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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她的时候,他总能抢在她把厨房烧起来以前,进去夺了她手中的菜刀切菜或是炒菜。
他左手使不上力,连跟黄瓜都压不住。
她便伸了自己的小手过来扣住那黄瓜,任他用右手去切。
切着切着,感觉身边有她的气息,哪怕两个人并不说话,心也是暖的。
切到她手的边缘,比划了一下,作势就要去切她的手。
小女人索性把整只手都摊在那黄瓜上,用眼神示意他,你要有本事就整只切,姐姐不怕你。
他的左肩还缠着绷带,到也不是不能工作,只是因为知道,她会来。
她来了,他便哪都不去,只想呆在这里,守着她。
亦是从她进门的第一天起,两个人便不不说话了。
回到起点,重新开始。
他身上的枪伤一个是替她挡的,一个是她亲手打的,都与她有关。哪怕是最普通的朋友,也不可能放任了不管,所以她会照顾他,照顾到他身上的伤好了为止。她没明说,他心里却是知道她的意思的。
他切菜,她就在旁边帮忙。
他熬汤,她就在旁边垫着脚去看。
同样是她买回来的菜谱,她永远搞不清楚状况,他却能每样都做得和图片上一模一样。难怪了,那些酒店或是餐厅里的大厨都是男人,他们对味道的敏感度和把握度确是要比女人强得多,可她还是不死心,就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相安无事的吃饭。
吃完她便同他回房,坐在床边,帮他脱了身上的衣服,一圈一圈解开他身上的绷带,用热毛巾帮他擦拭完身体,才取下肩头染了血的纱布,为他上药,重新包扎起来。
帮他擦药弄纱布的时候,她偶尔也会低头去看看他右腰以下一条细长的疤痕。
其实那疤已经不明显,但她看到还是会记得,那一天,某个神经质的男人出了车祸,弄得满身是伤跑回来,第二天,他便抱着她说他爱她,那是他第一次说爱她,也是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
她把他的双手抬起来,绷带先在他的前胸缠上几圈,才绕上他的左肩。
刘医生偶有过来的时候,给他挂点滴输消炎药水,又教她换药和缠绷带,临走的时候说:“你男人这么爱受伤,你应该去参加一个短期护士培训课程,以免他下次再发生什么意外,你来不及给我打电话,就可以直接送殡仪馆了。”
唐渊没告诉他自己受伤的经过,苏芷心也不好意思去说,听到刘医生的话,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他以后都不是她的男人了,她只照顾他到伤好,伤好以后她就离开。
现学的包扎技术,因为怕弄伤他,所以每个动作都有些小心翼翼。
温热的小手和清浅的呼吸落在他的后背上。
唐渊捏了捏手,刻意不去在意。
可越不在意,那气息与温热便越重,到后来,所有的隐忍都变成了一种享受。
享受这种虽然不说话,但却呼吸着彼此的呼吸的温柔。
替他换好了绷带,她要离开。
天色已经暗了,窗外下起了大雨,她熟悉这房子里的一切,所以习惯性地走到玄关处的柜子那找伞。
唐渊披了一件纯白色的衬衫出来,所有的扣子都没扣,只随意披套在身上,露出内里紧实结实的胸肌和漂亮的六块腹肌。
因为刚刚似有若无的轻触而微微有些起伏的胸肌,再再显示着他内心的激荡。
每次她靠近自己的时候,他总是差点忍不住便回身去抱她。
可是不行,至少是现在,不行。
看那小女人拿了把伞,提起自己的包包在门口穿鞋,好像马上就会从这里消失,又把他一个人留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
“一楼有客房。”这么多天以来,这几乎是他们第一次说话,他说了她也知道的事实,接下来的……她应该会明白吧!
小女人拿着伞在玄关处站着,看他默然背转过去的身子。
其实这样的相处模式已经很好。
大家都不开口说话,便也不用去追究谁的是是非非,便也不用去想那些因为他们,或者间接因为他们,而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的人们。
到底是留了下来,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一切,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早晨起来的时候,先去厨房里面做好了三明治当早餐,才去房间里面叫醒了那个男人。
唐渊披衣从楼上下来,她便拿着药膏和绷带站在下面,隔了很久才说了这些天以来的第一句话:“今天是礼拜天,我再给你做最后一次包扎,我就回去了。”
穿着宝蓝色衬衫的男人僵在了楼梯口,最终什么话也没说,便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他在沙发上坐着,她便在他旁边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
一天换两次药,这多日的陪伴,其实他的伤已经好了许多。
身体上的伤既然好了,心底的伤便藏了吧!
