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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见得会败!”
“好!让我先试试你的功力如何?是不是真有不见得会败的把握!”
“你是谁?先报出你的名号来!”
那书生忽地一笑道:“别问我是谁?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祝玉琪摇摇头道:“不行!我们无怨无仇,怎好随便动手,万一………”
“不要紧!我又不是想和你真动手,只不过要试试你的功力,是不是能与黑飞狐一较高低!何况你也未必就能胜………”
书生的话尚未说完,祝玉琪已经剑眉挑起,陡地一声朗喝道:“你敢轻视我!”
书生微微一笑道:“并不是我轻视你,我的意思是你如果连我也胜不了的话,不妨暂时忍耐,多练几年,免得前去送死!”
这时,呆立在旁侧的杜长义忽地开口朝祝玉琪喊道:“祝少侠!他是………”底下的话尚未出口,陡听书生一声叱道:“杜长义,你想找死么!”
话未落,微风飒然,已飘身到了杜长义身侧,手伸处,社长义只发出了一声轻哼,便已翻身栽倒身形之快,出手之疾,简直无与伦比!
祝玉琪空负一身神技绝学,竟然没有来得及出手施救!只气得一声喝道:“你敢出手伤人!”身形一纵,直向书生扑去!祝玉琪这一含怒扑出,岂是等闲!
不仅是身形快似风飘,出手更是疾若电掣!
因为他从书生点倒草上飞杜长义的身法手法上,已经看出书生是一个身怀奇技绝学的高手。是以,一出手就施展出“两仪复合掌”法,一招“两极骤会”直扑书生,抓肩,点胸!
书生面孔不禁一红,同时心中也暗暗一惊!暗道:“难怪他口气恁大,敢找黑飞狐约斗,果然身负绝学!”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祝玉琪只这一招出手,书生即巳看出祝玉琪年纪虽然不大,确是内家绝顶高手!
当下那敢怠慢,不等祝玉琪身形扑到,连足忙下微移,身形微闪,已经飘开数尺,让过祝玉琪这快捷绝伦的一招奇学,祝玉琪的不愧是身负盖世绝学的天纵奇才,一见书生的闪避身法,立即认出这是一种上乘轻功的“大挪移”身法,心中也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正待展开“两仪复合身法”,化成一股淡烟似的幻影,跟踪扑出之际!
忽见书生朝他摇手笑道:“你且别急,他只不过是被我点了穴道,并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祝玉琪喝道:“虽如此,你不该点倒他,而且你不是要试试小爷的武学吗?小爷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好了!”
书生微微一笑点头道:“这还像话,好!动手吧!”
祝玉琪一声朗喝道:“接招!”
声落招出,身形幌处,已化成一股淡烟似的幻影,直朝书生扑攻过去!
书生虽然也是身怀奇技绝学的盖代奇才,但几曾见过这种幻影似的轻功身形?心中暗暗一惊!
这才知道,对方不但是身怀奇技绝学,且较自己刚才所估计的尤高!
当下如何还敢大意怠慢,连忙展开身形绝学避招还攻!刹那之间,只见四只掌影翻飞,两条人影纵横!
双方均以快捷轻灵见长,乍看似乎不见一点威猛的声势,实质上皆是真力内含!
一个是心存试探对方武毕功力,是不是那黑飞狐敌手,用意良深?
一个是心忿对方出手伤人,立意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二人各展绝学,互争先机,所使招式尽皆精奥绝伦,妙到毫巅!只把侧立旁观的罗方父女,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任由这父女二人运尽目力,始终分不清楚两人的身形掌影,二人的招式,那就更不用谈了!幌眼工夫,二人已走了二三十招。
虽只二三十招,书生已是几番遇险,若不是轻功高妙,早就败在祝玉琪掌下了!
到这时为止,已见真章,书生心中那还不明白,如果再打下去,时间不要太久,必然负伤落败无疑!
