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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力姆乔吁了口气,挑起一边眉道:「不然能怎样,你这边又没有空位。」
「怎会没有?牙密又不在。」
男人望著那边的空床位,会意地点点头,正往床铺走去的时候,又被乌尔奇奥拉喊停:「等等,你想干嘛?」
「不是你叫我睡这边吗?」
「白痴,谁知道牙密会不会半夜爬回来。」
葛力姆乔闷哼,刚刚还不是你说牙密不在的。
乌尔奇奥拉往自己床上平躺,然后一直往里面挪,直到空出半个床位来。「来这里。」他边盖被子边拍拍床铺,示意葛力姆乔过来。
男人瞠目结舌:「睡、睡这里?」
「你也可以回自己房间。」乌尔奇奥拉打个呵欠,也不再催促,乾脆背著葛力姆乔倒头大睡。
葛力姆乔呆在原地一会,这才回过神来,乖乖跟乌尔奇奥拉爬上床。睡床虽然不窄,但因为躺了个体型特大的葛力姆乔,两人每一下移动都会碰到对方。乌尔奇奥拉因为累了,所以没多久就陷入昏睡,不晓得葛力姆乔是不是也和他一样睡得安稳。至少直到今早醒来,葛力姆乔还躺在身旁,呼吸沉稳有致,可幸的是牙密这巨型电灯泡也没有出现。
想到这里,乌尔奇奥拉呷口咖啡,嘴角漾开淡淡的笑意。
「市丸,待会陪我买点东西好吗?」老板娘咬著吐司道:「我想买点家电回日本,虚夜宫的设备也开始老化了。」前几天牙密还嚷著要她换台新的六门冰箱。
「我看不会是『一点』吧。」市丸笑道:「我这副老骨头可帮不了这个忙。」
「让葛力姆乔去吧。」乌尔奇奥拉难得提议:「可以当苦力兼保镖。」
对於乌尔奇奥拉反常地主动提起葛力姆乔,佐伊敏锐的挑眉,却决定不在这时刻探听八卦。「也好,你替我转告一声。」
乌尔奇奥拉点头,又撑著受伤的脚一拐一拐地在楼梯上爬。到他好不容易回到房间,葛力姆乔正好冲完澡,全身湿漉漉的从浴室走出来。
「我还想说一大早跑哪去呢,原来是自己溜去吃早餐!」葛力姆乔瞪著他扭伤的脚踝道。
「给你带了外卖。」乌尔奇奥拉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葛力姆乔胡乱把面包香肠往嘴里塞的同时,乌尔奇奥拉告诉他稍后要陪老板娘买家电。「那谁来陪你?」葛力姆乔脱口问。
乌尔奇奥拉耸肩:「我能照顾自己,不然就看看书解闷。」
既然他把话说到这份上,葛力姆乔也就懒得找藉口。说也奇怪,彷佛经过昨夜,二人间的疑虑一扫而空,昔日足以让他们猜忌半天的小事,如今在他们眼中甚至不值一提。
「那我走罗。」迅即换好衣服,葛力姆乔临行前如是说。
「给我带点手信回来吧。」乌尔奇奥拉正在翻行李,目光没放在葛力姆乔身上,语气却让他觉得很亲切。
门砰地关上,乌尔奇奥拉轻笑,已经开始期待葛力姆乔的归来。他把椅子拉到阳台,打算在阳光的沐浴下舒舒服服地看书看个饱。从阳台正好可以看见沙滩,乌尔奇奥拉不经意向外瞄,意外地见到蓝染经理和另一人正在攀谈,他瞧不清二人表情,但从衣著打扮看来,对方倒似是之前被打败的小混混之一。
纵然心里疑惑,乌尔奇奥拉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安躺在椅子上阅读。这是一本关於宗教阴谋论的书籍,在全球各地大卖,掀起一阵追寻真相的狂热。乌尔奇奥拉对宗教本无兴趣,但作者的笔力确实出色,一桩紧接一桩的冒险恍若跃现眼前,牢牢吸引著他的目光。乌尔奇奥拉专心一致,一直看到日落西山。
