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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得罪他了?」葛力姆乔满腹疑惑。
「对那小子来说,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指节敲打著门框,平子的眼神穿过墙壁到远方,「他喜欢背叛,享受背叛带来的罪恶感与成功感……但在你们老板娘这事来说,有没有理由,尚言之过早。」
走廊忽然传来一阵急速的步伐,一下刻伊尔佛特焦急的脸容就出现在门前。「葛力姆乔!绑架老板娘的人打、打电话来了!」
「真的!?」葛力姆乔整个人跳起,也管不得乌尔奇奥拉脚上有伤,自己就扯著伊尔佛特飞奔到楼下。
「平子先生,你的理由呢?」等那两个旋风似的身影消失之后,乌尔奇奥拉缓缓抬头:「将关於蓝染的过往告诉我们,又是基於什麼理由?」
「重要吗?」平子无可无不可地轻笑:「反正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你不如赶紧下去,看看绑匪有什麼要求吧。」
乌尔奇奥拉狐疑地瞪著他一会,直到觉得平子没兴趣透露半句,这才转身下楼。他尽量避开痛处,一拐一拐地跳下梯级,大厅的气氛凝重寂静,不用直走到楼下他也清楚听到蓝染的声音。
「你们要的是钱吧?」蓝染的声音依旧冷静:「我知道老板娘得罪了你们,但没有问题是钱解决不了的……多少都付得起。」然后他顿了一会,该是在等对方答话。
「一半?」蓝染听来很诧异,「不,我说的是现金,要多少也可以……等一下,八成!?」
蓝染拿著电话跟对方争持不下,乌尔奇奥拉看到他不安的来回踱步,四周围著紧张兮兮的虚夜宫员工,个个屏息以待,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乌尔奇奥拉安静地走到葛力姆乔身边,男人的表情像是快昏倒了,他把手覆盖住他的,感到掌心渗出的全是汗。葛力姆乔回头,看来很疑惑他在干嘛,乌尔奇奥拉没理会,手仍是牵著他的。
「Holy shit!」蓝染气愤的将电话摔在地上,罕有地将优雅形象置之不顾。
「佐伊怎麼了?」这情况下只有银够胆开口。
「那群小混混愿意放人,」蓝染将头发向后拨,万分懊恼:「条件是交出虚夜宫的八成股权。」
「八成!?」众人惊叫。
「这怎麼成!虚夜宫是老板娘的心血,她就是死了也不会答应的!」戴斯诺抱头大叫。
「没错!况且那夥人得陇望蜀,哪有这麼容易放人!」牙密也是愤愤不平。
葛力姆乔和乌尔奇奥拉没加入嘈吵的争论,只是无声地交换个眼神,心想小喽罗怎会有现金不要而要摸不著的股份?何况就算虚夜宫在日本再红,也越不过大西洋红到美国来,小混混怎麼脱口就说要虚夜宫八成股权呢?
