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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到后来索性不说话了。”
“那这个时候你在干吗?”我问?
“正准备睡觉呢。那个时候是大半夜1点多。所以我才说奇怪。”伍月边说边打着哈欠,“那个时候我犯困来着,所以给了她你的手机号,让她找你。”
众人七嘴八舌都在纷纷猜测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最大的猜测是,李年的学科挂了,因为李年的性格我知道的,只要有一门挂了,她基本上就坐立不安。哪怕是刚刚及格也会焦急得睡不着觉。
但是!我们都猜测错了。
寒假那些事那些人(3)
(3)李年的屈辱
自从那次聚会结束之后,李年的名字在我心里深处牵挂着,可能是伍月描述过程中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很难判断李年所遭受的是怎样的事情。
回到家,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与其这样提心吊胆,还不如直接去问问李年。但是又不知道对李年该说什么好。想来想去,还是发短信最实在。
很感谢手机的存在,给了那些不敢面对面说话或者给人家打电话的人机会。通过短信这个平台,用文字来替代自己想说但是又不敢说的话。
于是我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室内吹得暖气吹得脸上暖洋洋的感觉。我一个键一个键极其有耐心的打了一条短信,然后发出去了。李年你可好?
随后屏幕蓝光一闪,李年回短信的速度很迅速。挺好。
老实说,这个短信,我有一种被骗,被愚弄的感觉。突然明白过来,李年肯定是不希望我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于是又回了一句。真的好吗?
没有想过李年回说出这样言不由衷的话,目光飞快地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字“挺好”。用心去解读“挺好”这个词更深层次的含义。
李年的回信甚是慢,室内的挂钟滴滴答答地走,而我的心仿佛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那样窒息的难熬,实在是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剩下的就是只有想象。
约摸10分钟的功夫,感觉过了10个世纪般那样的漫长,就在我失去耐心得准备将手机丢在床边。此时电话铃声响起来,我迅速接通了电话。
厚重的鼻音,断断续续的哭泣。没有说话,我耳边清晰地听到因为悲伤而喘气的声音,那是一种心碎到至极的感觉。
“怎么了,李年。”我还是率先开口了。
“于秋……我真的很好。”李年依然固执着这样说着,我叹气得摇了摇头。
“好?那你哭什么?”
“我只是高兴。真的很高兴。”
“是吗?那我挂了。”听到李年的回答我微微怔住,很快僵硬的背又松下去,不得不采取更有效的办法逼她说真话。
此刻李年非常着急的声音传来。“于秋,别挂,好吗?”
果然,她沉不住起了,我像是得逞了般嘴角一扬。虽然感觉有点卑鄙,但至少要比让李年独自承受着痛苦多好。但是我发现我做错了,因为李年所遭受的痛苦,必须她自己一个人慢慢消化,而我的存在,只会让她的伤更深。
“我答应你不挂,但是,你要告诉我真话。你真的好吗?”我又问。
可能经过刚才的思想斗争,迟疑了一会的李年终于重重得说出了两个字,“不好。”
“能说说吗?”我小心翼翼地问。我知道在李年痛心疾首的情况下,很难说出她目前的遭遇。虽然不可能,我还是试探性去问。
“下次告诉你好吗?”李年哀求道。“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
此时的我咬紧了嘴唇,突然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般的小事情,给点时间,以免李年承受不住压力而崩溃,我明显感受到她正处在即将崩溃的边缘。
我像是妥协一般,说了句,“好吧。”
此时,李年的情绪开始慢慢稳定,这让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于秋,听到你的声音,我的心情开始慢慢好转,我们相隔远远的距离,听到你的语气,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恩。”我应了一声。
“于秋,现在的你,语调很温柔,温暖得把什么都融化掉。”
我再次应了一声,“恩”
然后我们就再也没说什么话了。对于目前的状况,我有些不太自然。迟疑了很久,决定把李年约出来。
“李年,不妨见个面吧。”
李年可能稀里糊涂着,没回过神,就这么轻而易举说了句,“好的。”
可是不一会儿,李年突然想到了什么,坚决的说了声,“不好,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狼狈。”
李年终于道出了重点。我心里头一沉,此时的李年再也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李年了,以前的李年单纯,直率。但现在却没有单纯的感觉。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把我们都改变了,我想除了时间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因素,就是环境。就这样,不知不觉中,轻飘飘的少女轻缓就这样沉淀成压抑的情绪。
我点了点头经过了漫长的深思熟虑之后,叹了一口气,“李年,我是不会嘲笑你狼狈的模样,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的话。那就算了。”
'奇'李年对我的回答感到意外,几乎没有迟疑得回答了我,“那好吧。”
'书'我才心满意足得挂断了电话。
'网'我发现我已经变得相当的敏感,对李年的情绪上的细节的发现,显然比伍月更敏锐一些,大概是因为我对她若有若无的在意吧。
