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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翊宸犹豫了一下,决定用动作表示自己的诚意,它仗着哈士奇身子骨沉体积又大,往前一扑径自扑到了叶孤城怀里,两只爪子往上一搭,就着这姿势就像是把城主大人抱了个满怀。
叶孤城看了他一会,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可怜的哈士奇瞬间失去了支撑,扑腾掉到了地上,那模样狼狈的紧。
李翊宸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见叶孤城淡淡笑了一声,素来清冷的神色多了三分暖意,李翊宸看了一会儿,便双爪往上一搭,低眉顺目地给叶孤城蹭了蹭。
这一回叶孤城的笑意蔓延开来,弯下腰来伸手将哈士奇抱了起来。
这么沉的一只狗,叶孤城抱着竟也是毫不费力的模样,只沉着声线淡淡问道:“这是怎么了?”一边说着还一边挠了挠哈士奇的下巴,和逗猫的模样差不多。
李翊宸享受又纠结了半晌,最后摇摇尾巴“汪呜”一声,也不好过多挣动增加叶孤城的负担。
“以后就这样了?”叶孤城眼底含笑又问道。
这一回李翊宸琢磨半晌将自己抱了个团滚起来了,显然是非常不希望这样。
“我觉得挺好。”叶孤城这样说着,将哈士奇抱起来对视。
哈士奇非常困惑:“嗷呜?”
“我腰疼,”叶孤城言简意赅,神色也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模样:“下次换我。”
“嗷~呜~~?”李翊宸努力眨动着眼睛表示自己的迷茫。
就看到叶孤城这一回笑得非常淡然:“如此甚好。”
……咦?哈士奇瞬间化身为狼,将叶孤城扑倒在床上,想到叶孤城说的腰疼在下一秒换了个姿势滚到了叶孤城身下,当了一把毛绒垫子。
可惜,事情它永远都是那么巧。
因为就在李翊宸自动自发滚到叶孤城身下的那么一瞬,他回复人形了。
叶孤城被撂在李翊宸上头,半晌方才淡淡笑了笑,素来清冷的眉眼添了三分温温:“换我?”
“……”好像分分钟失去了主权……的感觉,这不科学!!!
**帐暖,好梦连连。
关门果然是对的,妥妥的!
本文又名:每一个逗比的开始,都一定有一个逗比的结局。
第五章 策马天涯与君同
因着南王的参与;那一桩事了得很快。
李翊宸之后亦是再不曾见过那白衣男人;一切就恍惚之间一场大梦,梦醒了万事皆空。
好在这亦不是李翊宸会考虑的事情;他只是保持着他固有的姿态骑在那匹白马上一路向前。
黄芪看了李翊宸良久;到底还是开口了:“少爷;适才和南王一起的那个人;便是白云城主叶孤城。”
李翊宸沉默良久,方才在眉眼之中露出些许笑意来:“如此甚好。”
这一回黄芪没有看懂李翊宸眼底眉梢的深意;只在那一瞬间精准地捕捉到李翊宸的笑来。他在心底叹了口气;第一次对于自己能否成功完成圣上派下来的任务产生了那么一点怀疑。
南王抛弃了自己一贯的富贵闲王习性来到了中原,本就是个奇怪的事,何况身边还跟着一个白云城主叶孤城。
前朝亡君后裔;剑术高绝,恐怕这世上若是有一个人能与这人比肩,就是适才遇到的那个西门吹雪。
然而因着武林大会的缘故,或许还要添上一个叶枫。
不知为何,想到李翊宸与叶枫的熟稔,黄芪只觉得心底有点空,他有些怀疑倘若有一日南王真的叛乱了,这人究竟会与他的友人站在哪一边?
朝堂与江湖从来都不是势不两立,相反江湖之中的动向朱翊钧一直都是关切的,因着这些事不知何时或许就会动摇国之根本,是万万大意不得的。
“在这儿歇一晚?”李翊宸停了下来,前面是一个颇为雅致的院子,看起来并不算大,但贵在干净可靠。
黄芪自然没有异议,索性跟着李翊宸就进去了。
李翊宸安顿下来,左右亦是无事便往后院去,这一去便见一个白衣男人正负着手在那边站着,面前是一方明镜似的水潭,背影看上去有些清冷,亦有些不近人情。
自知扰了人,李翊宸心底叹了口气便往回去,不妨被人径自叫住了:“李家少将军。”
李翊宸闻声便是微微一怔,往下一瞧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腰坠竟是落到了长衫开外,也是叶孤城目力极佳,这样的距离居然也就看得清晰,他索性也不再躲,只淡淡颔首言道:“叶城主。”
三个字并不十分亲热亦不生疏,叶孤城只看了他一会儿便将目光落定在李翊宸身后负着的长枪上,端详了一会儿便道:“少将军此行可是要往南海?”
“身负皇命,千里拜故交。”李翊宸这样说,目光微沉语声亦是沉凉的。
许是听到了“故交”二字,这一回叶孤城眼底的寒凉之色便淡了几分,他的手在剑上轻轻抚过,面上却依旧是平静的:“可是要来寻白云城?”
李翊宸还没言语,便见黄芪不知何时竟是从屋子里出来了,见了叶孤城便深深鞠下躬去礼道:“城主。”
叶孤城的目光在黄芪身上淡淡扫了一眼,继而明白了这二人的来意,皎月似的清冷眉眼覆上三分清寒,唇边的言语却是温和的:“既是如此,白云城自当开正门以迎贵客,少将军何妨先与孤言语一声?”
