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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的钢门隐约又模糊地显露出她清甜的笑,无一丝杂质。
上了车后,箫笙便忙着在狭窄的过道里倒车,慢行,这种在金融区附近的高层小公寓便是这样,开发商尽量的利用空间,本已不宽的车道两旁都停满了车,稍一不小心便会有擦碰的事情发生,列素如有些不忍,看到他脸上微露出些不耐后,心中尴尬顿生,又不好出声打扰,只好静静坐在一旁。
终于顺利出了小区,箫笙好似知道这气氛过于僵硬,轻笑出声,微偏过头体贴地问她:“列小姐住得惯这样的地方吗?”
“还好我并没有负担,一双腿走路而已。”列素如摇摇头,按着前胸长长吁了口气。
箫笙也笑,“是,开发商再厉害,也会给住户留一条走路的道。”
列素如微微一愣,“箫先生,您前段时间花大手笔在政府新规划的下一个金融热点区域拍卖下一块地皮,听说您预开发成易城第一个纯高级白领单身公寓,您有这个构想,是不是已经查觉到这个城市已经有许多这类的潜在客户?您应该有做过详细的市场调研,这类潜在人群的生活观念是不是城市的发展的必然现象呢?”
箫笙饶有兴趣地听着,却只淡淡回道:“列小姐,这算是专访的开始吗?”
列素如脸一红,忙声道歉,她的职业病竟犯了,不说这时机不对,箫笙都没有说过同意由她作访问,她真是太冒然了。
裴菲菲的电话解救了她,列素如忙接起,“喂,菲菲?”
“家诺要结婚了,你知道吗?”裴菲菲劈头盖脸就问,确切地说,是质问。
列素如的脸色暗淡下来,良久才说:“嗯,对不起,我应该早告诉你。”她早知道裴菲菲对家诺的感情,正是因此,她只能当作不知道这个消息。
裴菲菲在电话里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突然尖锐地说:“列素如,你不想争取,难道就不想让别人争取吗?你不在乎,难道就当所有的人都不在乎吗?”
“菲菲……”她无言以对。
“我知道,在你心里,你有一根称,衡量对错是非的一把称,不允许有什么偏差,当年也好,现在也好,你总有理由和借口说服自己和别人,你做的选择是必然的,是对的,你有苦衷,而家诺必须理解你,是不是?”
列素如知道她指的是,她当年和程维熙订婚及现在程家诺的婚事,是,当年她有理由,她知道程家诺的父亲并不喜欢她,而且列巍已自作主张替她下了决定,她和程家诺当时太过于年轻,无力与现实对抗,所以她默认和程维熙的婚事。而现在,她与程家诺离得更远,为了他的仕途,她也必须下这个决定,在外人看来,这一切,原来只是她自私的行为。
“列素如,不会再有一个这么傻的程家诺了!你以为你是谁呢,我该说你是太有自知之明,还是太没有自知之明?”
“你醉了,菲菲。”她已经听出裴菲菲话里的醉意,不似以往。
“素如,你别听她的,她在我家发疯,将我珍藏了多年的酒都给喝了,我正要找她算帐呢!”是苏逸的声音,喘息着,显然正和裴菲菲抢着电话。
若不是车已经到达目的地,箫笙还在旁边,列素如真想反问苏逸一句“我真的是她口里讲的那样的人吗?”