藏了,便不会再有被对方伤害一次的可能。
藏了,两个人才能相安无事地从这段感情里面退出来。
因为爱过,还没到大恨大怨的境地里面,所以才能和平分手。
坐到餐桌前去,一眼便看到盘子里奇丑无比的三明治,唐渊微微叹了口气后才道:“你说你,做个三明治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这么久了,这么简单的东西,还是做成这个丑样子?”话是嗔怪的话,说出来时,却又自成一股温柔。
第239章祸水小妖精
小女人洗了手,拎过自己的包包就打算离开,听到他的声音,扭扭捏捏在玄关处滞了一下,才探出自己的小脑袋看餐厅里的男人。
“我做美了,怕你不知道那是我做的,我就想让你知道那是我做的,所以,丑一点没关系。”
两个人都有些僵,唐渊拿着三明治坐在那里,看她在玄关处冲他笑了笑,猛然拉开房门便走了出去。
总有种感觉,这是她最后一次给他做三明治,所以藏了那么久的小秘密,她现在才愿意说出来。
咬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阵绞痛,那感觉忒的要了人命。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抬手便去掐自己的伤口。
身体上的痛盖过了心底的,那便没什么不能承受了。
唐朝集团上了一个多礼拜的班,苏芷心没再借辛馨的名号,就用自己的真名,正式被唐灏谦录用了进来。
他本来其实也有秘书,一个妖娆的大美女,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女人,看到虽没有刻意打扮,脸上却写了大大的“花瓶”两个字的苏芷心,那两个女人看她的眼光都不是十分友好。
唐灏谦进进出出带的人都是特别助理成小鸥,首席法律顾问段博涛也经常过来,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商量事情时,偌大的秘书室里,就只余一个低头忙工作的中年女人、一个只管修指甲刷睫毛膏的妖孽,和百无聊赖的苏芷心。
左右找不到什么事情做,一个礼拜就这么晃过去了,她也有去请教过那中年女人崔姐,可崔姐看她的眼神明显就将她往妖孽那一国归了去,每次都指着她桌上的几份文件,说:“你看那些就行了,随便翻翻,有不懂的问你旁边的梁曼。”
苏芷心回了头去,那妖孽女子梁曼用眼睛斜了她一下,修完手指甲又开始擦指甲油,一个礼拜每天都有新花样,简直忙得不亦乐乎,从头到尾就没打算去搭理她。
坐不到两分钟她整个人就毛了起来,也不管唐灏谦在办公室里干什么,推开门就进去找他。
“我想和你谈一谈。”
他办公室里有人,到像是新城发展计划的投资商陈总,脑满肠肥的男人,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小女人,整双眼睛届时便亮了起来,笑看着唐灏谦道:“二少就是好眼光呀!身边的人不是帅哥就是美女,养眼,实在是养眼。”
唐灏谦的脸似乎有些黑臭,冷冷睇着门边的小女人,声音中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出去。是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他越这样她越有话要跟他说,索性快步走到他的跟前,也不怕与他对视,“我们必须谈一谈。我来这里是上班的,是和你等价交易的,若只让我同那个梁曼一样一天到晚坐在秘书室里发呆,那我真是不懂了,你请我来做什么?我们之间一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弄不懂你的目的,那现在就必须说个清楚明白。”
唐灏谦动作迅速地站了起来,扯了她的手臂便往办公室外面甩,大声喊着:“Cy,找事情给她做,别再让她进来。”
他推她她便更怒火中烧得厉害,Cy是那崔姐的英文名,便是在听到唐灏谦类似于暴怒的声音时,才快步从办公室里奔了出来。
“天啦,是谁让你跑进二少爷的办公室的?二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她才让她乱跑的,对不起,对不起。”
那崔姐从唐灏谦的手上抓过她的手臂便往秘书室的方向拖,这一行为实在是让苏芷心恼火得厉害,他们把她当什么了?
一个请了她又不让她做事情,一个把她鄙视完了还要看管她,她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她是来坐牢还是被他们当成犯人看的?
“唉唉唉,二少莫动怒么,秘书小姐也是年轻,年轻,接触的社会少了,难免冲动一点。晚上我们谈合约,你把她也带来,唐朝的人都是人才啊!人才就应该出来多多接触社会,还有梁秘书,一块来,都来,必须来!”那陈总哈哈笑着,说出来的话却带有半强迫的性质,大有他不带她来,这合作便谈不畅快。
苏芷心和崔姐听到他的话,都还僵在门口,唐灏谦却彻底怒了,抓着她的手臂便往外面甩。
“你走!现在就走!”
“唐灏谦,你够了!”甩开他的钳制站在原地,挨了人一个礼拜的白眼对待,她心里也不好受,这边厢他又跟她闹什么情绪啊?他们必须谈谈。
“别逼我开除你,现在就走,滚回你的秘书室去,Cy看紧她了,把你手上的工作全部交给她做,今天要是做不完,哪都不准走!”
什么?
Cy手上的工作到底有多少他知道吗?
全都交给她做,那她今天晚上回不回得去都是个问题了,毕竟她对这家公司的业务还不是很熟悉,这一个礼拜都是混过来的,完全不熟悉的情况下,那堆积如山的工作便更难做。
她心中气闷,唐灏谦的态度也不是很好,两个人在门口刚刚杠上,便突然听到身后的一声叫唤:“灏谦。”
过来的人竟然是庄曦惠,手边挽着年思思,看到同时都有些黑臭的两个人的脸,具都有些奇怪地上下打量着他们。
一个多礼拜前的世纪酒店周年庆上,年思思虽然没有出席,但庄曦惠代表的是四房的人,即便老爷没在那里,她也必定是要在股东和新闻记者的面前把脸面撑起的。
她既是去了,便也第一眼就认出了场中的苏芷心。
只是辛国宁和唐毅成的关系也是实打实的,他说那是他的女儿辛馨,便是他的女儿辛馨,她总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拂了他的意思去。
可是当时心里便觉得奇怪,这才消失了半年的小女人怎么突然又回来了呢?
她以前只知道这是只勾引唐家三少爷的不知廉耻的小狐狸精。当初若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