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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又大声问了一句。“我再问一遍!你昨晚放学后跟谁在一起?”
“你莫名其妙的!管我这么多做什么?”谁知道我这一问,激起了她更大的火气,看不出表面文弱的女子,一生气同样也变得非常可怕。
经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然后非常无奈得托着下巴,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看到你和张苟在一块,他勾着你的肩膀。”
她知道这个时候要是选择狡辩或者是发火都无济于事。毕竟,这个是事实,而且是不能更改的事实。所以低下了头,表示默认了。
看着她抿着嘴唇,我再追问了一句。“男朋友?”
她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又摇了摇头。这个反应让我感到非常的意外。点点头又摇摇头,这表示着什么意思呢?
随后,她说出一句让我非常震惊的话。
“他是我的老公。”
“什么?老公?”我显然是对这个回答感到更加意外。而且又不太确定是不是听错了,所以等着她的确认。
“恩,他是我老公没错。”她这么说的时候情绪明显有了变化,很难平静如水。可见老公这个词给她带来很复杂的情绪。
对于这个回答,我依然很困惑。我再怎么无知也不至于不知道,婚姻法对结婚年龄有了明确的界定。而我们处于十六岁的年龄,怎么可能结过婚呢?
“我们还十六岁呢,你们结婚了?”我困惑得问道。我的困惑是有道理的,李年所说的那些话实在是让我感到很不可思议。
“没有,但我肯定会嫁给他的,因为我们定的是娃娃亲。”她说的话声音越来越低了。
“娃娃亲?什么意思?”我追问。
“我们那边的风俗就是,从小定的婚,这些由双方父母协定的。”李年进一步解释道。
“我觉得奇怪的是,你们两个人的家庭背景天差地别。人家爸爸妈妈肯要你?”我内心的困惑依然无法消除。好像他们在演电视剧一样,听起来很离奇的一段故事,居然发生在我的身边。
“恩,那是因为……”李年停顿下来,正在犹豫着说还是不说。
这时候,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
我们的对话就这样中断了,我知道这样毫无意义的对话再继续下去的话,会引起其他同学强烈的好奇心。
尽管我承认我还是很好奇,但是,在早恋人人喊打的年代里,我最好别闹出什么早恋嫌疑的事情来。
“那先上课吧,以后再说。”看她的表情就像惶惶不安的小兔子一样,所有的秘密像是被人窥测了一样。我试图去抚平她的情绪。
“好。”她的情绪开始趋于稳定。
一整天,都在有意或无意偷看着她。我这一看,让她一直心神不宁。我就是要这种感觉。心理学上说,打败敌人,首先得摧毁敌人的心理防线。虽然,李年并不是我的敌人。但是,我要强调的是,我对她的身世非常好奇。我很难想象,在这个社会上,居然还有娃娃亲这奇怪的亲事。原来在我生活的世界之外有着另一个世界。
这天,李年没有留下来开小灶。可能是怕我抓着这个问题不放,而她无法招架,只能选择逃避。寒和伍月心知肚明得跑了,他们存心是故意的。让这个教室就留下了我和米安妮两个人。
“烽烟古时是点狼粪后产生的烟,所以又名狼烟,明白了没?”我指着书上的烽烟解释道。
“恩。”她无精打采,就知道不停得用“恩恩恩”打发我。我有点生气了。
“安妮,这道题你会了?那古时的狼烟又是来做什么用的呢?”
“恩。”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激怒了我。
“你要是不想补习,你就说啊!早点回去吧!”我摔了书本拍了桌子,惊醒了神游的米安妮。
“啊!”她吓得差点从椅子跳起来。
我阴着脸。真的很生气,我费了这么多口水,她一点都没听进去,太不尊重我了。敢情是我前面一连串的解释都白讲了。我毛躁得扯了下领口,顺手拿起水杯仰着头喝水,这一刻感觉好渴。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含着还没来得吞下去的水,质问着。
“没有,我心情不太好。”
“嗯?”这个回答倒让我出乎意料,我犹豫了下说,“那好吧,那你早点回去吧。”
“我听寒说,你好像喜欢李年,是吗?”她这话也不太确定,语气偏弱。
我敢肯定,寒根本就没说过这句话。米安妮只不过拿寒作为幌子罢了。
“神经病!我要是喜欢李年,我就是……”我突然发现这话不能乱说的,所以小狗这两个字硬是没有说出来。我很难保证哪一天我莫名其妙地喜欢上李年。因为现在我自己都不能确定算不算喜欢。
“那你是什么啊?”米安妮催着我把后面的话说完。
“我喜欢不喜欢李年,管你什么事?”
“是不管我什么事,但是我喜欢你,你知道吗?”米安妮使劲吸吸鼻子,坚定地说着。
“我们都是学生!”我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不想早恋。免得与其他同学区分开来。”
“区分开来?什么意思?”
“就是不再是好学生了。”我站起了身,俯视着米安妮。
“这么严重?”
