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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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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挽灯 悲剧短篇
作者:八爪南宫

章节:共 7 章,最新章节:挽灯 七   大结局
备注:
     有的爱情绚烂,有的爱情凄美,有的爱情平淡。有的爱情,终此一生,没有机会说出口,终成绝响。                                                                                                
文案:

关键字:     
有的爱情绚烂,有的爱情凄美,有的爱情平淡。
有的爱情,终此一生,没有机会说出口,终成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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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灯一
  有的爱情绚烂,有的爱情凄美,有的爱情平淡。有的爱情,终此一生,没有机会说出口,终成绝响。
  爱情,比死更冷。
  对挽灯而言,她的爱情是一生一世的遇见,却未曾开始,裹在泪里,滴进了未知的暗流,寂灭之前,比垂死的牡丹还更靡豔。
  爱情是比冰还要冷的东西,却又比春花暖,它不曾凝固,仿佛河流一般恒古,不曾止息,不曾停留,不曾忘记。
  挽灯抱著膝盖木然坐在红木弧腿登上,看著姊姊挽香对镜上妆。
  挽香身上是层层叠叠,浅浅淡淡浓浓烈烈的红,香墨弯眉,燕脂淡匀,腮浓粉豔,从那眼角眉梢慢慢泛起一丝娇豔来。
  老嬷嬷从堆叠的云锦红绸里取了一块雪白色的肚兜,轻轻围上了挽香的前胸。那肚兜上绣著合欢,素色,柔软的像是春日小雪,裹在挽香身体上。罩住了那一对丰豔雪嫩的乳房,映出一道深深的,深圆的沟,挽香细细碎碎的头发掉落;散下几根漆黑阴影,更显得那对雪乳豔丽非常,如同捧在手心的滚圆粉球。挽香皮肤白,肤色非但没被那雪白肚兜给压下去,反而更衬得雪丽非常,粉雕玉琢般,要暖暖给融化在了香粉胭脂堆里面。
  挽香的美丽挽灯是很明白的,因为同样的美,她也有,而且一模一样。
  因为挽灯和挽香是一对双生女。
  挽香羞涩的抿唇笑笑,将层层叠叠的嫁衣给穿好。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响声,老嬷嬷咕哝著,“这什麽破烂规矩,大红肚兜不穿,非要让穿白色的,多不吉利……”在挽香制止的眼神中闭上了嘴,打开门。
  今天,是挽香出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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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灯一

  有的爱情绚烂,有的爱情凄美,有的爱情平淡。有的爱情,终此一生,没有机会说出口,终成绝响。
  爱情,比死更冷。
  对挽灯而言,她的爱情是一生一世的遇见,却未曾开始,裹在泪里,滴进了未知的暗流,寂灭之前,比垂死的牡丹还更靡豔。
  爱情是比冰还要冷的东西,却又比春花暖,它不曾凝固,仿佛河流一般恒古,不曾止息,不曾停留,不曾忘记。
  挽灯抱著膝盖木然坐在红木弧腿登上,看著姊姊挽香对镜上妆。
  挽香身上是层层叠叠,浅浅淡淡浓浓烈烈的红,香墨弯眉,燕脂淡匀,腮浓粉豔,从那眼角眉梢慢慢泛起一丝娇豔来。
  老嬷嬷从堆叠的云锦红绸里取了一块雪白色的肚兜,轻轻围上了挽香的前胸。那肚兜上绣著合欢,素色,柔软的像是春日小雪,裹在挽香身体上。罩住了那一对丰豔雪嫩的乳房,映出一道深深的,深圆的沟,挽香细细碎碎的头发掉落;散下几根漆黑阴影,更显得那对雪乳豔丽非常,如同捧在手心的滚圆粉球。挽香皮肤白,肤色非但没被那雪白肚兜给压下去,反而更衬得雪丽非常,粉雕玉琢般,要暖暖给融化在了香粉胭脂堆里面。
  挽香的美丽挽灯是很明白的,因为同样的美,她也有,而且一模一样。
