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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挚冷他一眼:“流沙,不懂?自己去google!”
风豪被他瞪得一句话不敢说,倒退几步默默的翻开手机,果然去查了。
严挚拿着手中的仪器,双拳握得咯吱作响,明知道她在哪,明明就在眼前,他却进而不得,心中窝火的程度,可想而知。
真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似锦有意选择在流沙去的地下河里,以此保护自己?
☆、让我们的人也撤吧!
他苦笑一声,转身回去另想办法。
“将这里保护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临走前,他甩了在翻手机的风豪一眼,风豪立刻做军姿状:“是!”
严挚再不语,迈着步子往回走,风豪看着主子的背影,忽然觉得,怎么那么的孤寂,让人忍不住想要长吼:似锦小姐,你快回来吧!
夜越深,风越大,沙粒越重。
清早起来,帐篷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沙子,严挚望着有些昏暗的天空,喃喃自语:第六天了吧?
似锦,明天,是不是就能重逢?
他抿嘴,沉思了一会:我等!
有两个当地居名惊慌的在街上跑,嘴里大声嚷嚷着当地话语,严挚叫来一个手下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手下领命去查,过了半响回来禀报。
“主子,属下探得,这里可能会发生特大的龙卷风,当地政府正派车过来要将他们转移,避免伤亡。”
严挚点点头,他也发现这两天风沙特别大,今天清早起来,整个天都灰蒙蒙的被黄沙遮掩,看这天估计是会发生龙卷风。
风豪从另一个帐篷里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沙粒,低低咒骂着什么。
风豪见严挚,收敛了脸色,皱着眉头禀报:“主子,刚刚得到消息,有一股时速高达200米/秒的龙卷风正朝这边而来,这股龙卷风已经摧毁三个小城,而且有越来越强的气势,恐怕这里不久也会保不住。”
他正说得,远处就出现了骚动,好些当地居名带着家当集中在一起,似乎正在等到被转移,严挚闻言微微点头,转身平静的对风豪道:“让我们的人也撤吧!”
人和大自然抗争没什么好结果,尤其是这种摧毁性的龙卷风,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似锦应该在地底下,龙卷风伤不到她。等这股风吹过去,他再回来,明天应该差不多,似锦就能回到他的身边。
“属下这就去组织撤离。”
风豪接到命令,下去部署。
严挚微微侧头看着满天黄沙,皱起的眉头微微加深了一点,他从怀里拿出那个小小的仪器,仪器上追踪器离自己不远,从昨晚开始这个小小的如同手表大小的仪器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看不到的时候,这小小的仪器仿佛就是那根牵着他和她的线,电话突兀响起。
严挚收起五味杂乱的情愫,接通电话,是心肝打来的,也没重要的事情,闲聊了两句,然后他挂点电话,又给远在西班牙的妈妈打过去。
心肝在电话里说妈妈生病住院,他打过去问候了两句,确定妈妈没有大碍,过两天就能出院,安慰问候了几句,收了线直接跟着手下登机离开。
这天下午强风果然像发了疯一样朝小城飞旋而来,此时小城空无一人,但是空气移动民宅摇晃,时速高达200米/秒的龙卷风,几十间民房的屋顶整个被强风掀走,简直堪比好莱坞灾难片的场景;
甚至,路边一棵大树倏地被强风连根拔起;卷着风沙,和被龙卷风吹起的钻瓦碎片以及建筑物残骸,在空中横飞碰撞犹如打架起来。
☆、疼得她都要死去了一样!
地面的风沙,几米深的都被卷上天空。
那些暗道地下水层,有些都露出地表、清晰可见!
那躲在地下暗道里的似锦小红龙,原本应该是万无一失没有危险的,可是那场龙卷风的威力实在太大,她所在的地表没有想象中的坚不可摧。
无边无际的昏暗中,一只渺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红龙,茸毛已经长出了一些,却忽然连着地表的沙粒,被席卷而出,疼得卷进冲天的龙卷风里。
是不是命运弄人?
之前她说要严挚陪她在沙漠看夕阳,学严挚的爸妈,严挚说他不需要一场龙卷风做媒,此刻似锦却被龙卷风吞噬。
她在绝美山湖花谷间的湖里,蜕变已经到了最后最关键的阶段。
忽然感觉绝美山湖花谷间里面,整个世界都在不断的颠倒翻滚,似锦额头冒着冷汗,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动一下她可能会自毁的危险。
疼……
到处都疼……
感觉全身都要被撕裂般……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找了最隐蔽的地方保护自己,眼前蜕变就要完成,在她最虚弱最关键的时刻,飞来横祸,似锦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好疼,疼得她整个人都要死去了一样!
无数股带着锋利如刀片的风,从四面八方将她拉扯,中国古代有一种极刑叫做五马分尸,她觉得自己此刻有种被万马分尸的错觉。
噗嗤……
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似锦整个人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甚至,她觉得整个绝美山湖花谷间都在摇晃,那些漫山遍野的花朵,被摧残得纷纷凋零。
这个绝美山湖花谷间就是以她的精气位置的,她越健康,这里的一切就越繁茂;她越削弱,这里的一花一草也会跟着她虚弱;如今花儿在凋零,那她……
似锦不敢想下去,她整个人呆在湖里,她只要冲破最后一层,就能够完成这次蜕变,最后一层,只要几个小时就能完成的。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状况!
