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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我路的人都该死!
现在你们所谓的下场我也甘之如饴!
你们凭什么怜悯!
凭什么评判!
手中的茶碗及时送到了嘴边,眼睛适时垂下,生生挡住了流泻而出的不屑与狠戾。
没话可说,和这种所谓的名门正派。这是顾惜朝的认识,也是封影不屑一顾的决绝。
“铁捕头,辛苦了。”
铁手坐下来后,身边便放了杯茶。他没有动那杯茶。换句话说,顾惜朝不管递给他什么,他都是决计不会接的。就算对这人有了怜悯,有了不忍,他也不会对他有一丝的松懈。
这是条蛇。
他知道。
还是条毒蛇。
他确定。
听他不咸不淡的一句客气,铁手扯了扯嘴角,最终放弃了表示一点点的善意。他也没有回话,他不确定诸葛正我的意思。
什么叫,让此人为我们所用。什么叫,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他不知道诸葛先生的打算,也想不出这个人到底有什么能耐让诸葛先生在听到他回话的第一时间收起了嬉笑的样子,那一瞬诸葛正我的眼神,深沉的让他心惊。
他一直很头疼,头疼了整整八百里的路。现在又看了看对面毫不心急,气定神闲地顾某人,更是真真头疼了。
“你……”
从牙缝里挤出的话,是对屡次在对方面前占不得上风的愤怒,但这愤怒在对方不客气的打断下只得生生咽回去。
“什么时候出发。”
那人的嗓音恢复了清冷,他的音色其实很美。即使是讽刺的意味,依然不会让人忽视那清冽如泉的优雅。
可惜,铁手是没有这个心情欣赏的。与其说是没有心情,不如说是气闷的要死。这气闷不仅让他觉得手发痒,更是由于命令不得发泄的愤懑。
“明早出发。”
心里气闷,铁手
的声音也很闷。但是看到对方毫不在意地起身回房收拾东西的干脆利落,这气闷直接升级到了恼火。
凭什么一个两个好似什么都知道的通透,偏偏把其他人(尤其是他)瞒在鼓里!凭什么一个两个满腹阴谋表面滴水不漏让人放不下防备偏偏不让你知道究竟在防备些什么!尤其还不能问,否则对方要么打哈哈玩太极,如诸葛正我。要么似笑非笑暗含鄙视,如顾惜朝。
无力,很无力。
铁手卸了力,闷闷地想,他终归还是讨厌聪明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各位想让小影和谁CP?
额,我确实没确定了
☆、戚顾二人终相见
他一直觉得很满意,即使是在当初快要死的时候。
为什么不满意呢?
他尝过最烈的酒,拥有过命的兄弟,有过最美的女人。更何况现在,他坐在京城第一名妓李师师的对面,欣赏着美人婉转动听的琴音,喝着时令的美酒,身带最名贵的宝剑。
他的视线转移到窗口,看见了那座最高最白如今属于他的塔身,酒杯印上了嘴角。
——更何况,现在他更拥有炙手可热的权利,有江湖无人不称颂的侠义之名,有无数美人前仆后继的倾心。
为什么不满意呢?
他问自己,眼神转回来注视着对方仪态万千的倩影,心中忽而便有了疲惫,有了寂寞。
无意识地将手放在胸前,感受着内里的跳动,手心很热,皮肤也很热,却只觉得暖不了那里的冷,填补了那里的空。
为什么呢?
为什么日子越久越是觉得不满意呢?
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为什么回不去那时的心情了呢?
还是——
他还是老了?
想及此,心里愈加的烦躁,然而他的性情让他不会对着这样一位美人发泄,所以他仍然带着微微的笑意,仿佛专注于对方的琴音。然后在琴音停下后和佳人温声细语地调情几句,貌似轻快地离开了。
身后李师师倾慕深情地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没有看到他眼里的疲惫。
一进春风细雨楼,戚少商便觉得有什么不对了。很不对。
这种感觉很令人烦躁,让他刚刚平复的心情更加躁动起来。他不能安慰自己那是错觉,这种直觉无数次救过他的命。但是他没有拔剑,只是提气警戒。因为这和以往的危险感不同,这只是一种事情发展突然改变的意外。
很意外,而且这意外,绝对不是好意外。
当杨无邪迎面而来,向他报告有客到访的时候,这种不幸的意外感就更鲜明了。
他防备了,也警戒了,更准备了。但是直到推门之后,他才发现,他防备的还不够,警戒的还不够,准备的更不够。
不够!
不够!!
他定定地看着窗边的那个身影,专注到心中腾满了难抑的杀意,甚至没有看好友铁手第二眼。
窗边,那人【素袍青衫,长身玉立,于晚风中袖袂翻飞,语笑嫣然之际,如春风拂柳,和熙怡人,边塞风沙也变得活色生香;冷峻傲然之际,如鹰击长空,霸气决绝,天地也为之肃然低昂。】——百度百科
长袍大袖,魏晋风骨。他就站在那里,晚霞映
上如玉的脸庞,生生添了艳色。他表情温和平静地看着窗外,不经意间流转的风华便令人心驰神往。他的美,艳,仿佛带毒的花。他的美,傲,仿若翱翔天际的流畅。他的美,魅,却无人能忽视那缠绕的狠戾。玉质天成,傲然风骨!
谁不会赞叹一声这是谁家好男儿?
谁不会为这文采风流叹服神往?
谁不会折服于这人的才华横溢天纵奇才?
谁不会!
曾经,他也会。但是,他宁可从未和这人相识。
手中的宝剑在蜂鸣。
他知道它在渴望鲜血,渴望饮尽面前这个仇人的血!
