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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进去,安晓便从女卫生间里轻步走出来,她望了一眼男卫生间门口,轻着步子离开。
落洛是遵守诺言的人吗?那要看什么情况,在答应下班等辛濯的问题上,她失信了,刚刚下班人就跑的没影儿。她躲辛濯还躲不及,上赶着等他?他能有什么事儿?无非想着和她上床,她可能答应吗?自然不能,安晓就像一座大山般压着她,她今天已经觉得自己不堪了,虽然是不情愿的,但总好像欠安晓些什么。
既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谈的?不躲等什么?大不了明天找人结伴去洗手间,或是少喝水,办法多的事,能抵过一时也算好的。
于是辛濯发现落洛不守信跑掉之后,嘴都差点气歪了,在办公室里暴走起来,嘴里还说着狠话,“小洛,真不该信你,看我逮着你怎么狠狠地收拾!”
想起今天卫生间里的经历,他又忍不住扬起唇,摸了摸自己的唇,美好、这些足够令他回味一晚,明天换别的办法!
落洛的心里乱极了,平白无故地被强吻,这滋味不好受,尽管辛濯是个令人欣赏的帅男人。她的心非常乱,下班让落家的车子来接的,也没坐炎风的车,直接回了家。现在这个时候她没心思矫情跟落家撇清关系,落宅是她的保护伞,可以暂时躲避。
第二天,辛濯给下面助理安排了工作,他便出去了,落洛好奇地问:“刘姐,辛总什么时候回来?”
“一天都回不来,咱们现在不是要投标吗?今天开标,他得去守着!这可是目前最大的项目了,非常重要!”刘姐说着,还跟她咬耳朵说:“我听说啊,新来的安晓就是跟的这个项目,真幸运,据说她能力突出,这个项目要拿下了,以她硕士学历,恐怕要得到公司的重用!”
刘姐对落洛打听辛总丝毫没有怀疑,因为大家都想问辛总什么时候回来,好趁老板没在的时候偷下懒,其实大部分人对于偷懒都是热衷的,很有成就感,以为那样就是占了公司、老板的便宜。
落洛听到安晓的名子不免心里微动了一下,安晓是将来与辛濯一起管理公司的,能力自然好。而今天安晓的头一个项目辛濯自然会去跟,这个男人还说喜欢她,昨天对她那样情意绵绵,这未婚妻一有事不照样先去顾主要的去了,她就是辛濯那盘开胃小菜。
想到这里,她不由鄙视辛濯,这样的男人坚决不能要。但是一想到他一天不在,她心情就很好,今天好歹不用提心吊胆了。
今天几个助理都要往外跑,她想了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还是害怕的,万一辛濯要是回来呢?万一这是个圈套,等她们都走了,他又重新杀回来,她记得昨天放他鸽子,不晓得他有多么生气,小心些总是好的,于是她也拿了东西准备出去办事,她工作忙,出去办的事也不少,做哪样工作都是做。
走出公司,照例是等公车,公车来了之后,她刚刚上车,也不知道辛濯从哪里冲出来,蹿上了车,在她目瞪口呆时,挤到了她的身后。
落洛的想法尽在他掌握之中,今天将人调出去就知道她也会往外跑,她不是不想在公司嘛,那就在外面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天、天啊,辛濯居然会坐公车?她是不是应该很荣幸这个男人为她屈尊坐公车?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哭,她不当第三者,他能不能放过她?
车往前开人多了起来,车里开始挤了,辛濯站在她身后,护住她,不让别人挤到她,她不由想起有次坐公车,有个男人对她性骚扰,摸她的屁股,她毫不犹豫地踩了那男人一脚,还扭头鄙视的瞪着他,用杀人的那种目光。
那个男人无所顿形,在她充满着正义的目光下,慌乱下车了。令她欣慰地是,那个男人年龄不大,长的也不错,真不明白这样的人也不是找不到女朋友,干什么要对车上的女人下狼爪呢?看来是心里变态——有瘾!
有时看着别的女孩儿身后站着男朋友围着圈着,她羡慕极了,这样平凡的幸福她都没有,甚至也得不到,不由的有点失落,她还是渴望爱情的,又害怕爱情。
此刻,有个男人将她视若珍宝般,生怕别人会碰到她,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动,就这样站着没有反抗。
辛濯也没说话,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只是这种安静的相处,他也会觉得满足,有时车子晃动,他的胸膛不免会碰到她的后背,她并没躲开……
终于,车子到站,她下车,他跟在后面,只是刚刚下了车,就不容她逃跑,大手便拉住她的手腕,低声问:“小洛,我们说个清楚,好不好?”
回去他又总结了一下,决定听听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说清楚就说清楚,她转过身盯着他,他只是看到她楚楚的水眸就无法控制,可现在很关键,他冷静地问:“为什么不接受我?说说原因!”
“我不喜欢你!”她很直接。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这点不算!”他直接否认。
“我不要当第三者,你是不是太可恶了,既然已经有了未婚妻,干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她十分气愤地控诉道。
“第三者?未婚妻?等等,谁跟你说的这些?全是胡说,我什么时候有未婚妻的?我怎么不知道?”辛濯知道误会在哪里,原来是她心里有障碍,自己这瞎忙活,早说清不早没事儿了?
