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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都快十二点了,你们都洗洗睡吧,她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出去也不好吧。”“什么女孩子,胖成这副德行,你还怕她会欺负吗,有哪个男的会——”“老爷,请你别说了,我马上出去买宵夜。”“顾珠珠——回来——”不管他怎么喊她,她都冲出了钟府的大门。手机响了很多遍,珠珠没有要接的打算。路上根本拦不到计程车,珠珠只能步行,三十分钟的路程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商店。别说他们没吃晚餐,珠珠又何尝不是呢,肚子空空的珠珠走在路上都觉得脑袋空空的,一步,一步,刺眼的车灯使得珠珠无法睁开眼睛,看不到前面的路,晃晃悠悠得就走到了车道中间,急驰而来的汽车也赶紧刹车。被车身擦到的珠珠仰身倒在了地上。
“珠珠?”
第四章 对你的心意(2)
第14回撒谎了
凌晨,天色开始明朗了。钟陵老爷和钟陵夫人根本没有等珠珠的宵夜,而是上楼休息了。每天都和富人们打交道,紧绷的神经也只能通过羞辱别人得到一点点的释放了。少爷房里的灯光从昨晚开始一直都是亮着的,可能是忘了关。直至周日的中午,珠珠的身影都没有出现在钟府里,钟陵老爷也没时间过问,夫人也忙着应酬钟陵家族的生意,周日,只有少爷一个人待在在空荡荡的别墅里。窗外隐隐约约下起了细雨,令人不安的情绪更加烦躁了。少爷在房里踱步,不时看着窗外或时钟,肚子也开始闹革命了,尽管主人是一点食欲也没有。“这个讨厌的胖女人,买个宵夜买了一整晚都没买回来,不知道在哪儿偷懒了,手机也打不通。”少爷气得把昂贵的名牌手机丢在了地上,电板和机身彻底得分离了。医院珠珠当晚就被车主送往医院治疗,所幸只是车身擦破了点皮,没有什么事。在病床上的珠珠还在熟睡,好累,很久她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她没有什么双休日。雨后的阳光很柔和,不会很刺眼,窗帘被拨开,淡淡清新的空气从外面飘来。时而还能听到鸟儿欢快的叫声,交杂着路上的汽笛声或小贩的叫卖声,又是一天的开始了。珠珠醒来的时候病房只有她一个人,床头柜上还有一张字条和放在保温瓶里的早餐。“是糯米粥,还有我最喜欢的碗仔糕。”珠珠可是饿坏了呢,大口大口得吃着免费的早餐。吃饱喝足后,珠珠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只是,那字条?“又受伤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呀,桌上有你喜欢的糯米粥和碗仔糕,吃完早点回家去。这是我的电话,记得联系我,很久没见你了,吃得很好吗?”署名是胖墩儿。到底是谁呢,胖墩儿?难道昨晚撞了自己的是认识的人吗。这电话,要不要打呢。珠珠开了手机,未接电话都是少爷的,看来他很生气吧,得赶紧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没事。手指头还是没有手机反应得快呢,是一个呼入电话,是这个号码?“喂?你好?”“珠珠,那么快就忘记我了吗?”“你是?”“胖墩儿啊。”“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吗,我还是想不起来你的名字。”“留点悬念吧,没想到你的变化那么大,我本来都认不出你来了。”“哦。”“别自卑啊,我认识的珠珠可是自信善良的人呢,意志消沉的你可是很不一样的。”“你到底是谁!我没心情跟你扯!我要挂了!”“脾气都变坏了,好吧,给你个提示,我,是你在三中的同学,刘胖墩儿,记起来了吧?”“哦——那个成绩很差,又很矮的刘胖墩儿呀。”“约个时间见面吧,明天我没时间,你在医院等我,我去找你。”“好的,看来我也要变成你那样的胖子了。”“不会发生那种事的。”收拾好自己的珠珠乖乖得坐在病床上等刘胖墩儿。嘟——嘟——手机又响了。
