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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第一次在军区酒店举行婚礼,但却是首长第一次亲自吩咐的婚礼,而且其重视程度非常高,简直就是当自己儿子的婚礼在操办。就在所有人都猜测着,这场婚礼的男女主角会是谁的时候。
谜底终于揭晓了。
原来,这是首长的班长,孔师长儿子孔凡清的婚宴。
这天早上,舒市长早早的就到了酒店,看着眼前装饰画里的婚礼现场,不由得眉头微蹙,不满道:“怎么条幅还没挂上?这都几点了,一会新人该来了。”
一旁的大堂经理,听到这话微微一怔,瞄了眼眼前的中年女子,小心地笑道:“您是……舒市长吧?”
舒海清满脸不悦,点了点头。
“孔局长吩咐了,舒市长若来了,一定要先请到贵宾席歇息,这条幅在新人来之前一定会挂上,让舒市长不要担心。”说起这孔局长也真奇怪,昨天晚上忽然登门也就算了,还把他们之前的所有准备检查了一遍,最最奇怪的是,还千叮万嘱一定要把新人条幅重新做来,就连酒桌摆台也做了改动。
听到是孔局长的吩咐,舒海清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些,这才跟着大堂经理进了贵宾席。
宾客渐渐来的多了,舒海清频频看着电话,要不是舒凌昨天晚上忽然闹别扭,说之前买的婚纱怎么看都不合心意,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她不想穿着难看的婚纱进礼堂。一夜的争吵纠缠后,舒海清终究还是疼这个侄女,因为她要提前来看婚宴场所,所以便让李嫂陪她去挑婚纱,说是一个小时内一定可以挑完,怎么现在还没打来电话?
婚车和车队都是舒家这边准备的,为了舒凌的这场婚礼,舒海清可算是下了血本。若不是看到这个还算合意的婚礼礼堂,她恐怕真的会跟孔老翻脸。
孔凡清的态度她倒不是太在意,毕竟在她的想法中,这种高官婚礼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子再反对,过个十年二十年,终归会感谢他们。
就像舒凌,之前爱的死去活来,婚礼前夕忽然要退什么婚。
真是胡闹!
宾客来的越来越多了,舒海清坐在贵宾席上也不由得不安起来,孔老还没有来,舒凌这婚纱不会挑了这么久吧?
心底有些不安,舒海清拿了电话走到外面,刚想给李嫂拨过去,谁知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看到是李嫂的号码,舒海清不由得气闷,接了电话便骂道:“怎么还没挑完,过一会婚礼就要开始了,婚车早该去了,你们人呢!”
电话那头,李嫂的声音有些气喘吁吁,听完舒海清的话,这才有些心虚的开口道:“夫人,小姐在换婚纱的时候跑掉了,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夫人……怎么办?”
舒海清怎么也没想到舒凌会在关键时候给她来这事,毕竟舒凌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比亲女儿还亲,从小只要是舒凌的而要求她就从来没有不达到的,幸亏舒凌也算早熟,不任性,不骄蛮,让她省了不少心。
唯一爱上一个孔凡清,整整爱了五年,她看着心疼,好不容易拼尽全力替她把这个男人抓到手了,她现在又搞什么!
舒海清拿着电话气的几乎要捏碎了,就在这时,只见婚堂的入口处一阵嘈杂,舒海清有些烦躁的看过去,一抹熟悉的人影顿时映入眼帘。
不是舒凌是谁!
舒海清气冲冲的冲过去,一把抓住舒凌的胳膊便要骂,谁知,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
“海清啊,等很久了吧。如果不是舒凌这个丫头在半路上了我的车,我都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本来我今天还想着把凡清那个臭小子绑到你家负荆请罪,没想到你这么大度,还肯来参加他俩的订婚宴,今天,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我这做父亲的代儿子在这给你们陪个不是如何?”
孔老一身西装革履,站在一旁,苍老的面容上满是笑意,舒海清一时间没听明白他话中之意,只得将狠狠地瞅着舒凌,似是再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到底是自己家的姑姑,舒凌做这件事还是考虑了许久,毕竟,违抗自己尊崇敬爱了二十几年,向母亲一样的人物,是需要一定勇气的。
“姑姑,您不是也知道吗,我那天跟你说,我和凡清的事。我和他真的是不合适,一开始我以为我很喜欢他,但是这些日子考虑来,我们的性格相差太大,真的没办法一起生活。你不是也同意我退婚了?”
舒凌调皮的眨眨眼,却是一直赖在孔老的身旁不肯挪步,她知道姑姑今天一定是气炸了,但……为了自己和凡清的幸福,也为了自己的未来,她不得不这么做。
舒海清一听舒凌的话,整个心里像起了火一样,这个孩子……她居然。
舒海清这次真的是气急了,连孔老的面子也没打算给,刚打算发火,谁知,一个气势十足的声音从孔老身后走出来,略有些熟悉,却让舒海清忍不住心惊。
“今天是凡清大喜的日子,那些不愉快就算了,不过我也真是吓了一跳,明明收到的请帖是凡清和舒凌,可今天的条幅却又是另一个样子,如果不是跟孔老一起坐车来会场,途中听到舒凌的解释,我恐怕也要晕了。”
舒海清认得这个声音,居然是首长!听首长这么一说,舒海清这才后知后觉的回头去看那条幅,只见上面哪里是什么孔舒两家,居然是孔凡清和林若兰的订婚宴!
舒海清气的脸都白了,但碍着首长在场,怎么都不敢发作。
孔老果然很有面子,吴胜亲自到场也就算了,居然还跟孔老坐一辆车!
