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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白玉堂的音颜笑貌撞入脑海,深刻到令展昭忽略疼痛,忽略耻辱。
从相斗到相知相惜,一幕幕的上演……
“展昭,你敢自称御猫,分明未将我们陷空岛五鼠放在眼里!”
他张扬的笑,眸光清高,恣意逍遥。
“展昭,大宋的朝廷难道独独养你一只御猫?!”
他恨恨的言语满带疼惜,滋生无息。
“展昭,陪五爷喝一杯,这可是我从干娘那里偷来的佳酿,特地拿来与你一尝。”
开封府的屋顶之上,清风徐徐,菊清酒香。
“展昭……”
“……”
“……”
“展昭,从此之后,有你展昭在的地方就有我白玉堂……”
“白玉堂,不要来!”展昭汗如雨下,几近脱力,剧痛苦搅,刻骨铭心。
☆、倒霉猫,急耗子
白玉堂不甘心。
他不相信布局和撤局可以这样快。
线索,他需要线索。
时光消瘦,指缝袍宽。
他不知道展昭正在承受或者正欲承受着什么,他的心仿佛有一把刀在剔剜。
“胡记酒坊”照常营业,仿佛招摇着仅凭单臂之力无法撼动这盘根错节的局。
白玉堂曾一一踹开房门,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脸上有刀疤的伙计依旧笑脸相迎,不带分毫杀气,白玉堂将他的笑看在眼里,恨的牙痒痒。
他快要被逼疯了,抓起伙计的领子,煞气逼人,“说!展昭在哪!”
伙计脸上的刀疤仿佛深了几分,只是摇头。
白玉堂冷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伙计点头,“我信!”
白玉堂已将他身子提起,“说!”
伙计没有反抗,“真的不知道。”
白玉堂怒极:“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你总该看到!”
伙计摇头,“不知道。”
……
赵翎郁郁寡欢的趴在桌子上,数弄着几片凋落的叶子,蒋平小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这个当朝公主,他不理解,放着好好的皇宫不住,跑出来做什么?现在好了,不但自己差点送掉小命,还赔上展昭。
提起那猫儿,蒋平叹气。
做什么不好,偏偏做官家圈养的一只猫。
自家五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偏偏就在意定了这只猫,还把自家兄弟都揪出来陪着他闹,眼下其他三鼠不在,如果天黑之前还寻不到那猫的影子,自己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喽。
不过话说回来,展昭最好不要出事。他这个人傲在骨里,不服输,还真有一身另人刮目相看的好本事,无论人品修为不失为一个值得肝胆相照的朋友,跟自家五弟从白打到黑硬是没拼出个所以然来,却连傻子都看得出是自家五弟平白无故的去招惹人家,人家公务在身却也不过多计较……
犹自重重一叹:“展小猫啊展小猫,你说你是招谁惹谁了?”
赵翎突然开口:“蒋四哥,你说他们会把展大哥带去哪里?”
蒋平没好气的冷哼,“带去哪里?我要是知道不就好了?”
赵翎枕在手臂上偏着脑袋,“他们是什么人?”
“嘁,肯定不是好人。”他不知哪里衔来的草茎,漫不以意的提着牙,八字眉、两撇山羊胡跟着唇角的姿势上下一动一动。
赵翎就这样看着他,像看一件有待于研究的古玩字画。
“丫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赵翎嘟着嘴,“没有啦,我在想事情。我假装昏迷的时候好像听到他们提到什么馆。”
“什么馆?”
赵翎无辜状,摇了摇头。
蒋平叹气撇了撇嘴,“就你那脑袋瓜子能想出什么来,快省省吧。”
赵翎一门心思在展昭身上,倒是安静了许多,对于蒋平的话也不尽在意。
窗扇开启,跃然而入一袭白衣。
赵翎面上一喜,“白玉堂?!”
蒋平叹了口气,“什么人啊,明明开着门,非要走窗子。”
白玉堂一步跃到桌前,语带愠色,“四哥,猫儿真的丢了。”
蒋平本刚端起茶碗,被他正儿八经的一句话呛得一口全喷了出去,“丢了?好好一个大活人你告诉我丢了?”
白玉堂伫在那,“我几乎快把这朱仙镇翻过来了,也没半点线索。”
蒋平沉默,他在想事情。
他突然问赵翎:“丫头,你说你刚才在想事情,之后又说什么来着?”
赵翎瞪他一眼,“我在想他们会把展大哥带去哪里。”
他又转过身问白玉堂:“五弟,你刚刚都找了哪里?”
白玉堂不明所已,以为他兜圈子的毛病又犯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四哥,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捡重点!”
蒋平翻着白眼,“一碰到那只猫的事你就沉不住气,如果我是带走展昭的人,我会抓了人放到你想得到的地方等你来找?”
“四哥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但凡是你能想得到的地方,就别想了。”之后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你这不是废话!”白玉堂就差跳脚。
“哎?老五,我这怎么叫废话?我在帮你分析……”
赵翎捂住耳朵,痛苦的摇着脑袋,“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再吵展昭就真的要没命了……”
白玉堂冷了下来。
蒋平静了下来。
桌下的地板上忽然钻出一个嘻皮笑脸的脑袋探究的东张西望,迎上他的却是白玉堂毫不留情斜剑长指的“画影”。
却是“彻地鼠”韩彰。
韩彰尴尬的推开,轻巧跃出地面,“五弟,又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惹了你?说与哥哥们听听。”
白玉堂一张脸冷得像冰块,韩彰知趣了闭上嘴,遂凑到蒋平旁边,小心递了个眼色,“又是谁招他了,那只猫儿?”
