的目光大大方方对上笑道:“西门。”
“怎么?”西门吹雪向马车的方向靠了一点淡淡问道。
“你猜芽芽的姑父姑母去了哪里?”老实说叶枫问这句话的时候根本没指望能得到答案,毕竟西门吹雪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知晓。
然而西门吹雪偏偏就知道,他单手遥遥指了指远远的西方:“他们也去了恒山。”
“为什么?”叶枫目瞪口呆,这也知道未免太神奇了一点!
西门吹雪眉宇间神色极淡点点头:“沈秋白沈兄与我有些私交,因而大概知道一些。芽芽的姑父姑母乃是静仪派创始人,他们作为执剑一门一直缺些镇派的家底,这回这么好的机会不大可能放过。”老实说西门吹雪一向不喜欢搬弄是非,武林种种纷争说到底不过是**纠葛,不诚于武且不诚于人,对于这些西门一向是烦厌的。
然而他却不得不承认,江湖一直如此,波涛汹涌永无平息。
叶枫听完便沉默了良久,半个身子探在马车外看的人是心惊胆战,西门吹雪看了他一会便听叶枫问道:“对于西门兄而言,我算兄弟吗?”
那声线清清朗朗煞是好听,然而西门吹雪想了想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叶枫也不见多失望只是很执着地又试探地问了一句:“那就是朋友?”
西门吹雪又沉默了一会,继而又一次摇了摇头。这回叶枫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只是极平静地笑了笑,然后微微颔首温温言道:“我明白了,不管怎样我是当西门好兄弟的。”
只是不必强求,你能待我如此之好,已是弥足感激。
逍遥此身君子意,一壶温酒向长空。倘若太过执着,就真是有些矫情了。
叶枫这次彻彻底底坐了回去,车帘紧紧拉起来再没了向外看的心情,他将芽芽搂在怀里免得小姑娘受太多颠簸劳累之苦,他慢慢闭上眼,第一次觉得心底有些疼。
然而更加不明就里的人则是西门吹雪,他骑在马上背着剑深深看了几眼被拉住的车帘觉得有些烦躁。说到底,西门吹雪有些拿不准自己对于叶枫的定位,对于陆小凤他从不曾有过这样小心翼翼的心情,亦是从不曾有过这样的关切之心。
叶枫是不同的,不同于他说过的好兄弟或是好朋友。
全然不同。
第十章 一壶温酒向长空
这样诡异的状态一路持续到他们到达第一个大地方;南直隶徐州。叶枫撩开车帘抱着芽芽下去,一边若无其事地问着落月:“小月,我们之后要经过北直隶吧。”叶枫本就是天津人,对于家乡有着深深的执念;总觉得就算暂时回不去,顺路看看也是好的。
落月有些讶异地看了叶枫一眼言道:“少爷;我们就是要去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