「老板娘他们回来了没?」乌尔奇奥拉爬下楼梯,虚夜宫大夥都齐集在大厅,有些在玩牌有些在吃东西,只有市丸和他一样感到事有蹊跷。
「佐伊的电话打不通。」市丸摸摸下巴,心想莫非是自己多虑。
「老板娘不是这麼冒失的人,都出去这麼久了,按理说会有电话打来的。」
「先别紧张,可能佐伊逛著逛著发现了什麼好玩的,」市丸耸肩:「她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但从早上出去到现在……」乌尔奇奥拉喃喃自语,硬是觉得不妥当。
「她身边有葛力姆乔嘛,没事的。」伊尔佛特听见他们的对话后插嘴。
「让葛力姆乔当保镖,不如先为自己订口棺材算了。」东仙闷哼。
话音刚落,大门被砰一声甩开,冲进来的是一脸紧张的葛力姆乔。只见他大口喘著气,满头大汗,身上还多了几道不明所以的伤口正在流血,他这副狼狈模样一时让众人都愣住。
「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忙上前把他扶住:「只有你一个?老板娘呢?」
乌尔奇奥拉的话彷佛刺中了葛力姆乔的痛处,男人咬著下唇,羞愧地垂下头:「那女人……被绑走了。」
「什麼!?」整个大厅顿时陷入难以置信的惊慌:「老板娘被绑架!?」
东仙气得一把揪住他衣领质问:「怎会发生这种事?你不是跟老板娘一起的吗?」
「冷静点,要。」蓝染出言阻止:「葛力姆乔,你先说一遍事情的经过。」
「刚刚跟那女人一块去买家电……」葛力姆乔闭上眼睛回忆:「我手上拿了好多东西,在跟她抱怨说重,那女人还故意蹦蹦跳跳的跑在前边,好像特意要气我似的。没想到才一晃神,突然有辆白色小货车在她面前停下,冲出几个人把她掳走……」他顿了一顿,继续说:「就是之前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的小混混做的。」
「荒谬!」东仙暴跳如雷:「那些小混混怎会是你对手?分明说谎!」
「老子没说谎!」葛力姆乔朝他大吼:「当时那女人离我这麼远,而且事出突然,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那你身上的伤口……」乌尔奇奥拉狐疑。
「追车时弄伤的。」葛力姆乔说得很小声,彷佛仍为佐伊被掳而自疚不已。
「怎麼办?」众人心中响起同一个声音。像有谁把按钮关上似的,他们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所有摸到的嗅到的听到的,都是无穷无尽的恐惧。
Step 29
佐伊从来是虚夜宫的定海神针。个性泼辣加之鬼主意极多,让好些行走江湖惯了的大汉都得吃她苦头,不听话的固然从此绝迹江湖,听话的便在佐伊手下替她做事。虽然有权有势,但深谙何谓以柔制刚的佐伊对人一向体贴,客人不论,对店中男公关以至厨子清洁杂工通通高薪厚职,花红年假住宅津贴样样齐,手下人就算跟她处不来,也断不会跟钱作对。
有老板娘在的地方就能安心。话说她本来就是制造麻烦的源头,也常让手下苦恼得一头烟,但最终非得佐伊出马才能解决。总之,高傲强悍不安好心、连喷嚏咳嗽都极少的老板娘,没人想过她会有倒下来的一天。
离开愁云惨雾的大厅,葛力姆乔回到睡房,闷闷不乐的脱去上衣然后坐在床上。乌尔奇奥拉问钵借了急救箱,默默用火酒药棉为他拭伤口,他感到他的体温骤然冷却,比诸昨晚入睡时的温度令人心寒得多。
「没事吧?」乌尔奇奥拉试图将语气变得较轻描淡写。
蓝眸瞪了一下,又沮丧地耷拉著脑袋,「不痛。」
「我不是说这个。」乌尔奇奥拉叹口气。
