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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祥心里不由暗骂这辛濯究竟什么做的?打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累?每拳还那么有力气?他都要抗不住了,辛濯这次打定主意,不把这厮打个半死不罢休,怎么也要把他打进医院去。
辛濯下手知道人身体各个部位哪里打得,哪里打不得,也知道哪里打了是什么效果,最后黄祥被打的直接在地上装挺尸了,那几位保镖看辛濯这打法便知是厉害的,他们也是打工的,又不是不要命,所以都在地上躺着装起不来。辛濯看黄祥那滩肉贴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眼睛也闭了,他不解气地又踢他几脚,这才算罢,对那几位保镖说:“别装了,送你们主子去医院吧!”估计这次黄祥不住个十天半月出不来。
辛濯打完黄祥解了气,开车急速驶回家,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醒了没有,他一定要守在她身边,万一她想不开就坏了,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家。
急匆匆赶回家,关门的动作又轻了,生怕她没醒再吵到她。然而他轻步进了卧室之后,轻轻打开却看到床上没人,他吓了一跳,惊慌地喊:“小洛,小洛?”
“辛濯?”落洛从阳台探出脑袋来。
辛濯吓的魂都快飞了,“小洛你想干什么?你快回来!”
落洛不明所以,她走进屋问:“我就是想透透气啊,你干什么去了?”
辛濯才知道自己多想了,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似要嵌入自己怀中一般,他呢喃着说:“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他以为她想干什么呢?
辛濯放开她,问她:“晚上想吃什么?我做饭!”
她摇摇头,“没什么食欲!”
“那我做点好吃的给你压压惊!”他说着,又担心她一个会乱想,便把她拉到厨房门口说:“陪我说说话!”
“辛濯,你是不是不打算让我做段氏的项目了?”落洛问。
“当然!”辛濯自然地说。这还用问吗?
“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我还是坚持做下来吧,那是我的心血!”落洛劝道。
“怎么可能是意外?这明明是有预谋的,要我看安晓也在其中起了作用,否则她干什么把你叫进卫生间,她又先出来了?”辛濯犀利地问。
安晓这次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
“可是我不想放弃,辛濯,以后注意点行吗?要不我叫上公司别的员工一起去?”落洛知道辛濯说的有可能是真的,所以就没反驳。
今天打黄祥给了他启发,看来他应该给她找两个保镖了,万一他不能保护在她身边,有个保镖也多重保险!
落洛看辛濯没说话,不由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辛濯软声说:“求你了,好不好?”
他的身子一僵,随即又是一软,叹气转身复又抱住她说:“好,真拿你没办法!”他永远对她都硬不起来,唉!
落洛脸上才有些笑意,“谢谢!”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还是她露出的第一个笑,他不由觉得开心,抱住她,在她水润的嘴上亲了亲,并没有深入,担心她会想起黄祥那件事。
辛濯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守着她、护着她,不再跟她提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到了晚上她的情绪好了一些,他特意挑喜剧片和她一起看,有时看的投入,她会开怀大笑,每到此刻,他就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然而晚上的时候,也不知道半夜几点,他只听到落洛的一声尖叫,他吓的当即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向落洛卧室蹿去,然后看到落洛闭着眼在床上挣扎,“不要不要,你走开、走开!”
原来她是做恶梦了,他立刻跳到床上抱住她,轻拍她的脸在她耳边说:“小洛,醒醒、醒醒!”帮她摆脱梦魔。
落洛喘着气醒来,看清眼前的人是辛濯后,一把就抱住他哇哇地叫:“我梦到黄祥了、梦到黄祥了……”
辛濯这叫一个心疼,紧紧抱着她说:“我在这里,没人敢来,黄祥也不敢!”
“辛濯,你别走、别走,别放我一个人在这儿!”落洛此刻非常无助,什么男女独居一室也不管了,只要有人陪着她就好。
“不走、不走,我们一起睡,不怕了!”明明是很暧昧的一句话,说出来却十分自然正经,他此刻没心情暧昧,只剩下心疼了。
落洛把头埋进他胸膛里,她没有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这个胸膛,越来越习惯这个男人,不管是快乐还是伤心,都希望这个男人在她的身边。
他就像哄孩子一样柔声轻哄,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看她慢慢呼吸平稳进入梦乡,他才略略松气,在黑暗中轻轻长叹一声,无比的惆怅。是不是下午她在阳台透气也是因为做了恶梦?黄祥这个恶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从她心里离开?
一想到她受到那样的伤害,他就痛的不能自已,不是她不干净了,而是她从此心里有了阴影,再也无法单纯快乐起来。
不知何时他才慢慢的睡着,两人相拥而眠,看起来十分和谐,辛濯总是幻想,什么时候以什么借口与她睡到一起,看她睡着看她清晨睁眼,可万万没想到因为这个,他宁愿婚前不与她睡在一起,也不想她受这种伤害。
清晨辛濯依旧比落洛醒的早,他一个人睡惯了,温香软玉倚在怀中,他能睡懒觉就怪了,他醒后没动,睁着眼看她睡觉,等她醒来看到他第一眼。
然而落洛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看起来没有完全醒过来一般,她眨了眨眼,没看到身边的男人,可她却感受到了身边的男人,她吓的一下子跳起来,用枕头狂打辛濯,“滚,混蛋黄祥,滚开!”
