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清芬黯然摇摇头,叹了口气,流泪道:“你没有我看得清楚,我知道的比你多,如果
你还希望我们能在一起永远过着幸福的夫妻生活,你就不要阻止我……”
卫擎宇却焦急地道:“可是,如果当你打通她的任督两脉时,她将功成而你的真力突然
不济了,你会马上死去的呀?”
黄清芬却突然掩面哭声道:“我宁愿死去也不愿你再离开我了,你不知道,日日期待,
夜夜相思的滋味是多么苦,长夜是多么难熬!”
卫擎宇一听,心里一阵愧疚难过,热泪夺眶而出,不由激动地将黄清芬的娇躯紧紧搂住,
歉声道:“芬姊姊,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黄清芬偎在卫擎宇的怀里,急忙摇首道:“不,这不都完全怪你,也应该怪我的命苦。
现在,我唯一能和你生活在一起的机会,只有蝉妹妹的任督两脉打通,增强她的功力,使她
如期在论剑大会上保持了凤宫仙子柳前辈的以往声誉,这样,也
许还可以得到兰梦君的谅解,容纳我一辈子伺候你……”
卫擎宇一面举袖为黄清芬拭泪,一面流着泪道:“这样太危险了呀!”
黄清芬却抽噎着道:“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迟早也是一死,还不如现在冒险一试!”
卫擎宇突然想到江湖上的传说,因而忧虑地道:“可是,我们的孩子……”
黄清芬听得一愣,急忙仰起泪痕斑斑的面庞,迷惑地望着卫擎宇,问:“什么孩子?”
卫擎宇被问得俊面一红,不由期期艾艾地道:“他们都说姊姊……”
黄清芬一听,不由地叹了口气,道:“果真有了孩子,你今天恐怕也见不到我了!”
卫擎宇听得大吃一惊,不由震惊地问:“为什么?姊姊!”
黄清芬流泪黯然道:“那时我会远走高飞,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悄悄地把孩子生下
来,从此,我们母子相依为命,永远不历尘寰……”
卫擎宇未待黄清芬话完,急忙将双臂紧了紧,同时惶声道:“姊姊,你那样做知道会有
什么后果?不但害了你自己,也害苦我一辈子,我们的孩子,你的血肉,更是无辜的!”
黄清芬黯然点点头,道:“正因为那样是错误的,所以老天爷才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
卫擎宇听了自然宽心不少,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地希望黄清芬不要怀孕,因而不自觉
地道:“这样最好!”
黄清芬听得神色一惊,不自觉地抬头惊异地问道:“你不喜欢我为你生个儿子?”
把话说完,一张带雨梨花般的娇靥上,突然飞满了红霞,羞红直达耳后!
卫擎宇赶紧笑着道:“我当然喜欢,我是担心你大腹便便地上不了花堂……”
话未说完,黄清芬已羞得急忙挣脱他的怀抱,含笑嗔声道:“谁要进你的花堂!”
卫擎宇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芬姊姊非但不怪罪他,依然像以前一样地喜欢他!
这时一见她挣出怀抱,哪肯松手,失声一笑,伸手就要再抱。
恰在这时,屋门口纤影一闪,转回大寨取蓝衫的胡秋霞已经回来了。
卫擎宇一见胡秋霞,俊面通红,急忙放手,赶紧向着急忙止步的胡秋霞,谦和颔首一笑
道:“胡……胡……胡姑娘你好!”
胡秋霞娇靥深沉,微撇着小嘴,哼了一声,垂下了眼皮,理也没理。
黄清芬却急忙道:“霞妹,你就守在屋外头,任何人不准进来!”
卫擎宇突然想起可能还有,企图抢夺剑籍的各地英豪前来,因而忧虑地道:
“据小弟所知,山下各村镇的客栈里,仍然住着不少涌到的各路英豪……”
话未说完,刚刚举步的胡秋霞,突然回身冷冷地道:“没有人像你那么傻,看了那些亡
命狂逃的人还会再来!”
话未说完,黄清芬已低叱道:“霞妹,你就少说两句吧!”
