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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从责怪的态度,称不上冷淡也不能算是热情。
他气恼的撇开头,生意夥伴滔滔不绝的大计他一个字都听不进耳里,只觉有道火从心头游走全身,几乎将每根神经烧成灰烬。乌尔奇奥拉沉默如昔,脑海想的却是昨夜与葛力姆乔一场小争执的画面,自己不过是嘱咐他在宴会上别靠太近,又有什麼不对了?不是介意跟葛力姆乔的交往关系,只是怕旁人说闲话,说男人是靠这种方式换来cifer cars代言人工作……乌尔奇奥拉甩甩头,臆想到种种难听的谣言,脑袋痛得快要裂开。
「你的面色很难看。」不时何知妮露走到他身边耳语,脸上挂著暧昧的笑容。
「我没事。」乌尔奇奥拉抱著胳膊,然而胸腔间那团火半刻未有熄灭之意,反越烧越旺,难受得差点要吐。他得花好大力气才能站稳。
「我只是传话的喔。」妮露仍是笑呵呵的,回头瞄了葛力姆乔一眼,说得更小声了:「葛力姆乔担心你身子,叫我过来问问。」
乌尔奇奥拉有些诧异的挑眉,也顺著妮露的方向看去,那群名媛小姐仍在葛力姆乔身边絮絮不休,但男人却是带笑的望著他,然而又望向宴会厅的后备出入口。乌尔奇奥拉当下会意了,便对身边人说声抱歉,乘著人多不察,一溜烟推开木门窜了出去。
宴会厅的热闹在门关上后迅即淡去,门外是条宽敞的走廊,静悄悄没半个人影。乌尔奇奥拉倚在墙上等了一会,葛力姆乔也从门后溜进来,不等对方有说话的机会,迳自伸手在他额上一摸,不悦的啐道:「呿,烧成这个样子还死撑,不要命了?」
「你怎麼……」尽管语调平静,乌尔奇奥拉仍是惊异得睁大了眼。
「看你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知道啦。」葛力姆乔恼得眉头皱成一团,暗忖也只有乌尔奇奥拉这麼不管自己身体状况的人才问得出这种问题,许多明显的病徵,比如说虚浮的脚步、时常支额的动作、言谈间夹杂的咳嗽……男人在心中如数家珍的列举著,却不为意自己所说的病徵,在宴会厅几百个闲人看来其实细小与蚂蚁无异。
「小感冒而已,死不了人。」乌尔奇奥拉拉下葛力姆乔的手,糟糕,他觉得心肺热得快要炸裂了。
「还给老子顶嘴!」葛力姆乔怒喝,不由份说牵起他手要走,乌尔奇奥拉也不动怒,只是好奇的望著男人发火,当日被夜一陷害跟老板娘决裂之际,他好像也没有这麼生气过。
男人强势的把他从宴会场地直接带到停车场,两人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期间乌尔奇奥拉感到腿越来越软,好几次趴在葛力姆乔身上,不适的喘著气。葛力姆乔只是沉默,面色却益发难看。
「打什麼电话?给老子好好阖上眼休息!」好不容易把乌尔奇奥拉塞进副驾驶座,葛力姆乔钻到驾驶座正在系好安全带,瞥见乌尔奇奥拉拿著电话按个不停,立时又是紧张的一喝。
「我要跟妮露交代一声,还有,」乌尔奇奥拉按下传送键后,立刻乖乖把电话放回口袋,既然宴会开首己致过辞,身为主人家的他提早离开也无不可,何况难得男人这麼坚持要带自己走。「你神经可不可以放松点?我可不放心被个轻度智障一样的家伙照顾。」
「呸!老子这般体贴还嫌三嫌四!」车子开动,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之间奔驰,葛力姆乔的嘴角扬起一丝轻快的笑意。