“因为早恋的都不是好孩子,至少老师们,家长们这么认为的。”我边说边整理书籍,我不想再继续无意义的谈话,准备走了。
“秋,你等等啊。”
“干吗?”我背着包。一想到米安妮家离我家那么近,每天走一块多不舒服,心里暗自下了决定。明天一定要骑自行车上下学。甩到这个小包袱再说。正在思考的功夫,她像个牛皮糖一样黏在我后面。
“跟你一起回家啊。”她这一说,更坚定了我要骑车上下学的决心。
“好啊。”我满口答应,心里暗暗一想,反正以后就不用和你一块回去了,今天就陪你回去一次。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心理竟如此阴暗。
“你真的不喜欢李年吗?”她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头,一边问我。
“有些话,我真的不想重复第二遍,这对你很重要吗?”我就是纳闷,为什么女生喜欢对着一个问题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地去问。
“我喜欢你嘛。”她怯怯地抓住了我的手,这一抓让我心惊肉跳。我从她的手心里感受到她的汗水,但是她的指尖冰凉,还是因为紧张。
“干什么你!被人家看到,影响多不好。”
“我不怕。”她看着我又问,“那你怕吗?”
“如果你这样抓着我的手,我会更害怕。”我挣脱掉她的手。顿时觉得自己的手心汗淋淋的。不知道是我手心里的汗,还是米安妮手心的汗。但是,无论是谁的,都是汗。
“你反应这么大干嘛?是不是李年抓你的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这一说,我的心脏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我停下了脚步,反问。“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对李年有……”她觉得好感这个两个字说出来可能会激怒我,只好把好感这两个字咽下去了。“你明白我说的意思。”
“我们都是学生,学习才是首要任务,恋爱跟我们的学习无关,就算你有想恋爱的心思不等于我有那份心思。”我又怕她听不明白,又重重问道,“明白?”
“那你对李年这么好干吗?”她好像心有不甘,有点刨根到底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对你不好了?”我这一反问,她倒是哑口无言。
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我又说了句。“快走吧,看天都黑了。”
说完后,我又迈开了步子,飞快得走了。米安妮也加快了步子免得跟不上我,最后在一个十字路口分开。我回过头的时候,看到她眼神里若即若离的哀伤。
晚上我打了一通电话给寒。
“喂?找谁?”寒妈妈接的电话。
“你好,伯母,我是于秋,寒的同学,我找寒。”
“你等等啊,秋啊,我听老师说你的功课很好吧?以后有空到我们家来玩啊。”中年妇女特有的唠叨病犯了,所以一听到这类话题,我就头大。于是满口答应着,好不容易耐心等到她呼唤着寒,我才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什么事?”电话那头传出了我熟悉的声音。
“去死吧你,你跟米安妮说啥啦?我喜欢李年?”
“放屁!”他压低了声音,生怕他妈妈听到,“那是米安妮问我的,我又没回答,我就说了,好像。”
“好像个屁!你乱说啥?”
“我又没乱说,好像就是也许,不太确定的意思。”
“你跟我玩文字呢你!那你怎么办?”
“那你要我怎么办?”
“你把米安妮给我搞定,只要她不要来烦我就OK!”
“神经病啊你!我对付女生没办法的。我只是她同桌。这事让伍月办比较好。”
“啥!伍月?”
“我说秋,你要是对李年有意思,你就明说了呗,我们不会笑你的,这样也好让米安妮死心,谁都看得出来,她对你可是真有意思。”
“你怎么知道?”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你知道吗?我和米安妮聊的最多的就是你。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不怎么说话的,每次听到她说你,一脸的神采奕奕。你知道吗?一提到你的名字,她就特别的高兴,在一边的我,看得很心酸。一个有情,一个无意。哎!”
寒巨大的叹息声在我空落落的心投下一份巨大的阴影,就像是我做错了一样,亏欠了人家。
“不跟你说了。挂了,明天,我灭了你。”我挂上了电话。
“神经啊你,有本事灭伍月去。”他也挂上了电话。
那通电话打完后,我百般无聊地躺在床上。难道我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对李年有意思,而我自己不知道?
自从看到张苟搂着李年的那一幕,老实说,我对李年仅存的好感荡然无存了。不过很奇怪的事,只要对李年,我总是不遗余力给她所有帮助。难道是因为喜欢还是心存怜悯还是其他原因。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我和李年赤条条躺在床上。
伴随着下半身一阵强烈的抽搐,醒来时已经一身冷汗。一摸内裤里边,粘糊糊的。放在鼻子一闻,有一种说不出的腥臭味。
由于太累,脱下了内裤换了一条新的内裤,扔到床边。对于这事情,我并不感到惊讶,那是梦遗,我的知识面广泛,保证了我不会像个无知的人对此事持非常惊恐的态度。我只惊恐的是,为什么李年赤条条地跑进我梦里,这让我不寒而栗。
这个夜晚,我第一次觉得我自己真的非常下流。随后浓浓的困意像潮水般卷席而来。我再次昏昏沉沉睡去了。
一早,醒来了,我妈给我买的那山地车还在。我匆匆坐上了山地车出门了,的确非常的拉风,不过进学校还要办一大堆的手续费给山地车上校牌号码以供校内管理人员更好识别。在校工的帮忙下,把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定后。我的山地车总算有了停放在校内的权力了。然后我把车码在教学楼后面的车棚。
但是,意外发现了李年和张苟就在车棚里,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从他们的动作和言语来看,像是吵架。车棚倒是幽会的好去处。可惜我无暇去看待这类风景,加上该事的女主角竟是李年。这让我相当的不快。我码好车后回教室去了。
回到教室后,发现李年一脸红扑扑的样子回到教室里了。不过看起来很不开心。
“干嘛去了?”我这一刻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