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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酒的事,东来也不会心血来潮跑回大镖局,他对李寻欢倒真是好,叶孤城有点酸溜溜的想到。于是口气也不好回应道:
“彼此彼此,随意传信这事李寻欢也没好到哪去,怎不见庄主多置喙一声。”
西门吹雪一眯眼,他向来听不得别人说李寻欢一句话,虽然叶孤城是他尊敬的对手,但此事上也不例外。叶孤城的随从都被西门吹雪散发出的气势震得面色发白,叶孤城见势眼神瞬间凌厉起来,于是当下两大绝世剑客就在这么个荒草漫道上比拼起气势,场面严肃紧张之余,周围的仆众都有点黑线,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眼见着局势有些闹僵,叶孤城的总管硬着头皮上前打断道:
“主子,西门庄主,再待下去就赶不及进城了。”
两人这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做什么,真是说不出的幼稚,二人心里都有些羞恼,不约而同“哼”了一声,虽是同一条路,但还是一前一后各自走了。
等到了大镖局,门仆见来者是西门吹雪,爽快的就引了他进去。所以当西门吹雪见到李寻欢时,他正和卓东来等人把酒言欢,还有身边后来赶到的阿飞和展翔。瞧他一脸惬意,西门吹雪嘴角禁不住抽了抽,自己没日没夜的赶,李寻欢却在这自在,真不公平。所以他沉声唤了一句:
“寻欢,你真是让我好找。”
突然听见背后传来西门吹雪的声音,李寻欢一口还未来得及全咽下的酒就这么呛住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得好不凄凉。
西门吹雪心下一紧,也顾不得自己有什么情绪,连忙走到他身边,见他只是呛了酒无什么大碍才放下心,什么郁闷气愤现在也消得干干净净,无奈的和了声道:
“急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手还不住轻拍他的背,助他把气理顺。
李寻欢好不容易止了咳嗽,眼里还有未消褪的水光,他眼巴巴瞅着西门吹雪,尴尬的笑了笑道:
“你来了。”然后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然呢?”西门吹雪反问。
“呵呵。。。”李寻欢干笑,有点心虚,顺手就把手上的酒往嘴里送。
西门吹雪一挑眉,伸手将酒杯拦下,放到桌上,低喝道:
“才咳嗽,你还喝。”
李寻欢委屈道:“你又这样,那是我攒了整整半年的竹叶青啊,你居然就这么丢了。”看他又阻止自己喝酒,李寻欢想起自己空空的床底和不知所踪的美酒,说的有些痛心疾首。
西门吹雪无奈,果然是因为这个,这人贪酒如命,自己把酒收了,可不像剜肉一样吗。
“那也不是你一声不吭离家出走的理由。”
“我哪有一声不吭,你现在不追来了吗。”我如果真不吭一声的话你哪找的到我。
西门吹雪差点给他气笑了,一张冰山脸几乎没破功,正想再说什么,却听门外一阵骚动,叶孤城也到了。
在座本来看戏看得正欢的几人也被门口的动静转移了注意力,只见叶孤城白衣翩然出现在院里,对着主座上紫衣华贵的卓东来道:
“东来,怎么不说一声就独自回了大镖局。”绝世剑客都这种德行吗,只看得到自己想看的人,其他人就这么理直气壮地被忽视了。
“卓某并没有不留一言啊,我不是留书了吗?”卓东来悠悠道。
所以这叫留书出走吗?叶孤城很无奈,那书信还是卓东来走了两天后才到自己手上的,虽说自己也有错,但东来,你走得是不是太干脆了点。这话叶孤城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若说出来,指不定下次连封书信都没有了。
索性也如西门吹雪一般,在席间找了位置落座。又听卓东来继续说道:
“陛下日理万机,怎么要在寒舍耽搁吗?”
“东来这是怪我太忙忽略你了?”叶孤城眼含笑意问道。
“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要去哪哪容草民多嘴。”卓东来有点恼羞成怒。
“东来。。。。”叶孤城想解释什么,又听门外传来一阵喧闹,这样闹腾,除了陆小凤还能有谁。
“卓东来,那螃蟹和田螺我都给你挖来了,以后少拿那个赌约和我说事。”人未到声先至,陆小凤永远这么精力旺盛。
就见陆小凤和花满楼走了进来,花满楼手上还提了个食盒,红木镂空,端的精致。
听到陆小凤嚷嚷的话,在座除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佳节将至,陆小凤玩心又起,和卓东来打赌猜谜,结局嘛,自然是输了,故而有了现在的情景。
见西门和叶孤城眼含疑惑,展翔忍不住解释道:
“前些日子陆大哥和卓大哥比猜谜,各出五道谜题,卓大哥全答上来了,陆大哥有两道没答上,所以卓大哥叫他亲自去河里摸写田螺螃蟹,正好今天过节吃。”
提到过节,两位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剑客后知后觉想起,今天好像是八月十五,仲秋时节,都有些暗愧,平日里淡泊惯了,加上伴侣是和自己一般的男子,节日什么的都有管家下人们操心,自己都忽略了。卓东来何李寻欢他们毕竟来自异世,佳节思亲,他们是思乡了吗?
西门吹雪转头看向李寻欢,他眉眼温润,含笑望着庭中,忽的西门吹雪又想起万梅山庄疏叶枯零的景象,李寻欢一向讨厌寂寞,这样想着,西门吹雪突然心口一闷,他对他还是不够关注,否则怎会让他寂寞了都不曾发觉。
而叶孤城也看着卓东来,他慵懒的姿态就像只紫色的狐狸,卓东来向来心思深沉,有什么情绪面上根本不会显露出来,但他有他的脆弱,叶孤城怎会不明白,眼下时令特殊,自己却粗心至此,叶孤城不觉有些心疼。
“既然如此,那就承陆大侠的情,借寒舍的厨房,大家便在这过了仲秋如何?”
