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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澜是真的不忍心把小洛给了黄祥,小洛跟辛濯现在过的那么幸福,这不是要毁了小洛么?可落松那边,他要是真知道了这次恐怕不会轻饶了落帆,再加上他的身体,在她心里比起来当然是亲生儿子跟丈夫比较重要,她几乎是没的选择,她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不得不顾忌丈夫的态度,于是当天晚上落松回来之后,她起了试探之意。今天落帆在她耳边不断地劝,她有时一想起来气坏了就打他,一天又是打又是叫的,落帆也不走,任她打,一副可怜的样子,说什么救救他、说什么爸爸要知道就完了,还说小洛平时比他穿的好用的好,本来就不公平之类的。
这一切,在晚上落松回来的时候,全都消失了,家里平静的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落帆躲到楼上房间里,落松一边放包一边问:“落帆呢?”
“在楼上!”李秋澜说道。
“今天你找他了?”落松核实情况,可别那小子说的都是假话。
“嗯,我让他陪我买点东西,找不到人来陪了!”李秋澜随意地说。
“儿子工作的时候,你不要总拖他后腿!”落松说。
李秋澜“嗯”了一声,然后感慨地说:“落松啊,你说我以前都不敢想,有那么一天儿子变好了、没想到现在真的好了,我真是特别开心!”
落松脸上露出笑来,“是啊,咱们家这是越来越好了,将来都结婚生了孩子,咱们可有事儿干了!”
李秋澜心里酸的想哭,那一幕恐怕永远都不会到来了,两个孩子只能保留一个,她肯定不会保别人的儿子。她坐在那里佯装低头整理沙发,不经意地说:“真担心这些都是泡影啊,我是怕万一有人拉落帆下水,他又没忍住,再回到过去你说怎么办?”
“那我就打断他的腿,看他能去哪儿?”落松难得中气十足暴喝一声,他的忍耐有限,这是最后一次了。
李秋澜吓了一跳,手里的动作也跟着停了,落松问她:“对了,现在不是好好的,你说这些干什么?难道落帆那小子又惹出什么祸了?”
李秋澜笑道:“他现在那么好,能惹什么祸?我就是总觉得不现实,瞎想呗!”
落松了然,笑着说:“你呀,整天在家呆着没事儿干,回头特色个好姑娘,给儿子介绍介绍,整天光给别人当红娘,自己的儿子不顾了!”
谁敢嫁给落帆那样的男人?整天不是会所就是夜店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换,李秋澜心里有苦说不出,只得应了一声然后去厨房看饭好了没有,经落松这么一下,她更加决定直接就把落洛给牺牲出去了。
第二天黄祥得到李秋澜的答复一点都不意外,这个女人,能出卖落洛一次就能出卖第二次,只要找准她的弱点,一切不是问题。终于能得到落洛了,一想到这点他就摩拳擦掌的,现在就等李秋澜的安排,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炎风那边情况不算好,炎广铭当时听到炎风被绑架简直就跟炸了毛一样,他立刻采取行动,可是那个地方,绑过那么多的有钱人,其中不乏有背景的,至今没出事就足以证明那里的特殊,几个国家推诿扯皮,反正不愿去管,在那里的人自已有着过碍的防备人力火力,地势又是易守难攻的,没人愿意去费事儿惹麻烦。
炎广铭跟孙家还有好几个家族联手,这些人本就不是一般人,可在那种不是自己地盘的地方使力,也要费一定功夫的。这几天孙建豪等人过的就如同地狱一般。
他们是新来的,倒是没有急于让他们给家里打电话要钱,根据他们的经验,等人质失踪一段时间,家里急的神经已经磨的十分脆弱的时候,再打电话,通常不费什么力气就把钱要到了,当然如果你要的太多,多到让人倾家荡产,这钱也不好要到,所以这个额度怎么界定,就要看人质对家里的描述了。
通常人质出去被问话都会遭到一定的虐待,就算你老老实实配合,对方为了让你不起反心,也会折腾你一番,增加你心里的惊恐度。
每天看着回来的人被整的那惨样,孙建豪等人都是心惊肉跳的,生怕自己会挨打,外面那一个个体格壮硕的保镖,一个个可是真枪实弹的,哪个不听话,指不定要给你来一枪。他们就算见多识广,也没经历过这样的黑暗场合,一个个还是含金汤匙出生的少爷。
这样的日子终于到来了,炎风提前跟他们几个交待过,一定不要说家里的真实情况,背景什么的都要编,反正那些人只是为了要钱,不会真的去核实,大家都不是一个国家的,他们在这里算地头蛇,出了这里去别的国家那就什么都不算了,想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孙建豪还小声说:“他们万一听了会害怕把咱们放了呢?”
炎风哼道:“要是会害怕,多半是灭口,放了你,让你带人来围剿他们?你要想死的快,不要连累别人!”
他说话也是带气的,这孙子来过一回就没发现这里的异样?真是个草包,也不知道都学什么了?张嘴闭嘴全是口头功夫,亏他爸还是这方面的专家呢,真是丢脸!
孙建豪乖乖的不说话了,另外几个人更恐惧,心里都盘算着怎么编才好,炎风心里已经有了一套说法,他在这个地方父亲是知道的,这么长时间没露面,他就知道这事儿不好办,几个家族联合在一起都搞不定?那就只能自己来想办法了!