卫擎宇毫不为忤,因为他知道胡秋霞和黄清芬的感情深逾姐妹,黄清芬这几个月来所受
的折磨,她是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对他卫擎宇当然不满,他也自觉理屈,只有忍了下去。
但是,黄清芬却望着他道:“宇弟,现在你必须帮我把蝉妹妹扶坐起来……”
卫擎宇一听,不由再度焦急地道:“她已经学成了绝伦剑法,并不一定非打通任督两脉
不可……”
黄清芬立即正色道:“如果不打通她的任督两脉,她无法将绝伦剑法发挥至最高境界,
如果她在论剑大会上败下阵来,她会当场横剑自绝!”
卫擎宇听得心头一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因为,他突然觉得,以他这些天来和柳鸣
蝉相处的经验,黄清芬没有说错。
当然,他对于黄清芬何以对柳鸣蝉的个性,揣摸得如此透彻,也大感惊异和意外。
但是,他的确担心黄清芬损耗真元过巨而虚脱昏迷,以致再也起不来。
是以,他一面将柳鸣蝉扶坐起来,一面望着黄清芬,郑重地提议道:“芬姊姊,还是由
小弟来为蝉妹妹……”
话刚开口,黄清芬已正色问:“你的刚阳之气,如何能和阴柔之劲相合?”
如此一问,卫擎宇顿时无话可答了。
但是,卫擎宇突然似有所悟地道:“这样好了,姊姊每要运功冲破蝉妹某一个穴道关节
时,便由小弟先及时拍开,这样姊姊便可很顺利地,把蝉妹的任督两脉打通,也可以节省许
多真力!”
黄清芬一听,也不禁兴奋地连连颔首赞好道:“这样当然太好了,可是,你记得四肢百
骸的次第顺序吗?”
卫擎宇毫不迟疑地正色道:“当然记得,先父当年为小弟打通任督两脉时,曾经事先为
小弟绘图讲解过。”
说此一顿,特地又提议道:“不过,为了你我配合准确,增强效果,当你攻到某道穴口
时,可微微点头……”
说此一顿,黄清芬业已兴奋地道:“就这么说,现在我们就开始吧!”
说罢,立即上床盘膝坐好,先出手如电,戟指点了柳鸣蝉的几处大穴,卫擎宇立即把柳
鸣蝉仰面放倒在床上。
黄清芬一俟卫擎宇将柳鸣蝉放在她的面前,也立即闭目运功,并将她的右掌平放在柳鸣
蝉的心口鸠尾穴上,左掌抚着柳鸣蝉的丹田。
卫擎宇则立在床前,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黄清芬脸上的暗示和表情,他的心里的确有些紧
张!
当然,他最担心的还是黄清芬近来形容憔悴,身体孱弱,万一真力不济,后果实在堪虑!
而他卫擎宇自己,任督两脉不但已通,而且将他父亲玉面神君已数十年苦修的浑厚功力,
也栘植在他的体内。
是以,他用不着预凝功力,内劲随心可以收发,已到了心念方动,功力已发的境地。
就在他心念间,闭目运功的黄清芬,已面色红润,头上已升起一丝薄薄雾气。
卫擎宇知道黄清芬的功力已聚,就要为柳鸣蝉打通启关了。
但是,黄清芬头上的蒙蒙雾气,却渐渐扩大,片刻工夫已笼罩了全身,就像已达沸点的
蒸笼。
卫擎宇看得心中一惊,他还真没想到,黄清芬的功力竟是如此深厚!
就在这时,蓦见黄清芬微微用鼻内吸了口气,接着蹙了蹙眉头。
这时,他早已默记好了穴道次序,只是不知道黄清芬的左手,何以要放在柳鸣蝉的丹田
穴上。
在他卫擎宇的记忆中,当年父亲玉面神君第一次为他打通任督两脉时,是双手不停地拍
打他的周身百穴,然后双掌分别抵在左右命门上。
第二次为他栘去全部功力时,却是令他闭目盘坐,而父亲却是把他的右掌抚按在他的天
灵穴上。
心念及此,他突然想到父亲曾经说过,移玉大法,各自不同,也有将功力直接注入丹田
之内者,但多属女子。
一想到这个问题,卫擎宇的面色大变,几乎忍不住脱口惊啊,但他在心里却忍不住惶急
地问:“芬姊姊该不会也将她的功力移植给柳鸣蝉吧?”
