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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气的是,湖畔突然多了一个简陋的小草屋。不消说,这是霍猛白天的战果。
最最可气的是,霍猛称本宫为狐仙,还要本宫白日化身为狐的时候,到那可笑的小草屋里躲风避雨?!
身为王位继承人,宫中丽侍对己当然是百般讨好。但····没哪个笨蛋会用一座简陋成这样的草屋来讨好本宫!
如往日一样,霍猛用荷叶盛了清水。狐仙却没有接过,双眼直愣愣地盯着草屋。
霍猛挺不好意思:“刚搭好,还很简陋。”慕容天白眼一翻,你也知道啊。
“明日我移些山花过来。不知道狐仙喜欢什么花?”就像布置新房一样,霍猛脸上微微一红。
慕容天挑剔地四处看看了,随手摘了湖岩旁一朵稍微顺眼的山花。
霍猛如获圣旨,捧着花,漫山遍野的寻起来。
慕容天悠哉弹琴,内力贯注指尖,琴声在悠扬在山林之中。
对于大事临前,无端耗费内力的行为,慕容天不置可否。
那只是本宫给这寻花的愚子一点点赏赐。
仅此而已。
四十七、若相忘
月色如水,温柔地撒向大地。
慕容弃的姿态也一片柔和,似乎融进这月色。
沧海桑田在月下款款绽放,仪态万千。
不仅是慕容天,慕容停也觉得好笑,母亲真是,花花草草的东西,竟然赐了这么个生涩的名儿。
“表兄,你说我的父亲,是什么样子的呢?”慕容弃突然问道。
慕容停莞尔:“一国之君,威凛天下,应该是个很严厉的人吧。”
“国主也是一国之君,不也是很平和的吗?”慕容弃难得反驳。
慕容停呵呵一笑:“我就想到长公主的样子,你看姊姊天天不苟言笑。”
弃儿垂头道:“我从未见过长公主。”
“那晚在开封府出手救你之人,就是姐姐。”慕容停从跳下树,从背后环住慕容弃。
慕容弃心中一暖,闭上眼睛,轻轻地靠在表兄身上。
白玉堂和展昭星月兼程,已经赶回府中。等慕容弃睡下,慕容停来到包拯的书房。
展昭和白玉堂果然都在。
只见包拯和展白二人面色有异,慕容停问道:“包大人,可是假死的药水寻不到·····”
白玉堂换颜笑道:“哪里~药水我和猫儿带回来了。”
慕容停稍稍放心,继续言道:“各位被何事所扰,慕容停是否可尽绵薄之力?”
“这·····”包拯一阵沉吟。展白二人面面相觑。
慕容停微微一笑:“三位不说我也猜出几分。可是为公孙先生这几日不在府中之事。”
三人心里暗道,慕容停此人,果真心思缜密。
“弃儿马上就要认祖归宗,开封府当居首功。公孙先生一直为此事前后奔忙,现在却不见踪影。回乡省亲一说,很难站住脚。”慕容停道出自己的思量。
展昭暗惭,连慕容停都发现公孙先生回乡一事有蹊跷,自己却是在白玉堂的提醒下才注意到。
那大人,为什么要骗我说先生省亲?猫儿的疑惑的眼光投向包拯。
包拯移开目光,语气却难掩心事:“是啊,阿策走了。”
展昭心中一痛:“大人,先生为何离去?”
包拯沉默不语。
白玉堂这几日却猜出了七八分,心中暗叹包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错怪了公孙狐狸。
“在下猜想,此事和庞统有关。”慕容停端起茶。
展昭一凛,的确先生是和庞统见面之后才离开。展昭站起来:“难道先生受了庞统的要挟?”
白玉堂见慕容停把事情挑明了,暗道也好,老是这么藏着掖着,不知包拯什么时候才能对公孙离去之事释怀。
于是白鼠接口道:“说要挟也算是要挟,更准确的说,是交易的条件。”
话到此处,包拯早已明了,当日身陷八王府,公孙策为搬救兵,把自己押给了庞统。
展昭双目湿润:“我去找先生回来。”猫儿握紧巨阙就往外冲。
“回来!”包拯情绪激动,一下子立起来。四周一片沉默。包拯重重坐回椅子上,像被抽空一般,掩面摆手道:“下去吧。”
三人被包拯的反应震住,不敢多言,默默离开书房。
展昭院中,三人环坐在石桌旁。
猫儿心情抑郁。
白玉堂私藏的陈年女儿红,猫儿如饮白水,一碗一碗的往下倒。
白玉堂一阵心痛,半是为公孙的事,半是为他的上好的女儿红。
慕容停忍俊不禁。
鼠目又开始闪烁着仇恨的光。
“其实,事情并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慕容停正色道。
白玉堂点点头。
只是一切都需要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时光解决了很多人们当时不能解决的难题。
慕容停唰的一下又把扇子打开。
白玉堂暗道不好,这家伙每次开扇子准没好事。
慕容停见白玉堂戒备的神情,哭笑不得:“白兄,区区在下只是想打听一下逍遥王之事。”
慕容天就在逍遥王府。
逍遥王看着云苍的长公主,感叹一声:“我当年看见你之时,你还是个婴儿。一晃眼,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看来我真是老了。”
慕容天很是不习惯逍遥王用长辈的口吻和她叙旧:“王爷,本宫此次前来,是为云苍护国宝剑。穹桑本是云苍之物,还请王爷物归原主。”
逍遥王笑了笑:“长公主可知此剑为何在我处?”
