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列素如退开,让他上车,程家诺转身,列素如看着他的后背,宽厚的,宽阔的,稳当的,鼻梁一酸,那梦中的人,也许就是他。
“如果……”正当她要离开时,程家诺喊住她,手已经按在车门的把手上。
“我将于明年十一结婚。”他一字一顿,清楚明白。
“是,恭喜。”列素如木然地说,好像是说着电视的对白。
程家诺不再停顿,用力拉开车门,飞快的开车离去,那警卫随即也离开现场,寒风习习中,一切消声匿迹,似做了一场奢扉的冷梦。
“父亲,我应允婚事。”拨通电话,程家诺如报告的语气般地说,随即他只嗯了一声,便挂上电话,视线一时之间模糊,一根大柱横然出现在眼前,他踩了急刹车,尖锐的轮胎擦破地面的声音让他回神。
警卫已经下车到他边上询问。
他表示无碍,继续上路,那真的是眼泪,他的眼泪,如青涩的果实,崩然落地,等不到红透的机会。
12
12、第 12 章 。。。
列素兰并未如王起说的那样上门向姐姐兴师问罪,列素如也乐得清闲,病一好马上上班,公司里却因为拍卖会上箫笙并未拍得皇冠讨论得沸沸扬扬。
“真可惜!这么好的一条新闻,竟然不能发!”徐帆散了例会便马上骂开,那神情好像丢失了刚得到手的珍宝一般。
列素如却暗下长长吁了口气,看来是她太过于紧张了,程家诺做事向来最为谨慎,万事都会想好退路,以他的身份,各大报纸自然不敢披露真相,一个神秘人物交待便算过去,但猜测者纷芸,远比报道精彩。
众人陆续出了会议室,贺路云却坐定不动,挽着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朱影收拾好资料,正待叫列素如一起走时,她却发话了,“门关上,我有话和列主编说。”
贺路云会找她,这是列素如早算准的事,诺大的会议室,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 ﹕。qisuu。】
“我与令妹还算相熟,我对她一直敬佩有嘉,列主编却是更甚一筹呢。”贺路云一改往日针锋相对的神色,笑意中带些探究的意味。
“我也没有想到,贺总监原来是天篷实业的大小姐。”列素如淡笑回应,不甘示弱。
贺路云便不与她打嘴仗,“那天看来是我太过于为令妹担心,没有想到列主编你早已经想出这么好的办法让箫笙对你印象深刻。”
列素如苦笑,“这下真的是不深刻也不行了,我说我怎么这几天老打喷嚏。”
贺路云被她逗笑,对她的敌意已去掉几分,是自己未能做到先知已知彼,便甘拜下风,与列素如同事越久,便觉得她太深藏不露,“不可否认,就算是坏印象也比没印象好,以列主编的能力,相信要扭亏为盈是迟早的事。”
“那就多谢贺总监的贵言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几天的意外实在太多,只能硬着头皮上。
贺路云点点头,起身朝她伸出友好的手,“大家都是为公司而战,共同努力。”
这总算是一件好事,自己不再内忧外患,列素如笑着起身,“有贺总监做我坚强的后盾,真是太好了。”
好你个列素如,总是堵得我无话可说,贺路云僵硬的笑笑,“其实列主编,我们这一行最讲人脉,有些话早说出来不就好了。”
她是责怪列素如不将她与程家诺的关系讲清楚,否则怎么也不敢惹到她头上。
“相信那皇冠已在你手上了。”
二人并肩出了会议室,贺路云有意无意道。
“神秘人物,不可言。”列素如却是如教书先生,摇头晃脑,故作神秘。
贺路云扑哧一笑,拍拍她的肩膀,“好,算你行。”说毕不再追问,利落转身离开。
列素如松了口气,面容顿时垮了下来,虽与程家诺已算正式结束,但心中的失落,如散开一池的浮萍,绿油油,满簇满簇的,连风也吹不开。
丁博一对她的事,其实知知甚多,但他体贴地,从未开口问过,那夜他从公寓下来,已看到程家诺,最终只摇头叹息一声离去,这世间有着相同命运的人太多太多,受感情折磨与束缚也大有人在,他还能与冯茗薇继续着,相较之下,还算幸运。
他极力邀请列素如到他公司,自然有私心,但其实现在,他也有些不忍,因为杂志的原因,她需面对她一直逃避的人与事,他是不是太有些不近人情?