他本是途经当地,听得祝玉琪口气狂大,要激斗黑飞狐,心中觉得十分诧异!
据他所知,当今武林各门各派的高手,包括掌门在内,堪舆黑飞狐为敌的人物,为数实在不多!
这祝玉琪是个何许人物?竟有恁大胆量?怎么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听其话声朗朗,音韵铿锵,显然真力充沛,内家功力不凡!听声音,猜年龄,可能不大,难道是新近出道的后起之秀,那一派的杰出人材?…………
是以,他方才现身出来,意欲一试祝玉琪的功力武学,是否是那黑飞狐之敌?能敌,当然再好没有!不敌!则他就立刻劝阻他,免得徒呈匹夫之勇,白送一条性命!
原来,他舆祝玉琪可说是同病相怜,一样的身负血仇,而这血仇不是别人,也正是那黑飞狐江兆坤,另一人便是于他有抚育之恩的青衣帮主,也就是他的义父!
父母血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但,青衣帮主不但对他有抚育之恩,而且呵护宠爱无微不至,情胜亲生!
请想,在这种情形下,他当然甚为难,感觉到举棋不定,况且他亦深知,他义父一身武学功力已臻化境,再有一个他,也决不是敌手!
不过,对这黑飞狐呢?虽有心先杀了他,但自忖功力武学舆他只在伯仲之间,实在毫无必胜的把握,万一不成,岂不打草惊蛇!因此,他方才一直隐忍心中,以待机会到来再作打算!
他既已试出祝玉琪一身武学功力,确然精奋高绝,黑飞狐决非其敌,当然也就无需再继续动手了。
心念一动,立即虚攻一招,以进为退,身形幌处,人已退立在两丈开外,朝祝玉琪一拱手道:“祝小侠武学功力果然不凡,在下已经领教,确能舆黑飞狐一决雌雄,我们他日有缘再图相见吧!”
说着,身形微移,已飘身到了草上飞身侧,一弯腰,夹起草上飞的身躯,就要纵身离去!
祝玉琪当然不肯让书生就这样的离去,尤其是要带走草上飞,那更是不行!立即一声喝道:“你想走么?可没那么容易!”
话未落,身形已经掠起,直向书生扑去!书生身形微挪,已经闪开数尺,含笑伫立。
罗方父女一声喝叱,齐将身形掠起,三人立即成品字形,将书生困在核心!书生见状,放下挟着的草上飞,倏地一声朗笑道:“你们要怎样?”
祝玉琪道:“不要怎样,只要你留下草上飞杜长义,同时留下你名号!”
“如果我不肯呢!”
“不肯!哼!”
祝玉琪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轻哼,说道:“今天你就别想离开。”
书生微微一笑道:“你以为我功力没有你高,连跑也不成么?”
“不信你就试试看!”
书生剑眉倏地一挑,但旋又忍住,依旧是神色从容的微笑着说道:“喂!祝兄弟!你这么凶干嘛!”
祝玉琪心中虽然极是气忿,但,俗语说:“好汉不打笑脸人。”
书生这种样子,祝玉琪如何再能发作动手,只得强忍着心中的忿意,但仍沉着一张俊脸,注视着书生,正要说话时,忽见追风客罗方朝书生抱拳一拱说道;“老朽追凤客罗方,请问尊驾究系何人?尚望明告,免得………”
说到这里倏地停口,并不往下再说,只是双睛精光灼灼的注视著书生,静待书生回答。书生望着罗方微微一笑道:“免得怎样呢?罗大侠!”
罗方略一沉吟,冷冷地道:“免得伤了和气!”
“我走我的路,你们在这里,咱们互不相关,这也能有伤和气么?岂不是个笑话!”书生说着,忽又朝着祝玉琪一笑说道:“祝兄弟!你说是吗?”