辛濯拽下她的枕头,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轻易就把她的手脚困住,低语问:“你看清楚,我是谁?”
落洛眨眨迷蒙的大眼睛,这才完全清醒过来,“辛濯啊,我好像做梦似的!”她挠挠头,有点尴尬,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的确是她没反应过来嘛。
他无奈地叹气,自然明白她是怎么回事儿,在她脸上亲了亲,然后说道:“没事,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慢慢?”她扭过头问他:“你以后不会都要跟我睡到一起吧!”
辛濯微笑,“不错,省得你做恶梦找不到人抱!”
“可是、可是……”她扭捏起来,毕竟没有结婚,她哪里好意思?
“等你不做恶梦了,我再回去睡!”男人说这种话都是假的,就连辛濯也如此,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她总觉得这样不妥,但是辛濯已经不给她反悔的余地,跳下床说:“我给你做饭去,我看今天你在家休息吧!”
“我没事了,可以去上班!”她也跟着下床,暂时将同眠的事放在一旁。他忙,她也忙,刚刚上任策划总监就总休息,太不像话了,那样好像她真是拿辛濯公司来玩的。
他是真的心疼她,不由哄道:“小洛,听话,好好歇一天!”
“我在家呆着也没意思!”落洛说道。
“我陪着你!”他自然地说。
“辛濯,我真的没事儿了,你不用把我当成玻璃娃娃,我很坚强的,虽然会做恶梦,可慢慢就好了!”她正色说。
“娃娃”二字令辛濯突然僵了一下,他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没有经验,她也没有,没想到是正常的,若不是他现在突然想到,以后万一真的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他身上冒出一层冷汗。
他将落洛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有点别扭地问:“小洛,要不要我去给你买药吃?”
“什么药?我没病啊,手脚的伤涂点药就行了!”她不明所以地说。
“可是……我还是觉得吃些药比较好,万一、万一……”他说不下去。
“万一什么啊?”她追问。
他一狠心,全部说出,“万一你怀了他的孩子怎么办?”
“怀什么孩子?”落洛后知后觉,这话刚说完她就跳起来,反应激烈地说:“你说我怀黄祥的孩子?”
得,这是刺激到她了,辛濯万分后悔,他就应该买了药骗她是维生素给喝下去的,现在倒好,她那纤细的神经又受刺激了,他赶紧拉她,连声说:“没事、没事,我不会介意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生了黄祥的孩子您也不介意?辛濯真是太在乎了,所以只要她在身边,什么都可以不顾。
“不是不是,等一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怎么会跟黄祥有孩子的?我没让他给、给……哎呀,那什么啊!”落洛急的,就是说不出那两个字,毕竟是女孩子,还是很羞涩的。
辛濯也跳了起来,他抓着她的肩问:“等下,你说黄祥没把你给……”
“没有没有,他只是扯了我的衣服,段煜麟就赶到了,然后就带我走了!”落洛一想到这里,又后怕地哭了起来,“还好他恶劣地慢慢扯,要不我就被他给……呜……”
辛濯赶紧把她抱进怀中,慢慢抚慰,“好了好了,不哭了,不怕不怕、以后你上卫生间我都要跟着啊!”他心里大大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伤害没有造成,否则的话,他真不知以后她会变成什么样。
一个误会又让她哭了一场,就算她在慢慢坚强,身体上、情感上其实还是个小女孩儿,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青涩,所以会害怕。
两人折腾完,到了公司已经晚了,他先跟着她进总监办公室,环视了一下才说:“我看在这里给你改造出一个小卫生间好不好?”他问。
“啊?不用不用!”她赶紧摆手。
“你说万一有人在公司卫生间把你劫走怎么办?”他是真的怕了,有点杯弓蛇影的感觉。
“辛濯,不会吧,你也别想的太可怕,公司卫生间是封闭的,再说白天这么多人,谁敢啊,你在总监室弄个卫生间,这么大的动静,别人还以为我怎么着了呢,又搞特殊!”她在公司里已经够特殊的,她的本意只是想努力工作,万万没想到这些事。
她说的有道理,辛濯估计黄祥怎么也要躺上一阵,这段时间应该还是安全的,他要想个办法,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她把文件都拿出来,一边整理一边说:“辛濯啊,昨天都没看完,你说是不是再找个时间去趟度假村?”那个地方的确令她有些恐怖,但是没办法,她一定要把这个项目做完。
辛濯也有些排斥,只因为这个项目特殊,不得不坚持,他只好说道:“你等我安排下时间,就这两天吧!”
如果落洛不退出这个项目,只能是安晓退出了。于是他回了办公室就给段简驰打电话,段简驰颇为倨傲的声音传了出来,“喂?辛总啊,有事吗?”
“段总,这次我强烈要求把安晓换出度假村的项目!”辛濯语气强硬。
段简驰轻笑道:“辛总真是会开玩笑,上次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您没权妨碍我们段氏的工作!”
“现在不是我想妨碍,而是落洛在度假村上出了事,这罪魁祸首就是安晓。”辛濯说道。
“哦?出了什么事?”段简驰问道,听起来似乎还挺复杂,怎么没人跟他说呢?
“详细情况我不说了,我只是想问问,黄祥怎么会出现在度假村里?还有他的人?总之这件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如果您不答应我的要求,那我真要去跟段老爷子说了!”辛濯语气不温不火,但是威胁之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