他晓得葛力姆乔脾性,自视极高又讨厌被人瞧不起,面对东仙责备事小,惨的是这回葛力姆乔完全无立场反驳。谁叫他笨手笨脚只能眼白白望著老板娘被捉走?乌尔奇奥拉想出言安慰,转念一想,这种做法似乎只是在葛力姆乔伤口上洒盐,便忍住了不说。
「喂……」葛力姆乔有气无力的问:「接下来怎办?」
「还能怎办?对方要是求财也罢,偏偏……」乌尔奇奥拉沉吟,葛力姆乔早猜到他下半句想说什麼。佐伊对不喜欢的人从不卖帐,在日本营商时早结下不少仇口,这次把她抓去的是有过过节的小混混,看来老板娘性命堪虞。
「报警行吗?」
乌尔奇奥拉想了一想,「我看多等几小时会比较稳妥,毕竟那夥小混混有可能打电话过来。蓝染经理也是这麼想的。」
「对了!蓝染!」葛力姆乔几乎整个人从床上弹起,如获救星地道:「他应该知道跟小混混们联络的方法吧?叫他出马不就行了?」
於是乎乌尔奇奥拉想起上次葛力姆乔偷听到的,以及在试胆大会前见到的一幕,但他的反应却不如葛力姆乔热烈,一股不祥感正悄悄在胸腔间滋长。「你听我说,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冷静地说:「今天稍早,我又看到蓝染经理跟小混混在一起。」
「那不正好?」葛力姆乔仍瞧不出端倪。
「问题是他们为什麼会在一起?」乌尔奇奥拉一针见血地指出:「一次可以是巧合,但第二次……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蓝发男人挑眉,「你怀疑蓝染跟他们是一夥的?」
乌尔奇奥拉连忙示意他低声,「一切只是猜测,他们碰面之后老板娘就被抓走,未免令人疑心。」
「可是……」葛力姆乔一脸难以置信:「他没有动机不是吗?那女人虽然变态,至少没对蓝染出手,钱有了地位也有了,蓝染还想怎样?」
碧眸一转正自沉思,传来几下「确确」的敲门声,葛力姆乔上前应门,来的不是虚夜宫店员,却是平子真子与钵二人。
「方便我们进来吗?」平子仍是那副懒洋洋模样,倒是钵客气地问。
落在葛力姆乔眼中平子的态度绝对称得上挑衅,是以男人身子仍拦在门前,不客气的一挑眉道:「什麼事?」
「听说你们弱质纤纤的老板娘大人被绑了?」平子咧嘴而笑,「我看不纯是报复这麼简单吧。」
「葛力姆乔,让他们进来,」乌尔奇奥拉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也有事想问。」
二人进了房间后并不坐下,只有靠门的位置站著。房间有葛力姆乔一人在本就显得狭小,加上钵也塞了进来,乌尔奇奥拉几乎有被逼得窒息的错觉。
「你认识蓝染?」葛力姆乔先开口。
平子双手交叠胸前,一脸事不关己地笑了笑:「可惜来不及警告你们老板娘,但我想以蓝染高超的伪装本领,大概没几个人会相信我的话呢。」
「蓝染曾是平子先生的部下。」见葛力姆乔就要按捺不住,钵慌忙开口:「Visoreds诸位员工,从前都是隶属於日本警事厅。」
「刑警?」这个答案太出人意料,连乌尔奇奥拉都难掩惊讶。
「但上次你说蓝染是什麼集团的副总裁!」顾不得曝露偷听一事,葛力姆乔怪叫著。
「那家伙是卧底。」平子气定神闲地解释:「五年前他被派去调查某商业集团与黑帮来往的罪证,这小子真的聪明,不消一年就由无名小卒一直爬到副总裁之位,那时咱还以为成功在望了。」
钵的眼神显得哀伤,「没料到的是蓝染居然做假证据,反咬一口说部门里有内鬼……我们逼不得已,从日本逃到美国,隐姓埋名过新生活。」
「你们得罪他了?」葛力姆乔满腹疑惑。
「对那小子来说,任何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