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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戏剧性的变化,一喜一悲不断交替。仿佛在考验我心脏的承受能力。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周围的热闹,而我与米安妮为中心却冷却了。形成两个鲜明的完全不同的空间。
最后,我还是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想吃的话,我们一起走吧!”
圣诞节的夜晚,北京再次飘着纷飞的雪。我和米安妮离开东来顺饭庄的时候,街上白茫茫的一片,风吹得很大,我路都走不稳,我靠着米安妮,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了个跟头。北京的路很滑,我小心翼翼地走着。
米安妮举起手,任凭雪花肆意飘落到她手上。
“好美啊!”米安妮孩子气地说着。
“就算再美丽,也很短暂。”我凑过头对着米安妮的手哈了一口气,米安妮手上的雪花瞬间就融化了。
“就像我们一样。”
“稍纵即逝的美丽啊。”我惋惜道。
米安妮突然停下了脚步,定睛得看着我,只不过雪花在我们中间模糊了彼此的脸。我看不清米安妮的表情。
“于秋,我想你还是没有搞清楚我们的关系。我们之间结束了。”
“我知道啊。”我低下了头。
“可是我觉得你心里还心存幻想。不是么?”
“嗯。”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是我的牵挂,给我点时间吧。别那么绝。”
“我不想跟你不清不白。”
“我怎么和你不清不白了?”我很吃惊得抬起头来看着米安妮。
“我不想与你保持暧昧的关系,要么就是朋友,要么就是恋人,而不要模糊情感。”
“比友情多一点,比爱情少一点?”我困惑得说着。
“难道现在不是么?我很讨厌这样的情感。”
“可是,我放不下,你得给我点时间。不能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一阵风吹过脸庞,一阵火辣辣的疼。我知道我的眼泪,经风这么一吹,刺痛感就更加明显了。
“小米。”我说
“不要叫我小米,叫我米安妮。别叫那么亲热。”米安妮象征性推了我一下,我们隔了一步之远的距离。
“我……”此刻的我郁闷得说不出话来。
“这三个月,我很累,我无时不刻都在想着你,这个我承认,但是我必须忘记你。”米安妮坚定地说着。
“我们就不能回到过去么?”我问。
“那么究竟是谁蹉跎了年与岁呢?”她反问道。
我吐了一口气。幽怨的看着米安妮。惊讶她的绝情,比纷飞的大雪还要寒冷。
她见我没有说话,继续说下去。“于秋,这个歌是你唱给我听的,但我听了很不舒服,怎么听起来就像是我的错,我那天唱这个歌是唱给你听的,就是为了让你明白,蹉跎岁月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顿时一惊,嘴张成O型,一些雪花顺势飘进我嘴里,舌头上滴滴点点的冰凉。
许久,我终于说了声,“对不起。”
这个时候,米安妮上前了一步,抱着我。“于秋,我不怪你,我们现在还是朋友,不是么?”
“朋友?”我再次重复了一句,心里头一阵难过。
人是向前看的,当我与米安妮成为恋人的时候,我就想着下一步,想着把这份爱情转化为亲情,我曾无数次幻想着,我们毕业之后,然后结婚,然后生孩子,一起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我总是把事情想得太美好。因此,当我的生活以退后的姿态进行。米安妮从我女朋友退到我朋友这个位置,我就很难接受。
我再次叹了口气。把米安妮抱得更紧了,说不定这是最后的拥抱。我对这个拥抱格外珍惜,多么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很快,纷飞的大雪冻僵了我的双手。我放开米安妮的时候,两只手已经失去了知觉。我带着她摇摇晃晃一路小跑着。
“我是你转身就忘的路人甲,凭什么陪你蹉跎年华。”我一路小跑一路自言自语着。
“什么?”跟在我后面的米安妮没有听清。
“没什么。”我应了一句。
眼前学校的轮廓跃然眼前,米安妮跑得更快了。我大口喘气了一下,追上了米安妮。看着她被风吹红的小脸。
跑到她宿舍楼下,一对对情侣都不肯散去,在大雪纷飞的情况下,卿卿我我着。
米安妮没有马上进去。她笑着对我说,“于秋,我解脱了,你呢?”
“解脱?”我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点了点头。“解脱了。”
“于秋,答应我,从明天开始,你要给我好好的。我要看到一个健康向上的于秋。”
“恩。”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就在她转身进门的一瞬间,我抓住了她的手,追问道,“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吗?”