乌尔奇奥拉抬头,平子正站在楼梯那边,朝他们笑得阴森。
「慢著!」葛力姆乔不加思索大喊:「谁知道你说真还是说假?」将矛头直指蓝染。
「什麼?」蓝染皱眉。
「先不论那群小混混为什麼有钱不要要股份,他们为什麼打电话到你手提,而不是Visoreds?」葛力姆乔连珠爆发,乌尔奇奥拉想阻止也来不及。
「对唉,」伊尔佛特也怀疑的瞄蓝染:「为什麼他们会有经理的电话号码?」
「葛力姆乔,你胡说八道是想怎样!」东仙吆喝。
「他还跟那群小混混的老大碰过面呢!前后两次,乌尔奇奥拉可以作证的!」葛力姆乔气得张牙舞爪。惨被拖下水的乌尔奇奥拉无力地闭上眼,狠狠将鲁莽的葛力姆乔诅咒十万八万遍。
「是真的麼,乌尔奇奥拉?」东仙咄咄逼人。
碧眼男子叹气,对於平子说的话他仍留有余地,何况就算他说的是真话,也决不能大事张扬打草惊蛇。乌尔奇奥拉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事情都走到这地步,再隐瞒下去也没意思了。「是我亲眼看见的。」他点点头。
「那麼说,蓝染经理……」众人心里都有个谱,於是投向蓝染的眼神便全成了惶恐和难以置信。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麼。」蓝染板起脸孔,「我是有跟他们联系,但以人格发誓,那跟老板娘被绑架绝对无关。」
葛力姆乔冷笑,「你的人格还值得相信吗?」见他似乎想将卧底一事说出,乌尔奇奥拉连忙在他手上用力掐一把,葛力姆乔无辜地回头,换来乌尔奇奥拉冷漠的狠瞪,男人抿了抿嘴,便不多话。
「那我们还报警吗?」萨尔阿波罗问。
「不报警。」蓝染的脸色益发难看:「他们要胁说报警的话就杀了佐伊。我已决定交赎金,你们可以怀疑我,但不能以老板娘的性命做赌注,清楚了没?」说罢也不等众人有机会答话,迳自拂袖而去,东仙急巴巴地跟在后头。
「白痴!」等蓝染一走,乌尔奇奥拉忍不住赏葛力姆乔一拳:「谁叫你这麼冲动?蓝染要真是幕后主使,老板娘很可能要送命的!」
「可他要虚夜宫八成股份啊,这样跟杀了那女人有什麼分别?」葛力姆乔捧著脸颊雪雪呼痛。
「只能凭我们的力量救老板娘出来了。」乌尔奇奥拉沉吟。
葛力姆乔探头过去,「你有办法?」
乌尔奇奥拉不搭腔,只伸手唤了葛兰兹兄弟过来,让他们跟街上市民打听一下那些小混混的据点。然后又坐到电脑前,查看该市有关失踪车辆的资料,最后拿了一本厚厚的帐簿,指头在计算机上不住戳戳戳,表情苦恼。葛力姆乔一直跟著他,却压根儿不晓得他在忙什麼。
「你看什麼?」显然余怒未消,乌尔奇奥拉颇不悦的瞪他一眼。
「你忙什麼?」葛力姆乔无辜地反问。
「虚夜宫的资产总值,」随口回答,乌尔奇奥拉又将目光埋在数字间:「八成股权……那些小混混真是聪明得过份。」
「你看这些干嘛?不是说要救那女人出来的吗?」葛力姆乔一把夺去帐簿。
「不是你多口,事情就会简单得多。」乌尔奇奥拉闷哼。
葛力姆乔垂头丧气,「不能说的话,你该早点提醒我嘛。」
乌尔奇奥拉还想责备几句,回头看见他惨兮兮的样子,却忍不住觉得好笑。伸手摸了摸那海蓝色的脑袋,乌尔奇奥拉轻声道:「算了,我没在怪你,你也别怪自己。」
「怎能不怪自己?老子居然犯下这种低级错误。」想到这里,葛力姆乔又气得不住揪头发。
「有时间揪头发,不如帮忙想想办法吧。」
「我哪想得出来。」又是闷闷不乐的声音。
乌尔奇奥拉叹口气,「葛力姆乔,现下不是在玩家家酒或者练拳。」他道:「面对那群小混混,一不小心还是可能受伤的……你懂吗?」
「老子才不会受伤咧!」葛力姆乔拍了拍胸脯:「别小看老子,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得了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乌尔奇奥拉的声音越来越小:「只要你保证……小心不要让自己受伤。」
葛力姆乔似乎没听出乌尔奇奥拉话中含意,只是自信十足地笑道:「放你一百万个心!要是老子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就这辈子不是人是乌龟。」
