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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船,方兰生凑过来,“少恭没事吧,那孙家的肥婆没把你怎么样?”
“没有。”欧阳少恭看了眼方兰生,“接绣球的人不是我,拿我做甚?”
方兰生挠头,不好意思的笑。
阿翔看见甲板上团团转的毛球,张嘴叫了声,肉掉了都不管,一个俯冲,咬住毛球后颈,把它给提了起来。
“哎呀,不要!”少女急急忙忙赶去阻止,阿翔十分不满,叼着毛球拍翅飞进一间房。
这是要找百里屠苏。
欧阳少恭拉过一旁看戏的方兰生,一起进房间。
百里屠苏躺在床上,一群人围在床边,沉默注视床头的阿翔。
少女小声道∶“毛球先给我,我好不容易找来的。”
阿翔扭头,眼神充满鄙视。毛球被阿翔可怜兮兮的压在爪下,不得动弹。
“阿翔,不要胡闹。莫吵醒他。”
阿翔往床内挪了挪,离百里屠苏远了些。表示不会吵醒主人。
毛球可怜兮兮地哀鸣一声,阿翔爪子用力。毛球不敢再叫,眼巴巴看着众人,躺阿翔爪子底下不敢再动。
方兰生突然道∶“这肥鸡哪来的啊,杀了吃吧。”
阿翔暴怒,眼里冒出火焰,方兰生还不自觉,继续道∶“少恭手艺好,煲个鸡汤给桐姨喝。”
话没说完,一道白影闪过,方兰生额头肿起一块大包。
毛球有幸脱身,被少女抱起塞进布包里。少女呼了口气,“这鸟可威风了,和我抢毛球,好几次毛球差点被它抢走了。”
方兰生捂着包蹲在地上∶“痛痛痛——”
欧阳少恭道∶“小兰别乱说话,这是百里少侠养的鸟,之前在翻云寨时应该见过,莫不是忘了?”
“啊,他醒了。”少女道。
醒了?
这么快?
欧阳少恭回头去看,床上,百里屠苏利落翻身坐起,看到房间里一群人,愣了。
一个不认识的蓝衣少女,乱糟糟的方兰生,站一边安慰方兰生的欧阳少恭,还有对着自己委屈叫的阿翔。
百里屠苏莫名其妙。
他不是在听欧阳少恭弹琴的么,好像是睡着了?
在他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8琴川
欧阳少恭简单几句交代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百里屠苏点头,无所谓一样,活动一下手腕。先前睡姿不好,手枕得发麻。
方兰生头顶大包,起身把欧阳少恭拉一边,“少恭我和你说,这人一肚子坏水,我被孙家困绣楼下面那会,这人明明看见我了,居然见死不救!”
欧阳少恭道∶“本就是你的不是,若对孙家小姐无意,去接什么绣球?”
方兰生急道∶“不是我要接的!我遇到了个妖怪,女妖怪!她在后面追我,我跑的时候,就、就撞到人,糊里糊涂的,绣球就到我手上了。”
女妖?
可能是红玉。
欧阳少恭∶“小兰还是先想想孙家婚事一事,是接下还是如何?”
方兰生想了想,说∶“我去给二姐写封信说这事。”
“为何不当面说?”
方兰生支吾道∶“少恭你就别管了。”
百里屠苏咳了一下,欧阳少恭和方兰生停了对话。蓝衣少女看几个人面上古怪,笑道∶“这里的人都好有意思,我叫风晴雪,我们一起交个朋友吧?”
方兰生兴致缺缺,说了自己名字后,看窗外发呆。百里屠苏爱搭不理,连个眼神也没回。欧阳少恭笑道∶“幸会。在下欧阳少恭,这位是百里少侠。旁边这位是在下总角之交,方兰生。”
风晴雪点头∶“哦,这个。”指布包里的毛球,道∶“它是襄玲。”
毛球张嘴要咬风晴雪逗它的手指,没咬到。四只爪子在布包里扑腾,闹着要出来。
风晴雪抱它出来放在地上,毛球憋着劲,脸皱成一团,围着桌椅绕圈,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方兰生无聊去戳团团转的毛球耳朵∶“它要干嘛?”