她赶紧收拾心情,笑着答道:“没事儿,我就知道她喝醉了,你照顾她吧,我再跟你联络。”
苏逸看着沙发上那个半醉的人儿,苦笑一声,酒若真能醉人就好了,“嗯,我会的,再联络。”
列素如摘下耳机,松下安全带,箫笙按住她,“别动。”
箫笙打开副驾驶座,接过礼盒,拉她出门时,已看到她眼圈微红,笑得有丝勉强。
找到包厢落坐时,她已经恢复正常,伯纳德和倪光磊也同时到场,一阵寒喧,茶一落肚,伯纳德便意犹未尽地说:“请代我向箫夫人道歉,下次有机会我再向她请教。”
箫笙落落大方地说:“家母十分开心能找到像您这样与她谈得如此投机的人,她也十分遗憾,可惜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前来送行。”
伯纳德摆摆手,“来啦我恐怕就不愿意上飞机啦。”
众人哄笑。
倪光磊关切地问列素如的腿伤,伯纳德哎呀一声,恍然大悟地说:“芭芘,我好像答应让你做一次访问。”
“没关系,下次好了。”列素如并不介意,转拿起身边的礼物给他,“回国前我答应要送您一套文房四宝,刚好,不用我托人或是邮寄了。”
伯纳德打开一看,马上赞叹连连,爱不释手,“有些东西用多少钱也买不到,这便是其中之一。”
列素如缄默地笑笑,并不回答,她确是托旧关系才弄来,但此物到伯纳德手里,倒不失为一个好归宿,那朋友如今也落魄,迟早也得转卖辛苦半生的收藏之物。
箫笙却不由得暗想,有些人看来不管到如何地步,都脱离不了以前的束缚,这列素如较之她妹妹来,是有过于而无不及,初初在绮丝拍卖会上,便让人花二千五万博她一笑,真是人不可貌相,明明住在如此紧凑的小公寓,家居装饰却奢华富贵,显得不伦不类,殊不知有些东西,是极需空间来衬托,可见她的虚荣心过甚到何地步,却虚伪地装作普通女子,打车代步,博人同情,为讨贵人欢心,碰到大户,却是如此大手笔,看来此女子心计深不可测。
“对了,箫,不如你卖个人情给素如,当是给我和总裁的面子。”倪光磊打趣。
伯纳德收了满意的礼物,正是开心之时,乐呵呵地说:“箫,芭芘不会让你失望的。”
列素如知道这是机会,伯纳德说一句,顶得上她说上万万句,“箫先生,请你相信我,我知道您未做过这类的访问,不如有机会我们聊一聊,我保证不会让你有任何不适的。”
箫笙习惯性的抿唇一笑,眼神却十分锐利的扫了她一眼,觉得她这招借花献佛用得是淋漓尽致,自然不会开口拒绝,也只附和笑着说:“列小姐,这个我们再谈,我也有事请求呢。”
倪光磊觉得有戏,指指他们,向伯纳德便说:“总裁,你看吧,我有没有说错,我们这一走,后面的戏可看不着啦。”
伯纳德煞有其事的点头,“箫,你好眼光,我原本是想芭芘做我媳妇的。这样不就天天有人好老师陪我练字了?”
“马克要是知道您是因为想有人陪你练字而将我硬塞给他,他一定不会谅解你的。”列素如赶紧转移话题,一边暗暗朝箫笙抱歉一笑。
伯纳德无奈笑笑,转而问箫笙:“咦,箫,你也有要求人的时候?”
“那是自然,列小姐可非常人,我哪敢高攀。其实,前些日子,我女朋友看中一个皇冠,没想到列小姐也同时相中,列小姐的护花使者可是杀得我毫无还手的余地,如今,我女朋友还怪我办事不力,不肯与我出来见客。”箫笙微叹口气,自嘲地独饮了二杯。
伯纳德哈哈大笑起来,“哦?!竟有这回事?”
“箫,你总算碰到对手。”倪光磊忍俊不禁,几近捶胸。
他们自得其乐,箫笙更是悠哉,而列素如出声不得,只管低头吃菜,一顿饭再不敢提采访之事。
终于送他们上机,已近半夜,不过这一顿饭,让列素如吃得也算值得,尤其是酒过三巡,伯纳德与箫笙的一席颇为精彩的高端对话,足够让她受益三生,让她对箫笙的能力更是好奇,职业病犯了,心里痒痒的,十分想好好将他挖掘一番。
车飞快地驶在高速路上,列素如因心里不痛快多喝了几杯,此时胃里阵阵冒着酸水,手按着胸,轻轻的揉着,脸色很是难看,箫笙查觉到,将车靠边停下,打开车窗,让她喝点水,没想到这一喝,反让她胃一阵强烈的蠕动,捂着唇,推开车门便冲向路边,吐得一干二净,人也近虚脱。
箫笙无奈的摇头,拿水过去给她溯口,“你有胃病?”
