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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得了。只要你还愿意给我时间,我一定等得了。”
“你这又是何苦?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才要放手的,为什么还要让我动摇?”才下去的悲意似乎又要起来。
“我就是要你动摇。不管我以前多混蛋都好,至少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假装坚强。我想陪着你照顾你,让你即便一个人在前面走,也不会觉得孤单害怕。我现在就是后悔了,就是想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爱你好不好?”
微颤的长睫,还是猛然掉了一滴眼泪下来。
她想要将它统统都藏起来,竟然就被他捧着小脸,低头去吻了她泪湿的眼角。
拉着她一路往前走,又伸了手去揽她的腰。
其实这一路行来,就做彼此身边的人,已经很好。
“唐总,又是您的花,今天是新鲜的小太阳花,颜色很好。”
早晨进办公室的时候,秘书小姐正好捧着一束漂亮的花在门口恭谨起身,看着她的模样都是微笑的,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七束花,自从上次与温泽凯一面之后,他已经乖乖回来上班,甚至还每天送给她一束鲜花。
接过秘书小姐手中的鲜花,唐欣妍低头闻了闻,“去找个花瓶来插上。”说完便抱着这一大束花推门进了办公室。
一进房间,满屋子馥郁芬芳的花香。
唐家几代最高领导人都是男人,也从没有在办公室里养植物或是放花的习惯,好像也是到了她这里,这间庄严气派的,操作着整个唐朝所有运作的大办公室,才会变得柔和与芬芳。
暂时放了花在大办公桌上,从花与花间抽了卡片出来,才发现上面熟悉的笔迹写着:“太阳花的话语——沉默的爱。昨天晚上就很想对你说一句我想你了,但早上才到公司便被底下的事烦到不行。本来想上来找你,但又怕影响你工作。开车送你到公司上班,看你从我的车里走出去时,我觉得自己就像一株向阳花了,就想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想起我的时候,愿意回过头看看。”
拿着卡片抵在下巴上想了半天,唐欣妍到底拉开了左手边第一个柜子,将这个月收到的第七张卡片丢了进去。
自从那天之后,温泽凯便搬回了温市长家的洋房去住。但得知日常接送她上下班的车送修之后,他便每天早上从另外一个区开车过来,就在魏昌区的唐宅那里接了她,再一同上下班了去。
默认了他的跟随与追求,但并不代表他们可以再相安无事地住在同一个屋檐底下。
她没主动提出,他也不好再搬过来与她一块。
以前是因为要照顾家里的关系,他才像个入赘的女婿似的,陪她住在娘家。
现下唐家的人该走的走,该散的散了,偌大一间宅子里面,就剩下唐老爷子一个人,若唐欣妍再走,当真是晚景凄凉得厉害。
他自是明白唐欣妍坚持留在唐家住的意思,所以刚结婚的那一年,他也确是心甘情愿陪她住在娘家。
可也因为这样,总让外面的人误以为他当真成了上门女婿什么的。
温市长极满意这门亲事,所以从头到尾都没说些什么。到是温母黎英心里憋屈得厉害,经常唠叨着:“别人生儿子,我也生儿子。好好的一个市长公子去给别人做什么倒插门女婿,光想我都替自己的肚子窝囊。”
所以温母和唐欣妍不对,自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这些日子他回家,温母又是欢心又是难受,抚着他的脸说他瘦了,说完了又骂唐欣妍,说这莫名其妙的鬼女人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老公,她要离婚就让她离,不就是有俩臭钱就嚣张么,当真以为她温家的公子要给她做倒插门女婿不是?
开始温母骂唐欣妍温泽凯还会反抗,吃饭的时候就罢了筷子,说:“想离婚的人是她,不想离的人是我。是您儿子巴巴地拿人脸颊去贴别人的冷屁股,是您儿子从前坏心加混蛋才伤了她的心,欣妍她没一点错,您要说就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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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欣妍vs温泽凯的情路番外(八)
温泽凯吊儿郎当的时候多了,如此正儿八经地跟威严老母对抗,几乎是那几日,在温家的宅子里经常发生的事情。
温市长到底是沉得住气又喜欢坐山观虎斗的男人,每次温泽凯和温母在餐桌上对上,他都能一边安静吃饭,一边去观察面前的局势,不制止也不发表任何言论。不管他和唐欣妍这婚到底离还是不离,对自己在政商两界的关系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裨益。
有时候温母气得够呛,一边抹眼泪一边问温泽凯,是不是中了唐欣妍的邪了,还是闹离婚把他整去了半条命所以现在脑子不清醒了。
争吵的次数多了,再到后来,温泽凯便索性不再吭声。
只要温母哪根筋不对,又开始寻唐欣妍的不是,他直接撂了筷子站起身就走人。
又是晚饭时间,出来便越了哥们儿喝酒,唐渊不在国内的时间,他都约的是市检察院检察长家的公子厉轩,也是K城一号响当当的少爷公子。
厉轩自是酒足饭饱了从一场子转到与他相约的酒吧的。他叼着烟进来的时候,还带着另一群公子哥,人手一个美女,一边聊天说地一边嘻嘻哈哈,看到温泽凯一个人靠在吧台前面喝酒发短信,过去了就夺他手机——
“我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一个人坐在这里这么***,不上包间里坐着,在这装什么忧郁?”