  因为挽灯和挽香是一对双生女。
  挽香羞涩的抿唇笑笑,将层层叠叠的嫁衣给穿好。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响声,老嬷嬷咕哝著,“这什麽破烂规矩,大红肚兜不穿,非要让穿白色的,多不吉利……”在挽香制止的眼神中闭上了嘴,打开门。
  今天,是挽香出嫁的日子。
  时代变了。
  前清覆灭,曾几何时,那纸醉金迷眠花宿柳,泛著幽幽枯涩风情的前清胡同再也不见,人人都不再留辫子,少年梳了利落的短发,少女们剪了齐耳朵学生头,那个迷离得象是春日的烟波般的糜烂王朝褪去,留下一个满是硝烟味的北京城。
  火枪的气味,盘亘在北京上空,挥也挥不去。
  新的时代来临,自由来临,有的地方如鱼得水,改变的大刀阔斧,例如上海,有的地方战战兢兢,龟缩一角继续残年旧梦,例如北京。
  而挽香和挽灯,就是前清这道拖拽了百年的古老车辙,留在历史上的最後一道美丽残影,她们出生在满清最末时期,在繈褓中见证了王朝的灭亡,她们是爱新觉罗姓氏,最後拥有封号的两个格格。
  “我要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
  某一天夜里,玛法他们都去庭院里赏昙花,唯独挽香握著她的手坐在竹塌上絮絮叨叨的说著。
  “怎麽了?”挽灯问,她点著蜡烛读诗集,十六岁正是最新鲜天真的年纪,像鲜花上的露珠一样,纷纷润润,她弯著流光潋滟的眼睛看著姊姊。
  “王府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差了,”挽香说,她从来不看诗集,打小就抱著账册,王府里上到老王爷、下到挽灯都觉得挽香是个异类,却也没法说什麽。
  “玛法年纪大了,以後光是药钱就是一笔大花销,阿玛当年收房的人太多,也都是只会吃饭的,如今哥哥也犯了和阿玛一样的病,一个挨著一个的往回娶,前朝已经灭了,咱们八旗没有俸禄可拿,靠著一点田产根本养活不了整个儿王府的人。”
  挽灯嗤笑,“姊姊你操心这个?府里情况再怎麽差,也没见少了咱们姊妹吃的穿的啊,就算没有俸禄,咱们百年的王府了,家里随便一个东西拿出去卖都值好些钱。”
  挽香摇头,微微叹气,眸子笼著一层忧愁,“现在世道这麽乱,根本不会有人出大价钱买咱们家的古董,无论价值多高的东西也只会被低廉收购 ──── 人人都急著逃荒,谁还有那个心情收拾文物?”
  她四下看了一眼,紧张的握著妹妹挽灯的手腕,支支吾吾的,“如今咱们王府开销还在撑著,是因为,因为我把家底儿库房里的古董卖了一些 ──── 给洋人。”
  “洋人?!”挽灯吓了一大跳,嗓门提高,“你敢卖给洋人?玛法最讨厌的就是洋人!”
  “别叫!”
  挽香急了,捂住妹妹的嘴,“我没有别的选择!自从孙殿英他们挖了太後的墓,好多洋人就涌过来淘宝贝,他们开价高又不怎麽识货,开口要多少钱他们都给,我只倒手了几件普通古董,忽悠了几句就卖了很不错的价钱 ──── 他们给的还不是金圆券,而是黄金白银!这样,王府才能撑到今天!”
  可是即使这样,挽香也留不住王府如同流水般巨大的花费,百年贵胄养出来的高等品味,和人人毫不自危的乐天心态,让这个曾经华盛的府邸越来越像个空壳。
  “我一定会想到办法,一定会。”
  挽香皱著小脸,光脚溜下地,踩在柔软芳香的泥土上。这土是香的,带著柑橘和鹅梨的清甜味道,是当年老王爷百金一担、从江南花池里买来的,铺在两个金贵格格香闺的庭院地上,是爱新觉罗家族最宝贝金枝玉叶才能拥有的享受。
  挽灯看了看姐姐,就低头继续读她的诗集去了,不过心底怪怪的,总觉得为什麽明明都是一个年龄,挽香却好像心思重的很。
  那个时候,她还不能够明白,挽香有多麽累。
  挽香最後想到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嫁出去。
  她要嫁的,是远在上海的一家暴发商户,对方为了娶到这位爱新觉罗姓氏的格格,开出了巨额手笔的聘礼,足够王府挥霍好一阵儿。
  前清虽然覆灭了,但挽香和挽灯的格格身份却依然值钱 ──── 这代表了百年贵胄的地位。对那些只有金钱的粗俗商户们而言,能娶到一个皇家格格,不吝於大大提高了自己的身份。他们模仿欧洲新贵和没落旧贵族结亲的方式,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圆了自己的贵族梦。
  挽灯被恶心的一塌糊涂。
  上海,根据玛法的说法,豺狼虎豹纸醉金迷,是个群魔乱舞的淫乱地,挽香怎麽能把自己嫁去那麽粗俗的地方!
