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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放开。”
“你去了也是托他的后腿。”俄耳甫斯回过头来毫不留情的说道,深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寒光,话语刺骨。“就你这么弱,你去了他只会为了照顾你而丢掉性命!阿尔戈号里只有你最弱,其他人好说歹说也是有名的大英雄。所以我要先让你藏好然后再去参战——明白吗?你去了只会白白丧命,还会拖所有人的后腿!所以藏好,别出来,到时候我回去叫你的!”
“………………”太过分了……
明明……他有努力的想要跟上你们的脚步。
你们就是这样拒绝他的吗?
残忍而冷酷,如果尖锐刺耳的断弦声一般,将那温暖神圣的琴声毁坏殆尽。
整个身体开始颤抖,尖锐话语形成的冰渣不断刺落而下扎进跳动的、鲜红的心脏了。赫拉克勒斯也是这么看的吧?从一开始只是把他当做床板而已,根本没有想过要和他平等……他原本就是对方的仆人,竟然还妄想与主人平起平坐,妄想从一名仆人一跃为英雄。
太傻了吧。
真的是……太傻了。
更何况,他的未来是早就定型好了的。只要时间略过那一点上,他的人生就变得会永远空白。
眼中的世界突然变得黯淡,灿烂的金色阳光成为刺眼的白,晃得他眼睛生疼,逼出了疼痛的眼泪。眼泪就是心上的血液啊,透明无色,一出世就只有淡淡的味道证明它的存在。
可它是血啊,当眼泪流光了,心就死了。
他不要心死。
擦掉眼泪,许拉斯突然露出一个温暖甚至是灿烂的微笑,仿佛刚才俄耳甫斯恶毒的话语没有伤及他半分。他站定,力气突然大的可怕,俄耳甫斯发现自己竟然拽不动这个身材纤细瘦弱、只比女人高壮一点的少年。
“无论如何,我都想去。”
许拉斯将手臂从俄耳甫斯的禁锢下挣脱——硬生生的抽走,骨节发出清脆的声响,而他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在你眼里,我是送死也好,是去拖后腿也罢,我都要去。”
“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拖任何一个人的后腿。”
“我也绝不会白白送死。”
许拉斯说着,一步步倒退着,根本不回头看路。俄耳甫斯被他的一系列变化弄懵了,本来对方的打算是拽着许拉斯去这山上的一处山洞让对方躲好然后自己迅速参战的。许拉斯已经倒退到了断崖边上,只要他再往后迈出一步,他就会坠入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俄耳甫斯忍不住要出声警告他,但许拉斯却像是后脑勺长着眼睛似的,停下了脚步,脸上还带着灿烂到不可思议的微笑。
他轻轻转身,白色的长袍衣角旋转飞舞,被风吹起,仿佛是空灵的白色蝴蝶。那黑发在风中漂浮,诱人却在地上划出界限,令人不得接近。断崖下,很远处看起来非常渺小的港口,一群巨人刚把巨大的石头砸下去堵死了港口……那是一群非常野蛮的土著巨人,长着六只胳膊。
“原来是巨人。”
许拉斯自言自语的喃喃着,然后转身,右手抚上了他自己裸/露在空中的白皙光洁的左肩。然后顺着圆润的弧度往下,来到了同样暴露在空中的左臂。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
他又一次露出微笑,然后直径越过已经呆在原地的俄耳甫斯,风几乎将他的话全部吹散——
“亲爱的英雄们,我会是你们的一员吗?”
“会的,许拉斯英雄!”
作者有话要说: 声音真的是可以引起酥麻感的卧槽叔会说叔是隐形声控嘛
双更了真的!大家看着叔真诚的眼睛啊!