乌尔奇奥拉轻笑,他喜欢他这傻憨憨的模样,有时会惹他生气,但更多的时候是拿他没辙。曾经他希望自己能变得像葛力姆乔般,爱笑就笑,爱怒就怒,爱说什麼就说什麼,毋需考虑旁人目光。但这种想法现在有了改变,乌尔奇奥拉不再要求自己变成跟他一样,他只要求葛力姆乔永远就是这副率性而为的个性。而他只需要守在一旁,替他收拾烂摊子、确保没有任何能束缚他的,如此已是乌尔奇奥拉最大的喜悦。
「这麼,我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得通……」
Step 30
大街街尾有一间酒吧,每到傍晚,店外挂着红红绿绿的招牌闪过不停,音响传出可媲美杀猪声的重金属音乐,加上进出的都不是正派人家,嬉笑狂欢,附近的居民纵使被吵得睡不着,也没办法多管闲事。
午夜刚过,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满身纹身的小混混搂着打扮暴露的少女互相调笑,角落里三五成群的人低头沉默可不是在祈祷,鼻腔索索吸着的粉末让他们飘飘欲仙,吧台前捧着啤酒杯的男人多讨论着没营养兼下流的话题。弥漫着烟草、酒精还有从他们身上发出的体味,加上震耳欲聋的音乐,确叫不习惯的人吃不消。
「外卖到!」一个穿着制服的少年打开正门进来,半张脸被头上的鸭舌帽遮住,看不清表情。
微胖的酒保狐疑地望望少年捧着的披萨盒,「小子,你没搞错吧?这里是酒吧啊。」
少年耸耸肩,从裤袋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过去:「谁知道那麼多,地址写哪我就去哪。」
酒保瞄见订单上的名字,朝里边正忙着跟辣妹拥吻的小混混吼道:「喂!你订的披萨来了!」对方似乎不满在这要紧关头被打扰,边骂脏话边跳起来,拿出夹克给制服少年付钱。
「你胃口倒大,小心吃到撑死。」酒保嘲弄。
「谁说是我吃,是楼上那臭婊子的。」小混混啐口口水。
少年点算好钱,慢吞吞地拖着步伐离去。而那小混混则拿了披萨上楼,不一会就匆匆下来,又跟辣妹嬉戏起来。人群继续喧闹,喝酒、吵架、吸毒、情欲,一切不堪的黑暗的都在继续,直至从门口进来两个穿着西装的人。
为首的男子脸色苍白,绿母绿色眼珠下各有一道对称的泪痕,看得人心里发毛。他的表情冷漠,似乎对什麼都不关心,拉拉整齐西装的领口,然后把双手放在背后,举止优雅得像绅士。站在他身旁的男人身材高大,有一头瞩目的蓝头发,他的西装却像随便套上去一般不修边幅,却有种豪迈的帅气,男人嘴巴叼着香烟,一手按在裤袋,蓄势待发的模样。
「你们——」酒保见二人可疑,正要开口查问,蓝发男子却先是一步拿出手(防止河蟹)枪,朝天花板一板机就是轰的一声,被射破的灯泡碎屑如雨落下。
「Navarra帮的留下,其他通通滚出去!」男人仍举着枪,亮出獠牙吼道。
众人先是一怔,一秒之后才懂得反应,胆子小的便连叫带哭的爬出酒吧,头都不敢回一下。小酒吧走了一半人顿时空旷下来,留下的十余人大概就是什麼Navarra帮的成员,个个目露凶光绝非善类。
「什麼人?」他们与二人保持距离,只拿枪瞄准。
「放下你的枪,先生。」碧眼男子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子前坐下,「我们是来谈生意,不是来动粗的。」
「叫你们老大下来。」蓝发男子站在旁边戒备,吐了一口白茫茫的烟,「说西班牙Cifer家有好处给他。」
「西班牙Cifer家?」众人一脸半信半疑,但见二人气定神闲,枪口下仍是这般镇定,确有大将之风。於是其中一个小混混跟其他人使个眼色,便闯上楼上汇报。
没有人说话,葛力姆乔又狠狠的吸了口烟,直瞪着面前正用枪指着乌尔奇奥拉那个小混混。该死,葛力姆乔在心中第一千万遍诅咒自己,他早该反对乌尔奇奥拉的计画,虽然他俩的脸因为没参与早前的群殴而从未曝光,但这样危险的任务本来就不适合乌尔奇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