我到窗前,拉开了窗帘,一道刺眼的阳光射进来,照得我有点睁不开眼睛,脑海中,李年幽怨的形象渐渐展现出来,日渐丰满的人物形象居然和高中时代的米安妮吻合。那是因为我记住了她们哀伤的模样,而且对她们的悲伤极为敏感。于是就变得印象深刻了。
我低着头,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冬日的阳光洒下来,很温暖,至少比家里的空调更为温暖些。
我想,李年那次与伍月联系,可能是有一种更隐秘的交流,只是他们没有告诉我罢了。
几日后,就在灵石公园去见李年。
上海的冬天,开始回暖,并不怎么冷,我记得很清楚,温润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我却被照出一身的汗。
李年的打扮,变了,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清纯的时候。截然相反的视觉反差,穿起了高筒皮靴,上身穿着的品牌,显然比米安妮穿的更贵一些。我皱着眉头,看着贸然出现的李年。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
我这次摇了摇头,故意咳嗽了两声,示意正在东张西望的李年。
“啊!于秋!”李年这一叫很夸张。我开始动摇了与李年见面的念头。在与李年边上的近距离一看,李年的脸上被那些化妆用品点缀得快失去了原貌。要不是黝黑的皮肤出卖了她,我真没办法与我先前所认识的那个李年联系在一起。
“我们一起走走吧。”我失望得把手插进裤兜,提议道。
李年没有说话,低着头,跟着我走。我看着视线里,公园里一片孩子与老人构建的活力充沛的早晨,却被李年古怪的形象所破坏,眼前的平衡就像是被打破了一样。
李年显然意识到自己穿着与周围的环境不搭,垂头丧气的放慢了脚步,不一会儿,与我落下了一小截的距离。我停了下来,等着李年自己走上来。
“于秋,你是不是讨厌我?”后边的声音传过来。
“没有。”我冷冷地说着。第一次对李年有了一种莫名的反感情绪。尤其是当阳光洒落在李年那张被粉饰过的脸,妖艳的颜色冲击着我的视觉神经。我突然很难接受,这就是与我共同同窗了三年的李年。
后面一点声响都没有,我忍不住回过头,惊讶得发现李年的眼眶里含着泪水,而早已夺眶而出的眼泪弄花了她的眼影。样子真的很难看。
“擦掉吧。”我说,“我还是喜欢原始自然的李年。”
结果李年还是很听话得从包里拿出了湿纸巾,抹去了脸上的浓妆。这一抹,李年变得清爽多了。
我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女孩。很难相信张苟一个人会让李年有这么大的改变。随后又换了深切的语气,“我们走走吧,说说你这段时间的事情。”
李年在路边买了两个蛋筒,一个人一只。我啃着上面薄薄的巧克力片,等着李年说话,而她却安心得吮吸着蛋筒上面的香草冰激凌,不知是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假装没有听到我的话,还是正在吃蛋筒的时候酝酿一下她的情感。好在描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更加能赚我的眼泪。
我轻轻地把手搭在李年的肩膀上,企图引起她的反应。李年就说了句,“等我把这个吃完再说。”
我不太自然得把手从她的肩膀上移开,好像我在逼着她回答我问题一样。还是那熟悉的声息,熟悉到我闭着眼睛也能知道那是李年的声音。一阵风迎面吹来,李年的长发拂过我的脸庞,一种淡淡的香水味。有点熟悉,一闪而过的念头,香奈儿?
这就是耗费了一个学期的成果?李年从麻雀摇身一变成金凤凰?我并没有鄙视李年的意思,只是有那么一种对她的锐变而感到极度的不适应。仿佛李年与我的世界被分割成两个世界。
我和李年隔着一段距离,阳光照下来的影子,也相隔远远的,彼此的影子在中间尽责地分割明暗。
此刻的李年停住了脚步,她手里的蛋筒早就吃完了,而我却心事重重的,以致在冬天里,手上的蛋筒已经被融化得一塌糊涂都没有知觉。狼狈的几口将蛋筒迅速解决,冰冷的香草味刺激着我的牙齿。受不了的寒意,从嘴腔里喷出。我囫囵吞下,连忙用餐巾纸擦擦手。
李年这回换了个冰冷的脸孔,利索得像职场里出来的女性那样,情绪被过滤得只剩下了一种。
“于秋,我们去宾馆说吧。”
我猛地一怔,惊讶得看着李年,“宾馆。”
“恩。去宾馆就知道了我的事了。”她冷冰冰得走了。
寒假那些事那些人(4)
(4)难以启齿的真相
我跟在李年后面,李年走得很慢,以致跟在她后边的我不得不放慢比她更慢的速度。我心虚的看着李年的背影。
老实讲,宾馆两个字给我带来了极为丰富的联想。很多人都会把宾馆两个字和开房联系在一起,在我的心里深处隐藏着这样的一个阴暗面,零碎的,纷扬的邪念,伴随着一点淫欲,就像瀑布一样,从高流向低。我内心起伏得很厉害。
李年熟门熟路得拿了门卡径自走进去,而服务员看了我一眼,那是一种理解的眼神。我羞愧得避开了服务员的眼眶。
李年开了门之后,开门见山得跟了我说一句话。“于秋,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种人。”
“那种?是哪种?”我心里在想,李年真狡猾,明明心猿意马却故作矫情的人。
“我不是来跟你开房的。”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给我当头一棒。
“哦。”在错误的暗示下,我原先的情欲就这样一扫而空。此时的我本想说些什么来辩解自己,就在这样的状态下,发现了自己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
此刻的李年脱下了外衣,拍了拍床边,让我坐下来。我就在李年的要求下,坐在了床边。
“于秋,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到这边来么?”李年看着我。
这个瞬间,我被我自己想出来的念头,说不出口,反而把自己吓了一跳。感到寒意窜过我背脊。
为了不让李年看出我骨子里的阴暗面,我若无其事得把视线移向面前的电视机,“莫非想告诉我,你的生活已经发生了些改变。”
“正是。不过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