乌尔奇奥拉很怀疑高速行驶的车子的车辆到底有没有碰到地面过,虽然想劝葛力姆乔放慢油门免得收罚单,可是头昏脑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索性闭紧眼睛,期待快点回家躺在舒适又软绵绵的大床上。
几经辛苦终於抵达家门,碧眼男子打开车门下车,骤觉天旋地转,几乎向前跌个狗吃屎。还幸葛力姆乔眼手快把他接在怀里,嘴里不忘骂道:「啧,少看一眼也不行!」力道是与语气成反比的温柔,男人一弯身,索性将乌尔奇奥拉打横抱起,吓得他失态的大叫:「你干什麼!」
「废话,当然是把你抱回家!」葛力姆乔瞪他一眼,「刚才在宴会厅就算了,既然都回到家……你就不要反抗了。」他说得诚恳,乌尔奇奥拉听在耳内,双颊更加烫人,也不知是因为发烧抑或别的原因。
事实上他也累透了,事实上他并不抗拒男人的体贴,於是乌尔奇奥拉闭上眼,在葛力姆乔怀中稍息。葛力姆乔轻笑,进得屋子,吩咐下人准备开水药物毛巾,随即迳自抱著乌尔奇奥拉走上三楼卧室。那瘦弱的身子躺在king size大床上,似乎显得有点奢侈了,乌尔奇奥拉不适地翻了个身。葛力姆乔伸手要解他对方胸前的钮扣。
「葛力姆乔!」惊觉身上一凉,乌尔奇奥拉急忙睁开眼,不可置信地望著男人。
「呿,想到哪了?」葛力姆乔啐了一口,「你冷汗冒了一身,老子替你换衣服。」
「我自己来。」乌尔奇奥拉眨眨眼,一手抢过乾净衣物换起来。该死,葛力姆乔今天怎麼格外温柔?明明昨晚才闹过一场。此时男人湛蓝的眸里却有著满满的疼惜,让乌尔奇奥拉无法正视,只怕一对上他的视线,他内心坚强的堤防都要融成果冻般软柔。
「真不知道你怎麼搞的,这麼大个人还会病倒。」下人把需要的东西送来房间,葛力姆乔餵他吃药,一边啐啐念的责备,乌尔奇奥拉望著他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好烦,你又不是我妈。」
「罗唆!给老子躺下!」葛力姆乔哼了一声,把乌尔奇奥拉按倒床上并给他盖好被。「好好睡一觉,退烧之前都不准起来,知道吗?」
乌尔奇奥拉失笑,「还以为你在生气。」他想多谢他的温柔,但话一说出口却变成另一个问题。
葛力姆乔挠了挠头发,「是有一点点。」然后他也笑起来:「若是以前还没在一起的时候,老子大概会恼得发疯,但现在的话我明白你是想我好。」
白晢的手悄悄缠上葛力姆乔宽大的手掌,男人一怔,乌尔奇奥拉已抢先开口:「留在这里……我一个人睡不著。」
葛力姆乔点头,也不换轻便的家居服,只是脱掉鞋子便马上钻进被窝。他把乌尔奇奥拉搂进怀中,坏笑著说:「老子来帮你降温!」
若不是有病在身,乌尔奇奥拉肯定不客气的一脚踹过去。「降什麼温,这样黏上来更加热了!」却是边说边回抱起男人,头颅枕在安心可靠的胸膛上,聆听著心脏跳动的声音,像在聆听男人缕缕无法坦白的情爱。
葛力姆乔扳过他脸,在那张他渴求的唇上印上一吻。乌尔奇奥拉反应甚大的道:「白痴,会传染的!」
「那不正好?老子病倒,你就好了。」葛力姆乔凑到他耳边,温热的唇彷佛紧贴著耳廓,魔咒一样的话钻到心房,如月老的红绳将他紧紧缠住。
「笨蛋。」整张脸埋在胸前,不让男人看见他红得不合理的脸。
月亮悄然爬上夜空,朦胧象牙色染晕窗框,床上两道沉睡著的身影此时显得模糊,似是紧紧连在一起,密得没有丝毫分离的空间。
【番外4】Good night
近几年的冬天来临得特别晚,十月下旬虽已没盛夏时炎热,空气仍闷得令人难受。幸好这天傍晚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丝,细细密密的像无数从天而降的针,银亮而悄然地扎在柏油路上。湿漉漉的地面反射出冷色调亮光,往来的车子纷纷亮起车头灯,路边商铺的玻璃蒙上一层水气而显得模糊难辨。