炎风是这批人最后一个叫出去问话的,那些人们天天在摄像头里盯着每个人的反应,看的出来,炎风是头儿,因为就他最镇定,肯定是最难啃的,所以放到最后。
炎风被带出那个大房间,总算出了铁笼子,他不动声色观察四周,他发现自己是跟着这群人往里走,他挺奇怪的,为什么关着的人质会放在最外面?反倒审讯的地方在最里面?如果有人来营救这些人,岂不是一下就找到了?难道人质不是最重要的?
这是间从外面看不起眼的小门,可一进去了却别有洞天,比关人的那个房间还要大,里面放着各种刑具,地上都是斑驳的血迹,令人看起来触目惊心,炎风微微皱了下眉,知道孙建豪那些人都是在这里受的刑。
按照惯例,他先要被上刑,一个身高在一米九左右的高大男子走了过来,示意他自己过去,炎风目光淡定,向前面那几个人扫了一眼,然后看向他说:“我会配合你们,不过这种方式就不必了吧!”
显然,炎风与那几个人不同,保镖转头向那群人看去,其中有个一脸疤的人笑笑说:“既然肯配合,那再好不过,这边坐吧!”
其实在他们眼里,那些腿软大小便失禁或是跪地求饶哭爹喊娘的更让他们升起一股虐待之意,像炎风这样几年不遇一人的,反倒让他们有兴趣了解一下。
炎风坐到沙发上,自得的仿佛在这里是主人一般,如果不是担心烟里有问题,他还会要支烟,他知道这个地方黄赌毒是相连的,他炎风生活再放浪,毒品是绝对不会去接触的。
刀疤脸笑笑,走到炎风对面,对他这个举动并没反对。
炎风率先开口说:“我知道你们想要钱,要多少,出个数!”
刀疤脸摇摇头说:“按照规矩,我们要先了解你的基本情况!”
炎风笑道:“那是针对别人,我保证你能拿到比从别人身上更多的钱,我倒是想问问,这钱若是我自己出了,你现在就能放我走吗?”
刀疤脸挑挑眉,有趣,这样跟他说话的还是头一位,他摸了摸下巴,貌似在思索。
炎风又说:“人不心太贪心,这笔钱赚的如此容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马上答应下来。”
刀疤脸眼中浮起一层杀意,眯着眼问他:“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再杀回来?”
炎风笑了,“我相信在你们绑的这些人中,也有背景不低的,至今没有出事还是仰仗你这个地方,就算我本事再大也没怎么着吧,在你们这里,我就什么都不是,你大可放心!”
刀疤脸有些自得,的确这是令他们非常得意的,他们就是这里的王,说什么算什么。但是他没有马上答应炎风,而是说道:“你先回去吧,让我想想!”
看来他应该被这群人当成最大的那只肥羊了,他站起身,双手插兜看向刀疤脸问:“恕我直言,你为什么要残害自己的同胞呢?”
刀疤脸笑笑,“有钱人都去澳门赌场了,你看看这里都是什么人?贪官?纨绔子弟?你没见他们玩起来有多变态,这里的女人们他们都不当人,我们就当为民除害了!”
“若有无辜呢?”炎风说罢,缓声说:“比如我?”
刀疤脸笑意更大,“有无辜也不完全是什么好东西,你是个什么我还不清楚,那些边边角角,就算认倒霉吧!”
炎风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由来时的路向外走。他照例不动声色地观察,直至走回那个大牢笼。他靠在墙上想刚刚的一切,那间刑室没什么,怎么会建的比人质关押点还靠里呢?唯一的可能就是,那边还有一个门,并且那个门才是他们平时进出的门。如果他这个地方是赌场的核心位置所在,那么他们进来的那个电梯应该是不好找到的,易守难攻的地方。想到这里,他的思路逐渐清明起来。
他想起刚刚那个刀疤脸说的话,再环视了一圈这里的人,衣服较新的现在也都是一脸瑟缩模样,但仍旧看出大腹便便,尽管消瘦,那肚子还是很显眼,他们没有往日的嚣张与意气风发,到了这里就是连人都不算的那种。
其实孙建豪那帮人玩的都比较出圈,他们选择来这里玩就是听说可以玩的很过分,比如说女人可以一起或是随意虐待,飞机上他们还兴致勃勃地讨论,孙建豪则像卖弄一般说出自己的经历,以此为自豪。
说白了,他们这群人还真不算什么好人,一点都不无辜。
以前,他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玩起来没有什么尺度,可自从他心里有了爱之后,似乎心都变得软了起来,再看那些虽然不去管,但也不会去参与。他又看了看缩在一起的孙建豪等人,不由笑了笑,就让他们受受教训吧,看以后还光想着怎么玩刺激吗?
按照刀疤脸的工作周期,孙建豪他们肯定不会有什么意外,父亲的人到这里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意外与机会来的很快,他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就能出去,可是机会却这样到来了。这里没有窗户,牢里灯光是暗的,外面却很明亮,一群人只根据饭菜来分辨时间。早餐简单些,粥跟馒头咸菜,这里的饭说不上好,却也干净,倒没在饮食上虐待这些人,毕竟要换钱的,如果得了病他们也觉得麻烦。
晚上吃了顿稍稍有点肉星的饭,大约两个小时后,外面有了嘈杂的声音,打斗声并不明显,枪声却非常明显,炎风立刻精神了,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父亲派来的,他还没来及细想,门就被撞开,一行人闯进来,显然是要救人。
炎风一眼就看到,那些绝对不是父亲带的人,虽然个个装束都挺酷,看那身形就不是正规训练出来的,他看到孙建豪等人都是眼前一亮,便转头对他们说:“不是咱们的人,一会儿想活命别轻易出去!”
然而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