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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后,她连嘴唇都没了血色,还哆嗦着,不知该如何反应。
梁景生忽然笑了笑慢慢转身,等他看到身后果然是站着本该在家休养的梁齐时,他已恢复冷静淡淡开口:“梁齐,你不在家养病到处跑,知不知道多少人在找你?”
而梁齐眼珠子都要脱眶了,他本扶着卧室门框的手抬起来,指指梁景生满脸都是惊讶,又看看樱木子,狐疑的问:“谁找我?我都跟管家说了我不回来去了……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梁景生依然是淡淡开口:“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不经大脑这么随便,”他停顿一下瞥了一眼樱木子,眼光冰一样寒冷,可惜樱木子低耷着脑袋都没看见,“跟我回去。”说完就转身,刚迈开步子,就听梁齐在身后说:“等一下。”
梁景生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眼皮子却一阵猛跳,只听梁齐在身后说道:“哥,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其实梁景生直到此刻脑袋都是懵的,两侧的太阳穴又是一阵突突蹦跳,他甚至分不清是急是痛,或是别的,只感觉心里泛起一股失望恼怒,胸中滚动着一恶气萦绕不去,像火,直把他给灼的仿佛要皮开肉绽了,他闭闭眼咬咬牙,还是回转身子对着梁齐笑了笑:“我自然有法子,现在……”他话还没完梁齐忽然开口:“什么支票?”
梁景生抿起嘴巴渐渐收起脸上的笑,沉下脸,就像有只无形的大手,把他的笑从脸上抹掉,可脖颈处却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硬块哽在了候头。
梁齐不是傻瓜,他慢慢冷静下来,脸色渐渐发白,自木子见过哥哥后所发生的每一个变化;他本是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还有他刚才所说的话;一件件联系到一起,一个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可梁齐不敢置信,更难以接受,他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慢慢走过去,茫然的又问:“哥?为什么?”
梁景生开不了口,只觉得嘴巴里苦的要命,更后悔的要命,他这么急着来干嘛呢,昨儿晚上他没回家,在会所应酬完了喝的有点高,洗个桑拿而按摩师傅的手艺高超,一觉醒来就觉得浑身舒畅就连心情也好的不得了,他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来了樱木子,虽然他很心疼梁齐,可是樱木子做得实在让他满意,其实他来这一趟完全是多此一举,可他就是脑抽了才会来,他甚至幸灾乐祸的想,哪怕看看樱木子伤心的眼神,或是见到他就怵的眼光也能让他更愉悦,可他没想到这女人给他挖个坑儿,还放了一炸弹,这不是作死么,听到梁齐这么问,他就恨不得上前去掐死那女人,妈的开门的时候怎么不得个醒儿,梁齐打小就是倔性子,这不是让他伤脑筋么,他又瞅瞅樱木子,冷淡的说道:“什么为什么,这儿有外人,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外人?”梁齐忽然冷笑:“你干嘛给外人去票?还有,什么叫梁齐的事她处理的很好?”
梁景生沉默,梁齐却已经胀红了脸,扭头对傻站在一边的樱木子说:“要不你替他说。”
樱木子只能垂下眼皮装哑巴,她要怎么说,不管怎么说都是难以吂齿。
梁齐连眼睛都红了,梗着脖子又问梁景生:“哥,你怎么不说话?什么支票什么她处理的很好?我都听见了你给我解释!”
他有些激动,又把木偶一样的樱木子扯过来,指着梁景生的鼻子粗声道:“他为什么要给你支票?你说话!”
樱木子被梁齐扯的一个踉跄,还没站稳梁齐就摇她,把她晃得只想零散了,她艰难的吞咽一口,抬起眼皮看了梁景生一眼,男人面无表情,眼神却冷的冰山一样,她赶紧低了脑袋摇摇头,艰难的挤出一句:“不是,没有……”
梁齐头上冒出汗,看看梁景生又看看樱木子,答案越来越清晰,他点点头喃喃说:“我明白了,怪不得你要跟我分手,我明白了。”梁齐的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问梁景生:“你给她钱,要她做戏骗我,对不对?”
梁景生沉着脸:“你说什么胡话呢。”
梁齐却忽然跳了起来,就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猫,又急又疼,满额头都暴怒的青筋,指着他们俩恨声道:“你们都是骗子!都要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他猛的去推搡梁景生,恨声道:“你不是最怕我难过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骗子!伪君子!小人!”
梁齐要气疯了,他不明白一直宠爱他的哥哥,为什么要在背后这么阴他一把,樱木子被他的疯住狂吓了一跳,赶紧拉拽他,急急道:“梁齐,不是,你误会了。”
梁齐努力克制情绪要冷静下来,看着脸色发青的哥哥,忍不住哽咽着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管外人怎么说你的不是我都不信,因为你在我心里是慈悲善良的好哥哥,我信任你敬佩你,可不代表我没脑子什么都要你替我做决定,我不傻瓜什么都明白,”他又扯过樱木子的手,说道:“我这辈子最爱的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她,哥……如果你要做让我伤心的事,我绝不会原谅你!”
梁景生一直冷冷的看着他们俩,面无表情,直到梁齐说完他才忽然笑了笑,低沉的道:“梁齐,我并非一意孤行的要你听从我,这样吧,你这会儿太激动,冷静一下,等回家了我们再好好谈谈,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他也不等梁齐反应,转身走了出去,直到门在身后合起来,梁景生才开始发抖,抖的脸颊上的肌肉都不停的颤动,他怎么也料不到在这里竟然撞见梁齐,还是衣衫不整,他都不明白心里为何如此难受,他本来想要釜底抽薪,瞒着梁齐把那个女人给解决了,现在要他怎么说?不管怎么说都是无法启齿,难道要他说,这个女人不行,她跟我有关系?这事儿怎么都偏偏这么巧,兄弟俩遇上一个女人,想起他对樱木子做的事,他头疼,他还不想毁掉他在梁齐心中的形象。
他在楼下车里也没等多久梁齐就出来了,他看着司机下车帮梁齐打开车门,一路上梁齐都扭头看着窗外沉默,直到了家里他把梁齐带进书房坐下他都没有说话,梁景生沉吟半晌开口说道:“梁齐,对于你跟樱木子的事,我不同意。”
梁齐抬头,淡淡的问:“为什么,理由?”