“不知道。”她甩了我的手,指着我的鼻子,“听话,于秋,从今天开始,你要好好的。”
说完,她进宿舍。但是我却哭了。
“解脱?”Taiki打断了我的话。
“实际上我没有解脱。”我苦笑了一下,看着Airbina。
“那你当时为什么对她说你解脱了?”Airbina一脸的不解。
“除了这个答案,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我说。
这下,Airbina和Taiki回答不出来了。我苦笑了下说,“因为无奈,所以我才说解脱。”
我眨了下眼,眼眶湿润了。
寒假那些事那些人(1)
(1)重回上海
这几天,我已经养成了看到Taiki和Airbina主动讲故事的习惯。
周遭的生活,让我开始融入了美国的文化中,我贪婪得吸着华盛顿的空气,晒着华盛顿的阳光,享受着华盛顿的文化气氛。
这一次在G大的图书馆,由于是周末,来看书的人很少,都在图书馆做作业。而我特意选了这个地方,是为了能让我的叙述更富有文采一些,就算是沾点图书馆里的文气也挺好的。
很快,大雪之后就迎来了考试,好在我天资聪慧,虽然成绩不怎么好看,好在所有学科都及格了。不过发现上大学最大的好处,就是只要你考上了大学,不管你考多少分,父母都不会去管你。所以大学对一些学子来说是个天堂。
考完试之后,就要放假了。我买了回程的火车票,春运高峰,一票难求。好在买的早,不然连火车票都买不到。
这个火车票有多珍贵,我自己明白。我知道米安妮不会有办法弄到火车票,因此替她买了一张回来。
就在米安妮还没跟我说托我买火车票的时候,我给她一张火车票,她倒是感动的眼泪奔流,这点让我突然不习惯了。我给米安妮买火车票,不是因为想去赚她的眼泪,而是我不想让她在茫茫人海中排队买票那么辛苦。
“谢谢,于秋。”米安妮在宿舍门口对着我说。
我笑着走开了。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米安妮的想法,所以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这一切交给时间。
就在回上海的那一天,北京格外的冷。而且再大的太阳挂在天上,再耀眼的光芒也带不了一丝的温暖。
看到米安妮吧自己包裹得和粽子一样。我觉得她的打扮很夸张,没心没肺的笑着。然后将米安妮的行李和我的行李塞进出租车后座。让出租车载着我们到火车站。
进火车站后,发现人夸张的多,几乎所有的人都从四面八方赶来,都踏上了回乡的征途。这些人有些象我这样在异地求学的孩子,有些是外出打工谋生活的,有些是来北京旅游的等等,随后形成一股返乡的大军。我再一次被中国庞大的人口结构深深的震撼了。
我把行李箱塞进床下,不满嘟囔着,“早知道买飞机票算了。”
“呵呵。”米安妮笑了下,“于秋,反正火车票也买好了。将就一下就行。”
“也对哦,我们可是舒适的软卧票。相比之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乐呵呵得说着。
米安妮用手指了指我脑门,“你就贫吧。”
一路上,我和米安妮的话不多。事情发生的太快,从去北京和回上海间隔的几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完成了从恋人到朋友的过度。看着人家在“进步”。而我和米安妮却“退步”了。从恋人退到朋友这个位置,这个滋味很不好受。
一想到在丽江,米安妮苦心营造酿出来的感情,本来约好一辈子在一起,结果就在来了北京之后发生了变化。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总是那么戏剧化,长期让我有一种被命运摆弄的感觉,就像演悲情片的一个主角。
米安妮安静的坐在我面前,笑得无比灿烂地摁着手机,不知道给谁发短信,发得如此开心,以致她脸上一脸的阳光。
我用手去摸火车窗,外边的天空突然一下子灰蒙蒙的。然后外边的雪花越落越急,我用指尖触摸那扇窗的时候,清晰感受到指尖有种冰冷的感觉在传递,一直传到我心里。
我猛地收起手,仿佛触电了一般。
我曾在想,如果没有米安妮,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可是这些假设都难以去求证。因此我对着我面前笑得春暖花开的米安妮,一脸的茫然。
“你在给谁发短信呢?”我问。
“不告诉你。”米安妮看都没有看我,笑得更加灿烂了。这让我更加好奇,是什么短信让她如此开心。
“男的还是女的?”我追问。不过自然不用问,肯定是个男的,果然,米安妮的回答证实了我的猜想。
“是男的。”
于是一种颓然的感觉就在心里边滋生,然后静悄悄得蔓延开来。我不自然地将头别过去,看着窗外的风景。随后发现倒退的景色让视觉更加疲劳。
就在一低头的刹那,我发现我手机居然有一条未读短信。迫不及待得打开它。却失望了。
是王曼曼的短信,不长,也就几个字。于秋,祝你一路顺风。
突然发现此刻的我头上有一层层笼罩在头顶上的阴霾。需要有人一层一层拨开。
看了看腕表,下午时间。想起中饭还没有吃,可是这回没什么食欲了,等着晚饭时间再解决温饱问题。就在一边仔细关注米安妮的一举一动。离到达上海还有一点时间。一想到21点到达上海,然后在这中间与米安妮很难搭上话而感到无比的难熬。
就在这个时候收到了陌生号码的短信。于秋,近来可好?(李年)
看到这条短信,我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回了她一句。糟糕透了,你怎么要到我的号码?
漫长的等待,李年的短信姗姗来迟。我刚到上海不久,问伍月要了你的号码。
这个短信就像强心剂,注入我心,然后我感觉力量开始在我身体内慢慢注入,然后开始变得神采奕奕了。于是我握着手机的手都不自觉得抖了起来。
我换了个姿势,半躺在卧铺上。
米安妮见我发得那么开心,重复着我刚才的对话。
“给谁发短信呢?”
“不告诉你。”我不耐烦地说着,与此同时,我偷偷瞥了一眼米安妮,她一脸的不悦。
我心里默念着,下一句,米安妮肯定要问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还是女的?”米安妮追问。
果然和我猜的没错,我不易察觉地嘴角一扬,重重地回了一句,“女的。”
米安妮终于生气了。将手机随手一摔,“我和伍月发短信,怎么了?你至于小气成这样?”
对于米安妮突然的爆发,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我手足无措得看着米安妮,低头看了看手机,忐忑不安得回答,“我和李年发短信。”
我越说越轻。此刻的米安妮好像恢复了先前的情绪,捡起了手机,面无表情地继续发短信。
见米安妮垂头丧气般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