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肘受伤神马的鬼才信你!
“如果你昨天也控制出这么好的力道,哪儿还需要叮叮咣咣的才能给修二加餐啊?”风鸟院夜笑着哼了一声,把一小盘菠菜推了过去,于是入江奏多只能郁闷地小口小口开动。
好吧……夜发脾气的时候的确不好哄骗。
对A型血的人除了菠菜还有吃什么比较好来着……风鸟院夜拨开额前的碎发,往自助餐台扫视了几圈,就再次起身了。
“我说奏多,这真不是你故意的?”种岛修二吊起眼角,瞥了一眼入江奏多的手肘,笑得意味深长。“你还没失去自理能力吧?”
入江奏多将放在风鸟院夜身上的视线挪了回来,眨了眨眼睛,笑得温和,“修二,一号场地人不够的话,哪天我陪你玩玩?”
种岛修二:#¥%#@……
……
“现在进行一号场地VS二号场地的团体排位赛!”坐在场边的记录员确定参赛人员全部到齐后,又确认了裁判人员已经做好准备,便拿起话筒,道,“一号场地与二号场地的各场地代表,七人,整队!”
一号场地和二号场地每个场地都只有八个人。
更何况一号场地和二号场地的选手们,对于彼此都是十分的熟悉;这两个场地不仅训练地彼此相邻,人员流动也是相互略微频繁的。而二号场地的选手又怎么可能对教练组的想法没有感觉呢?他们若不想成为弃子,被后来者取代,就需要证明,他们比一号场地的人强!
实力,在这里就是真理。
而围观一号场地和二号场地的人也是数不胜数,这两个场地的对决,已经算是明面上真正的巅峰决战了。哪怕是三号场地对五号场地,在很多高中生眼里,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即使事实并非如此。
对决的名单也已经在电子屏幕上显示了出来。
双打二:
三木五十一郎—吉良遥(一号场地) VS 大谷聪—山松真一(二号场地)
双打一:
风鸟院夜—种岛修二(一号场地) VS 松平户—今井裕一郎(二号场地)
单打三:
冈崎健太(一号场地) VS 井田由一(二号场地)
单打二:
本乡隼人(一号场地) VS 市原省吾(二号场地)
单打一:
德川和也(一号场地) VS 藤原成也(二号场地)
双方列队行礼后,第一局的比赛还有五分钟开始。双方第一轮的选手还可以利用这五分钟做一下简单的关节和肌肉练习。而目前的电子屏幕也一直保持在双方对决的名单上,当然了,等到比赛开始之后,那里会显示现场比分,并且会在右下角显示下一场对决的名单。
场边的记录员打开广播,道,“二号场地挑战一号场地,第一场赛事,单打三比赛:一号场地选手冈崎健太 VS 二号场地选手井田由一,比赛开始,冈崎发球局!”
二号场地中能让一号场地看得上眼的选手,甚至只有可怜的两个。一个是从一号场地中因个人洗牌战之中,以6…2的比分输给风鸟院夜离开去二号场地的藤原成也;还有一个是目前为止都没有和一号场地任何人正式比赛对战过的松平户。
可以说,松平户没有进入一号场地,并不是因为实力问题,而是因为教练组的安排。
所以,这一场的比赛比分,毫无悬念。
“Game set won by冈崎,6…0。”
德川和也向冈崎点了点头,显然,至少在种岛修二和风鸟院夜依旧有保存实力、提升其余选手实力任务在身的时候,他是一号场地毫无疑问的老大。而在德川和也沉默近乎冷凝的态度中,一号场地双打二的选手三木五十一郎和吉良遥也是速战速决。
“Game set won by三木,吉良,6…2。”
“一号场地的变态们,终于要开始出手了……”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现在一号场地的这些人,无疑是所有目前在U…17选手心上的一座大山!
……
“Game set won by 本乡,6…1。”
看起来,二号场地对战一号场地的比赛,又是一路的溃败之势。但是,事实当真如此么?比赛的走向,也会一直复制下去吗?
未必!
“二号场地挑战一号场地,第四场赛事,双打一比赛:一号场地选手风鸟院夜、种岛修二 VS 二号场地选手松平户、今井裕一郎,比赛开始!”
风鸟院夜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毛巾擦了擦方才慢跑时额头上冒出来的几滴汗。
之前,因为充分考虑到风鸟院夜的应变力,种岛修二的洞察和腿部弹跳力……而显然这两个人双上网或者双底线的站位都并不很合适——那样,他们之间相互坑杀的可能性要更大。由种岛修二在前、风鸟院夜在后的基本站位,则是入江奏多在两个人速成训练中定下的基本站位。
当双方行礼,风鸟院夜和种岛修二站定后,松平户和今井裕一郎也一样按照事先练习时的排位站好了。
对于这两个双打出身的选手来说,当然要比风鸟院夜和种岛修二要专业的多。
这一局是松平户今井裕一郎组合的发球局,今井裕一郎的站位是靠近底线中点的位置,他将球抛到了身体的侧面,拍面擦过球的地步之后,并不显得短促有力,反而还有一个拖曳的过程,以便让球网拉出足够的下弦。
这便是今井裕一郎极其出彩的反拍切球!