列素如扶着他的手起身,虚弱的轻轻点头,“上学时不注意给落下的,后来经过调理,已经好了很多,今天太高兴,多饮了几杯,没事儿的。”
“不就是一个专访,值得吗?”
“这是我的工作,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列小姐,我希望你记得一点,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有人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就算是伯纳德也不行。你明白吗?”箫笙冷冷地说。
“对不起。”她低下头。
箫笙重启发动车子,开了轻轻的音乐,又说:“我说过,任何事在我心中都有一个价,我是生意人,事后我想了想,那皇冠我志在必得,不知列小姐可否割爱?”
“你不是同袁芝芝已经分手?”
箫笙并不在意,“你们的消息果然灵感。”
“你当时不再竞价,只是不愿意得罪程家诺?”她轻轻地说。
箫笙挑眉表示默认,却意味深长地说:“列小姐,相信你要的并不是这个皇冠,相较之下,还是人比较重要,对不对?”
列素如将头别向窗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家将大婚,喜贴我也收到有一份,列小姐,你的心果然和寻常人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姓列的都这样?”
列素如脸色煞白,不知何时捏紧成拳的手心刺痛,指甲已深陷入肉中。
“知道吗,真巧,我上一任屋主也任列,本市姓列的可不多,列小姐大概也知道,他可真有骨气呢,后来案子也因此不了了之,是非功过,也成了迷团。”箫笙仍然自顾说着。
“停车!”她喊。
“你确定?”箫笙张望这黑暗而了无人烟的高速公路。
“是。”
车子嗄然停下,列素如毫不犹豫的推门下车。
“列小姐,到底是什么事,你若不肯转手便算了,何必赌气呢?”箫笙明知故问。
“不关你的事,箫先生,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我不能留你一个女孩子在此地。”箫笙显得十分为难。
“我叫朋友过来。”她说着便拨了电话,“博一,我在高速的7公里处。可否来接我。”
正在冯茗薇住处看电视的丁博一显然一愣,可是细心地他已听出列素如话里的不同寻常,看看表,也未迟疑,招呼一声便出了门,“好,我就来,你站着别动。”
“我可得罪了你?”箫笙从后座拿出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膀上,轻轻搂住她微微颤抖的身子。
有,可是她不能说,她没有勇气说出口,你口里十分不屑的人,便是我的父亲!
她花了多少精力才摆脱,她不愿意也懒得让别人去评断父亲,父亲已经一死谢罪,还要他如何?
可是她无法责备箫笙,外人总有外人的立场。
“如果有,我愿意向你道歉。”箫笙认真的握住她的双肩,强迫她望向他。
列素如终于看向他,“箫先生,你让我无所适从。”
“那要我怎么办呢,我这样一走了之,你以后更加不知道该用什么面目要求我接受你的采访。”
列素如看着他此时玩世不恭的面容,想气又想笑,他知道他是想给他们一个台阶下,而此时,
17、第 17 章 。。。
她也应该顺着下来才是,正中他所说,否则,将来要以何面目应对?
照这样说,她应该感激他的。
“人比东西重要,这话,我没有说错吧。”箫笙执著地说。
列素如终于软下腔来,沙哑地说:“我真的做错?”
“那要问你的心。”
列素如用力的搂紧自己,不断的摇头,“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箫笙顺势抱住她,下巴抵紧她的头,“听我说,有时候,最不能谅解的,并不是当事人,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