《名人堂》的发行已迫在眉睫,不由得他多想了。
列素如熬了通宵终于将米蒂?莱格利斯的视频专访整理出来,让丁博一过目。
“本周末贝奥斯?伯纳德即到达易城机场,我将会随同去接机,接下来一周内,我将为他做同声翻译,公司里的事,恐怕顾及不上。”
所以她才加快进度,将工作行程调前,显得这一周格外的忙碌。
“又是熬的通宵?”丁博一叹了口气。
“时差嘛,没办法,米蒂先生只能在晨跑前抽出半个小时给我,你看他,让他配合让我截几张相,他便不停做鬼脸。”想到这个,列素如真是啼笑皆非,真是拿他没办法。
丁博一一边看一边点头,“采访内容也较为轻松,语言诙谐,可以让读者看到多样性,十分可取。”
“达到成功的路有许多,适合自己的就是好的。”列素如赞同。
“袁芝芝得不到皇冠,黑脸离开箫笙公寓,外人风传他们因此分手。”丁博一放下稿件,笑着转了话题。
“千瑞丽格正好报道。”列素如不让他看自己笑话。
“他信奉有仇必报,动辙收购人家公司,你却让他在那样的场合失了脸面。”丁博一打尾追上,不肯善罢甘休。
“全城都在等着看我落得怎样的下场。”正面敌不过,来一招自我嘲讽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丁博一得逞果然大笑,“我们共进退。”
“勇敢可佳。”列素如笑着起身,程家诺真是给自己好大一个烂摊子。
“令妹人缘甚佳,拍卖会后,她与箫笙来往密切,你倒也不需太过担忧。”
列素如脚步一顿,回头诧异问道:“竟有这种事?”
“你别想太多,箫笙是茗微的贵宾上客,情理上,请客吃顿饭赔罪也是正常范围内。”
素兰交友确实广阔,她与箫笙相熟其实不意外,工作需要而已。
“丁博一,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男人有他这么八卦也算是极品。
丁博一一时被这话给呛住,“你莫忘了我们是做哪一行。”
列素如朝他挥挥手,“是,前辈,小生会誓死追随您的步伐!”
丁博一涨得满脸通红,“你……”列素如早已经不见人影。
她回到办公室时,朱影咚的一声跳出,将她吓了一跳。
“主编,据我多年星象专家的经验,你的桃花运已经到了。”朱影老神叨叨跟着她身后。
“胡扯!”她生命中唯一的一朵桃花,已经凋零,受不了这种刺激。
“铛铛铛铛……看!”朱影似变戏法似的,从背后递出一束紫罗兰。
“很漂亮。”列素如看了一眼,淡淡地说。
“主编,这是送给你的耶,你表现也太过于平淡了吧。”
列素如正在电脑上修改下星期的行程表,心不在焉道:“那要怎样。”
“哪,主编,我来帮你分析分析这个神秘送花人的心思,紫罗兰的花语呢,是永恒的美,还不止啊,紫罗兰还是拿破仑的幸运之花呢,拿破仑被称为紫罗兰之父,而且此花还是他与最爱的情人约瑟芬的定情之物,连拿破仑三世也与紫罗兰有着许多不解之缘哦……”
“据说这种花最适合送给淑女。”
列素如一顿,视线转到花上,喃喃道:“又是拿破仑。”
“拿来给我看看。”
她在花丛深处找到一张小卡片,轻轻地念出声来:“所有寂寞将走远,让它埋没在从前。”没有署名。
“什么意思啊。”朱影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只是恶作剧,但花本身无错,找个花瓶插起来吧。”列素如无心去追究这个中含义,失笑的将花递给朱影。