慕容天一愣,随即言道:“穹桑如何会在王爷手中已是旧事。慕容前来,不问当年,只道如今。”
逍遥王徐徐言道:“我老了。对一个老人来说,只有当年。如今怎样,只是当年的延续。长公主又何必特地前来,夺取一个老人仅有的回忆。”
“回忆终要逝去。往事都已成空。”慕容天双目直视逍遥王:“遗忘,乃是上天赐给人最珍贵的品性。”
逍遥王凄凉一笑,一个正当盛年的人,怎会了解老人的心境。低头拨弄着琴弦,逍遥王问道:“云苍如今怎样?”
慕容天微微一愣。
“你们的国主慕容云苍,或者说——慕容菊。”
慕容天大惊。
国主登基之前,单名一个菊字,所以归隐之后号东篱老人。但此人是如何知晓?云苍历代长公主的名讳,登基之后弃而不用,多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得知。
继位之后,国主以前的名讳,就连母亲和北疆姑母都不得直呼。
慕容天随即明白过来,有北疆姑母和宋皇的一段情,云苍王室,怕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思及此,慕容天面如寒霜:“宋皇探听秘密的本事,怕是不在任何暗探之下吧。”
逍遥王缓步靠近窗边,望向窗外还未开始抽苞的菊:“慕容菊的名字,是你们国主告诉我的。穹桑,也是她赠予我。劳烦长公主传一句话:四十年前的约定,孤王一直记得。穹桑,请她来拿吧。”
逍遥王一席话,听得慕容天目瞪口呆。穹桑,竟然是国主送他的!
白玉堂的话,也让慕容停稍稍愣神。逍遥王身为外戚之首,高官显贵,竟然至今未娶。看来国主四十年的等待,也定是因为此人,也难怪护国宝剑会在此人手中。
次日,大雨倾盆。
泼瓢般的大雨也未能挡住四鼠和闵秀秀一行热热闹闹地来到开封府。包拯和展昭惊喜之余连忙接待。
白老鼠倒抽一口凉气。
看来自从上次在开封受伤以后,自由行动的权利宣告于无了。
果不其然,四鼠和闵秀秀看到小五安然无事,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白鼠又被大嫂抓住,训得垂头丧气。
展昭好不羡慕。以前,公孙先生也像这样把自己当子侄般爱护。
窗外雨声大作。展昭不动声色地藏起了思念。
慕容停也跑来凑热闹。
包拯介绍道:“这位是慕容公子。”
四鼠一边和慕容停寒暄一边思量,慕容一族在塞外居多,进入中原当真少见。
慕容停对闵秀秀说道:“听说卢夫人乃闵神医之后,深通岐黄之术。白兄上次遇险,也亏得卢夫人妙手回春。”
闵秀秀辞道:“不敢当。那只是有雪贝和鹤灵芝的相辅,五弟才捡回一条命来。”听得雪贝二字,展白二人面色古怪。慕容停的嘴角向上扬起。
包拯说道:“这位慕容公子的表弟,就是鹤灵芝的主人。”
四鼠和闵秀秀又是一阵感激。慕容停笑道:”白兄这条命,自己不爱惜。几个哥哥和嫂子倒爱惜得紧,让在下好生羡慕。”
众人一片笑闹。自公孙策离开后,开封府第一次传出笑声。
慕容天的心事已乱。琴由心生,曲不成调。
今晨请安之时,慕容天思量再三,到底是没问出口。
将护国之宝私赠他人,此事若是属实·····
长叹一声,慕容天决定从国主带大的弟弟身上打开缺口。
四十八、十七年前的罪孽
兹事体大。慕容天冒雨外出。
白日进府很易被人发现,所幸慕容天轻功高到匪夷所思,又有天公作美雨为帘,占了天时人和,是以进入开封府也算顺当。
行至慕容弃的房间,却听得慕容停的声音:“卢夫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吗?”慕容停点了弃儿的睡穴,随之引卢大嫂闵秀秀前来诊治。
一个女子声音道:“恩公体寒,所以只有让修炼半甲子至阴内力之人将内力全数注入恩公体内,否则五日之内,恩公的命休矣。但这种以命换命的做法,不要说修为半生之人一时之间难以寻找,就算找到····”
慕容天心道,就算找到,又有谁肯以命换命。慕容弃天命该绝,已是注定之事,想不到弟弟还是不死心。
“此事,还请卢夫人代为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晓。”慕容停连声音都难掩悲伤。
闵秀秀叹一声:“那是自然。这几日,我煎几副药给恩公,也让他少受些苦。”想到比小五还小几岁的人只命余五日,卢夫人也惋惜地长叹。
卢夫人出得门来,慕容天悄然进入屋内。慕容停在悲戚之中,竟未发现。
慕容天自顾自地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慕容停才如惊弓之鸟,不分青红皂白,一掌袭来。
右手端着茶杯,慕容天用左手不耐烦地把幼弟的招式化解。
一见是长姊,慕容停暗悔自己冲动,跪下拜道:“臣弟莽撞,望长公主原谅。”
慕容天摇摇头,弟弟还是难逃规矩方圆,这房里又无外人,有什么好拜,当下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