这时候俄耳甫斯并没有妻子,欧律狄刻是他冒险归去后娶得
至于此文中的琴声,我觉得与风之谷里那段小孩子唱的啦啦啦带给我的感觉可能会很像,看过风之谷的亲们可以回想一下那段啦啦啦,要知道看完后好几天里上课时叔脑子里都是那段啦啦啦……
☆、基奇科斯'5'
合并章节
作者有话要说:
☆、基奇科斯'5'
他把一切都弄妥当了:一种植物坚韧的枝条被他系在一起形成结实的绳索,一头挂在大树上,系的是死结。另一头则垂在测不出高度的小断崖口那,下端他看得很清楚,垂在了山脚处的一池泉水中。他把他那可怜的、短命的父亲传给他的锋利到能轻易切断钢铁的长刀与同样锋利的匕首挂在腰间,小心翼翼的戴上了套,然后双手用浸了水的树叶、衣服布包好,然后把带着凸起的植物枝条松散的缠上,准备直接从这里滑下去。
因为即使他飞奔下山至少也需要二十分钟,那太慢了。
他打定主意要在这一战里斩杀至少一个可恶的巨人,反正他的未来说到底就是死,早死和晚死的区别似乎并不大。他甚至有些渴望在战争、鲜血里死去,这样或许还能稍微一点名气。
他心爱的作画工具与刚画好的画都被他保存在了这一小断崖处了,如果他还活着他自然会来取;如果他死了,那这些东西就保存在这里吧。交给大自然,也许多年以后还会被人找到当做是文物古迹。他割舍心中对那画架的留恋——那是他自己亲手制作的第一个画架,然后义无反顾的从小断崖口跳了下去。
风在耳边猎猎作响、几乎要划开他身上任何一处的肌肤与长袍;手上的植物枝条稍微起了点作用,减缓了些速度,这令他感觉好了一些;当他重心不稳的一下子栽进并不深的泉水中时,他的双手手心已经出现了两道颇深的血痕:那是刚才被植物枝条划烂了的。
反正是没有被摔死。许拉斯用匕首把在战斗中相当于累赘的袖子与长袍下摆隔断,然后把长刀以更稳当的方式放好,叼好匕首准备先去看一下情况。
他本来身体就轻盈,很容易就可以做到悄无声意。
顺着脑子里记得死死的、前往港口的路飞速小跑,随后很快就站定。然后猫下腰偷偷的从没有巨人的一侧赶向停在港口的阿尔戈号。阿尔戈号与港口衔接处有一个凹进去的阴影,那里很适合藏人,高大的巨人是看不见他的,而他却能将外面这一块发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他成功来到了那片阴影里。正当他擦掉额头上因紧张而冒出的汗水、准备为初步成功稍微开心一下的时候,他熟悉到刻骨的声音从头顶上甲板处传来——
“…………(此处省略许多脏话)竟敢趁着英雄们都不在的时候偷袭!要不是我嫌那破山无聊回来得早自主担任防守,还真得吃你们这暗亏!”
是赫拉克勒斯的声音!
