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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拍了下他的屁股,“转过来。”
待他转过头来,漆黑的脸竟隐隐有了红晕。
“你?脸红了?!”花儿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还是第一次见他脸红。
傻是傻了,但xing子也可爱许多了。
花儿拉他的左手环住自己肩膀,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静静听着他心脏的跳动声。
“少凡,还记的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花儿闭着眼睛,开始喃喃自语,讲诉着那个她与他的故事。
十岁到二十八岁,穿越二十年的时光荏苒,他与她,相识、相知、相恋,任世事悲欢离合,唯我爱至死不渝。
花儿不知道何时睡着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有双温暖的大手摩挲着自己的脸颊。
已经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花儿睁开了眼睛,全身很是舒服惬意,窗外已经大亮。
转脸身旁竟空无一人,竟有呼噜声音从床底传来,花儿忙探头看去,只见耿少凡撅着屁股,抱着枕头,趴在床底,正睡的香甜。
“这样也能睡着?!”花儿既心疼又生气,拍着床沿喊道:“喂喂喂,起床了!”完全没有反应。
伸手在他肩膀掐了一把,竟依然没有反应。
“吃鸡腿了!”
“鸡腿!”他猛的睁开了眼睛,一抬头,“砰”的一声撞到了床板。
“噗”花儿忍住笑,立马唤他出来。
早餐时,依然不见薛平的影子。
“阿秀,平少爷去哪了?”花儿问道。
“庄姐姐,你还不知道吧,昨天晚上金爷的内院闹了贼!”旁边站着的阿秀说道。
“贼?怎么可能,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也闯金家。”
“就是就是。”
“那,有抓到了吗?”
阿秀摇了摇头,“我听他们说,那人很厉害的,被警卫发现后,一连放倒了七八个警卫就消失了。”
“是吗。”花儿的话未落只见薛平冷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样?有丢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薛平一言不发的坐在了餐桌旁,冷眼观瞧着对面正狼吞虎咽的耿少凡。
“演的还挺像!”薛平起身一把抓住了耿少凡握着鸡腿的手腕,怒目而视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哇哇……”耿少凡立刻疼的咧着嘴大叫,嘴里还未来的急下咽的食物都喷到了桌子上。
“薛平,你干什么?快放开他!”花儿忙掰开了薛平的手,耿少凡吓的面如死灰躲到了花儿背后。
薛平冷笑一阵,紧盯着耿少凡说道:“干什么,你倒是先问问他,到底为了什么目的还继续装疯卖傻。”
“装疯卖傻?”花儿皱眉回身看了眼哆哆嗦嗦的耿少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潜入父亲内院的贼分明就是他,虽然蒙着面,但无论是用的功夫还是身形步法和他中国特种兵的身份太复合了。而且,能这么轻易的就躲过外围的警戒、警报,分明是早勘察好了周围环境。”薛平眼神犀利如猎鹰般恶狠狠的扑向后面满脸恐惧的耿少凡。
“可丢了什么东西?”花儿问。
薛平轻蔑一笑,看向耿少凡,冷道:“没有,父亲书房的警报装置每天都会更换,岂是你那么容易就能得手的!”
花儿撇撇嘴,反驳道:“他昨晚和我一直在一起,不可能是他。”
薛平的眼神又低了一度,两条眉毛似染了寒霜般清冷,“那你能保证他不是在你睡着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的吗?!”
“能啊,因为我们一晚上都没有休息。”话刚说出口,花儿的脸颊倏地红了。
旁边的阿秀以及众女佣都抿嘴偷笑,唯有薛平依然一副几乎要结冰的脸,凝视着花儿,似乎要把她冻成雪人才甘心。
花儿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薛平冷哼一声,转身而去,一脚将挡在面前的椅子踢飞了。
花儿转身叉腰恶狠狠的瞪向耿少凡,他唯唯诺诺的吓的全身发抖,蹲在了地上,祈求般眼神望着花儿。
花儿一把揪起他的耳朵,不管他怎样嗷嚎叫唤,径自拎着他上楼进了房间。
反锁了房门,花儿一把抱住了耿少凡,声音因为激动而略显颤抖,“少凡,真的是你吗?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对不对?”抱着的人丝毫没有反应,僵着身子,忽闪着一双呆滞的眼睛,没有丝毫能听懂她的话的意思。
花儿抬头泪眼婆娑的望着那张依然憨憨傻傻的脸,心里的希翼又渐渐落空了。
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第八十九章 绝路决路
第八十九章绝路决路
入夜,昏暗的灯光下,薛平斜靠在沙发上,抱肩冷睨着对面脑袋枕着花儿大腿呼呼大睡的耿少凡。
“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吗?”花儿摸着耿少凡的头发问薛平。
“哼,已经派人放出了假消息,金爷、平少爷受邀去参加酒会,金家此刻是群龙无首,正好给了一些人可乘之机。”薛平淡淡望着耿少凡,故意将后面“可乘之机”四个字语气拉长。
花儿无奈的轻叹了口气,也不再好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儿只感觉眼皮沉重的上下打架,意识也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混沌。
忽然,有人从外面跑进来,对薛平报告,“少爷,有人闯入。”
花儿一个激灵清醒了,擦了擦嘴边口水。
薛平皱着眉头看了眼依然酣睡着的耿少凡,提步随着来人快速而去。
花儿忙唤了阿秀,找了几个护卫把睡得四仰八叉的耿少凡抬进了卧室。
“阿秀,陪我去内院看看吧。”
“姐姐,这都大半夜了,再说那里正闹着抓人呢,太不安全了,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走嘛,咱们就站远一点看看就回来,好吗?”