“咳,戚兄弟,”
铁手及时打断了他的杀意,向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谁也不知道铁手心里更在发苦,戚少商的杀意太浓,浓烈到他几乎以为下一秒他就会拔剑相向。顾惜朝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不只因不能死在这里,更因为不能死在他们手里。
杀意瞬时平息了下去。
铁手看着戚少商恢复原样,明白了他记起了他的承诺,终于松懈了心中的紧张。看来,这些年来戚少商最大的进步就是沉稳了许多,有一种收放自如的平静。然而,在顾惜朝开口之前,他才发现他的这口气,松的还是太早了。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音调虽轻却生生带着无法忽视的讽刺:
“大当家,别来无恙。”
☆、噎人,也是有技术含量的
“……”by——咬牙切齿的戚少商
“……”by——无话可说的铁手
你不说话你能死吗!能死吗!!
看着两人一个噎住一个无奈的表情,刚才经受了杀气洗礼的封影总算找回了一点平衡。看来这两位对毒舌的抵抗力偏低啊,那么……
“这是怎么了,都这么熟了大当家还这么客气?都坐吧。”
“……”顾惜朝你还真好意思啊你!——by杀气四溢想起连云寨毁诺城霹雳堂神威镖局皇城一战的戚少商。
“……”顾惜朝你够了!我打圆场我也很辛苦啊我!——by搜肠刮肚想圆场顺便随时准备阻止戚少商杀招的铁手。
封影以一种不明所以的人都认为优雅潇洒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牙痒手痒的姿势坐在了雕花桌旁,还用了极尽优美的姿势倒了三杯茶。
“铁兄,这是什么意思。”
为了避免‘失手’杀了这再大牌没有的顾少爷,戚少商转头望向铁手。
“戚兄,这是神侯的意思。”
铁游夏无奈道。
听出了铁手的未尽之意,戚少商示意铁手出去商谈。至于待客之道,戚少商冷哼,还有比这更像主人的客人吗?
只不过,在出去之前,他们命中注定还得生生再被噎一次。
“铁兄,之前无论什么时候递给了你什么你都是不接的,小弟自然明白是为什么。而今我已身在金风细雨楼,面前又站着京城第一龙头,想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您大可不必戒备至此……”
扫了一眼铁手青到发黑的脸色,封影嗤笑一声,硬生生令铁手头上青筋暴起。他没有理会,又将眼神移到了几乎瞬间就警戒起来的戚少商身上。
“戚寨主——大当家——戚楼主,”拉长了音念出这三个词来,感受着对方身上暴起的寒气加杀气,极尽使用了身体自带技能‘蔑视挑衅加成’,他极其缓慢地说出后面的话,成功令铁手第一时间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软硬兼施拖了戚少商离开,“碰”的一声带上了门,身法造成的风带起了后面怎么听怎么讽刺,还含有无法忽视令人心惊的危险尾音,“刚才忘记说了。这里,很不错。”
“铁兄,神侯是什么意思?”
一口气憋在心里,偏偏顾惜朝刚才的话引起了最高级别防范心理的戚少商一进房间,便迫不及待地向铁手发问。
“戚兄,”铁手无奈道,“我也不知神侯为什么要把顾惜朝放在你这儿。”
看出戚少商眼里的失望与愤怒,铁手森森地忧伤了,这算什么事儿,一个两个都把破事
推我头上,我也很忙的好不好。但是为了迅速摆脱顾惜朝这个人形炸弹,他只得迅速把事情交代一遍。
“……所以,你也知道现在京里的局势。蔡京一伙和傅宗书一伙的余孽联合起来对抗六扇门和金风细雨楼,再加上六分半堂雷陨和蔡京之间的关系晦暗不明,敌友不清,六扇门也不敢轻易行动,若是逼急了他们之间联合起来,这力量也不是我们能抗衡的。如今顾惜朝若能助我们扫清傅宗书的余孽,那么等于折断了蔡京的一只臂膀,还能对六分半堂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至于神侯为什么要把顾惜朝放在这里,咳,我想,你也知道顾惜朝树敌太多,而六扇门人多眼杂,进进出出皆是江湖和官府中人,难免有谁认出了他,平白无故打草惊蛇。而其他地方都不如这里安全,相信这里的人也不会有机会传递出去消息,”
铁手迟疑了一下,确定戚少商明白不仅是楼里无法传递消息,也保证了顾惜朝有人监视后才继续往下说,
“而且你和他的敌对关系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这也保证了这里成了最意想不到的地方。”铁手有些歉意地看了看两眼冒火的戚少商,“至于神侯有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敢肯定神侯还另有想法。”
“你是说,是他自己同意回来帮忙的?”
戚少商狐疑道。
“不是。”
看出戚少商的不信,未免给顾惜朝入住金风细雨楼增加障碍,铁手干咳一声,眼神有些游移地把话补完:
“事实上他答应回来,还有另一个原因,”
铁手慢慢吐出让戚少商瞬间瞳孔一缩的话:
“他中毒了。”
☆、所谓的京城第一头牌
“什么?他出去了!什么时候!”
当好不容易聚集好最大的耐心准备面对某人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工作都白做的感觉是什么?戚少商只知道那种无力和气闷足以将面前的桌子打散。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每次对上和顾惜朝有关的事,他引以为豪的忍耐力便岌岌可危。用了最后的理智制止了自己的迁怒,他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面前的陈小思。
陈小思是去年来到金风细雨楼的,凭借过人的胆量和灵活的身手赢得了戚少商的信任和金风细雨楼兄弟的敬佩。戚少商一直觉得提拔陈小思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