“少爷?”“你在哪儿!还不回来,居然敢给我消失,是要把我饿死吗!”怎么一大早就口气那么差啊。“我在医,我在艺坛路,晚饭前一定回去,就这样,挂了。”匆忙挂掉少爷的电话,她也学会撒谎了吗,为什么要对少爷撒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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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回你瘦了
咚咚咚,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敲门声,应该是这样的速度,笃笃,笃。珠珠快速回头,准备狠狠得笑话刘胖墩儿,却被眼前的人吓到了。这哪里是什么三中的刘胖墩儿啊,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嘛。瘦瘦高高的,文质彬彬的脸上还架了一副她最讨厌的深色墨镜,还有她最讨厌的坏笑,她最讨厌的站立姿势,她最讨厌的绿色衣服,她最讨厌的红色帆布鞋。只要是珠珠讨厌的事物都在这一刻集中呈现在她的面前。“怎么?看傻了吧。很拉风吧,这是今年最流行的,这眼镜,是潮人必备的,还有这姿势,站着才抢眼,红绿搭配,吸引到你了吧。”熟悉的语气才把珠珠拉回到现实中来。没错,眼前站着的正是三中时那个刘胖墩儿,可是刘胖墩儿的胖没了,刘胖墩儿的朴实也没了。“呃,你真的是刘今尹吗?你瘦了。”沉闷了很久,珠珠只是说瘦了,这不免让刘今尹很没有成就感。“就只是瘦了而已吗,珠珠,你不觉得我变帅了吗,我现在的样子可是你中学时最喜欢的类型啊,一点感动都没有的吗?”“都过去了。”“什么过去了啊,我可是找了你很久呢,他们,也在找你,三中毕业后听说你去了东尼,我去了东尼又听说你转到别的地方去了。”“所以,这世界很小,只要纠缠不休,就是断气的蚂蚁,也会被发现不是吗。”珠珠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刘今尹。“珠珠?你是怎么了?以前的你——”“不要再跟我说以前,以前怎么了,都过去四年多了,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些呢?”刘今尹对上了珠珠的眼神,是他所不熟悉的眼神,珠珠是不会这样瞪着他的,想着想着就有点后怕了。时间是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境吗。“我不知道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珠珠,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以前是,现在时,将来也会是。”想走进你的心里真那么难吗,比以前靠近你的身边更加困难吗,刘今尹摘下了碍眼的深色墨镜,他不适合戴这个东西,因为珠珠不会喜欢,所以,他不用在那个人的影子下活着了。“别碰我。”珠珠推开刘今尹的手,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不是天气冷,是心寒。“珠珠,做我的女人,我会让你忘掉过去的一切,我会给你一个没有伤害的世界,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为你去做,就不能让我守护在你身边吗。”“如果你四年前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会,当作你是在开玩笑,今天听你说了这番话,刘胖,不,刘今尹,答应我,我不希望别人再知道我的过去,你只要为这件事守口如瓶,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了。”珠珠站起来,向门外走去。保温瓶的热气还未消散在空气中,刘今尹仰起的笑却冻僵了。
“我的努力,你都看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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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回它们只属于晓昕