蒋平白了一眼,压低了嗓子,“要是还倒好,不用调节自然就好了。——那只猫儿丢了。”
“丢了?”韩彰夸张的提高了嗓子,蒋平翻了翻眼,望向天花板。
“老五,你倒跟二哥说说,怎么回事?”
白玉堂没耐性,扫了赵翎一眼,赵翎自认理亏,静静的回想着点滴讲与这三只老鼠听。
韩彰听完,一脚踏在凳子上,“我说丫头,你好好的皇宫不呆,吃撑了跑出来?”
蒋平停留在天花板上的眼睛横了他一眼,满脸同情。
——自家五弟的性子这么久了还没摸透?
——自找苦吃多少次才长记性?
对于这老二,蒋平实在无语。
“二哥,你有完没完?!”白玉堂终于跳脚,言语中满满的火药味。
韩彰终于明白蒋平眼中的同情。
熄声作罢。
白玉堂霍的起身,吓了韩彰一跳,以为是冲自己来的,结果见他急急的冲出门。
“老五,你干什么去?”蒋平起身欲追,想想作罢,自己这两下子哪赶得上?
蒋平看了看韩彰,吃味儿的笑,“看见了吧,现在有了那只猫儿,连自家哥哥都不认了。”
“老四,我来的时候你猜我去了哪里。”韩彰倒也不介意,窜身凑近。
“庇话,你去哪里我哪知道!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哪凉快哪呆着去!”蒋平没好气的顶了回去。
韩彰也不生气,“我去了接待党项使节的驿馆转了转,那叫个守卫森严。”
蒋平向赵翎递了个眼色,却是在跟韩彰说话:“你也吃饱了撑的,学她?”
“老四,我从没见过哪个使节前来像党项这般兴师动众,好家伙,看样子身边的人个个都是练家子。哥哥我差点栽了,幸好不知道哪里来的倒霉猫,亏我聪明跑的快,不过那只狸猫,怕是得被生吞活剥炖汤了……”
蒋平小眼睛转了转,急道:“刚才说去了哪里?”
韩彰不明所已,“驿馆,我说老四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糟了!”蒋平急急起身。
韩彰不解,“干什么去?”
蒋平头也不回,“救人!”
韩彰一头雾水,“什么?”
“老二你能不能不废话!”蒋平没好气的甩了一句,不忘回身交代:“丫头,老实呆在房里,再乱跑可没第二只不要命的傻猫蹦出来拼死救你。”
不等赵翎发问,走到门口步子突又顿住;“不行啊,那里哪是我们去得的地方?”
韩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四,老五不正常,你也跟着发疯?”
“什么呀,我是说驿馆不是我们能去得的地方。”
“去那做什么?——你是说,猫儿关在那儿?”
蒋平叹气,“我猜的。”
韩彰急道:“那老五去了哪里?”
“他像只兔子说走就走,我哪儿知道!”蒋平眼角一厉,“你去把他给我找回来,否则都别回陷空岛!”
韩彰苦着一张脸,“你觉得老五会听我的?”
蒋平急了,“你跟他说,想救那只猫就痛快给我滚回来!”
韩彰赞许的咧开嘴,“还是你有法子,这句一定管用。”
韩彰确实有本事找到了玉堂,这点蒋平没看错。
只是,白玉堂不太配合,他根本不听韩彰说话。
一柄画影使出全力,对手是“胡记茶坊”的伙计。那伙计已然受伤,却不置一词,打定了主意不开口,不求饶,而依白玉堂的性子却非要打得他开口求饶,进而得出实话。
韩彰离他远远的,生怕惹恼了这瘟神,只看见白玉堂一剑快似一剑,剑光暴涨,一剑狠似一剑的拼杀,似要将心中的急郁憋闷一遭发泄出来。
眨眼,伙计身上又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韩彰急的直跺脚,“祖宗啊,你这哪里帮展昭,分明是添乱嘛……”
见他毫无甘休之意,索性抻长了脖子,“老五,想救猫儿就给我住手!”
一句话真的起了立杆见影的作用。白玉堂挥出的剑势尚未发挥极致,闻得此言,以掣电之速暴敛,一个拧身跃出战圈,抄起韩彰胳膊,“二哥,你说什么?”
韩彰暗赞自家四哥的先见之明。扫了眼伙计,要不了命的伤,遂一拉白玉堂,“走,四哥有话说。”
☆、狄凯
一路形急于色。
白玉堂进得客栈,便迎见赵翎焦急的眉眼,蒋平锁紧了眉头,一言不发。
“四哥;知道猫儿在哪?”
蒋平看见白玉堂,暗中苦道: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又一转念,自己不是明明希望他马上回来商量权宜之策的吗,摇头自叹,自家五弟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失了章程。
遇到御猫之前好像没有过的……
“四哥!”
忘记了,白玉堂从来有失耐性。
斟酌着开口:“老五,我怀疑一个地方,但是你我,都去不得!”
“什么地方?”
“党项使节的驿馆!”
“四哥,你的意思是猫儿……?”白玉堂话说了一半,转身就走。
“回来!哪去?”蒋平厉声一喝,白玉堂倒也忌惮几分,硬是相对安顺的顿住了步子,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去开封府求助包大人。”
赵翎看着他一心系在展昭身上,有莫名的感动和冲撞,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憧憬,如果现在涉险的是自己,他也会如此紧张该多好……
蒋平摇头,“倘若展昭真的被关在那,你我纵是有本事,也难施展,不要说元昊本就是狼子野心,稍有差池一个行刺使节意欲兴起战事的帽子扣下来,你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再则,你当元昊是吃素的?他会把展昭放在明面上让你去救?保不准布下天罗地网请君入瓮,一旦动起手来,在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