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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虚地咬住下唇,讷讷地答道:“没,没什么……”
许丞笑意更深,一步一步向她走了过来,声音如同脚步一般坚定而有力,与他柔弱安静的外表极度违和。
“你不害怕。”他用的是陈述语气。
“没有……我很怕。”她特意把声音压到比蚊子还低。
对面的男人点点头,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样子。有些突然地,许丞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耐心而温柔地解开她领口的两颗扣子。
他一边解着,一边在她耳边低低呢喃着说:“你很不简单呢,颜陌桑。好像既不担心自己的家人,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还是说,你在故意表现出自己不在乎?看在你长得漂亮的份上,我送你一句忠告吧。如果是聪明人的话,就不该在聪明人面前装傻。”
她脸色微白,怔了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许丞,我们单独淡淡吧。”
他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来,什么也不说就牵起她的手往屋外走去。反手推上门后,许丞抬起手捏了捏她柔嫩无暇的脸颊,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她忍住打开他的冲动,字字如刀刻出来的一般清晰坚定:“或许我跟你有一点相同,那就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唱歌是我的生命,舞台是我的生命。只要能站上舞台,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包括脱掉这身衣服。”
半真半假的谎言最容易被人相信。她想做歌手是真的,可是脱光衣服这种方式她并不认同。
许丞挑眉笑笑,不置可否地道:“如果有一件事情值得你用尽生命,那也是无尽美好的吧。”
陌桑也不搭理他的感慨,自顾低声说着:“你说我不担心自己也不担心家人么?你说对了一半。我很担心自己的处境,至于家人……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许导演。”
她不知道除了奶奶,自己还有什么家人。
十二岁那年,她跟着奶奶进城和父母一起过年。过马路的时候妈妈不肯牵她的手,没走过马路的陌桑被酒驾的司机撞倒在地。她在医院里刚醒来的时候,就听妈妈在念叨:“要是死了,肇事司机就可以赔偿一大笔钱了!没死就只赔个手术费!”
弟弟也跟着妈妈学,一看她不顺眼就会吼她,说什么“那次车祸你怎么没死啊”之类的话。
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车祸之后她的体质比别人差了多少,这一生承受了多少本不需要承受的伤痛。
可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她的亲人。陌桑深吸口气,抬眸看向许丞,语气带着笃定:“我能看得出你是一个好的导演。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受制于那个所谓的‘四哥’,但既然要拍片……你肯定不希望拍出不满意的作品吧?我学过一点表演,可以全力配合你,前提是你帮我保出我爸爸,怎么样?”
在她的印象中,爸爸既高大又能干。只要他没事了,弟弟的伤一定能治好。
她秉着呼吸等待着他的答案。
许丞静默了一会儿,嘴边笑容渐渐收起,略显淡漠地说:“我会给你笔钱让你弟弟治病。还有你父亲心脏病复发后的保外就医,我可以想办法。”
陌桑眯了眯眼,带着一种涉世未深的不解:“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我爸爸一定会病发?”
“还是天真了些啊,小姑娘。以那些人的势力,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让你爸的心脏病复发。还是趁早死心吧,你谁都救不了。在齐源市,永远都别想和厉子渊他们这伙人作对。”
许丞顿了顿,低低地道:“你说我受制于人?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的确如此。激将法对我来说没用,我不会为了你和那种可怕的人作对。”
陌桑承认,刚才她是故意激发许丞保护自己的欲望,好让他不把她送给那个陈猛口中的狗屁四哥。可是见许丞说得如此坚定,她只好让步,毕竟聊胜于无。
接下来就是影片的拍摄了。时间很紧,四十天之内就要完成前期摄影。陌桑虽然和艺考的同学学过一点表演,但她完全没有演戏的经验。许丞心急,就亲自教她。
“看过爱情动作片吧?”
陌桑点点头。她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弟弟下载在电脑里的毛片也曾偷偷看过。只是这种东西大多是无休止的重复,她看了两次就觉得腻了。
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锁骨,声音温柔得好像要滴出水来:“记住,艳情片跟毛片不同。不靠纯粹的视觉冲击力,不靠直接的感官刺激,靠的是似是而非的暧昧,而不是绝对的肉。欲。懂么?”
她眨眨眼:“反正不是真捅,对吧?”他们的关注点显然不一样。
许丞选择无视她的问题,开始讲起剧本来。
这部影片名叫《欲伤》,讲的是一个大山里走出来的女孩,为了留在大都市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陷害挚友,背叛恩人,为了金钱和地位不择手段,最终被浮华所伤。
许丞扮演的就是那个将她从大山里带出来的恩人,或者说恩客。因为这第一场戏就是二人在破房子里的肉戏。
这是剧中女主角江曼汐的第一次,也是陌桑第一次以这样的姿态与男人共处一床。她的青涩在这个时候帮了大忙。那种少女不经意流露出的慌乱与羞怯,是演技再高的女。优也表现不出来的。
许丞没有骗她,他们的确没有来真的。一根硬硬的东西一直顶在她身下,但最多只是在大腿间摩擦,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她渐渐放松下来,尽量自然地念起台词。她的投入使她险些忘记了,今晚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她。
晚上七点半,陌桑今日要拍摄的部分结束了。陈猛堆着一脸的淫。笑出现在她面前。
陌桑拉着许丞的手臂不肯松手,一脸的苦逼相:“亲,不是说好做彼此的天使么……”
据说在小说里,男人都是对女主的苦逼脸念念不忘的。
生活显然不是小说。许丞被她雷了一下,脸有点僵,轻咳一声对陈猛说:“先别动她,会影响拍摄。”
陈猛“嘿嘿”笑了一声,算是应下了。他对着许丞点了个头,就伸出又黑又大的手掌将陌桑拉出了屋子。
敢情陈猛刚才只是在敷衍许丞!她还是被送到了“夜色缭乱”!还是要沦为一个男人的玩物!