风晴雪捂着嘴乐道∶“嘻嘻,毛球要变人形啦。”
话音刚落,一团白光亮起,将毛球裹住,金黄的球形逐渐变成少女形象,等光芒消散,一个长了狐耳狐尾,穿橘红衣裳的少女坐在地上,鼓起腮帮子,瞪着方兰生。
方兰生手还戳着狐耳少女的耳朵,惊得“啊”的一声,狐耳少女愤愤的张嘴咬住他手指,又是一声“嗷”的惨叫。
欧阳少恭从衣袖内掏出药膏,涂在方兰生受伤了的手指上。
襄铃一双大眼睛含了氤氲水汽,对方兰生道∶“你,离我远点,不要老是摸襄铃耳朵。”
风晴雪双手背在身后,笑嘻嘻道∶“毛球害羞了?”
“襄铃才没害羞。”襄铃摸了摸耳朵,撅嘴小声道∶“怎么耳朵还在,尾巴也在。”
“又是妖怪,今天已经见两回了。”方兰生眼里满是不敢置信,“我说那团毛球怎么看怎么怪,一眼看上去像只狗,再看又觉得不对,居然是狐狸。不过,你这样子,也太……”
看了眼撅嘴的襄铃,方兰生咽下“太胖了点”改口道∶“可爱了吧。”
襄铃高兴道∶“真哒?”
方兰生昧着良心点头。
“路上吃了好多包子呢,还以为胖了。”襄铃挠挠毛茸茸的耳朵,笑道∶“胖了就不好看了。幸好没胖。”
襄铃原形是狐狸,胖乎乎的狐狸。化了人形后,也就是一个长了张肉嘟嘟的脸的可爱小女孩,又可爱又娇媚,并不难看。
襄玲起身,扑到百里屠苏旁边喊他∶“云溪哥哥。”
百里屠苏眼皮也不抬。
襄玲眨了眨眼,小声道∶“不理我。”又扑去欧阳少恭旁边∶“少恭哥哥。”
欧阳少恭应道∶“襄玲。”
“哎。”襄玲笑了,大大的狐狸眼眯起,煞是好看。
风晴雪张开手臂∶“毛球,怎么不喊我呀~”
襄玲龇牙∶“不喊,你也离我远点。”
方兰生指了指襄玲,对欧阳少恭道∶“你们认识?”
欧阳少恭笑道∶“幼时便相识。”
一边的襄玲对阿翔道∶“阿翔。”
阿翔扭头不搭理她。
襄玲道∶“阿翔,襄玲给你买好吃的,别抓襄玲嘛。”
方兰生郁闷了∶“少恭你都认识啊,那那只肥鸡呢?”
阿翔怒号一声。
襄玲吓了一跳∶“阿翔生气了?”
欧阳少恭道∶“小兰莫要胡言。”
方兰生哼唧道∶“肥鸡就是肥鸡,有什么不好说的。”
欧阳少恭∶“肥鸡啊不,阿翔乃是海冬青,又是百里少侠好友,莫要无礼。”
风晴雪∶“毛球不怕,来我这里。我保护你。”
襄玲道∶“阿翔也不理我。”
方兰生哦哦的应,没当回事。
风晴雪笑眯眯道∶“毛球我理你嘛,过来给我抱抱。”
襄铃怒了∶“不要叫我毛球,我有名字的,你离我远点。”
房间一片混乱,百里屠苏漠然看着,不作声。
欧阳少恭不经意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忽然道∶“今夜是琴川灯会,本来是约好游船放花灯。晴雪姑娘若不嫌弃,一起来吧。襄铃,你也来放灯吧。”
“好啊,毛球我们也一起去吧。”风晴雪拉着襄铃手就往外走。襄铃龇牙咧嘴的甩手,两人扭作一团,出去了。
“小兰、云溪。”欧阳少恭道∶“现在时候刚好,一起去吧。”
百里屠苏背着剑,跟欧阳少恭后面。阿翔飞出房间,一翅膀打在方兰生脸颊旁,方兰生恨恨的瞪了它一眼,快步走前面去了。
百里屠苏跟欧阳少恭后面,看他从船头一边放着的花灯里挑了盏灯,送自己面前,说∶“云溪,凡事想开些,或许你娘的事情确有其法,不过不为人所知而已。以前是我太过决断,过早下定论了。”
百里屠苏抚平淡粉色灯页的皱褶,灯火在清风中忽闪,抬手笼住跳动的火苗。
欧阳少恭看他像是有点高心的样子,暗道这种逆天的事情连强悍无比的真欧阳少恭都没法做到,就凭现在的百里屠苏,难说。
不过,高兴就好。天天一副面瘫冷漠样,真不招人喜欢。
百里屠苏映着些许灯火火光,眼里略过一丝羞涩,道∶“少恭,以后……”
“少恭!”方兰生鬼哭狼嚎∶“我的佛珠被那只肥鸡叼走了!掉湖里了!怎么办?!”