下班后,她未停留,提了礼物便打车去了高家。
高林泰还没有回来,崔丽珍正在指挥阿姨布置饭罩,看场面,今晚会有场盛宴。
“感冒也挺折磨人,看这脸儿,你怎么总学不会照顾自己。”崔丽珍心疼的让列素如坐下,去厨房给她剩了一碗汤。
列素如喝了一口,幸福的抹抹嘴,“妈,你煲的汤还是这么好喝。”
“我以后让欢姐给你送去。”崔丽珍显得很兴奋,马上接口说。
列素如一向心细如尘,第一次来高家她便知道,母亲过于寂寞,高林泰忙于事业,二人恐怕并无多少交流,素兰一向以事业为重,早出晚归,儿女大了不由人,她没有拒绝崔丽珍,“不麻烦就好了。”
“不麻烦不麻烦,对了,你公寓的钥匙给我一把,我有空帮你去收拾收拾。”
“不用了妈,我请了阿姨。”
“我有空就去,不影响的。”
列素如只好把备用钥匙给她,聊了一会才发现,始终只有她们二个人,于是问道:“阿启呢?”
崔丽珍按按额头,叹了口气,“估计在房间喝闷酒。”
列素如理解母亲的反应,同住一屋檐,列素如和高启是好是坏必然影响母亲与高林泰的关系,母亲在中间,两头难做。
“我上去看看。”她起身。
“也好,劝他下来,马上开席了,你高叔叔说准点会到家。”
高启果然在房间,不过没有喝酒,门微开,列素如推门进去,他正翘着腿躺在床中心,双手垫在脑后,不知道发什么呆。
高启这人单纯,没什么心眼,对素兰真心实意,虽算不上青梅竹马,但素兰最痛苦的时候,是他接纳了她,陪在她身边,列素如喜欢高启,这个与世无争的小伙子最合适素兰不过,但素兰怎么想,就不得而知。
“怎么,在生素兰的气?”她好脾气的坐到床边,朝高启打趣。
“不敢不敢。”高启是世家子弟,就算生闷气也不会对列素如发。
“那就是在生我的气了?”列素如笑意更大。
“好姐姐,你且饶了我。”高启马上求饶,哭笑不得。
“好,那先下去,有什么事填饱肚子再说。”她马上起身。
高启一肚子的话都堆在脸上,找不到倾泄的缺口,只好万般不奈的随她下去。
“男儿志在四方,你怎么天天窝在家里?”下楼时列素如不免有些谴责,已当他自己人看待。
“去公司让爸看不顺眼,外头我又玩腻,不如呆在家。”高启倒十分老实。
这般不思进取,难怪素兰觉得不如意,却可见高林泰是大家长之风,心下不免有些紧张。
高林泰刚进屋,正坐在沙发看报纸,高启马上为他们作介绍,高林泰上下打量列素如一番,倒是和颜悦色请她坐下,还关切地问她这些年国外的生活,回国后可有不习惯之处,最为寻常和最好的切入点,列素如应对自如,分寸也把握极好。
素兰总算准点到达,一进屋,面色即变了变,显然有些忌掸高林泰,对高启也是笑面如花,列素如却觉得得其中稍有些作戏成份,高林泰是个精明的商人,在他手下过日子,未必如想象中风光。
崔丽珍对高林泰照顾得当,高启却忙着为素兰服务,本来四口之家,其乐融融,多了一个她,场面便有些别扭。
有高林泰在场,不过是些干巴的问话,大家也无意深入。
好不容易吃完饭,只觉得吃食全塞在胃中,甚难消化,这样的日子她是一时半会都受不住,如同炼狱,难得素兰熬了六年。
离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