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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屠苏对观主道∶“我去下水斩妖。”
明曦子摇头∶“狼妖邪力无穷,连贫道也拿它无可奈何;少侠此去凶吉未卜,还请三思啊。”
百里屠苏道∶“我一定要下水。”
襄铃从风晴雪背后探出头;怯怯道∶“屠苏哥哥下水,那我、我也去,我可以帮屠苏哥哥的。”
风晴雪抓紧襄铃的手,耸耸肩道∶“我也去。”
方兰生挠挠头,道∶“你们都下去,那也算我一个。”
戒律长老几乎要气炸了肺∶“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若是单凭一人之力便可除去狼妖;何须如此费力,全都退回去!”
戒律长老发起火来,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隐隐散发着触我逆鳞者死无全身的强大气场。骇得方兰生、风晴雪和襄铃三人不由自主退后一步。
百里屠苏不为所动,坚持道∶“我下水救人。”
戒律长老冷眼看着他,一旁的明曦子道∶“少侠认识水下那人?”
百里屠苏点头。
戒律长老冷哼一声,暗想如何不认识。当年百里屠苏刚上天墉城时没少犯错,大部分的起因就是因为水下面的人。
尤其是那人要离开天墉城的时候,百里屠苏简直是要闹翻天了,连累一帮天墉城弟子和执剑长老,还有大弟子陵越为了他累得几乎几天没合眼。
到了现在,陵越居然公然违反门规,私逃下山。虽然陵端等弟子说是由百里屠苏唆使,戒律长老心里清楚,陵越岂是那种头脑简单到任人唆使就做出这等叛逆之事的人。陵端的挑拨离间,他还不至于看不出来。不过,陵越私逃下山一事,虽说与百里屠苏无关,但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这也就是戒律长老怎么看百里屠苏怎么看不顺眼的原因。
戒律长老道∶“你意已决?”
百里屠苏静静的看着他,眼里透出的,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既然如此,你就下水,将那人带上来。”
明曦子道∶“少侠可想好了,勿要逞一时之勇而莽撞决定。”
“既然能破了禁地的结界,想必也有点能耐。让他去吧。”
明曦子见百里屠苏态度坚决,戒律长老也是一副任他去的样子,于是道∶“这样也好,贫道替你施避水之术,但这只能让少侠在水中呼吸如常,水下危险,还请保重,勿要逞能。”
水下道路曲折,前些异常困难。百里屠苏经常在水中走着走着,一只妖怪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摇头摆尾就冲过来,百里屠苏背了两把剑,焚寂轻易不会动用。反手抽出那把普通的剑,迎战。
此处的妖怪数量类别繁多,多到走不了几十步的距离,就会有个妖怪跳出来,因为是在水中,各个妖物的出现方向与在陆地上不同,这对百里屠苏来说,有点挑战。
一只蜃突然从百里屠苏背后出现,冲向百里屠苏背后,百里屠苏躲闪不及,被它偷袭成功。背上一阵剧痛传来,百里屠苏握着剑,反身回击。
几道剑光闪过,那只蜃被斩杀,僵硬着身体,缓缓下沉。
背上阵痛传来,反手去摸,手上满是血迹。背上有伤,只怕行动会更不方便。
百里屠苏草草擦去血迹,继续前些。
走了不知道有多远,百里屠苏有些喘不过气来。水下幽静,冰冷的水下,一丝声音也没有,只有时不时突然窜出来的妖物,还有自己凌乱的呼吸声。
这么多妖怪,少恭他要如何应对……
已经不敢再想,没有找到欧阳少恭,周围也没有看见过欧阳少恭留下的东西,现在看来,已经是最大的安慰。
前方传来兽类的喘息声,百里屠苏皱眉,朝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噬月玄帝支着头,巨大的身躯趴在地上,趴久了就有点睡意。头一点,醒了。
两只前爪撑在地上,噬月玄帝张开嘴,打了个呵欠。无聊的喊叫出声。
雄浑苍劲的吼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平地。
面前站立个人,握着剑站在它面前,冷冷的盯着它。
噬月玄帝心情极佳,想到马上就会见到那人,想着以前与那人的约定,对着人类也没了杀意,懒懒道∶“你是那群臭道士派来的?本座心情好,就不杀你。你自去吧。”
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痛,百里屠苏像是没有感觉,说∶“少恭在哪里?”
“少恭是谁?”
“不久前下来的那个人。”
“他?”噬月玄帝看着百里屠苏微微急迫的眼神,忽然起玩笑的兴致,“说来,自从本座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人了。”
百里屠苏抬眼,漠然看着噬月玄帝。
“他在哪里?”
这话多少有点不把它当回事,还有点质问的意思在里头,多少让噬月玄帝感到恼怒,开口就道∶“吃了!”
百里屠苏眼孔倏的紧缩,握着的剑垂下,剑身颤抖,就像它的主人此刻的心情一样,仓惶又有点无助。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噬月玄帝扬起头,高傲道∶“人被本座吃了,你要如何……你做什么?!”
面前的人一双眼睛已经变成了赤红颜色,丢了手里那把剑,转而抽出背后那把泛着暗红色光芒的剑。剑尖直直指向噬月玄帝,悲怆喊道∶“我,我——”
“我杀了你!!”
树人夹着那封信,躲在黑蛇身后,对着被黑蛇挡在几步外的欧阳少恭摇晃手里的洁白信封。
欧阳少恭曲起一条腿蹲着,伸手小声对树人道∶“不要闹了,那封信很重要,还请还给我。”
树人摇头晃脑,表示听不懂。
黑蛇扬起头,去缠欧阳少恭伸出的那只手。被欧阳少恭连连推开,“等等,应龙前辈。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别别。”
黑蛇被几次推开,哀怨地看着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伸手去够树人树根缠住的那封信,被黑蛇半路给拦下了。
欧阳少恭∶“?”