钟陵府外的路上人烟冷落,住得起豪宅的,都是闭门各过各的,很少像平常人家那样唠家常的,不过有些贵妇人还是会在一起插插花啦,品品茶了,都是普通妇女不会去做的享受。从医院回到钟陵府的路程得有一个半钟头,身上没带多少钱的珠珠是步行回去的。管家和佣人们都礼貌得向她打招呼,当她问及少爷或夫人老爷时,大家顿时就避开了珠珠。珠珠蹑手蹑脚得回到房间整理行李,也不见少爷来责问她,有些不习惯了,珠珠的行李很少,少得一眼就知道什么东西放在哪儿了。叩——“少爷?”没反应过来的她不小心把记账的小本掉在了地上。“真是言而有信,说晚饭之前回来就回来了。”少爷的视线转到了珠珠正收拾着行李的手。“少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解释,本来我是去买宵夜的,在路上叫不到车。。。。。。”“不必解释,这是在做什么,你要另谋高就了?”珠珠知道少爷在说什么。“整理东西罢了,我不是要走。”“不是就好,换身像样的衣服,我们出去吃。”“可是——”“不愿去?”“我没像样的衣服。”珠珠小声得蚊蚊。“什么?”“少爷,我在钟陵府上也一周多了,您见过我穿像样的衣服了吗。”“好吧,出去再说。”今天少爷心情看起来还不错,不叫司机开车,自己当起司机来,就是速度慢得像在拉板车。“少爷,能转到音乐台吗?”“想听什么歌,我有CD可以放。”“滴答声,是,陈辰的歌,我想看看有没有。”“没有。”“哦。”半个小时候,珠珠被带到了一家高级的服装店,少爷费了半天儿劲才找到珠珠的尺码,即使是这样,也找不到适合珠珠的。“少爷,这件怎么样,我最喜欢白色了。”珠珠转着圈,活脱脱一大团刚出炉的棉花糖。“你本来就很白了,再穿白的就像幽灵了。”少爷摇了摇头。珠珠只好挑了件布最多的黄色长裙,但那身肥肉还是挤来挤去,不停地在衣服里转移,换来的还是少爷的不行,NO。一件中长的黑色蓬蓬裙,还有那双怎么穿怎么蹩脚的高跟鞋,珠珠扭动着身体,浑身的不自在。少爷点了点头,打了个OK的手势,终于过关了。接下来,珠珠又被少爷拖到了美发店,这里有少爷的朋友,叫元,是个很有天分的造型师。“元,有办法吗?”“嗯——我会尽力的。”元转动着修长的手指,当当当,指尖夹了很大剪刀,在珠珠看来,那些专业的工具就是和剪刀一样的效果。元解下珠珠马尾上的便宜皮筋,又长又黑的头发披在了珠珠的肩上。元冲着镜子里的珠珠笑着说,“你的发质真不错,以后最好不要用这种皮筋扎头发。”珠珠闭上眼睛,她实在不愿意剪短那头留了十八年的好朋友,奶奶最喜欢帮珠珠梳头了,奶奶说,珠珠的头发是世界上最美得头发。“好了。”元最后一笔剪子落在了珠珠的额头,地上的头发散了满地,很黑。“谢了,我还要去一个地方,你有没有现成的耳坠?”“嘿,你小子,交女朋友了?”“不是,她只是我的陪读老师,我妈请来的家教,都不知道多烦,而且,我才不想被她的土样连累到。”“是吗?那最好。我抽屉里有一套首饰,和她的衣服很搭,拿去吧。”“谢啦,办完事后就还你。”“不用了,我留着它们也很累的,我看它们很适合她。”“它们只属于晓昕。”说完便出去了。“少爷,等等我。”珠珠也追了出去。远处的一双眼睛迷离了,焦距也越调越近,什么都模糊了一样。
“你这小子,晓昕和我,都会祝福你们的。”
第四章 对你的心意(3)
第17回有钱人的Party
高级的酒店哪,珠珠下了车,整理了一下不合身的蓬蓬裙,这是什么酒店呢,整栋楼都接了耀眼的彩灯,在这样的夜,更是引人注目的。“走了。”少爷拉着珠珠走进旋转式的玻璃门,好像被王子牵着,走进了不属于平民的贵族世界里。每一次呼吸,都是那么得小心翼翼,
生怕哪里做得不好,丢少爷的脸。
电梯直抵11层,看起来是个盛大的party。来的都是有钱人,那些千金小姐穿得真美,还有,自助式的桌上摆着好多美味的食物,诱人的烤肉香味吸引着珠珠不由自己的身体。
“想去哪儿?”少爷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很像大提琴在讲话呢。
“我,我很饿。”珠珠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那盘香美的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