“你还抵赖,我都知道了,安晓不就是你的未婚妻?她进公司不是为了以后和你一起打理吗?你们两家都同意你们的婚事了!”她全盘说出。
“安晓?”辛濯不由笑了,“你真能想,她怎么是我的未婚妻呢?我跟她连朋友都算不上!”辛濯解释道,他心里已经想到她不会平白无故乱想这些,肯定是有人跟她说了,这人除了炎风不作他想。
“你们不是相亲了吗?”她问。
她的话更令他确定是炎风说的,能知道他去相亲除了炎风估计没人无聊地查这些,他并没明说,只是说道:“相亲是没办法的,我爸硬逼着,我也只是去打个过场,还好她没看上我,我也没看上她,她是我爸朋友的女儿,安叔叔请我帮忙让安晓进我的公司,先历练一下!”
她的目光将信将疑。
辛濯又说:“小洛,你若是不信,我们可以去找安晓问,问她你就清楚了!我看恐怕是有人别有用心,趁着这个机会接近你,让你信任他,其实他的目的才是不纯的。”
她无缘无故地去问安晓?那不是有病吗?她也开不了这个口,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炎风倒是有可能像他说的那样,趁着她警惕性比较低,接近她,让她信任他。想到这里,她不由打了个冷战,她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
“小洛,误会都解开了,你是不是能接受我?”辛濯目光热烈地看着她,仿佛恨不得立刻就将她吞掉一般。
她回过神,看向他问:“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们辛家能同意吗?”
他赶紧说:“不管同不同意,我都认定你了!”他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洛,我与段煜麟情况不同,我不依靠家里的资源,我自己出来创业能做自己的主,如果他们真的不同意,我也可以自作主张地与你结婚。当初我上学将户口迁走,毕业后自立一户,户口本在我自己手里,可以随时与你结婚,这点你不用怕。当然我会尽量调解好家里的关系,让他们接受你,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便直接结婚,等有了咱们的孩子,他们自然就接受了!”
他说的很现实,既没掩盖矛盾,也没夸大优点,他的周到不免让她怔了一怔,仿佛他真的想娶她,然后深思熟虑一般,但她还是甩开他的手说:“不用费力了,我不喜欢你!”
她的语气冷冷硬硬,其实对他说的,有些向往,但是那个人不要是他辛濯,她没有勇气去面对辛濯家人的鄙视与冷言冷语。
这个理由是最好解决的,他不肯放过她,又拉起她的手说:“小洛,你可以暂时不答应,我们慢慢培养感情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相信我们会幸福的,我会给你幸福!”
她转头看他一眼,说道:“有些感情是培养不来的,对不起!”
辛濯不肯放手,又追了上去,“没关系,我们先从朋友做起!”不得不又退一步,用了炎风的招数。
落洛想到炎风也说过这样的话,她不由冷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安好心,她往传媒公司走去,辛濯铁定要在后面当跟班了,紧紧地跟着她。
宋清媛为了赚钱拼命地画画,这次别说去找段煜麟了,就算段煜麟找她,她都没时间去。幸运的是,她的画只要画一副就卖出去一副,那位赏识她的人,依旧赏识她。
画了一阵子,宋清媛想要钱了,她没通过段煜麟,而是直接给杨哲打电话问可不可以提前拿钱,杨哲倒是爽快,同意了,让她过来拿钱。
宋清媛兴冲冲地去了,到了之后,杨哲也非常热情地接待她,然后拿出一千块钱给了她,说道:“这是一千块,你点点!”
她愣住,“怎么才一千块?”
“前两天老段来拿走些钱,就给你留了一千,他说生意应急用,怎么没跟你说?”杨哲吃惊地问。
“他……”
杨哲打断宋清媛的话笑着说:“反正你也是她女朋友,据说快结婚了,分什么彼此?”
这话把宋清媛堵的,结婚?他整天找她要钱,她还能嫁给这男人吗?她脑子进水了吧,还不如她自己养活自己呢。
杨哲又说:“宋小姐,反正你赚钱挺容易,要你画的客人说了,你的画有多少要多少,这样的人可不多见啊!”
宋清媛回过神来,笑着说:“杨总,我能不能见见这位客人?”这样的关系可要维持住,那位客人就是她的摇钱树,是她的衣食父母,若是跑了,不知何时才能碰到一位这样的。
杨哲笑出声,说道:“当然、当然,我们一般都会维护画家的隐私,只有你们主动要求见,我才会安排,否则我们连劝说都不可能。”
宋清媛感激地笑,“那就麻烦您了!”
“没问题、没问题,约好时间我给你打电话!”杨哲说道。
宋清媛点点头,又道了谢,这才走。走到外面,她真是呕的想吐血,万万没想到段煜麟又拿她的钱,上次的还没还,这样还是男人吗?真是气死她了,跟着他不饿死也得累死,还得靠她养活,看来他没了段家,真的什么都不是。
宋清媛一走杨哲就给段煜麟打电话汇报情况,段煜麟勾着唇角,有一搭无一搭地玩着手中的笔,他闲在地说:“她终于忍不住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禁的住诱惑!”
杨哲叹道:“看的出来,你拿她那些钱,她是真肉疼!”
段煜麟冷笑,“她要不是打着我段煜麟女朋友的名号,黄祥会买她画儿吗?这些钱我得的可是心安理得!”
杨哲说:“得、得,不管你的事儿,反正有你的话,我就联系黄祥了!”他们这些男人真够狠的,非得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走进深渊,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宋清媛甘于贫穷,用自己的双手赚钱,不走邪门歪道,她也不会掉进黄祥的魔爪。
段煜麟也是这种想法,他没有逼她,只是想看看她是否真的贪财,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