“那自然是好,就等你这句了,我可是挑了最肥的螃蟹和田螺挖,你大镖局厨子的手艺可不是一般饭庄比得上的。”陆小凤说的有些馋,自有一回在大镖局用过饭后,他就肖想了很久。
众人自是无异议,都移步去了饭厅,路上叶孤城快走两步和卓东来并肩,温声道:
“东来,自此后每个佳节都有我相陪,可好?”
卓东来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耳根却悄悄红了,这落到叶孤城眼里让他不禁勾起唇角。
李寻欢和西门吹雪走在稍后,李寻欢看着前面叶孤城和卓东来相携的背影,眼底微有些羡慕。西门吹雪看在眼里,不着痕迹靠近了李寻欢,执起他的手,道:
“来年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在家过,你若喜欢,叫上他们也无妨。”
西门吹雪不是爱热闹的性子,所以李寻欢有些诧异又有些感动,微微用力回握了他的手,低声应道:
“好。”声音很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落在西门耳中就像羽毛轻扫过心尖,痒痒的却又说不出的柔软,于是用力握紧李寻欢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后面的展翔和阿飞并排,看见前面两对和谐的背影,展翔感慨道:
“今晚月色真温柔。”月色温柔人更温柔。
阿飞看他一眼,淡淡应道:“是啊。”
陆小凤和花满楼走在最后,花满楼看不见,于是只有陆小凤一人快被前面一群旁若无人秀恩爱的家伙们闪瞎了,看着身边安静走着的花满楼,心想,其实有时候看不到也是一种福分。
饭桌上,众人夸赞陆小凤眼光果然不错,找的螃蟹和田螺都个大肥美,花满楼笑着调侃:“陆小凤你以后不在江湖上混了,隐居当个挖田螺螃蟹的也可以活得很好。”
陆小凤听到这话,嘴里正忙,只来得及抛了个白眼回应他,可惜花满楼看不见,这般做法又是白费功夫。
阿飞在一旁看见展翔馋猫似的吃相,嫌弃的拿了块手帕给他,忍不住又刺了两句:“展府好歹也是大户,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吃货少爷。”
“你说什么!”展翔被他一说,瞪圆了双眼,那模样是快要炸毛了,真像只小野猫。阿飞见状心底直乐,只是面上不显,仍是一副嫌弃万分的模样。
李寻欢一旁不禁莞尔,不知什么时候起,他这两个小兄弟就开始不对付起来,这样恶趣味的阿飞到真没么见过。
等晚膳用完,众人又回到院中赏月,此时月上中梢,银盘似的,清辉微冷,人心却是暖的。
花满楼拿出早备好的月饼,与众人分了吃,卓东来又叫人拿了桂花酒,节日的气氛正浓。下人往李寻欢杯中倒了一杯,李寻欢下意识看了西门吹雪一眼,生怕他再抢了去,见他眼底无奈的妥协,李寻欢瞬间乐了心神。
也罢也罢,难得的节日,就纵他一回又何妨。
夜色愈浓,月明如镜,众人寻了一处空地,又燃起了灯,灯影绰约,众人彼此相顾,都看见彼此眼底真切的暖意温馨。
年年如此,岁岁今朝。
西门吹雪看着李寻欢因着暖光的面容,心底默念:
寻欢,我许你的,此生不渝。
第24章 章 二十一日暖烟轻
客栈中,小珠坐立不安,一边担心李寻欢的治疗情况,一边又担心自家庄主和陆小凤他们会不会有事。所以当看到安然无恙归来的西门吹雪一行,后面还跟着已经无事的李寻欢时,她的心情可以说是喜出望外了。
呜咽着她一个箭步冲到李寻欢怀里:“呜呜呜,公子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一瞬间产生的冲击力让李寻欢后倒了几步,看着平时叽喳欢乐的小姑娘埋在自己怀里哭成这样,他心里实在愧疚,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慰道:
“好了,小珠,我这不没事了吗,别哭了,再哭脸就花了。”
“脸花又怎么样,脸花公子就嫌我丑了吗,丑了就不能继续伺候公子了吗?”开始还凶巴巴的,讲到后来又开始哭,李寻欢一看到她不减反增的泪水头就大了,手忙脚乱安慰道:
“怎么会,我们丫头脸花了也很漂亮,真的。”
西门吹雪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说话,只是面部线条越发僵硬,终于忍不住说道:
“姑娘家的这样子像什么话。”
李寻欢听得莫名,看了看小珠又看了看西门,好像也觉得有些不妥,咳了一声道:
“我这年纪都够当她父亲了。”
说完就见周围众人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没错啊,李家也算大家族,十四五岁当父亲的不算少数,他实在是个异数。
也无怪众人奇怪,江湖浪子多,娶妻生子都比一般人晚得多,李寻欢又长了副不辨年龄的模样,说他老吧,也没有满脸褶子白发苍苍,说他年轻吧,眼角的细纹和周身的气韵风度又不是一般年轻人会拥有的。现在乍一听他说自己的年龄可以做人家小姑娘的父亲,众人难免有些好奇。
可西门吹雪关注的点好像歪了点,他问:“寻欢,你喜欢孩子?”
李寻欢愣了愣,笑道:“还行,人年纪大了,难免的。”
西门吹雪不说话了,但心里对他说自己年纪大难以苟同,至于他喜欢孩子这一点,他有点为难,然后突然他的思绪卡住了,李寻欢喜欢孩子,这跟他有关系吗?
这头西门吹雪沉默纠结,那头小珠已经离开李寻欢的怀抱,心里对李寻欢的说辞有些无语,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