卫擎宇虽然有了这个想法,却已不敢出声阻止,因为黄清芬功力已聚,正默念心法,一
心在真力动向上注意柳鸣蝉的内部反应,这时如果他出声阻止,使黄清芬
因而心神旁骛,势必立即走火入魔,甚至伤重殒命。
就在这时,微蹙黛眉的黄清芬,已开始有了微微颔首的迹象。
卫擎宇心中一惊,急忙舒掌拍向了柳鸣蝉左乳根穴!
紧接着,随着黄清芬的蹙眉示意,依序向其他穴道拍去。
卫擎宇为了减轻黄清芬的真力消耗,聚精会神,目不转眼地注视着黄清芬的暗示,对她
周身蒸腾的白气逐渐减少,以及她面色的逐渐苍白如纸,因而也疏忽了注意!
时间在卫擎宇极度紧张的心情下溜过。
黄清芬的前额上,汗下如雨,两鬓的秀发全湿,肩头和背后的黑罗衫,全被汗水湿透了。
最后,她的两手不但有些颤抖,而且呼吸也开始有些急促!
卫擎宇看了这情形,心中大骇,眼看就剩下最后两个穴道了,仰面躺在黄清芬身前的柳
鸣蝉,娇靥开始涨红,这是黄清芬真力开始不济的迹象!
一直守在屋门口的胡秋霞,一看这情形,也震惊得急忙奔了过来。
卫擎宇一看,目光突然一亮,立即将胡秋霞拉过来,附在她的云鬓耳畔悄声说了两句话。
胡秋霞会意地急忙点点头,正待举步登上床去,卫擎宇发现黄清芬正在向他焦急地连连
颔首。
卫擎宇不敢怠慢,舒掌将最后两个穴道拍开。
黄靖宇轻轻吁了口气,抚在柳鸣蝉身上的两只手,也剧烈颤抖着收了回去,那张毫无血
色的双唇闭得紧紧的,显示出她拿回自己的双手也感到十分吃力。
卫擎宇一看,不自觉地惊喜急呼道:“芬姊姊成功了,芬姊姊成功了!”
黄清芬听了卫擎宇的欢呼,紧闭的唇角也绽出一丝欣慰的苦笑。
由于黄清芬的笑,卫擎宇和胡秋霞突然发现黄清芬比纸还苍白腊黄的面庞上,好似只剩
下两张皮在她的眼角和额角上,似乎也增添了不少的皱纹,突然之间增多了好多岁,因而两
个人都惊呆了。
胡秋霞急忙一定心神,脱口惶声道:“我要赶快去找苦海师太……”
卫擎宇知道苦海师太就是黄清芬的师叔,但想追问胡秋霞前去做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胡秋霞一走,卫擎宇面对着闭目调息,鼻翅扇动的黄清芬和仰面躺在床上的柳鸣蝉,更
感手足无措,因为,他这时忧心如焚,惶惶万分,早已乱了方寸。
细看柳鸣蝉,眉目如画,面如娇花,肤如凝脂,唇若涂丹,她此刻的艳美,绝不输当年
的昭君和貂蝉!
但是,抬头再看黄清芬时,他星目中的热泪,突然像喷泉般涌出来。
因为,明媚艳丽,身材健美,充满了青春魅力的黄清芬,先经过数月相思的折磨,再经
过这次的真力消耗过巨,几乎要变成一个黄脸婆了!
就在他目注黄清芬,泪如泉涌之际,功力骤增,任督已通的柳鸣蝉,穴道不解已能自开,
缓缓睁开了眼眼。
柳鸣蝉眨了眨眼眼,突然想起了黄清芬向她偷袭,戟指偷点她穴道的事。
尤其,当她发现黄清芬就坐在她的身边时,心中一惊,本能地撑臂跃起闪避。
这一腾跃,身形竟然快如电闪,直冲房顶的石板!
柳鸣蝉心中一惊,脱口娇呼,心念问又本能地贴着房顶石板平行滑飞,直到将至胡秋霞
睡的单人床的上方,才像柳絮般轻飘飘地落下来。
落在地上,柳鸣蝉完全惊呆了。
她瞪大了明目,震惊地望着泪流满面的卫擎宇,惶急惊异地颤声问:“宇……宇哥哥……
这是怎么回事?”
卫擎宇不答,立即举手一指屋外,流泪低声道:“你先到外面来!”
说罢,当先走了出去。
柳鸣蝉一面走向屋外,一面既惊异又迷惑地望着盘坐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