祝玉琪俊目陡张,神光直若冷电,一闪即逝的望著书生说道:“在下不管!只要尊驾留下草上飞杜长义,并说出尊驾的名号,与此来用意,就任由尊驾离去,否则………”
书生把头一歪,微笑着道:“否则,就要强行留下是不是?”
祝玉琪一声冷哼道:“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
书生忽地哈哈一声朗笑道:“祝兄弟。你太也不讲理了!”
祝玉琪不禁一怔,瞠目问道:“为何?” “因为我对你并无恶意呀!”
“并无恶意?哼!”祝玉琪冷哼了一声又道:“无缘无故跑来胡闹了一阵,这算什么好意!”“胡闹一阵?哈哈………”
书生说着,忽地发出一阵哈哈朗笑,续道:“如不是这么胡闹一阵,怎能知道你的真实武学!功力火候,能不能是那黑飞狐敌手?”
“能又怎么?不能又怎样?”
“能!当然由你邀他拚斗,不能嘛!我………”
“怎样?”
“拦阻你!”
“你看能不能呢?”
“我既不拦阻你,你是个聪明人,能不能当然已经知道,何必多此一问!”“我们素昧平生,你为何要这么做?”
“其中当然有道理!”
“什么道理?”
“不能告诉你!”
“这又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现在时间还没有到!”
祝玉琪罗方父女,三人心中都感觉得奇怪极了。”
这书生究竟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诡秘?真怪!罗方忽然开口问道:“尊驾对一切既然如此故作神秘,我们当然也就不便勉强定要尊驾说出其中原委,不过………”
说着略顿,用手一指躺在他身侧地上的草上飞说道:“你出手点倒我们的朋友,并还要将他带走,这又作何解释,尚望尊驾给我们一个明白交待!”
书生朝草上飞掠了一眼,微笑道:“这很简单,因为他认识我,我不告诉你们我是谁,我走了,你们解开他的昏眩穴,不会从他的口中探听出来么,所以我必须把他带走,你们尽管放心,我不但不 会伤害他,并且还会替他隐瞒着今天这件事,帮助他呢!”
“哦!”
追凤客罗方轻“哦”了一声,微一沉忖后,问道:“尊驾也是青衣帮中人么?”书生毫不隐瞒地微一点头道:“不错!”
说着,俊面神情倏地一肃,庄容说道:“祝兄弟舆罗大侠,你们二位能相信我今天此举,并无恶意么?”
祝玉琪不假思索的点点头道:“相信!小弟百分之百的相信!”
“那么我们以后是友是敌?”
“当然是朋友!”
书生俊脸立现映然悦色地点头说道:“好!兄弟!有你这么一句话,我已经感觉得十分满足舆高兴!”
祝玉琪道:“我们既然成了朋友,为何仍不肯将姓名示知,以后见面时也好称呼!”
书生道:“交朋友贵在内在诚信,何必一定要知道姓名呢!”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兄弟!并不是愚兄不肯出告诉你,只是现在还没有到时侯,到时候你当会知道的,我年纪可能比你痴长几岁,我就托个大,以后你就喊我大哥如何?”
祝玉琪知道他可能有难言之隐,故才这么固执的不肯说出,既然如此,当然也就不好再多追问。
话已说明,也就不再作拦阻,于是便点头抱拳说道:“好!大哥这么说,小弟遵命就是,如果大哥没有什么急事他往,不妨先将杜兄穴道解开,在这吃点东西稍息再走如何?”
书生微一沉吟后,摇摇头道:“不必了,杜兄的穴道现在解开本无不可,只见愚兄舆兄弟订交的事,目前还是不让他知道较佳!”
说着,便伸手自地上挟起草上飞,朝祝玉琪及罗方父女等三人一点头说道:“愚兄就此告别,改日再见吧!”
说罢,一转身,身形正待跃起,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一件什么事似地,突又同转身来,望着祝玉琪说道:“噢!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我几乎忘记告诉你了!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