许拉斯惊讶的瞪大眼睛,赫拉克勒斯不是一直在山上待着吗?对方说嫌弃那山无聊所以才回到阿尔戈号上的,可是这事并没有和他说啊。可这种情况容不得他多想,硬弓发射出利箭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又有巨人倒下了。他赶忙顺着阿尔戈号专门突出的留作攀登的木块爬了上去,然后稳稳当当的落在甲板上。
站到甲板上后,许拉斯清楚的看到,赫拉克勒斯那高大的背影。对方正操着硬弓,真是箭不虚发,无数巨人死在了他的箭下。他没敢出声,生怕一出生惊扰了对方的战斗,导致阿尔戈英雄落入下风。这时候只有提费斯等留下来的英雄在地上与巨人作战,其他英雄估计还在赶来的路上,没一位英雄想到要滑下来……
他能想到,还是因为他的父亲在他的小时候就喜欢带着他做这档子危险的活动。
这样想着,他冷酷无情的将记忆里父亲的温暖驱逐出脑海。这里是战场,他要战斗而非在这里如女人家似的伤感啼哭!他将已经没多大用的匕首□□腰带里,然后拔出长刀,尽量避免发声的来到了赫拉克勒斯的身旁两米处。
“赫拉克勒斯……”他用柔和轻微的声音说着,这样赫拉克勒斯才不至于反应过激而失了手。对方没有回头,连愣一下都没有,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根本看不到什么表情。“不用担心我,我发誓我会活下去。”尽我所能的……“我下去了。”
他想让对方知道,他,许拉斯,也可以与赫拉克勒斯并肩作战。
许拉斯灵巧的滑了下去,他成功的没有引起任何巨人的注意。这些巨人确实有六只胳膊,两只长在肩头,另外四只分别生在腰身两旁。有六七个人那么高大,他的头顶只到达了巨人的膝盖下方。
不过没关系,这样才方便他做一些适合他做的偷袭。
他拔出长刀——在他所拥有的武器里也只有长刀能派上用场了。因为匕首对于巨人来说太过渺小,不过是脚趾盖大小。而长刀呢,最起码是横向脚背这么长。人有脚筋,巨人也有脚筋。他在盘算什么他自己一清二楚,算不上英雄,也不坦荡,但在战争里只要有战绩,只要能成功,那便是了。
只要割断任何巨人一只脚的脚筋,对方就会轰然倒下,给他机会割断另外的脚筋。然后赫拉克勒斯绝对会看准时期进行射杀,不会有一个活口。
他并不是没杀过人,死在他手上的人起码有两位数。他也不是什么见得不得血的女人。
来吧,让浑身沐浴在鲜血里
接受战争的洗礼
英雄英雄英雄
那刚毅英勇的灵魂是鲜血铸造的吗
是战争磨练的吗
是的
只有鲜血才能令灵魂发亮
只有战争才能使灵魂之弦发出铮鸣
然后铸造英雄
杀死多少人才能成就千秋霸业
脚下积累多少尸体才能拥有内心之墙
英雄们啊手染鲜血
成功抹去一切而失败沾染一切
奋斗吧 奋斗吧
在阴暗的雨天里手拿武器战斗
在充满淤泥的雨地里让鲜血喷洒
只要战斗即可
鲜血染红了许拉斯的视野……那双漂亮的、看一眼就能令人联想到心旷神怡的天空的蓝色双眸绽放出冰冷嗜血的光芒,变成让人胆战心惊的冰蓝色,显然他是杀红了眼。他手中的长刀上沾染的鲜血浓到根本分辨不清原本的颜色,只有血光,血光,血光!
无数巨人倒在他的刀下,到后来他甚至直接踏上巨人的身躯,在残忍割断巨人的双脚脚筋之后,他还要踩着对方的身躯,踏着对方的胸膛,来到那布满血管的脖颈处,用刀夺去对方的生命!他的黑色半长卷发的发梢点上了绮丽的血红,脸上白皙的肌肤也零零星星溅上血点。而他的整个白袍全被鲜血染成了艳红色,简直是性感魅力到极致,如同传说中从血池里缓缓走出的吸血鬼。
巨人的哀嚎声遍布港口,但却没有一个人为之而感到恐惧。平民早就已经撤到很远的地方了,他们保卫不了他们的家园,因此称不上英雄,也不能再得到更多的权利了。最后一个巨人倒下,许拉斯才堪堪收住刀,用全是鲜血的双手擦了擦同样是鲜血的额头。
他那冰冷的蓝眸依旧散发着阵阵杀意,他来自灵魂深处的兴奋还未平息,战斗之曲仍然在他的脑中演奏着。他本能的还想挥刀,感受锋利的刀刃割断皮肉筋骨的美妙,享受鲜血的滋润。但是战争已经结束……而他们赢了。
一个人走上前来,从一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嘴角挂着嗜血冰冷的微笑扭过头去,发现是之前言语恶毒犀利的俄耳甫斯。
对方深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惊叹、欣赏,那金色的长发上也沾染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