陌桑难过得想哭。在这种强权面前,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可是就这样不反抗,她也做不到!
于是在靠近十九层楼尽头的那间屋子时,她又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按住她手臂的男人不耐烦地挥起手,巴掌还没落下就已经被一边的陈猛拦下。他大声骂起手下:“你他妈傻逼啊?再打这儿脸蛋就肿了,鼻青脸肿的妞四哥还能有心情上吗?”
被骂的男人唯唯诺诺地应了两声,看起来毫无脾气的样子。陈猛哼了一声,扯住陌桑的长发继续向里面走去。
他们在第四间屋子停下。
房门口站着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微微笑着,眼中像是没有焦距。
“人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却是在对陈猛说话。
陈猛犹豫了一下,悄声道:“下午给她打了一针,不过药效好像快过了,要不要再来一针?”
斯文男子眉梢都没有动一下,仍旧是刚才那副淡淡的表情:“你以为四哥是谁?”
陈猛一怔,随即暧昧地笑了起来。
等到门口只剩下她二人之后,那青年忽然冷笑一声,打开了门将陌桑推了进去。
一室漆黑,只有床头亮着一点灯光。一个男人穿着睡衣靠坐在床上,腿上放着台笔记本。听到声音,男人飞快地按下几个键,随即“啪”的一声合上电脑,开口道:“过来。”
房里应该只有他们两人。陌桑憋了一口气,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当她走到暖黄色的灯光下时,两个人同时怔住了。
“是你!竟然是你……”惊讶过后,她有些失神地低喃道。
厉子渊显然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有这么戏剧化的重逢。他把电脑丢到一边,从床上站了起来俯视着她。她的眼睛还是那样好看,雾蒙蒙的一片,让人看不透的同时又忍不住接近。
陌桑抬起头,忽然笑了笑:“胸膛宽阔,身体温暖,五官迷人,没事儿对着妹子邪魅一笑,最喜欢灭人家满门的黑道老大……原来……你是这样子的人。”
厉子渊语塞,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们的故事,还要从陌桑十六岁那年说起。那一年她刚刚开始做陪酒女郎,因为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拿的钱少不说,还经常被人欺负。她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厉子渊的。
在酒桌上,他不怎么说话,但是存在感很强。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用几代人积累下来的金钱和权势浸泡出来的贵气和霸气,装是装不出的。总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不能惹的人物。
有一次他代他的二哥李锦扬参加一个私人的聚会。主人家在国外的会所里玩出一身怪癖来,回国了也不知收敛,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叫自己的女伴表演脱衣舞。
在场的女人大多是玩得开的,气氛上来了,一个个都自己脱了外套。到最后,几乎没剩几个还穿着内衣。这个时候,还穿着衣服的陌桑就十分显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求表扬嘤嘤嘤嘤
☆、所谓陪酒
Chapter 3
几个男人开始大声起哄,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像是约好了似的,一起冲上去扒她的外衣。她大声尖叫,盘好的头发散落下来,隐隐挡住裸。露大半的胸口。
她还在发育,胸部算不上饱满,但很明显比旁边那些年龄已经成为负资本的女人嫩上许多。难得遇上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喜欢这一口的男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陌桑急得快哭了。可是她强忍住了,挣扎着喊:“别……我还是学生!”
来这儿之前,牵线的妈妈桑特意交代过了,今儿聚会上都是些高干子弟,没有一个是她得罪的起的。所以不能来硬的。其实就算是和他们扭打起来,以她的力气也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她以前只陪过一些富家公子,没见过什么高干子弟,但也觉得高干不应该是通过穿什么衣服开什么车戴什么手表来表现的。有钱的不一定就是高干,还有可能是暴发户。有势的也不一定就是高干,也有可能是黑社会。
传达出社会地位的,是他们的言行举止和处事态度。
这是一般人都无法进入的一个阶层。外表光鲜,看似神秘,实际上就是一个正在渐渐腐烂的圈子。
当然也不排除有许多正直的高干子弟,只是他们要么不参加这种聚会,要不就是选择明哲保身。毕竟为了一个小小的陪酒女郎得罪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对他们来说都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但在那晚的聚会上有一人例外。
谁都知道,在齐源市有五个叱咤风云的年轻男人。按照年龄,厉子渊排行第四。父亲是省委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