  “你疯了麽!咱们是格格,不是卖身的娼妇!你不许去,咱们王府不会差这一口饭吃!”站在繁盛的庭院里,挽灯拉著姊姊的手腕吼叫,紧紧的,指甲在她的皮肤上扣上了红痕。
  “会的。”
  挽香的声音淡淡,看著手上被挽灯拽出的红痕,眸底如同碎渣冰一般,透著冷冷的水汽,“你信不信,我今天要是不嫁,王府明天就断粮。”
  “怎麽会?”挽灯结舌,“家里不是还有好些古董──”
  “能拿来卖吗?”挽香的表情像是有什麽破碎了一样,痛痛的扎著挽灯的心。她纤秀的眉下那一双波光滟潋的眼睛像是有什麽破碎掉,喃喃的,喃喃的,“我不愿意卖给洋人,让他们远远的拿到海那边,展览给一群黄毛绿眼的人看,无耻,下贱!”
  骂著骂著挽香哭了,蹲下身子抖颤著抱紧虚软的双膝,泪水滂沱。
  对於挽香而言,这些古董,都是这个国家灿烂文明留下的金色碎片,一滴一滴,是中华千年积淀而下、最纯粹的骨血。而她为了生存,用祖国千年的骨血,换取吃食和衣服,她根本无法下咽!她宁愿卖自己,也不愿意再卖它们。
  老玛法窝在美人榻上,长长的烟管敲出一段软软的黑灰,磕在红水晶玛瑙烟缸里,看著手上的聘礼单子,表情得意又无奈。
  得意在聘礼数目巨额的让人咂舌,无奈在这却是用心爱孙女儿的终身换来的钱。
  “没事,没事,皇上会回来的……”
  老王爷对跪在地上的挽香说著,反复咕哝。他年纪大了,喉咙里像是有痰,咳咳呜呜的说不清楚话,却连日里反反复复的咬著这几个字。
  这个倔强的老旧王爷,倔强的认为前清还能够卷土重来,昔日的荣光繁华都会再现。他倔强的等著,就像手上拿著的长长斑驳黄铜烟管,怎麽也不肯更换新的。
  可现实不会因为他的倔强而改变,老玛法很清楚王府的财务有多糟糕。
  为了吃饭,他不得不而向远在上海的暴发户们低头,把自己疼了大半辈子的金枝玉叶嫁过去,不吝於和番。
  “这男人还没结婚,就已经养了好几个外房,成何体统!我的香儿刚刚嫁过去就要和人抢丈夫麽?”
  府里喜气洋洋,额娘却忧心忡忡的,夜不能寐,春雨厌厌的的凉著,象是生了病,一丝丝都凭般冰冷。
  而让额娘更加无法容忍的是,男方家虽然准备了全套大礼服饰,却送来了一件白色的肚兜,指名给新娘新婚当天穿!这是出嫁呢还是出丧呢!
  可是母亲再伤心,也改变不了女儿出嫁的事实,额娘哭闹了一阵,就被挽灯挽香姊妹俩劝走了,挽香摸著雪白的肚兜,柔柔的低低的叹了一声後,对著脸色气的涨红的妹妹微笑。
  “额娘误会他们家了,上海人爱学洋人,认为白色是纯洁的象征,所以才会这样送。”
  她眨著笼著烟水的眼睛,抚摸妹妹的脸颊,“我不会让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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