“她不适合你。”
“以你的标准那么谁适合我?”
梁景生沉下脸道:“你年龄还小往后的路还长着呢,总有适合你的人出现,”他顿了顿用手拂着还在疼痛的额角,低声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梁齐终于憋不住满腔的怒意,站起身冷冷的道:“你总是说这个那个的都是为了我好,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是怎么想的,我愿不愿意被你左右思想,我交女朋友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好不好适不适合难道我没有感觉么?哥,你一会儿说我不是小孩子了一会儿又说我年龄太小,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矛盾,可我明白我不想什么都靠你才行,我有辨别是非的能力我不是脑残智障,事事需要你指点才能完美无缺……”
梁景生铁青着脸,粗暴的打断他:“够了梁齐!这是你应该对我说话的口气么?为了个女人你就对我这种态度?”
梁齐却不吃他那套,固执的一根筋:“哥,我一直很尊敬你,可今天你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很震惊很失望,我爱木子有什么错么?我真的很不明白你说的不适合是指什么,现在我只能告诉你,我要跟木子结婚,不管是谁阻止都没用。”
结婚两个字宛如锤子般重重击在梁景生的胸口,只把他震得五脏六腑都似乎要碎了,他身子一震略一失神下意识喃喃说:“结婚?”
梁齐坚定的点点头:“没错,结婚,你同意也好反对也罢,我跟木子结婚结定了。”
梁景生还在愣怔书房却忽然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一脸恼怒的小钟,他在门外听了个大概,听了梁齐的话他早就想进来狠狠给这小子一耳光把他打醒了,跟樱木子那女人结婚?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那女人跟大哥的关系他们弟兄几个谁就知道?何况他手上还有一把那女人见不得光的丑事儿呢,他黑桑着脸对染齐说道:“梁齐,有你这么对大哥说话的么,啊?大哥也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难过伤心,你知道那个女人的底细么就说结婚,结你个头啊结婚,你自个儿拿去瞅瞅看她是什么人你再说结不结不结婚吧。”手上一甩,扔给梁齐一沓纸张,又道:“我看你失心疯了你!”
梁齐也只是随便的翻看一下,脸色儿就变了,他抬头看看小钟,又看看沉默的梁景泰蓝生,对着梁景生举起手中的文件,虽是轻轻的几张纸却压的他有些气促,眼睛里浮起难以置信,声音低的似是呓语:“哥,原来你不止要给木子支票,还有这个?”
梁景生还没看过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可小钟铸锭的让梁齐看,肯定有是有内容,他终是站长起身踱过来,看着梁齐道:“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后悔。”
梁齐眼中布满雾气,身体微微发颤,扫视梁景生小钟一眼,却咬牙说:“你们就是这样算计我的?”
“什么?!”小钟吃惊的瞪着眼睛,他还以为这句是梁景生问的,不是从他口里发出来的,他夺过梁齐手中的资料用手指弹了弹,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你有没有搞错!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用没用眼睛看啊你,谁算计你了?”
梁景生的脸越来越难看,梁齐一把挥开小钟的手,那些纸就被他扫到地上去了,他对着梁景生吼:“我对你真是失望!不要让我我恨你。”
梁景生忍无可忍抬手挥出一巴掌,只打得梁齐耳中嗡嗡直响,眼前一黑,差一点跌倒,腕上却一紧,剧痛入骨,仿佛腕骨要被捏碎了一般,他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你够了没有?”
梁齐用手捂着脸颊,红着眼睛不说话却猛的挣脱他的桎梏,冲了出去。
小钟已经傻了,他从来没见过梁景生会对梁齐动怒竟然还动手了,梁景生还愣在那里,他的眼睛里仿佛是恼的要喷出火来,又像是错愕伤心,梁齐长这么大他从来不舍得弹他一指头,他总是很听话很乖,可今儿个他中个什么魔了竟然打他?他抬手按在自己汗涔涔的额头上,声音里竟然有几分乏力:“小钟,去看看他。”
他的样子让小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出了书房。
屋子里很安静,只听得到一边的座钟“咔哒咔哒”的走着,还有他急促的呼吸,可心里像有一柄尖刀在那里搅着,更似有一只手,在那里撕裂着,那种滋味,第一次令他难受得无法控制,他如困兽般在屋子里兜着圈子,最后还是弯腰把那些散落在地上纸张拾起,一张张的翻看。
立春派派
第三十七章
等小钟追出去,梁齐已经坐进了车子里,他扒着车门对梁齐说:“小混球,你还讲不讲理了?”
梁齐对司机说:“开车。”
小钟对司机瞪眼:“敢!”
梁齐红着眼睛恨恨的看小钟,恨的咬着牙,牙齿咬的咯蹦响,小钟还是叹了口气,上车,做出哥哥的样子,拍着梁齐的肩意味深长的说:“梁齐啊,你总得讲讲道理吧,你哥什么人啊,见天有多少大事儿等着他拿主意你知道么,你真以为他吃饱了撑的管你闲事儿呀,哦就你痴情就你会谈恋爱,你哥一反对就成了你的阶级敌人,就成了扼杀你狗屁爱情的刽子手啦?你哥那是有原因的,那女的太复杂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