温泽凯伸手夺过自己手机,回头看了看他身后,跟他一棒子进来的男人女人们当真进了一侧的包间,进去前那暧昧勾挑的眼神,他只看一眼就明白其中含义。
抬了眸看厉轩,说:“我本来只想约你一个人来着,既然你有事,就先撤吧!”
厉轩也懒得跟他寒暄,就着他身旁的高脚凳一坐,掏出西装内袋里的烟拔一根丢过去,吮了口自己手中的香烟才道:“少矫情,你和唐三小姐闹离婚的事情全城皆知,只是闹了大半年了,我不知道你俩究竟还要咋折腾。自己折腾就算了,咋还折腾到我们家来了?”
“我妈给你们家打电话了?”酒保递过来的打火机,点燃了厉轩丢给他的香烟,温泽凯才在烟雾缭绕中问出了他想要问的问题。
其实他这人平时极少抽烟。人虽然吊儿郎当的时候较多,但他一点都不喜欢晕眩的感觉。有人说抽烟可以保持清醒,可他抽烟就会犯昏。他不像唐渊,知道自己要什么又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所以总能时刻保持隐忍。
他的世界里没有为什么也没有怎么样,忍的情况下再晕,他当真就觉得自己狗屁不是了。
听到他的话,厉轩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你也知道,他们检察院成天就那点破事儿,你妈一个小处长当得也清闲,经常窜办公室来找我爸,聊的就是我表妹的事情。”
一提起这事儿温泽凯就想笑,“你表妹不还在上大学吗?二十有吗?你说我要真和唐欣妍离婚了,那也是个三十好几的二婚男人。就算我真愿意了,你表妹他们家能同意吗?更何况,我能同意吗?有这么摧残人的么?恶心。”说着便用夹着香烟的那只手拿起了面前的酒杯,强猛地灌了下去。
厉轩斜了眼睛看他,也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拿威士忌的酒杯,“没看出来,你还有点良心,知道一半老不残的,不能去祸害别人。”
温泽凯提了拳头便要揍人,厉轩笑着用手挡过,摁熄了手中的香烟才道:“其实没什么,我表妹他们家还算开通,关键你是市长公子,能攀上市长家这门亲戚谁不愿意?大个十一二岁而已,他们还能接受。再说了,大学生毕竟也是成年了的,好过给你介绍个还在上高中的,那你才真叫摧残祖国未来的花朵,爷见着你都得拍死你。”
温泽凯放下酒杯侧转过身,微眯了眼眸去看面前的厉轩,“我说你小子有病是吧!我说的摧残是指我!我是说我妈摧残我!我压根儿就没想跟谁怎么样,因为我就坚决不会离婚!”
“清水洞的娇遣了?”
温泽凯点了点头。
“我想也是。”厉轩喝了口杯中酒才继续,“华阳制造那个沈公子还有人事局副局长的娇也住那里,我这两天吃饭没少听那几个女的念叨,说你温少现在无情了,人小姑娘这两天没少上门哭鼻子抹泪的,说大老婆都找上门了也没见开打,你就说不要人家了,当真稀奇。”
温泽凯侧转回身,又要了一杯伏特加,一饮而尽了。
这伏特加是唐渊的最爱,烈,且辣,度数也高,连着三杯不倒已经算是仙人。
以前唐渊在的时候,经常就会来上一杯。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习惯了这种火烧心头的感觉,再遇着别的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你就会觉得,不过如此而已了。更何况他越晕眩便越能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再混乱的情况下他都能想好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
所以这么多年的习惯了,自己因为不喜欢晕,酒量也并非很好,极少去碰这烈性的东西,若不是这几日烦在心头,他现在也不至于。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坐在吧台前面闲聊,前方VIP包间里,突然就走出一男一女两个身影。
那男人自然是唐朝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段博涛,温泽凯以前跟在唐渊身边去对付唐灏谦,没少查这男人的底,现下远远看见他深黑色的人影,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女人,行在前方步履有些不稳的女人,一看就是短发的唐欣妍。兴许是喝了些酒的关系,整个人微有些蹒跚,才朝一侧歪倒,直接就被段博涛抓握住手臂,拉扯进怀里。
温泽凯远远看着,事业型的男人,事业型的女人,他们到也还算般配。哪里像他,想要好好上班,可能帮的忙,却到底不及了她身边的男人。
他只知道她从小到大都不会喝酒,不会开车,也不会穿有鞋带的鞋子。因为她是蝴蝶结白痴,拿着两根鞋带发了半天呆,也不知道应该哪根穿过哪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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