呜呜,真的疼死她了,严挚,严挚,你在哪里,怎么不保护我,呜呜……
她稍微一动气,鲜血止不住就从口里涌出来,头顶传来剧烈的剧痛,一阵一阵的,撕扯着她的大脑神经,整个人犹如身处水生火热之中。
意识很难集中在一起,而且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好想在遭受巨创,身体每一个器官,都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打击,迷迷糊糊中整个人仿佛在生死之间徘徊。
在这生死徘徊间,她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她的眼前甚至出现了幻想,她看见严挚的虚影在自己的面前晃荡。
他妖孽的脸,他妖冶的眼,他好看的唇线;他就站在她的面前,朝她露出最美的微笑,似锦好想像他求救,可是她张了张唇瓣,喉咙口像是被堵住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想伸出手去抓住他的手臂,可是她全身如千斤重,手臂一点也抬不起来。
☆、我说回去!你要违抗我的命令!
无边无际的恐惧,缠绕着她的脑子,她觉得,也许下一秒她就会死去。
心中涌现出无限的恐惧,死这个词,死一次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犹如即将枯竭的油灯,也许下一秒就会燃尽,而她的绝美山湖花谷间,这么美丽的地方,也已急速在衰败,这里的花花草草、树木、蓝天、甚至连空气的质量都在下降,她所带的琥珀,原本清澈见底,此刻却渐渐的浑浊起来。
她要死了,她要死了,挚,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声音,如果她死了,挚怎么办?
不行!不行!她不能死!她不要死!她还没有和挚结婚呢!她还能和挚过完一声呢!她还有很多的好玩的地方没有玩过呢!她还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做,她怎么可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但是,龙卷风不会在乎一个小如蝼蚁的生命!大自然是最无情的!
那些沙砾、混着着建筑物的残骸,连着似锦,卷滚在一起,相互摩擦、相互碰撞,能力最薄弱状态下的似锦,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重伤。
倘若在平时,她也能自救,可是此刻,确实他蜕变最关键最虚弱的时刻,所有的能力化整为零,她和普通的人没有多少区别,最多也就强那么一点点,以小红龙形态的血肉之躯,如何抵挡那疯狂的击撞?
似锦疼得全身细胞犹如回炉重造,奄奄一息的她拼尽最后一口气,绝望哭吼:严挚……
严挚蓦地一惊,闭目假眠的他倏地睁开眼睛,睡梦中好像听到似锦在叫唤他。
他这几天养成了习惯,随时拿起检测追踪器的电子仪器,这次也不例外。
张开眼的第一时间,就从口袋里掏出电子仪器,瞧着上面不断晃动的小红点,不安的第六感越来越强,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似锦极度痛苦的呼唤。
他眼睛蓦地一亮,此刻追踪器的位置和前几天明显不同,似锦移动了,她醒了嘛?
该死,不好!
该不会似锦正好醒过来的时候遭遇龙卷风吧,按时间上推算也算不准,她有时候七天有时候六天多,没个准时,此刻瞧电子仪器上追踪器移动杂乱无序的移动,他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心跳剧烈的跳动,似乎就要跳出来的感觉。
“把飞机开回小城去!”
身边风豪表情一裂,“主子,不知道龙卷风有没有过去,此刻不易回小城。”
严挚拍案而起,“我说回去!你要违抗我的命令!”
他心中强烈的不安感,让他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他要找到似锦,现在,马上!
谁敢违抗他的命令,他当场灭了他!
严挚的眼神一扫,没人敢违抗,顿时几架飞机齐齐向小城的方向飞去,原本他们已经离开小城20公里远,安全距离的最小限。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严挚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不安,七上八下,仿佛下一秒最爱的女人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不管是不是他思虑过度产生的错觉还是心有灵犀,他得回去,必须回去!
☆、似锦在……龙卷风之中?
哪怕前面是刀山油锅,也不能阻止他去确保他女人的安全!
哪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不断的移动,而且是毫无章法的移动,还能静得下心,在远处静静的等待一场龙卷风的呼啸而过?
除非,那个女人,在他心中根本就没占据多少位置,可有可无!
但是似锦不同,似锦对他而言,不是可有可无,是他下半生携手的伴侣,是他打算守护一生的女孩子。
他早已认定了她,早已将全身心付在她的身上,无论他们这一生发生任何的事情,他都会对她不离不弃,无悔无怨。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人,能牵动他的喜怒哀乐人,七情六欲;
唯有她,能够在上一秒让他气得七窍生烟,下一秒又能让他破涕而笑;
那个女孩,他可能生气的时候发誓以后要狠下心从此不再理会她;可是当她轻柔的和他撒娇卖萌,随随便随便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也许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树立起来的心灵防线瞬间崩溃,忘记所有的不快和抱怨,只想抱紧她,好好爱她。
而所有所有这些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别的人给不了,除了她谁也给不了!
轰隆隆——
直升机轰隆声早已被远处更大的轰隆声覆盖,远远能,能够看到冲天的龙卷风,犹如直上云霄的巨龙,张狂的在浩瀚的沙漠中独舞。
小城只不过是它长途履行中补个不起眼的驿站,停留十几分钟,它便毫无眷恋的走了,继续它叫嚣的旅程。
它走的猖狂,给人类留下来摧毁一切的残骸。
严挚手中的电子仪器上,小红点的位置根本就不在小城,而是————轰