「Trick or treat!」打扮成小恶魔的皎月站在虚夜宫前门的帆布幕下,张开双臂朝著天空兴高采烈地大喊。
「叫什麼,乌尔奇奥拉还没到啦!」冷不防穿素白和服模仿女鬼的佐伊闪出来敲她脑袋一记,顺手在门外挂上「休息」的牌子。虽然今天只是三十号,但三十一日万圣节当天可是要留给客人们嬉戏的,所以员工们的万圣节派对便提早一天举行。
「真慢!」皎月抱怨,咚咚咚的跑回店里,店外的气氛可比外面热闹欢愉得多了。虚夜宫换上簇新装潢,配合万圣节气氛弄得阴森可怖却不失时尚,本来佐伊想改装成类似鬼屋的,不过在蓝染以「不符合虚夜宫营业方针」的理由反对下,唯有默默把一堆血浆尸体断手蜘蛛网通通撤下来,留到下年愚人节再用。
葛力姆乔正站在吧台前跟久别重逢的朋友聊天,笑得正开心。今夜他打扮成吸血鬼,都是一身传统的长斗篷和黑西装,不过葛力姆乔把里头的白衬衫换成黑色低领t…shirt,大片结实胸脯露了出来,一反吸血鬼优雅形象,显得帅气又诱人。至於在他身边的伊尔佛特和萨尔阿波罗,一个把长发束起并装扮作飘泊浪子型的海盗,萨尔阿波罗一如意料的化妆成他最爱的科学怪人角色,脸上逼真的疤痕听说花了几小时才画好的。
牙密正把准备好的食物从厨房端出,他今天模彷的是爱登士家庭的浮士德,一大张脸全漆成白色,看来倒是滑稽多过恐怖。戴斯勒穿的是伦敦风格的少年装,可爱是可爱但跟万圣节似乎沾不上边,诺伊特拉从头从脚罩著黑色长袍,手里握著特制的大镰刀说是要扮演死神。蓝染和银正坐在角落闲聊,银头上戴著尖尖的巫师帽,穿著宽大的魔法袍,配合诡异的笑容这个角色简直非他莫属。蓝染的打扮却跟银迥然不同,打扮成清朝僵尸,不过神情举止仍像平时般优雅,令他看来倒像高官贵族。其他还有打扮成小丑、血淋淋的护士、骷髅骨头和南瓜人等等,一众妖魔鬼怪在虚夜宫里窜来窜去,阴森之余又有点好笑。
「乌尔奇奥拉怎麼还不来?」萨尔阿波罗呻了一大口烈酒后问。虽然东仙死活不肯改装,可他还是答应在今晚的派对帮助调酒,吧台上的酒有些呈血的颜色或像加了萤光剂般闪亮诡异,不可思议地配合著今夜的主题。
「差不多到了。」葛力姆乔一瞄时钟,八点刚过一分钟,半小时前正是乌尔奇奥拉答应他会离开公司的时间。上个月男人答应了老板娘的派对邀请,正巧西法集团的日本分公司有要事处理,索性一石二鸟,公事娱乐兼享之。葛力姆乔带笑的喝了口酒,乌尔奇奥拉绝对不会食言。
伊尔佛特望著他的笑容,故作受不了地大嚷:「你那是什麼笑容啊!思春病发作啦?」
「去你妈的思春!」飞腿一踢,两个人又开始打闹起来。
「说回来,你们在西班牙是住在一块的吧?」诺伊特拉走过来八卦。
「是又怎样?」
「哦,」於是男人咧开大嘴笑道:「那应该做过很多次吧?」
「这不是废话嘛,葛力姆乔老早就看上那小子啦。」伊尔佛特抢在葛力姆乔前答腔。
「真的假的!所以他们在虚夜宫时就有一腿了?」萨尔阿波罗惊呼。
「你们不会在更衣室或者洗手间也做过吧?」飞望来抢话的佐伊故作惊讶的问。
「老板娘!洗手间是不可能的,空间太小了啦!」伊尔佛特生气的道。
「停停停!你们的性幻想可不可以正常点!」葛力姆乔咆哮著打断,真是的,老远从西班牙回来日本并不是想被这种白痴问题包围著的嘛。
凑巧地虚夜宫大门就在此时打开,乌尔奇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