黑蛇幽怨的瞪了眼欧阳少恭,调转方向游向树人。一口把树人夹着的信给叼走了。
树人愣了,傻眼望着远去的黑蛇,黑蛇头也不回,直冲着前方一去不回头。
它这是要做什么?
眼看着黑蛇快消失,欧阳少恭拔腿就跟着跑。跑过树人身边时,脚上一沉,树人飞快的巴在他小腿上,树根紧紧缠住。
欧阳少恭低头看了眼腿上的树人,树人树干上两只黑黑的小洞,就像一双眼睛一样,也在盯着欧阳少恭。
这个妖怪应该就是陵越口中的那个树妖,既然陵越说,树妖心性就像一个几岁的女孩儿一样,那么,也就是说没什么攻击力了?
随它去吧。
欧阳少恭无视掉巴在腿上的树人,抬腿朝黑蛇游去的方向跑去。
黑蛇跐溜一声,滑进一条偏僻的小道。欧阳少恭跟着跑进巷子里,眼前一黑,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唔!”
欧阳少恭给撞得向后一倾,被人给扯住了衣袖,拉了回来。背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欧阳少恭抬手捂着额头,揉了揉被撞痛的地方。面前的人道∶“长琴,你没事吧?”
长琴?
欧阳少恭诧放下手,诧异的看向来人,发现这人正温柔的看着自己。
金色的眼瞳。
欧阳少恭严肃道∶“应龙前辈,还请归还在下的东西。”
悭臾内心极其苦逼。
不论他做什么,长琴反正就是想不起他是谁了。现在还喊他作前辈。
他和长琴明明差不了几岁,长琴现在叫他前辈。瞬间就觉得有种吃了黄连说不出的苦。
悭臾道∶“长琴,你,真不记得我了?”
欧阳少恭肃然道∶“在下有要事在身,还请前辈归还我的信。”
“你要做什么,我陪你去。”悭臾胡乱把信塞进怀里,“信就放我这里。”
“前辈。”
“不要叫我前辈,我有名字,叫我悭臾。”
悭臾有点泄气,又说∶“你都不记得了。”
欧阳少恭默然看着他。
他怎么会不知道悭臾是谁?只不过,他是顶着欧阳少恭的一身皮囊,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欧阳少恭,难不成,要他假装成认识悭臾然后认亲吗?
还是当作不认识的好。
悭臾道∶“长琴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恍然想起还有正事要做,欧阳少恭急道∶“前辈可知如何前往铁柱观?”
悭臾幽幽地盯着他。
欧阳少恭改口道∶“在下要将信带往铁柱观,还望……你能帮在下。”
“我知道铁柱观在哪,我带你去。”
在欧阳少恭为如何赶去铁柱观的时候,悭臾忽然就冒了出来,说知道铁柱观在哪里,还很乐意带欧阳少恭前往。这是很让欧阳少恭高兴的。但悲摧的是,欧阳少恭不知道,悭臾竟然是变成了龙形,带着他往天上飞,还带了个树妖。
悭臾化成应龙,飞腾而上,欧阳少恭坐在应龙宽厚的背上,攥着应龙的须发,胃里一阵翻腾。
应龙飞得太快,那种要吐的感觉又来了。
树妖巴在他肩上,好像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在他背后胡乱的拍来拍去。力道不大,拍着挺舒服。
拍了会儿,欧阳少恭脸色不再苍白,树妖收回树根,继续缠在欧阳少恭肩膀上。
欧阳少恭咳嗽一声,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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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沧若澜的霸王票~=3=
44铁柱观
树人兴奋了。
欧阳少恭背上承受着树妖大力的拍打;猛咳了几声,∶“等等,不用了。已经好了。”
树人不听,继续大力拍着欧阳少恭背后,树根扭成几股;两股纠缠在欧阳少恭肩上;其余三股轮流拍打着欧阳少恭背后,替他顺气。
欧阳少恭被拍得无语。
风声在耳边呼啸,身下的应龙开始下降;地上小如米粒的房屋行人渐渐变大,到了一处道观;应龙身子往下一沉;稳稳降落在地面上。
到了地面;树妖消停了,树根紧紧巴在欧阳少恭肩头上。欧阳少恭翻身下了应龙背上,就听背后一人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本门禁地?”
说话的人穿着道袍,手中执剑,站在欧阳少恭面前,戒备的看着他们。
欧阳少恭拱手道∶“在下求见观主一面,还请阁下代为通报一声。”
“观主现在有事,没有时间见你,你回去吧。”
欧阳少恭还想再说,那弟子却一剑横在他面前,一字一句道∶“观主有事,请回。”
面前的弟子的神色戒备,手中的剑横在欧阳少恭身前,大有一种你要硬闯我就拼了的架势。欧阳少恭放缓了语气,温和道∶“在下前来,就是为了铁柱观狼妖一事,还请放行。”
弟子紧紧盯着他身后,冷声回他,“若几位无事,还请离开铁柱观。观内有急事,不便招待几位。”
欧阳少恭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就见悭臾保持龙形,只是缩小了些,变成了仅仅几米长的小黑龙。
他一转身,就现出肩上的树人,那弟子目光被树人吸引了过去,盯着趴在欧阳少恭肩上的树人,树人树干上两个黑色的洞对着前面,像是很茫然望着铁柱观的弟子。
“这……是妖?!”
那名弟子握剑,冷酷无情的指向树妖,大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