阿秀拗不过花儿,只得勉强答应。随即找了件加厚的风衣披在了花儿身上,扶着她出了门。
秋夜微凉,圆月偏西。两人还未到内院,就看见路灯闪烁下三道飞快的黑影向这边冲了过来,后面紧追着一大群手持棍棒的人。
“站住!再跑我们就开枪了!”后面有人大吼着。
阿秀吓的失声尖叫,花儿一把将她护到身后,双拳紧握,美目凝视,丝毫没有畏惧。
三个黑影从两人的身旁快速飞驰而过,打扮的还真是有点像电视剧里夜行刺客,全身黑衣、蒙着面只露着两个黑溜溜的眼睛。
最后面的一个长得瘦高的人回头看了花儿一眼,那眼神里竟略带了笑意,花儿微微一怔。再想去看清楚时,他们已经如鬼魅般消失在了浓黑的夜色中。
“阿秀,你带她来着做什么?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薛平带人追了上来,怒斥了两句,向前招了招手,吩咐后面的护卫,“继续追。”
“不要怪阿秀,是我要执意要过来的。怎么样?现在你不会再怀疑他了吧。分明就是另有其人。”花儿说道。
薛平淡淡睨了花儿一眼,一言未发,转身而去。
连续几日,薛平都是早出晚归,花儿也见不上他几面,有几次在小花园碰上,他却反方向转身走了。
花儿还是会带着耿少凡去精神病医院进行康复治疗,尽管没什么效果,但是终究不会放弃。
肚子一天一天膨胀,里面的小生命茁壮成长,在妇幼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是个女孩,很健康。望着那镜像下律动着小家伙,花儿心里溢满了暖暖的感动。
“庄姐姐,你在这休息会吧,我去给你拿药。”阿秀扶着花儿在医院走廊长椅坐下。
“好。你去吧。”
花儿抚摸着肚子,看旁边的耿少凡乖乖蹲在地上摆弄小刀刻着小人。
“喂,大傻子,你又在刻什么呢?”
他嘿嘿一笑,指了指花儿的肚子,“我——我在刻她。”
花儿抿嘴甜甜一笑,拿手指敲了敲他的后脑勺,嗔怪道:“真是个傻子,现在又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你刻个毛线啊?”
他低着头继续傻笑,手里却不闲着继续忙碌着,功夫不大,一个穿裙子扎羊角辫的漂亮小女孩木雕像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他的手里。
“哟西,做的很精致嘛!”花儿拿在手里把玩,眼睛笑成了月牙弯,轻拍着他的脑袋赞叹道。
花儿忽感觉有人在观瞧着自己,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立着一个身材性感妖娆,着一袭红裙的墨镜女子。
她是?花儿眉头微皱,好似在哪里见过她。
从红裙女子背后默默走出一个黑衣墨镜男子,他冲花儿微微扬起嘴角。
花儿心惊肉跳,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再一次见到了“活死人”。
“你——你——你——”花儿快步走到他跟前,舌头在嘴里“你”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既然能看到薛龙死而复生,对于我也不必这么惊讶吧。”男子摘了墨镜,微微一笑。
他剪短了头发,留了胡须,不再是以前的花美男,颇有些男人味了。
“好吧,好吧,我又再一次被你们这些高智商的人才给欺骗了。薛良玉!”花儿讪笑着,看了他身旁的女子,这才认得出她是安妮,自薛良玉出事后,她就失踪了,原来两人早已经暗度陈仓了。
“现在看你既然安然无事,势必又要卷土重来了吗?”花儿心中有些不安。
薛良玉摇了摇头,说道:“不。薛良玉已经死了,如今的我和薛家已经再无关系了。”
“那你不想报仇了?”
“当年确实是我父亲、二叔先对薛建业动了杀心。说到底,他确确实实养育了我二十多年,我是没办法再对他动手的。”薛良玉看了眼那边蹲在台阶的耿少凡,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或许会有人替我做出正确的选择。”
“你说什么?”
“没什么。”薛良玉看了花儿高高隆起的小腹,说道:“你不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事的话,就应该尽快离开缅甸。”
“为什么?”
“这里本来就是个是非之地,薛建业与金钱豹看似结盟,实则各怀鬼胎,早晚会有撕破脸的。你们中国有个成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最好早做打算。”
花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多谢,我会考虑考虑的。”
薛良玉重新戴上墨镜,说道:“就这样吧,这次是专门来和你道别的。我和安妮要离开了。”说着他牵起后面的玉手,与她相视一笑。
“去哪里?”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薛良玉笑了笑,“总之,是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真小气,难不成怕我告发你们吗?”花儿嗔怪着瞪了他一眼。
“还真有这个担心,毕竟……”薛良玉又望了耿少凡一眼,轻叹口气,又转脸看着花儿说道:“花儿,你不恨我吗?”
花儿垂眉浅笑,“说心里不恨那是假的。你并不是个坏人,不然也不会在杀父之仇与养育之恩间纠结犹豫。我想你当初也并没有像害他之意吧,大飞、张玉龙等人却不能听之任之。”
花儿看着耿少凡憨傻可爱的笑脸,继续说道:“我相信他会慢慢好起来的,纵然真的要一辈子如此,我也愿意就这样陪着他,每天的兴高采烈总好过提心吊胆的生活。”
薛良玉摇头一笑,叹道:“你果然是个特别的女子,怪不得有这么多人喜欢你。我相信就冲你这份真心劲,上帝一定会保佑他康复如初的。”
“谢你吉言了。”
薛良玉伸了个拦腰,抬头望蔚蓝色的天空,墨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