吴胜今年四十出头,黝黑的肤色是常年在部队里滚过的结果,修长的身姿,笑意盈盈的面孔,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一个眼神飘过来,舒海清就知道,吴胜看到了她刚刚的表情,已然有了不悦。
心底暗暗衡量了一番,吴胜位高权重,不易得罪。
心思飞转,舒海清强逼着自己收了不悦的神色,挤出一抹笑,道:“好吧,孩子的事,孔老太客气了,什么道歉不道歉的。这些都是他们自己选的,将来后悔也怨不得谁!”
*
林若兰坐在孔凡清的车上心思飞转,她真弄不懂他,结婚这一天的早上,不去接新娘,反倒接她这个客人来做什么?
而且……她瞄了眼驾驶座上的孔凡清,她从没见过孔凡清穿军装的模样,而他今天穿的却是一身雪白军装,将那原本纤长的身姿衬得越发挺拔俊逸,勋章肩章挂满了一身,若不是亲眼看到,她还真不知道,孔凡清不仅读过军校,居然还是挂名军官。
想起她上次看到请帖上的地址,据说婚礼是在A城唯一一座接待军区首领长官的军区酒店举行。如此的话,穿白色军装应该也算正常吧?
淡淡的收起视线,林若兰看向窗外,思绪却一直想着昨晚警察说的事,林资业的身体不知道还好吗,警察隔离了病房,就连她没有经过申请也不得入内探视。
眉头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没有松开过,昨晚王局长的话,她一直记着,那个力保自己的人,除了孔凡清恐怕再没有别人了。但她比谁都清楚,就算是孔凡清,最多能做到的也不过如此,身为高官同僚,孔凡清若是插手太多,早晚要惹人侧目,引祸上身。
舒凌曾说林老爷对孔凡清有恩,那么他对自己这么好是不是也是因为报恩?眸光微敛,她知道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不过,昨晚的事,她的确欠他一句到道谢。
“昨天……谢谢你。”
“我只不过做了我该做的,林老爷的事,我很抱歉,但在隔离监管之前,李尚歌已经把你父亲移到了高级ICU病房,你父亲的病情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控,你可以不必担心。”孔凡清静静开着车,清冷的眸光中露出几分歉意。昨天的事发突然,林资业作为林家最高负责人,所有人证的口供就供认不讳的指向他,林资业从林氏企业负责人变成了这起案子的最大嫌疑人,罪名重大的帽子,恐怕就算首长去了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昨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孔凡清一定比自己更早到现场,整件事情他一定比自己更了解。这个问题在她肚子里憋了一晚上,现在却是怎么也憋不住了。
“林家的货船昨天在港口靠岸,之后不知是谁在船上抽烟,烟头没有踩灭,意外点燃了船上的帆布,附近的人报了警,火灭了以后,有个警察上船检查,发现车上有少量白粉。事情有些麻烦,警察已经立案,将那辆货船作为重点证物收监看管,现在还没有定案,但是……目前看来,情况不太妙。”孔凡清本就不想瞒她,只是昨晚事情太多,他根本没有跟她说明的时间,林资业和王叔被警察隔离监管,她想见一面都要经过重重手续,更何况是询问案情。
听到孔凡清的话,林若兰忍不住沉默了,这件事,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我相信林老爷绝不会涉足违法的事情。不过……依现在来看,警方随时都有可能定案,然后将罪名扣在林老爷的头上,到时,恐怕任谁也无力回天了。”孔凡清淡淡的放慢了车速,眸光若有似乎的瞥着镜子中林若兰苍白的脸。
“惟一的办法就是在警察局定案之前,查出事情的真相。”林若兰暗暗在心底叹息,“怕只怕,没有这个时间。”这件事很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既然有人蓄意陷害,又怎么会给她们查出真相的机会和时间?她只怕,还没等她触到他们背后的黑幕,林资业便已经被人关进大牢。
听出林若兰话语中的烦躁,孔凡清清冷的眸光微闪,深蓝色的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如果是争取时间的话,我有个办法,不过,还要看你肯不肯同意。”
*
婚宴还没有开始,贵宾席上已经有个人开始大快朵颐,拿着桌上的鸡腿开始吃起来。
坐在王局长旁边的舒海清,早就一肚子气饱了,看着王局长大吃大喝的模样,不由得冷笑道:“王局长的胃口倒是不错,孔家倒是财大气粗,这订婚宴摆的都是结婚宴的酒席。林家的小姐还真有福气!”
舒海清为了这场婚礼,呕心沥血,出钱出力,为的就是让舒凌有个体面的婚礼,谁知最终却是为了别人做了嫁衣裳。
刚刚在门口,孔老虽然也说,舒家这次的损失都会完全包赔。舒海清一听这话更是火大,奈何吴胜在一旁,只能忍着不发作。
“舒海清,虽说凡清是个好孩子,但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我倒觉得今天这样的结果挺好的!”王局长笑着咬了口鸡腿。
看的舒海清更是可恨,想起林家货船的那件事,本来她已经吩咐好,让人昨天晚上把林若兰带到局里,审问个一天一夜,今天她就不会出现在婚礼现场,谁知,半路却被这个老家伙插了一腿,人没带走也就算了,第二天居然还成了这场订婚宴的女主角。
如果不是为了舒凌,手里又缺钱,她怎么会答应那件荒唐的事。事情发展的不顺利也就算了,舒凌这孩子还胳膊肘往外拐,弄得她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真是该死!
就在舒海清满脸不悦的时候,会场的灯忽然暗了下来。
紧接着,一对白色的身影,从入口处的红地毯上走了出来。
女子似是有些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