李翊宸抱了抱拳,依旧是言简意赅地叹了口气:“是李某疏忽了。”
李翊宸不曾赶黄芪,叶孤城自然也不会开口,他只是看了面前的二人良久便淡淡颔首道:“南王此番要入宫觐见,孤却是要将返南海,若是少将军无事,不妨与孤同行。”
黄芪偷偷看了李翊宸一眼,少将军依旧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想了想方才言道:“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城主。”
叶孤城的目光难得在李翊宸身上多停了片刻,语声亦是清冷疏远的:“不必。”
他说完便也不再言语,不知为何,李翊宸总觉着叶孤城站在那里就好像站住了一片天,往前踏出一步都是对于他的不敬一般。他想不出自己这想法的来头,只好淡淡摇了摇头和黄芪默不作声地回去。
待到掩上门,黄芪方才显出些许不满来:“少将军,您看这叶城主,这……”
话说到一半,李翊宸也没接茬,不动声色地回过头去,眼底有些似笑非笑的模样:“黄公公怎么想?”
这是第一次李翊宸叫黄芪“黄公公”,就像是刻意在提醒他的身份似的。
黄芪怔了怔,没往他处想,只有些懊恼地言道:“小小一座南海白云城主,怎可以孤自称?”
李翊宸之前自然也是意识到了叶孤城适才的称呼,然而或许是因为心底到底还是没彻底适应这边的一切,现下也觉得如何,只自顾自去泡了一壶茶问道:“黄公公想必是思虑过多了。”
黄芪闻声便细细看着李翊宸的神色,半晌方才重又覆下眼皮来,小心谨慎地道了一声:“嗻,少将军教训的是。”
这一回的对话可算是不欢而散,李翊宸和黄芪心底皆是明镜。
待到黄芪走了,李翊宸便站在窗前,目光缓缓落定在院中的人身上。执剑的男人就这样站在院中,周遭尽是清冷。许久,似乎是有个小丫头过来低声言语了几句,那姿态好看的紧,看起来亦是极有风雅韵味的,半晌叶孤城方才淡淡笑了一声,眼底眉梢原本的寒意褪去,慢慢添了几分温色。
不知为何离着这么远的距离,李翊宸亦是微微怔了怔。
这是李翊宸第一次见到叶孤城的笑。
那笑清如远山,却是轻而易举地刻入了心底,带着有力的笔锋弧度。
半晌,李翊宸方才掩上了窗子,那声音并不算大,然而下面的人却还是微微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李翊宸转身的背影,良久,叶孤城唇角的笑意却是微微凉了几分。
这一切李翊宸并没有看到,他只是将整个人沉在床上,然后慢慢阖上眼睡了过去。
梦中金戈铁马,挥斥方遒,是最向往的生活。
第二日一大早,李翊宸便在前厅迎上了叶孤城,让他有些惊讶的是,这客栈上上下下每个人对于叶孤城的态度都是极为谦恭的。叶孤城似乎是看出了他心底的疑问,索性淡淡解释道:“这是叶氏的客栈。”
黄芪面上没有什么反应,心底却已是翻江倒海起来。一直以来都知道白云城的商业繁盛,然而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白云城的商业做的这么大,这么久以来,甚至于连每次纳捐的时候都用叶氏产业的名义交代过去,从来没有人将这无孔不入的生意与白云城联系在一起过。
这样的白云城主,蓦然让黄芪觉得有些心惊起来。
李翊宸面上也现出几分讶然来,笑意现到眼底添了几分真切:“城主高才。”
叶孤城的目光缓缓定在李翊宸脸上,只觉这人的语声竟是恳切的很,索性便难得微微笑了一声,示意丫鬟将马车门打开:“请。”
李翊宸没动,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多谢城主,李某惯于骑马,这马车怕是坐不惯。”
“马上见英雄,”叶孤城想起李翊宸的长枪便道了句歉意:“抱歉,是孤思虑不周了。”
饶是这样的一句话,被叶孤城这样道出来,便也添了三分清贵模样。
李翊宸没有在意,只牵过黄芪从马厩中带出来的马一跃而上,姿势潇洒自如,带着几分军旅硬气。
长枪背在背后,映着朝阳如火,平添了三分军中良将特有的意味。
叶孤城看了他良久,眼底便添了些许探寻,一翻身上了一匹骏马淡淡言道:“少将军果然青年才俊,只应策马沙场,埋没此处怕是可惜了。”
这句话有些深意,只是李翊宸听在耳畔,便也只是缓缓笑了笑不曾接下去。
他们便这样并肩而行,竟似是多年修来的挚友一般,不多时便行到了城外。
李翊宸离得近便,便也看清了叶孤城唇畔之上的两撇胡子,那胡子看起来泛青色,增了几分沧桑感,映着这人如玉的面孔却是有几分违和了。他就这样看了一会儿便默然笑了笑:“我以为城主不骑马。”
“今日难能得闲,与君策马而行,何尝不是趣事。”叶孤城并未再就着适才的话题说下去,将马缰微微一勒径自启程。
“城主平日事务繁多,想必……”李翊宸话音未落,神色便是蓦然一凛,将长枪疾穿而出策马行至叶孤城马前一挡厉声喝道:“什么人!”
李翊宸的声音孤零零地飘散在风中,继而没什么人的路上竟是默然冲出来一行人挡在叶孤城和李翊宸一行人正前头——
“可是白云城主叶孤城?”为首的那人围着一块黑面巾,那料子亦是极好的看不清下面半点模样,只闷闷问道。
李翊宸没动地方,整个人带着马立在叶孤城身前,仿佛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浑然不顾后面的黄芪已然泛了白的脸色,只冷声问道:“来者何人?”
那为首的男子冷哼一声,剑已出鞘:“索命的!”
自始至终,叶孤城都是平静无比地坐在马背上,看向挡在身前的人,眼底便显出些许冷然来。
那冷然之中似乎还有些许莫名的情绪一闪而逝,谁都不曾在意过。
第六章 阴谋诡计无穷现
天色正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