欧阳少恭笑道∶“云溪想说什么?”
百里屠苏立即一副面瘫相,摇头,去船边放灯。
方兰生还在痛斥阿翔的不道德,阿翔立在船杆上,撇了眼方兰生,不为所动。
欧阳少恭道∶“小兰。”
“啊?”
“你的佛珠在哪里掉去的?”
“那边。”方兰生指着湖面是黑乎乎的一块,道“那肥鸡叼着佛珠飞到那边,飞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
百里屠苏突然道∶“阿翔,还来。”
阿翔哀怨的看了眼百里屠苏,飞到船一边,叼了个物什往方兰生面前一丢,正中方兰生怀里。
是佛珠。
方兰生赶紧套自己手腕上,嘟囔道再不可被人偷去,也不看百里屠苏和阿翔的黑脸,拉欧阳少恭去放灯。
风晴雪手心燃起淡蓝光芒,给襄铃看。襄铃拿灯芯去点,把风晴雪给逗乐了,直喊毛球好可爱,又被襄铃龇牙威胁要咬。
阿翔叼了盏灯,拍着翅膀要放湖面上,结果没有点火,薄薄的灯页还被咬破,半边没入水中,郁闷得停百里屠苏肩甲上直叫。
皎洁月光映在湖面,被圈圈涟漪打碎,散成粼粼银光。船缓缓驶过,向远方划去。
翌日,欧阳少恭清点好行李,向寂桐告别。百里屠苏还是背着他那两把剑,一个包袱。昨晚没睡好,眼下还挂着俩黑眼圈,但精神十足。
寂桐进屋,临别时,阿翔听百里屠苏叫它,叼了只狐狸悠悠的飞了出来。
阿翔老实把襄铃放地上,襄铃化作人形,眼帘半搭拉着,显然是昨夜也没睡好,扑到百里屠苏旁边∶“我要跟着云溪哥哥一起去找娘。”
百里屠苏道∶“我此行不是去找你娘。”
“可是,云溪哥哥救了我啊,襄铃一定要报恩的。”
“我没救你。”
襄铃呆傻的眨眼。
阿翔颇得意的叫了一声。
“是阿翔救的,与我无关。”
“云溪哥哥,我是那个,小狐狸啊。在红叶湖,抓我想送给别人,那个狐狸就是我啊。屠苏哥哥你不记得了吗?”
百里屠苏冷淡道∶“记得。人妖殊途,你自去吧。”
见襄铃眼里蓄满眼泪,张嘴就要哭,欧阳少恭忙道∶“此去路途遥远,其中艰难险苦不必言说,你一个小姑娘家能受得了?”
“襄铃不怕!”
欧阳少恭去看百里屠苏,百里屠苏不做声,欧阳少恭道∶“你要报恩,我也不便说什么,你且自行决定去留。”
“好。”襄铃笑眯了眼,去扑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背了大包行囊,边走边道∶“我们先启程去虞山,在珍珠滩渡江前往江都,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玉横碎片应该在江都某处。”
百里屠苏道∶“为何这么说?”
欧阳少恭摇头不语。
那人和自己一样知道剧情,在青玉坛时曾说他要用玉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