当他的整个击球动作结束之后,肩膀完全打开时,今井裕一郎快速滑动脚步到了左区,而松平户则留在右区,但应向同侧网前移动占据最佳拦截位置。
然而松平户和今井裕一郎这一阵型虽然标准,但风鸟院夜和种岛修二攻击性很强,却不是线路单一接发球的选手,而他们两个人回球过网点也并不高,准确来说,这两个人在技术上的掌控力是妙到毫巅的。
所以,之前长期个人洗牌战中,并没有有意思组合练习双打的松平户、今井裕一郎比风鸟院夜和种岛修二要高的起跑点——澳大利亚阵型,也失去了三分威力。
而面对松平户和今井裕一郎将左半区或右半区故意留出空当的行为,风鸟院夜和种岛修二也不会傻乎乎地随便回击穿越球,而是极有耐心地一球一球拉力。
在这样的拉力之下,松平户和今井裕一郎的组合逐渐显示出了颓势,尤其是今井裕一郎,他的呼吸已经无法依靠脚下的步子来调节了。
这样快节奏,高强度的比赛,对于立海大魔鬼训练出来又受到U…17教练组‘关照’的风鸟院夜,以及实力略胜风鸟院夜的种岛修二来说,自然是适应的;他们甚至在这样的双打比赛中找到了一些乐趣,找到了一种新的球路。
那一闪而过的灵感,对于他们两个也足够珍贵了。
但是,比赛真的就可以如此顺利么?
“Game 15…30 by松平,今井。”
第一节的比分中,因为一直的优势和主动权,风鸟院夜和种岛修二已经拿下了两球。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松平和今井却拿下了一球。
“不好……”入江奏多心下一惊,看着风鸟院夜略有些苍白的神色,完好的那一只手慢慢地抓紧了栏杆。从种岛修二略有些惊诧的表情,以及风鸟院夜的神色来看,方才的哪一个失球并不是这两个人故意放水,而是遭遇了意外!
松平户看着尽力掩饰自己狼狈的风鸟院夜,慢慢地拉出一个冷漠的微笑。
“你,会再一次败在我手下。”
松平户的眼神略略有些激动和挣扎,他低低地笑出了声,“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不和与今井同为底线反击型选手、却实力更强的的藤原搭档?你不觉得今井的球风很像小次郎?而我今天,也刻意克制住了自己的球风……”
“从第一球开始……”
“是不是觉得,和那一年关东大赛立海大对山吹的双打一比赛,很像?!”
那一场,他和江户川康成搭档对战松平户和泉小次郎的比赛……
那一场,他今次之前,最后一场双打比赛……
风鸟院夜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努力地抓紧球柄,抬起下巴,微笑着不发一言。
松平户冷冷地瞥了一眼,转身走向中线靠右的位置,
“我要你今天,一步步败在我脚下!”
Doubles(一)
听到松平户疯狂到低沉却又冷静到极致的口吻,不少高中生的表情都是一凝。
当年的,江户川康成啊……
王者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全国级别的单打选手,却带着立海大的荣誉一起败在了松平户的手里。
说到松平户的网球,十分像朝鲜男子足球队的球风,遇到强者时候的刚硬之极!就像砍伐橡木一样,脚法比不过你?好,铲球也要铲死你,要让你从心底里生出对他的畏惧。所以,朝鲜的男足有过1…0战胜意大利队挺进世界杯八强的成果,有过1…2对战巴西队虽败犹荣的战绩。
而除了立海大附属的人,大多数人虽然并不赞成松平户在当年全国大赛时战胜江户川康成的方式和手段,却没有驳斥他的胜利。
毕竟,坚持到底毁了自己网球生涯的,是江户川康成本人。
幸村精市、切原赤也等一干站的相近的立海大众人面面相觑,当年立海大附属校方对这件事的冷处理,保护了那一届立海大网球部的部员们,但也令那一届不论是辉煌还是落败,都带着神秘的色彩。
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前辈们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依旧无法挽回落败。
站在入江奏多身后的鬼十次郎和德川和也对视了一眼。
鬼十次郎沉声道,“如果夜可以过了这一关,他当时的外出修行才会真正的有所意义。他的实力也会更上一层楼,但如果……”
他的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完,旁边的另外两个人却都已经明白了鬼十次郎的意思。昨日手冢国光和大和佑大的比赛已经让风鸟院夜心里的伤口流出了积蓄已久的脓血,但如若这伤口不及时愈合,以风鸟院夜的性格,恐怕就难以结疤了。
入江奏多想起自从风鸟院夜和种岛修二一起练习双打开始,就变得蜷缩起来的睡姿……他捂着眼睛闷笑了一声,声音终究从颤抖走向了平静,吞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缓慢而坚定,“我相信他。”
“如果连这关都过不了,他就不配作为我的对手。”德川和也微微的撇过头,清朗冷漠的声线,以及拍着入江奏多肩膀的手掌,都如以往的沉稳。
入江奏多放下了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呢。”
他相信风鸟院夜。
相信他终究会走出守望者的桎梏,找回哪一个神奈川海滨网球场里、神采奕奕振翅欲飞的风鸟院夜。
……
“Game 1…0 by 风鸟院、种岛。”
风鸟院夜放松着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心中一片冰凉。
松平户为何要点名与他一决雌雄,却选择了双打的形式?答案揭晓。风鸟院夜在这一来一往之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压力和灵魂上的倦怠感,这是由松平户所引发、由他自己所施加的压力。甚至于,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中竟然产生了对网球、对自己的否定和怨恨。
松平户真是好算计,的确,守望者所忍耐和压制的痛苦与责任,如果有一天肆无忌惮地爆发了出来,将会是难以预料的恐怖。
当风鸟院夜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差点儿崩溃了。
否定自己,这是需要什么样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